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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第 130 章 ...

  •   45
      什么是爱情?
      是鲜花绽放的花香?是彩虹下的吻?还是相隔一条马鹿的拥抱?
      什么是爱情?
      是流星雨下的祈愿?是路灯下十公分的距离?还是教堂里十字架下的誓言?
      什么是爱情?

      ——是,一盘棋,是黑子与白子间相互的博弈,是胜负之外的平局,是……我赢了你,而你,却不能拥抱我。

      46
      玛丽苏在吃水果,很多很多的水果,削成兔子状的苹果,捣成水果泥的可可果,还有剥了皮去掉核的葡萄。
      昏黄的夕阳从高高的天窗照在对面的墙壁上,光影交织间形成一个直角与折角的对比,在四周阴暗的光线下突兀又格格不入。
      正上方,相隔十米高度的实验室引发老头在诡笑,他发着荧光色的试管在离心机的作用下转出一个又一个圈,速度快的只能在视网膜上留下些许残影。
      咯咯-咯咯咯-
      再向上,那个只比实验室高了一层的休息室,助手小姐蜷缩着身体在哭泣。
      嘤嘤嘤-嘤嘤嘤-
      她的手指在出血,她的指甲向外翻起露出血肉模糊的手指头,她说,“为什么不信我?”她重复,“为什么不信我?!”
      换了件白大褂的德克萨医生走在通往女佣房间的走道上,擦的油光发亮的皮鞋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
      他敲响了女佣的房门,在门开的瞬间搂住女佣的腰来了个热情的吻。
      卸下浓妆的女佣是个美人,她娇笑,她调笑,她用略长的指甲在德克萨医生的胸口画圈圈,抓住医生的衣领同时从他腰侧的空隙关上了房门。

      47
      ——一个,两个,三个,嗯,还差几个?两个?还是三个?
      ——仁慈的圣母,圣洁的玛丽雅,我用鲜血浇灌在十字架上,用长长的头发编织绳索,把蓝色的眼球呈放在银质的盘子里,请您包容我,宽恕我,阿门。
      维多利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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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克苏把资料纸一叠又一叠的塞进背包里,每一叠都有一枚硬币那么厚。
      蓝色头发的男孩子站在一边看,沉默的一言不发。
      拉上拉链,把背包甩上背,解饿快速吐掉嘴里只剩下烟屁股的烟头,用脚狠很捻了几下就要走。
      男孩子说话了,他说,“你要去找她了吗?”
      “嗯。”杰克苏没否认。
      “她要是不喜欢你了,怎么办?”男孩子问。
      “让她重新爱上我不就好了。”杰克苏回答。
      “……”男孩子沉默半响,然后开口,“成为猎人,也是为了找她吗?”
      “嗯。”
      “那么,祝你好运,杰克苏。”男孩子说,想了想,他补充,“还有,我叫库哗。”
      杰克苏咧嘴嗤笑,摆了摆手,“哦,下次见,库哗。”
      目送杰克苏融入人群里,库哗歪了歪头,他他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下次见,杰克。”

      49
      这是牢笼,一个意识深处的牢笼。
      纯银的栏杆,镂空的雕花,牢笼里鲜花绽放,溪水潺潺。
      从顶部倒垂下来的藤蔓像帘子,隔绝了一切对正中央石床的窥视。
      这是牢笼,一个意识深处的牢笼。
      有着人形兽耳人手鸟足的少女在石床上,倒垂下来的藤蔓挡住了它的身形,只隐约露出有着梦幻色彩的羽毛,长在翅膀上的梦幻色彩的羽毛。
      这是牢笼,意识深处的,囚禁在黑暗里除了牢笼外一片漆黑的神秘花园。
      它孤独的在哪里,如夜莺般徐徐盛开。
      突然,有什么人从那片漆黑中出现了,它在靠近,它在旋转,它就那么突兀的在那里了。
      有着人形兽耳人手鸟足的少女从石床上坐起来,它的动作是那么慢那么慢,撩开藤蔓的手腕莹白如玉漂亮的不得了。
      在那条细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缝隙里,少女看向那个有什么出现的方向。
      如禽类的竖瞳在那道可以忽略不计的缝隙后发着光,发着量,宛如灯火。
      铺开的翅膀收起来,少女拨开藤蔓露出小半张脸,半开半合的兽瞳在亲绿色的帘幕里有种别样的抚媚。
      它发笑,甜腻的仿佛煮开的糖浆。
      “你来了啊。”少女说。
      “初号。”来人回答。

      50
      创世需要七天。
      从光,到空气。从水,到天空。从亚当,到夏娃。
      那么雪娘呢?
      那么……“神”呢?

      ——要有漂亮的脸,要有天使的翅膀,要有禽与兽的视力与力量。
      嗯,就像拼图一样,好吧,或许是剪裁。好了好了。来,站起来转个圈然我看看。

      ——嗯。不行不行。少女的身形要前夕,要柔软。对,就这样。乖孩子,我要给你奖励。
      给什么好呢?哦对了,给你名字吧。就叫,就叫做“初号”。“情初号”,独一无二的情初号,我的第一个造物。

      51
      被遗弃的女王曾经又一个国家,拥有着数以万计的臣民。
      她会坐在由宝石堆砌起来的王座上喝最纯美的酒,她会在下午三点二十七分的时候,在比宫殿都要打的后花园吃鲜鲜出炉的蛋糕。
      被遗弃的女王曾经是一个王,坐拥百万雄狮,号令之下湮灭弹指一挥间。
      她是一个王,一个,被遗弃的女王。

      52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在那个只有一个生物存在的地方。
      是房间?
      是客厅?
      在那里,他们相遇了。
      一个孤独的王,与一个看不见的少女在那里,他们相遇了。
      黑色与白色,棋子与棋子。
      红白相间的导盲杖在手边,在桌角,她跪坐,两根手指头捻着棋。
      啪-

      ——来,下棋吧。

      53
      刺猬和狐狸是一对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他们在一家牛排店相遇,一起赛跑,一起吃东西,一起打架。
      他们是非常非常要好的好朋友,比家人更亲密,比兄弟更团结,粘粘糊糊,粘粘糊糊。
      刺猬喜欢在清澈的河边钓鱼,用那根奇怪的鱼竿。
      狐狸喜欢甜甜的蛋糕,喜欢贵的要死的巧克力。
      狐狸会把珍藏的波板糖送给刺猬,刺猬会高高性能高兴的接受,然后在天了一口之后皱起脸像个包子。
      他们玩游戏,在那个充满童话色彩的冒险岛,有着咕咕兽、跳跳虎的“游乐园”,在那里他们遇到了性格古怪的剪刀怪,遇到了跨狂爱珠宝的暴力萝莉。
      萝莉看起来天真又可爱,可事实上却是个年纪很大的怪阿姨。
      他们在森林里野营,他们冒险,他们是猎人,他们很厉害很厉害,然后在那个森林里刺猬与狐狸看见了鲨鱼。
      一条凶悍的,抽着烟,脾气一点都不好的,大白鲨。

      54
      “杰克也是猎人啊,我们也是!”杰·富力士啃着手里比脸都大的大腿肉说,“看,我也有猎人执照,很厉害吧?”
      他微笑,露出一口粘了好几块烤肉的牙,突然腰窝就被连捅了好几下。
      杰·富力士迟钝的扭头看向小伙伴,一脸的迷茫懵懂。
      “把执照收起来,”奇牙·揍敌客咳了两声笑容僵硬的说,然后小声又咬牙切齿的提醒,“把东西吃完再说话。”
      杰克苏没去看两只小动物间的互动,他沉默的烤肉,沉默的用匕首把肉切成一条条的,沉默的吃着肉条,沉默的喝着加热过的河水。
      杰克苏抽着烟,从口袋里摸出地图,对比着太阳下移动的影子辨别方向。看了一会又从背包里摸出马克笔在所在地画了个大大的叉,鲜红又醒目。
      “你在探险吗?”凑过来的刺猬头眼睛闪闪发光,“是宝藏?还是遗迹?太厉害了!”
      “小杰!”狐狸捂着脸,一把拽回小伙伴循循善诱,“不可以偷看,很没礼貌。”
      “啊,好吧。”被打断兴奋劲的刺猬沮丧的低下头,像只小狗狗,“我们也可以帮忙的啊。”他补充。
      “吵死了。”杰克苏说,屈起的腿和夹在膝盖的手臂成功挡住了他下半张脸,细长的蓝色眼睛透露出不耐烦与戏谑,看到两只小动物竖起毛,警惕的撬起尾巴,杰克苏捋了把头发呼出一口气,兴致缺缺的又不说话了。
      银毛狐狸很生气,他激动的要命,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想要说什么,不过刺猬比他更快,更快,更……缺心眼。
      刺猬说,“奇牙,我好像,没吃饱。”
      抱着咕咕叫的肚子,刺猬缩成一团可怜兮兮的那鼻子对着炸毛的狐狸。
      炸毛的狐狸身体一僵,最终耷拉下脑袋,晃着尾巴在被脑力翻来翻去,把好不容易藏起来的罐头闭着眼扔了过去。
      “最后两个了。”有气无力的,狐狸蔫不拉几的说。

      55
      玛丽苏躺在木板床上,床铺是用麻布混合着棉花织成的床单铺就的,杯子有种沉浸在消毒水里的味道。
      她平躺在木板床上,盖着被子,闭着眼,睡着的样子安详又恬静。
      女佣站在床铺边,她戴着眼镜,头发用发卡盘在脑后用布巾抱起来,又土又丑。
      她穿着麻布的黑裙子,白色的围裙却在周围缝上了细碎的花边,一愣一愣的蕾丝复杂又好看。
      她穿着鞋,那一双黑色闪着光的皮鞋,鞋跟有六公分那么高。
      她穿着丝袜,黑色的带着白色的小花边的,丝袜。
      女佣站在床铺边,她低着头,大大的眼镜镜片反射出蹭亮蹭亮的白,她问,“Mis苏,你睡了吗?”
      等了一会儿,她又问,“玛丽,你睡了吗?”
      等了一会儿,她继续问,“【--】你睡了吗?”
      那是个谁不出口的名字,无法用任何语言去形容去描述。
      女佣向前倾身她最后问,“情,二十四,你——睡了吗?”
      “……”马龙米苏当然不会回答,她在睡觉,她在微笑,做一个关于自己,关于其他的一些什么的梦,是美梦,是噩梦。
      “你睡了啊。”女佣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真可惜。”
      这是一种味道,一阵花香,一股清风,一缕阳光。它有青草的芬芳,有象征幸福的橘子味,还有颓废又绝望的气息。
      在这种混合了乱七八糟气味的房间里,俯身的女佣摘下了土得掉渣的眼镜,露出一张好看的脸,一头秀丽顺滑的长发。
      女佣扯掉了身上的麻布裙子,露出低下紧身夸张的短裙。她侧身坐在床铺边,手指在玛丽苏衤果露的皮肤上徘徊不定。
      “你成功了,特拉。”从背后给予拥抱的德克萨医生亲吻女佣的耳垂,他说。
      “要对亏教授,他是个天才,不管在什么方面,都是天才,就是年纪大了点。”特拉惋惜的回头亲吻德克萨医生的嘴角,似乎想用这个动作弥补自己没能早出生几十年的遗憾。
      “那真是太好了,他是个老头子,真是太好了。”德克萨医生说,然后在与特拉深情款款的对视中发笑。
      “好了,东西带来了?开始吧,我仿佛能看见美好的未来在向我们招手,而我们,只要伸手就能抓住。”特拉推搡着德克萨医生,让他快点干活。
      德克萨医生拍了两下特拉挺巧的臀部,任劳任怨的打开带来的工具箱,泛着寒光的手术刀与针筒静静躺在那里,宛如沉睡的野兽。
      玛丽苏在做梦,做一个不可思议的,神奇的梦。
      在梦里她变成了一条鱼,一条刚出生不久有着白色鳞片的毛毛鱼,她在无边的海洋里穿梭,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然后在一座漂亮的不得了的珊瑚礁外,她遇到了一条比自己大好多好多的大白鲨,再然后,再然后就没有了。

      56
      “我想,我们要失败了特拉。”德克萨医生耸了耸肩,把起卷的手术刀扔回工具箱,探手说。
      “该死的,她的皮肤为什么那么硬?!之前你不是抽过血吗?!”特拉咬着手指头问。
      “是在她清醒的时候抽血。”德克萨医生补上前提,“再怎么说她也是‘神’,有点手段很正常吧?”
      “正常?当然正常,该死的正常!不过我们现在怎么办?从她身上拿不到样本就只能去实验室。”特拉很焦虑,来回走动的举动表现了她的焦虑。
      “别打实验室的主意,哪里的警报设施非常复杂,除非整个基地停电才会有五秒钟的空档期。不,或许连五秒都没有。”德克萨医生理智极了,立马否定了特拉想去实验室的打算。
      “就这么放弃?我不甘心。”特拉抓了把头发,她在短暂的时间里设想了好几种方案,却又在下一秒一一否决,德克萨医生表示他也没什么特别好的解决方法。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看起来,你们似乎有了点小麻烦?
      “谁?”女佣特拉与德克萨医生一惊,齐齐喝问。
      ——我是,施展魔法的精灵酵母,啊--
      伴随着上挑的尾音,房间里突然爆开一道光,女佣与医生伸手去挡这道光,模糊间约莫看到一道人影,它有着一双翅膀,看不见五官却让人有一种美丽的印象。
      它向女佣伸出手,一团白光的手,“财富、权利、武器,我可以给你,来,过来,来拿。只要你想,一切都将成为现实。”
      这是陷阱,是诱惑,是撒旦的亲吻,没有人能抵挡的毒苹果。
      女佣不行,医生也不行。
      那是一根羽毛,有着奇怪颜色,却油光蹭亮的羽毛,光影如出现一般悄然无息的消失了,只留下了一根古怪的,仿佛装饰一般的羽毛。
      特拉女佣狂热的拽紧手里的羽毛,与同样狂热却目光闪烁的德克萨医生对视,都对对方眼里看到了慢慢的志在必得。
      他们看向木板床上的玛丽苏,痴迷的像在看一座闪闪发光的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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