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叫玛丽苏》柳*七

9、要暗香浮动，浮动，浮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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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笛呜呜的叫，警车来的很快，望风人被警察贝贝拷上手铐押上车，不出意外没有足够分量的保释短时间里想要动作不太可能。
　　玛丽苏用手捂着脸，身上披了件警服外套，扎在身上的目光密密麻麻，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拔掉全身刺的仙人掌，不疼，却很难受。
　　岛国不大，不到一个Z国直辖市的土地面积，硬要分成十几二十几个小城市，住上一两亿的人口，这么说起来并盛市就显得独门独户，异常显眼。
　　并盛市地理位置很偏僻，比起岛国东京一类的大城市或许小了点，但绝对比那些乡下地方占地面积大，人口却相反很稀疏，建筑模式不是性价比高的高楼大厦，而是两层小洋房居多。就算玛丽苏是正直好少女都不免想到贪官污吏之类的例子，当然这些都与她现在无关。
　　玛丽苏讨厌岛国，她喜欢漫画，欣赏岛国人民坚持传承的一些理念，尊重他们的选择，却无法避免身为Z国人本能的讨厌岛国。
　　警笛乌拉乌拉的响，望风人被搁置在后座，他们手上拷着手铐。后座与前座之间隔了一层防弹玻璃和一张金属网，想要摆脱手铐最起码要脱臼一只手，单手持枪的突破防弹玻璃起起码需要一分钟，隔断金属网也需要时间。
　　普通人的反应速度比起能力者要逊色一点，死气之炎不是满大街的垃圾货，比起核心人员望风人的等级明显不够，不然也不会抓个小女孩都要跟一天还没找着机会下手。
　　玛丽苏侧着头，额头贴着窗玻璃，胸口抱着那个不能离身的黑色匣子。警车洗的很干净，车里若有似无飘着一股淡淡肥皂气味。
　　不管是Z国还是岛国，能够做警察的都爱干净。玛丽苏弯了弯嘴角笑着想，窗外的玻璃上粘了一层灰，大概是经常巡逻出动的关系。
　　隔着一层薄薄的灰，窗外的一切都像上了灰色调的半哑剧。
　　从商场到警察局，短短十几分钟时间玛丽苏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直到下车被警察护着进了警察局她才放松了僵硬的肌肉喘了口气。
　　至少现在——她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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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风人不是岛国居民，一下车就满口地道的意大利语，手脚并用试图与警方交涉。可惜只要不是行政大楼或是军需要塞，没有哪个警察局用得起翻译官那种高档货。
　　玛丽苏冷眼看着三个望风人关进了隔离间，自己则在警察的推搡下去了另外一件办公室录笔录。
　　给她录笔录的是个邋遢的中年人，满脸的络腮胡歪着嘴叼烟抽，两条腿在问话的时候不停的抖。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错觉，玛丽苏觉得头顶的日光灯很暗，办公室的位子很偏，光线本来就不怎么好，呆久了就有一种压抑感。
　　“你叫什么？”“玛丽苏。”
　　“住在哪里？”“……”
　　“今年几岁？”“十七。”
　　“干什么的？”“……”
　　…………
　　………………
　　笔录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中年人翻来覆去问着诸如此类的问题。玛丽苏低着头，办公室的门紧紧关了起来，周围安静的要命，光线又不足，那种恶虎猛兽般的压抑感越来越强烈，隐隐一种不太对劲的气氛，让她忍不住用手指扣着摆在膝盖上的黑匣子。
　　她直觉认为中年人有问题，黑手党和政府军事搅合在一起，不是只有Z国才会出现。玛丽苏第一个反应就是面前这个中年人和彭格列有一腿。
　　但是如果真的有什么关系，又为什么不问她要手上的黑匣子？而是不停的重复问那几个基本问题？她相信，只要和彭格列有接触，或是与其他意大利黑手党有接触的，都大概清楚彭格列家徽长什么样。
　　但，如果不是彭格列的关系，中年人为什么揪着她不放？
　　一时间玛丽苏进入了一个误区，她以为情况会顺着剧情走，但是没有。她以为鸟人不会连一点点运气都不留给她，毕竟情妹妹这个角色没有足够的运气绝对会炮灰，可是看此时此刻的情势又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彻彻底底得罪了鸟人，被无情的抛弃了。
　　遇到彭恶劣开始，玛丽苏就将自己代入了情妹妹的系统角色，潜意识却又抗拒角色带来的厌恶感。最终导致她忘记了最根本，同样也是最辣手的问题——自己是偷渡客。
　　不管是哪个国家，偷渡客都不会有什么好待遇。不是做最苦最累的工作，就是在一些地方进行非法交易，而中年人显然已经在询问间把她套上了偷渡客的帽子。
　　等到玛丽苏想明白问题在哪里，已经是被精神摧残了五六个小时后，疲惫感让她口渴，肚子饿的咕咕叫。
　　她问中年人要水和食物，中年人嫌弃的看了她一会，离开办公室去给她拿了半杯水和一个面包。
　　玛丽苏吃的很慢，水喝的一滴都不剩，面包吃完还不忘把面包渣舔干净。半个月前她或许还矜持的不屑做这些，可在半个月后的今天，在体会过饥饿的恐怖后，玛丽苏明白，在活下去面前矜持算个屁。
　　“我想上厕所。”舔着沾上面包味的手指，玛丽苏讨好的说。
　　中年人虽然不耐烦，却还是极具人道主义的把她带到了挂着厕所字样的隔间，并且推了她一把。
　　玛丽苏回头讨好的对中年人笑了笑，开了门进去。
　　不足二十平米的地方只有一个蹲坑，冲刷器坏了，上面贴着一张写了‘已坏’的便签纸，边上的纸篓里堆满了厕纸，停止用水的水槽里散发出一种无法忍受的恶臭。
　　天窗开的非常高，几乎贴着天花板，面积也不大。玛丽苏对照自己比划了两下，目测绝对钻不出去。
　　天花板上有个排气口，比天窗大了不少，应该是装修之前就有的。警察局不是正经牢房，收押的大多数是地痞流氓，真正作奸犯科的反而很少。
　　玛丽苏没有多少时间耗在这里，她看原著的时候不仔细，并不清楚巴吉尔找到沢田纲吉是在什么时候，但大体估计是在下午商场人流量最多的时间段，应该在下午一点之后三点之前。
　　而现在，如果生物钟没有出错，大约是晚上七八点之间。
　　玛丽苏又看了眼天花板上的排气口，等收回眼下一秒就换上另一幅卖笑讨好的神色去面对门外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