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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Page09·女声合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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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历872年12月24日，上午8点，安托瓦内特星。
夏梵特·V·费尔德巴赫已经第十二次和自己亲爱的奥蒂通话了，但是他等待的人还是没有来。
奥黛莉娅看着已经完全没形象地趴在投影光屏那头的父亲，相当无可奈何地揉着额角。
“爷爷，你真的太着急了……星际旅行的误点率可是很高的，尤其是这种没经过旅游公司统一调配的自由飞船。要不是已经确定了它在安托瓦内特附近，明后天到都是可能的。”
——所以爷爷你真的不能这么着急，谁知道你自己找来的佣兵和飞船什么时候能到？
夏梵特失望地瘪了嘴巴。121岁的作曲家努力眨巴眼睛，试图在自己最可爱的奥蒂面前卖个萌或者装装可怜，好像这样就能让他和自家孙女正在等待的飞船就能出现在奥黛莉娅眼前了。
但这八成不可能。
奥黛莉娅看着爷爷失望地关闭联络，知道今天他不会再打了——爷爷的奇怪迷信特别坚定，所以像是周五大家聚在一起吃饭啊、涉及到十三的活动啊……都是爷爷会尽力避免的。
这也表示，奥黛莉娅接下来的接机时间，就没有来自爷爷的打扰了。
——也没有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了……
奥黛莉娅看着自己充能条刚刚走了2%就又因为一通电话回归原点的终端，郁闷地翻了个白眼。
然后把视线转回宇航港口循环播放的电影上。
终端电量耗竭，本来就没什么意思的电影从她到等候处到现在已经播了三遍，今天的零食消耗量已经到了警戒线……
所以奥黛莉娅·费尔德巴赫觉得自己破坏形象翻个白眼实在是太温柔了——
毕竟她要在圣诞假期，应该和一大家子人一起聚在爷爷的大别墅里烤着真木柴烧出来的火，和同一辈人高高兴兴地挤在一起谈论各种话题的时间里一个人出来接一艘说·不·定·什·么·时候到的飞船……
想想就让奥黛莉娅想把自己的高跟鞋——当然，绝对不是演出用的那几双——砸到爷爷背着大家联系到的佣兵身上。
一切的开始就是爷爷突然冒出来的星际旅行想法……家里的大家不是不同意，但是怎么想都应该是找正规星际旅行团、出发前先详细制定好路线、把整条路线都安排得舒舒服服一点岔子不出吧？
而不是想到哪里就跑到哪里，甚至想去混乱星域看看——上帝……巴特沙的爆炸还没过一年呢！
家人的反对明显没能影响夏梵特·费尔德巴赫这老爷子。
奥黛莉娅的爷爷绕过所有家人，利用自己的学生联系上他的老朋友和赞助人，无声无息地搞定了一切。等圣诞假期大家一起回到爷爷家里聚会时，就一切已成定论谁都无法更改了！
就等联络好的“好佣兵”两天后到安托瓦内特了！
然后奥黛莉娅就被丢过来接人了。
这不仅是因为奥黛莉娅是最没办法应对爷爷撒娇卖萌装可怜的一个，更重要的是她要帮家人先看看爷爷联系到的家伙是什么样的人。
——居然还是混乱星域那边的独行客，虽然听说这个口碑还算可以……哈利路亚。
有着美丽金棕色长发和湛蓝眼睛的优雅女郎用不能更漂亮有气质的姿势斜靠在座椅上，把视线又从电影屏幕上转到玻璃幕墙之外。
宇航港口和普通机场的区别就在于在接收飞机停靠外，有没有接收两用飞船和星际飞船（当然，只能是小型的）的能力。
而表现在外，就是巨大的空旷的飞船停留场地。搞得一大片空地上好像只有一栋被重重保护的候机厅小楼，而最近的建筑都只能隐约看见个影子。
当然，候机厅的设计也让里面等待的人能第一时间看见天空上坠落下来的火星……
奥黛莉娅环视了一圈身周，确定空空荡荡的候机厅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这应该就是自己等了大半天的飞船了。
女郎微微扬起眉梢，然后把卡在自己头顶的墨镜拉了下来。
隔着墨镜，奥黛莉娅直视飞船在天空中划出的烈焰痕迹。湛蓝如海的眼睛随着火光的延伸转动，直到看见一艘小巧的星际飞船从火焰中现身。
——上帝啊，它可真美。
在浅浅银蓝色的飞船能看见清晰轮廓之后，奥黛莉娅深深地、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
她死死盯着线条粗犷却又形态优雅流畅的飞船，根本舍不得哪怕眨一下眼睛。
——————
安托瓦内特星的宇航港口设施相当好，以致于早就习惯了青霜号着陆一回大修一回的林娜在Ⅸ列出这次飞船损坏表格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的感官又出了问题。
“不愧是音乐家的朝圣地。”单看设施就比伊洛尔那个暴发户还好——在安全性上。
哨兵从舰长椅上跳下来，顺便活动了一下四肢关节。
“唔……”
没用任何人提醒，Ⅸ已经投下了接待人的影像。看着站在玻璃幕墙之后的接机人，紫色的眼睛转了两下。
“是你上来呢？还是我下去？”
——————
经过奥黛莉娅暂时还不想回忆的交涉，最后她还是成功了——飞船上的四个人都下来了，而且愿意乘坐她的浮空车去费尔德巴赫的老农场。
当然，那艘漂亮的银蓝色小飞船（它根本不像是星际长途旅行用的，更像是家庭用的两用飞船）被安安稳稳地停在了费尔德巴赫家族的机库里。费尔德巴赫家族雇佣的人员会保证它被保养得好好的，起码绝对不会影响夏梵特爷爷的旅行计划。
——幸好我的浮空车够大。
这是奥黛莉娅目前最主要的想法。
在打开自动驾驶程序，启动车子之后，她才有时间想些别的。
不过目前她想不了太多——大概是因为来人超乎奥黛莉娅想象的长相和声音。
不提那个美到站在那里不动就能成为任何艺术从业者缪斯的亚裔女子，长相清甜可爱的少女和相对一般的男人也有一把颇有特色的好听声音。
真的，这对于一个歌剧团的词作者和声乐老师，奥黛莉娅完全拒绝不了这种又有特色又好听的声音。
——不管是泉水一样清凉的还是柔和低沉的都不错！
——尤其是那一把清清凉凉的……又冷静又精致却还能听出激情的漂亮声音！要是一个女战士用这样的声音唱出来……那个反差和冲击性！还有……
“咳。”
突然的一声咳嗽，让奥黛莉娅抓着方向盘的手猛然一紧。
幸好现在是全自动驾驶模式——这是奥黛莉娅的第一个念头，然后女郎才注意到被自己盯到现在，已经满脸尴尬的林娜·阿德尔。
以及坐在林娜身边，正和林娜用一模一样的表情歪着头看向自己的亚裔男孩儿。
“费尔德巴赫小姐，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
——……哈利路亚。
在充满了尴尬和诡异气氛的解释结束之后，奥黛莉娅悲伤地看了一眼时间。
好吧，她对着林娜·阿德尔的声音发花痴发了半条路，解释或者说调节气氛又过了四分之一条路，只剩下四分之一路用来下马威了……
——现在的车速度都那么快干嘛？都快赶上飞机了！而且……
奥黛莉娅觉得自己根本没办法对着有那么一把嗓音的人摆出坏脸色，更别提找茬挑刺下马威了——她都快要直接把车开到工作的剧院把人先骗过去唱两句了！
——怎么可能有人忍心对有这么一把漂亮嗓音的人做什么坏事啊！
奥黛莉娅抓着方向盘的手紧紧松松，最后还是带着无奈松开了。
于是，奥黛莉娅·费尔德巴赫小姐就这么安安稳稳，什么事儿都没做，和“将要带走他们祖父”的佣兵一路聊天聊到了费尔德巴赫家的农场。
罗莎的居住地规划和华夏完全不同——除了少数几个大都市，其他地方都像是农村或者荒野。这也跟人口数量有些关系，但是最主要的应该是东西方人种的居住习惯有关——起码华夏就算是农村也不会居住得这么零散，简直就像是在偌大农田和荒野中撒了几粒名为人类居住用房屋的芝麻。
所以想要和外界沟通，没有一辆耐艹的交通工具、充满了能量的能量仓和GPS，根本是个（对华夏人来说）不可能任务。
林娜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揉着陈容声小先生的头毛，视线从看向窗外的陈霄身上一扫而过，又习惯性地落回西茜娅身上。
至于奥黛莉娅·费尔德巴赫小姐？
林娜只要几分钟开口说几句话她就又进入了微妙的自high时间了。
不得不说，林娜还是很喜欢和这类艺术工作从事者，尤其是声乐相关人士相处的，主要原因就是凭着自己的声音，她能拿到超级美妙的清净和谅解。
——可惜这种时间总是不多。
车停了。
哨兵的紫眼睛遗憾地眨巴两下，左手顺着小英杰的脑袋落下，抓住男孩儿的手，带着陈容声小先生一起跳下浮空车。
——————
安东尼奥坐在斜对着别墅正门的沙发上，平时带点儿伛偻的后背此刻挺得板直。家里长相气势最严肃的维瓦尔第和克拉拉坐在做大哥的两边，打算一起看看爷爷联系的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位置一点儿都不好抢，安东尼奥还是占着是孙辈长兄和给佣兵们一个下马威两条才抢到的位置——其他人现在都在别墅的小剧院里哄着爷爷，等各种乐器都演练一遍之后肯定也一起窜到这里来。
要是到了那个时候他还是做不出什么反应，以后肯定就没办法凭着“我是大哥”这个理由抢占先机看热闹了。
——也就只有奥黛丽一个实心眼的觉得他们还打算砍掉爷爷的旅行计划，而不是多找几个人一起陪爷爷旅行了。
——也不想想有没有人成功干预过爷爷的任何计划。
门铃响了。
有着夏梵特家传金棕发色和湛蓝眼珠的男人更加严肃地挺直了后背，站直之后把全身上下所有衣服褶皱都整理了一遍才迈开步子去开门。
奥黛莉娅意料之中地站在第一个。安东尼奥的小妹妹奇妙地带着一脸恍惚而不是愤怒进了家门，脚步简直要飘起来。
——不正常！
安东尼奥对爷爷联络的佣兵的警惕一瞬间从50提到了80。男人皱紧了眉毛，将视线从全家最小的妹妹身上转向她背后——
安东尼奥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被什么击中了。
费尔德巴赫家人的反应比林娜一开始想得轻得多——虽然知道西方人比较不在意某些方面，但是一个老头子自己联络的整体名声想来不太好的保镖要是也不质疑或者接触两下，那也太不像是为人儿女应该做的了。
哨兵端起被殷勤（林娜只能想起这个词）推到自己手边的红茶，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抿了一口。
好吧，毫无意外的忽浓忽轻的茶叶味道。被热水一刺激，平时最被自己忽视的感官简直是翻着跟头在跟自己抗议。
——下一阶段的控制训练还是把味觉也包括进来吧……呃？
艳丽紫色的眼睛里，瞳孔瞬间一张一缩。带着陈容声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男性向导也随之抬头看向林娜的方向，动作都定了一定才回过神接上对话中已经被抛到自己这里的话题。
白色的鸟儿落在了林娜背后，巨大的双翼舒展开来又向前合拢，将身材不算高大的女性哨兵整个上半身抱拢在了纯白的双翼之中。
不管西茜娅精神向导的义务援手有没有解决哨兵的饮食问题，陈霄反正是确定林娜没办法看见白鸟羽毛之外的东西了。
——不过看克拉拉·费尔德巴赫的表情，她居然能在这么突然的时候保持表情不变？
陈霄微微扬眉，然后终端上又弹出一行汉字。男人连忙将视线扫过文字，微笑着开口回答。
然后翻译器自然会把陈霄说的汉语翻译成对应文字。
不然想要在罗莎和人自如交流，对于只确定英语没问题，其他语言最多能缓慢阅读的陈霄来说还是个问题。
毕竟，作为地球时代欧洲各国集合之后的罗莎第五共和国，它使用的语言，实在是太多了——或者说，对于还没摸明白印欧语系内部关联的人来说，太多了。
陈容声小先生则格外活跃，就算男孩儿只能靠着出门前Ⅸ特意塞给他的翻译器达成勉勉强强（毕竟小英杰认识的字还是不多）的交流也一样兴奋。
而西茜娅……
美丽到摄人心魂的女子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握着林娜递给她的茶杯保持永恒一般的安静。
但是这没什么，只要她还这么美，就没有人会觉得她失礼。
——————
因为到达费尔德巴赫家族农场的时间不算早，所以这种宽松得让林娜心生惊讶的交谈（林娜绝对不承认这算试探）持续的时间也没有多长。
等时针再转到五点过半，呼啦啦的一群人从不知道房间的哪个门里冒出来，围着林娜的委托人出现在了哨兵的视野里。
白鸟像是被惊吓了一样离开哨兵，然后是意料之中的喧闹嘈杂。
不过幸好在感官失控之前林娜还来得及一个个招呼过去，和委托人简短交流两句，然后一起向着餐厅走去。
等林娜在天鹅精神向导的帮助下稳定下来之后，她发现自己大概是凭着本能和这群都是棕发蓝眼的费尔德巴赫们勉强达成了初步交流，现在坐在了一张巨大的餐桌上。
位置不错，没有被故意排挤或者怎么样。就是视线所及的人……表情都有点儿微妙。
林娜眼睛垂下，在长睫毛的遮掩下不易被发觉地转了两圈。
但是还是没发现这种微妙表情的源头。
直到菜肴一道道上桌。
相当豪华的菜式，不太像是家常菜或者节日大餐，反而像是那些餐厅里的菜式。桌边的餐具摆放也不太像是家里的简单放法，一件件刀叉累在餐盘两侧，硬是搞出了“正式”用餐的诡异气氛。
桌边的人表情更奇怪了。
那是明明白白的“不想吃饭”，或者说“桌上全是我讨厌的东西”的神色。在看到林娜相当自如没什么错失的餐桌礼仪之后，这种表情几乎出现在了餐桌边每个人脸上——
漂亮的紫眼睛眨了眨。
——……唔，这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看起来费尔德巴赫家的人好像一个都不喜欢这种“正式”大餐？
哨兵挑着味道清淡的下嘴，陈霄一边教儿子一边吃也不慢到哪里去。西茜娅始终安静地坐在一边。
倒是费尔德巴赫家的一群，不仅没怎么吃，而且一个两个屁股底下像是长了钉子。
沃尔夫冈是第一个溜号的。
反正是家庭聚餐，而且家里也没什么规矩。
已经快三十的男人理直气壮地想着，窜进了厨房去翻被自己藏在厨房角落里的面包烤布丁和卷饼炸鸡。
先装进盘子里，然后在微波炉里转上两分钟，完美！
不，在把食物取出来之后厨房里多出来的哥哥姐姐和侄子侄女让这变得一点儿都不完美。
沃尔夫冈不太高兴地环视了厨房一圈，在发现自己没办法抱着吃的一路溜进自己的房间之后只能选择放弃，把本来可以自己吃个爽的食物分成最多每个人过个嘴瘾的小份。自己转身，再和几个不在意手怎么样的兄弟姐妹继续做点儿吃的……
“我就说不能选这招！现在好了他们吃的很高兴咱们完了！”
“一开始提出来的时候你也没拒绝啊？”
“那是因为……&……*%……￥#@@#￥#”
“#%@#%￥……%……”
“（）*&*&&&I^}{:……”
……
林娜眨了眨眼睛。
出乎哨兵的意料，坐在主位上的夏梵特·费尔德巴赫似乎看明白了她为什么做出了这种反应。
老人快速向她挤了下眼睛，然后又把脸板成一本正经的模样，和自己的儿女（孙辈和曾孙辈已经全溜掉了）在餐桌上保持着严肃的姿态和林娜交流。
——顺便把这顿饭的时间再拖长一点。
林娜看着餐桌上那些还顾忌着形象坚持不离开的中年男女，默默在心里同情了一下委托人的儿女。
不过她也不打算说什么，只是保持着完美的笑容和姿态吃完了这顿饭。
在晚餐结束之后，林娜简直能从几乎一齐加重的呼吸声中听见他们心里的欢呼。
哨兵在心里笑了一会儿，起身和老人一起上了放在二楼的书房。
——————
夏梵特·费尔德巴赫看起来就是普通的老爷爷，既不是胖胖得像是海象又精力充沛的老爷子，也不是沉浸在音乐世界里导致语句跳跃难以沟通的清瘦老人。
他就像是一个最普通的，会在公园里看见的那种招孩子喜欢的老爷爷。说话时就好像他随时会从口袋里掏出两块糖塞给林娜一样。
所以这总让哨兵不太适应。
少女模样的哨兵还是略微带着点儿笑容的模样，夏梵特老先生看不见的灰林鸮却已经改变了叫声的调子。
两个人的交谈刚刚开始，夏梵特·费尔德巴赫湛蓝如海水的眼珠光芒闪亮，让林娜忍不住多眨了两下眼睛。
“……我需要更多的灵感，写出更多富含新意的曲子而不是重复自己，这就需要更多的阅历，而罗莎和其他四大国已经满足不了我了。
我想要看看我过去从来没机会见识到的东西，这是我决定去过去我从来不去考虑的地方的原因。”
夏梵特的声调还算平静，只是在句尾会忍不住加上雀跃上跳的尾音。一百二十一岁的老爷子眉毛都已经纯白如雪，可是看起来精神得还像是个刚刚背着琴来到安托瓦内特的年轻人。
——恐怕也只有安托瓦内特这群纯种艺术家才会进入老年了内心还这么年轻……
哨兵转了转眼睛。
“然后我决定找到一个向导，最好是熟悉我打算去的那些地方，又信用良好靠得住的。”夏梵特真的从自己口袋里翻出了几个巧克力球，一边吃一边推给林娜：“我去找了我的赞助人，他们帮我联系到了老猫。嗯……一开始我们就打算找你的。”
“找我？”
哨兵轻轻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们会觉得我看起来太年轻，不靠谱呢。”
“容貌也是竞争力的一部分。”
老爷子挤了挤眼睛，又拨开一个巧克力球的糖纸，“在美人儿身边灵感总是泉涌不断的不是吗？”
“……包括我？”
哨兵抓着一个巧克力球在指尖抛起又抓住，紫色的眼睛里笑意流动。
“我可不觉得我的长相够格做夏梵特大师的缪斯。”
“有什么不够格的？”
老人湛蓝清透的眼睛温和地与哨兵仿佛内中有烟雾升腾的那一双对视，林娜甚至能从眼睛四周的肌肉活动中读出些许让她差点没抓稳巧克力球的怀念。
“能从铁笼子挣脱出来的鸟儿和山峰最顶端的鹰一样美，而且不管是小小的灰林鸮还是杜鹃都是长相很可爱的——不是吗？”
“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赤炼星光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4-12 21:54:47
看到了混色爆弹的评论，所以决定在这个小段落结束之后重整思路，停更一段时间。
多谢指教，看在我认真反省的份上，能给我补个两分吗？
小剧场（？）
安东尼奥：不是说好了你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吗？
奥黛莉娅：林娜的声音太好听了我做不到！
维瓦尔第：李小姐……她真的太美了我也不忍心……
克拉拉：抻先生还带着孩子呢……他们一定是没办法了才去混乱星域讨生活的，我们怎么能再落井下石呢？
安东尼奥：我说你们……重要的是先把他们和爷爷隔离开然后搅黄了爷爷要就这么没安全保障地乱跑的事——起码得加上咱们找的靠得住人手，你们这是在想什么呢！大不了最后咱们自己出钱补偿他们……好吧，我也下不了手。
奥黛莉娅、维瓦尔第、克拉拉：(#‵′)凸
林娜：作为感性极端放大的后果，走到一定高度的艺术家们都有那么点为人处世的问题。小英杰，看那边那几个活例子，明白了吗？
陈容声：明白了！艺术家在生活中都是疯子！
林娜：等……等等！我不是要你这么理解啊小英杰你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