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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Page91·降E大调四四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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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军演仍旧在正常进行，白塔向导在胡安娜行星发现了未经登记的野生向导的精神场这件事情似乎是突然跳了过去，人们好像一瞬间都不在意这件事了，都开始专心联合军演的各种细节，天天为了圣若瑟星省的不同行星忙忙碌碌。
杨舒华也没有怎么打探白塔向导接下来的动作——进化者去招惹白塔那是24k的蠢货，华夏现在还有个没招惹就因为老婆的科研方向被扣在帝国白塔还没交换出来的倒霉蛋呢。
华夏的进化者来这场联合军演的第一目标始终是增进对VOS钴石和Viathan的了解，好在自己国内“万一”出现了这种麻烦东西的时候能掌握解决办法。当然，华夏也并不介意为其他“冒进”使用VOS钴石能源结果放出了Viathan还不知道怎么解决的国家处理一下这个问题，尤其是某联邦、某商联、某第五共和国之类的国家。
于是他当然地，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清理各颗被Viathan侵蚀的行星上。
而这也确实是个大课题。
不同的行星被侵蚀后的处理方式是不一样的。
基站卫星是最麻烦的一类，Viathan在基站卫星中确实不太好找身体，但它们可以通过这些基站卫星不断流窜出去，而哨兵们大多拿基站卫星中的它们毫无办法，只能等着向导们联手过来或者让林娜·阿德尔勋爵现场指导怎么拿植入芯片在链接外骨骼装甲和军用AI（这个一般也是大爷们等着人工智能来主动连接）外主动连接外界装置反向输出精神场波动。不过杨舒华在这类星球处理上偷学到了不少好技巧。
普通驻人行星的麻烦在于清理干净实在太难，而救援居民实在不是个容易活儿。和华夏的人民还不太一样，留利克帝国的居民们也实在是自由得过了火。反正……就是华夏的军人们在每天总结之后都觉得有了这些经验应对国内救援绝对不会再有救人上的问题。
农业星球的主要问题当然还是要控制对农作物的破坏——虽然杨舒华觉得农作物已经被那些得到身体后开始撒欢儿的Viathan们祸害得差不多了。
工业星球倒是最需要战斗的地方。
各种活动起来的机床简直挑战人的应对能力，尤其是那些几百吨的水力锻压机和几十米高的龙门吊，真的是让哨兵们拓展了关于对战对象的眼界。
这些玩意儿打起来比撕开宇宙飞船都麻烦多了。
因为不像是飞船这种被打熟了的东西，所以你根本不知道你下一枪或者下一激光刀能打出什么神鬼莫测的结果！
例如现在。
杨舒华木然地透过瞄准镜，看着被打断了传动轴的重型机床摇摇晃晃地压垮了一座用来储存些惰性气体的仓库。
好在是惰性气体，不用考虑后面的连环爆炸。
坏在要是他们在国内也这么打的话，那也就不用考虑什么事后舆论了。地方财政部先得一个个杀出来和军队拼命。
而军队自身也不可能允许救援过程中这么损坏人民群众的财产——所以大概华夏哨兵在应对Viathan的过程中会逐渐变成向导灵活转移的工具，杨舒华这种远程更是不用……
“在想什么？”
先是通讯频道中的声音。
然后是几声爆裂。
龙骑兵系统爆炸时的声音简直是金钱消失的声音，不过使用者明显不为之心痛。
因为清理工业行星的复杂环境而重新和华夏进化者领队分配在一起的留利克帝国领队则是在最后，已经确认龙骑兵系统将冲着狙击手方向前去的小型空天系机械清理一空，才转过头，远远地看了眼杨舒华的方向。
在瞄准镜里，帝国领队明显的转头动作让华夏这边已经陷入了自己未来职业转向思考的哨兵不大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重新开始了瞄准。
毕竟现在Viathan们虽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些什么存在，但硅基生物和碳基生物的思维模式确实不太共通——举个例子，Viathan的远程攻击模式是电磁波系的。有EMP模式的自杀攻击，也有更精妙的，需要哨兵更擅长精神方面操作或者向导来帮助才能挡下来的精神场突袭。虽然现在这些生活在电磁波中的生物大概也意识到碳基生物们和自己不是一条路子，但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什么成体系的远程攻击手段。
这让作为远程支援最强点的杨舒华在队伍中重要性隐隐提高，但危险性反而因为具体环境降低了。
而走神这回事……
没有几个哨兵会一直全神贯注地应对一切的。
那样的结果绝对不是普通人的全力以赴，而是直接进入狂躁或者干脆陷入“井”中开始发狂抑或永远的沉睡。
所以就算是华夏军队，也不会把没有永久结合过的哨兵在这方面抓得很死——不然杨舒华也不会在战斗中还思考未来哨兵的职业转向。
——只不过这一回也确实走得有点儿过了。
于是哨兵趴在狙击位上尴尬地自己干咳了两声。
林娜·阿德尔倒是没去想杨舒华刚才一时间对那些冲向他自己的袭击反应迟钝是因为什么。
要找可能原因的话，这也未免太多了。
想要看看自己的极限反应距离，刚才专注太久进入了轻度狂躁，被某一次精神攻击打中然而对林娜当前带着交给进化者们的自愈方法使用得不太熟练，为了减轻精神压力转移注意了没来得及转回来……什么都有可能，所以反而没办法深究。只要杨舒华没有陷入无法提供远程压力或者需要支援的困境，那么只要提醒一声就够了。
能杀进A+等阶的哨兵都不是依靠天赋。
也不是因为他们只在某一个方面的才能登峰造极。
所以只要还能听到各种特制狙击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林娜·阿德尔就不会去对华夏的领队在多说什么。
不过当天杨舒华确实在回到飞船之后带头做了自我批评就是。
不过留利克帝国的哨兵和向导们倒是没有太在意这个——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他们讨论呢。
例如圣若瑟的白塔在没有帝国白塔的指示时要不要主动出击，去抓捕在雷列耶夫伯爵的领星上发现的向导。
比较有趣并且微妙的，大概是激动并且坚持要去这么做的人大半都是白塔向导，反而是被认为更需要向导的哨兵们对这个意见兴趣缺缺，除了几个对向导有意思的家伙会迎合两声，其他人反而现在和华夏这边距离更近了。
是那种在新的作战任务下达前会一起在训练场练几回，在华夏进化者们开会分析学习的时候还会坐进会议室旁听的“近”。
而他们倒是非常一致地，和自家领队保持了距离。
“这很正常。”
在华夏队伍里一个没什么眼色的生瓜蛋子问出了“为什么他们要找我们问这些问题？阿德尔领队不是更擅长这些吗？”的时候，算是留在华夏进化者这边打发时间顺带交流些经验的银发哨兵倒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地没什么大反应，只是耸了下肩膀。
“我为皇帝陛下服务，他们为白塔工作。”
然后林娜·阿德尔就把话题换回了哨兵如何有技巧地将自身精神场波动通过植入芯片反向输入基站卫星，在向导到来前自行解决不算太大的Viathan盘踞卫星的问题，以及如何处理因为接收信息过度所以在Viathan密度过高区域出现幻听幻视等问题了。
而没眼色的小家伙也在她离开之后被华夏的前辈们敲了好几个栗子，眼泪汪汪地检讨自己不应该问出这种问题，在留华联合军演的时候挑事，给后期行动埋下隐患什么的。
‘倒是有点可爱了。’
西茜娅通过精神连线和林娜·阿德尔一起听着背后会议室中的声音，然后懒洋洋地给出了这样的评论。
‘在白塔，会说出这种话的小家伙肯定会在下次演戏任务中占一个死亡名额。’
‘现在华夏不光批评他给你听，之后肯定还会找个时机来和你道歉……看起来华夏这边的环境确实不错。’
——倒是有点儿理解你为什么会试图给我争取一个入籍名额了。
不过这个念头没有被向导传递出去。
觉得自己在指挥舰上已经快要呆傻了的向导只是拨弄着现在没套在自己脖子上的choker，有一搭没一搭地将那只紫色的蝴蝶拨来拨去。然后把自己能从指挥舰上“听”到的关于帝国和白塔方面的消息转递给自己的哨兵。
虽然西茜娅·李自己觉得这毫无意义。
这毕竟不是去撕开个宪兵们包围圈的口子，然后让意识到不对的请愿者们自己逃跑；也不是一个Virture、几个人加上一艘足够大的舰船就能完成的越狱计划，而是一颗星球被卷入了政治博弈之后的拉锯。
虽然林娜说出雷列耶夫家把问题从一个向导私逃转变为了皇帝和白塔的拉锯，但西茜娅并不觉得这是那位皇帝陛下没想到的问题——胡安娜·阿丽西耶夫娜想不到林娜会说出什么才奇怪呢，而林娜在那种情况下必然会选择饮鸩止渴，选择争取时间哪怕要应对的会是更大的困难——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而这颗和皇帝陛下同名的行星，必然要爆出最大、最无可拖延、最能立刻改变帝国现在环境的事情才行——一个私逃的向导才配不上胡安娜·阿丽西耶夫娜使用这颗行星呢。
向导毫不避讳就这样传递过去的念头让精神连线那边很轻地叹了口气。
不过她的哨兵也没再说什么。
林娜只是很安静地听着西茜娅一会儿换一个话题，想到什么就立刻说出来什么。然后自己手下仍旧在调试着切尔纳伯格，偶尔还会更换外骨骼装甲的状态，然后换上些新的，由皇帝陛下的势力盯着提供过来的零件。
在外骨骼之后，是激光炮这类武器配件，然后是外骨骼的太空战配件，最后是自救时的备用物品……
联合军演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圣若瑟星省的绝大部分被Viathan侵占行星已经夺回，联合部队已经开始帮助驻人行星恢复生产生活（不得不说华夏军队在这一步几乎是干了全部应该干的活儿），现在剩下的也就是最后一步。
对圣若瑟Viathan首脑所在位置进行确定，然后联合打击。
而这一步结束之后，才是帝国开始决定胡安娜行星未来的时候。
——有点想试着拖延。
——不过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真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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