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叫玛丽苏》柳*七

50、干掉他们吧，鲨鱼先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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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克苏在喝酒，喝酒精度数不超过百分之四十的清酒。上窄下宽的酒瓶是土黄色的陶瓷，上面刻着用毛笔写的“酒”字，黑色的。
　　杰克苏在喝酒，和他认识的老伙计，坐在旅店隔壁的酒店里，灰色的斗篷搭在椅背上，翘起的双腿又直又长。
　　爆炒的花生米散发着呛鼻的麻辣味，艺伎涂了厚厚的白米分，穿着拖沓的十二层单衣，在不大的舞台上扭曲着腰肢。
　　她在跳舞，动作僵硬又麻木，手里的纸扇唰的一下打开，扇面上空虚的一片白。
　　杰克苏在喝酒，对面坐着他的老伙计，一个梳着大背头，穿着夸张花衬衫喇叭裤的混混。
　　混混长得不好看，总给人一种油腔滑调的感觉。
　　大背头对着杰克苏说话，手舞足蹈，动作过大又浮夸。
　　他说，大哥，这次绝对能赚大钱。
　　他说，大哥不是我吹，山本老头真他妈不是个东西，你走了以后，之前的兄弟大部分都被那老不死的收编了，还剩我们几个老兄弟不肯，不过也都说要去自立门户，结果等我回神，一个都看不见了，一个都看不见了啊。
　　他又说，这次我得到了消息，铁定靠谱，那老不死的得罪了大人物，那个大人物打算做格局，这回碰到大哥你，我真的是太幸运了。
　　杰克苏在喝酒，手插在裤兜里，靠着椅背微微抬着头，扬起的下巴有一种刀锋般的尖利。
　　他说，“你怎么找到我的？”
　　“大，大哥？”大背头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很无措，目光里有着意思不确定以及茫然。
　　“你当我白痴？其他人和我说这些，说不定我还能信个七八分，找你来什么意思？”杰克苏轻轻放下酒杯，又说，“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他舔了舔嘴角，站起来，“下次别用这种蠢货，脑子里一团狗屎。”说完也不看大背头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抓过斗篷就出了酒店。
　　大背头脸色阴沉，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又像只是一眨眼那么短暂。
　　他的神色恍惚，眼神一片浑浊，然后逐渐变的清醒，他看到自己坐在酒桌边很困惑，似乎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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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初上，灯火阑珊。
　　人声鼎沸的场面让杰克苏想起了不夜城拉斯维加斯的纸醉金迷，性感火热的女郎，还有帅气严谨的酒保，以及……阴暗角落里衣衫褴褛的疯狂赌徒。
　　啪-啪-啪-
　　鸽子拍打翅膀，它起飞，飞向窗外，飞向夜空，最终沦落为天际中的尘埃。
　　杰克苏在逃命，带着玛丽苏。
　　他穿梭在人群里，兜帽拉的很低，挡住了他那张过于醒目的脸孔，玛丽苏被抱在怀里，全身包裹着灰色的斗篷，连一丝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他们在逃亡，身后的追兵穿着最寻常的衣服，跳跃在屋顶，隐藏在人群，掩藏起来的护额上有着不同的标志。
　　查克拉是什么？
　　是力量。
　　忍术是什么？
　　是运用力量。
　　天才是什么？
　　是——无所不会。
　　杰克苏离开人群，离开城镇，他在宽广又偏僻的地方停下来。那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枝繁叶茂，小径错综复杂。
　　他把玛丽苏放上了其中最大的一株树，树枝粗壮毛躁。玛丽苏被斗篷裹起来，躺上那个枝桠像一条死去的虫子，一动不动。
　　追兵来了，他们站在树梢上，姿势各异，表情木纳，他们围成了一个圈，将那颗最古老的树包围起来。
　　“雾来。”杰克苏结印。
　　气疯了，带来了水汽，水汽沸腾了，最后形成了雾。
　　温度在下降，在树叶上结成霜，白色的。它在扩大，由那颗最古老的树为中心。
　　杰克苏会忍术？
　　不，他不会。他只是——控制力量。
　　印是线，两头连接着查克拉与术。
　　杰克苏有查克拉？
　　答案是否定的。归根究底在于本质。
　　杰克苏不是‘原住民’，他没有吃水果的祖宗，也不想成为反派大BOSS。
　　但他有一个优势，他太聪明了。对，就是聪明。或许，不应该称为聪明，因为他就是外挂啊。对，就是这个词，外挂（BUG）。
　　没有查克拉？没有就没有好了，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创造就可以了。
　　不能创造？不能创造就算了，模拟就可以了，就像——死气之炎一样。
　　印？基础忍术里不会连这个都没有的。拆开重组总会成功。什么？失败？怎么可能？！
　　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杰克苏本身就是‘金手指’啊。
　　好了好了，那么现在，有了查克拉，有了印，‘术’不是顺理成章吗？
　　鲨鱼游进了大海愉快的甩动鱼尾，流线型的身躯破开海水，他在观察，猎物送上门总要挑选最肥美的部位下嘴。
　　泛着含光的牙齿轻轻咬合，愉快的鲨鱼先生挥动鱼鳍，笑眯了眼。
　　闷哼声不时响起，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温度在下降，雾散开，水汽结成了霜。
　　心满意足的鲨鱼先生扭头，看向沉睡不醒的平民姑娘。
　　平民在枝桠上，灰色的斗篷被扔在一边，纤细的脖子被人抓在手里，那是一双干枯、布满伤口的手，力气很大，在平民惨白的脖子上留下或深或浅的印子。
　　鲨鱼先生眯起眼，湛蓝的眼睛里神色不明，他在思考，也在犹豫。
　　杰克苏是杰克苏？他是佣兵？他会用枪，格斗术也很好？
　　杰克苏是天才，他也是？运气逆天？
　　如果是的话，那么其他记忆呢？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如果不是的话，那么他呢？杰克苏这个人也是真实的吗？
　　“都什么狗屁吊糟的东西！”杰克苏咬牙。

　　——喂，你在想什么？

　　有人在说话，是玛丽苏。
　　玛丽苏？
　　杰克苏斜眼，眼珠沿着眼眶划向眼尾，视野里玛丽苏没醒，她在别人手里被掐住喉咙要死不活。

　　——喂，你在看什么？

　　时间停止了，空间出现了瞬间的扭曲。画面像老旧的闭路电视闪着雪花，模糊间出现了人影，很快又消失了。

　　——我快死了，大概还需要三十秒。

　　霎那暴躁的鲨鱼先生在原地转圈，鱼鳍不时撞击礁石擦下大片大片的石沫，最终他扭身，撞向仅剩的猎物。
　　他张大嘴，用牙撕开对手的皮肉，扯碎内脏，咬断了猎物的脖子。
　　血腥味在海水里翻滚弥漫，深红、浅红、暗红遮住了鲨鱼的双眼，鲜血染上鱼尾，他皱眉甩动两下，甩掉尾巴上的粘腻感。
　　厮杀过后慵懒的鲨鱼先生滑动鱼鳍，露出雪白的鱼腹，用尾巴卷住快要窒息而死的平民，粗糙有力的尾巴尖卷了卷，又松开。
　　平民在微笑，睁开了那双七彩色的眼睛，煽动起同样五颜六色的睫毛。
　　她搂住鲨鱼先生的脖颈微微发笑，笑声清脆又低沉，仿佛一朵开到极致绚烂的花，花香四溢却又从泥土里冒出腐朽的气息。

　　——“喂，你选择了我。”
　　平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