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叫玛丽苏》柳*七

119、第 1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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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动的齿轮即将贴上玛丽苏的脸，莹绿色由0或1组成的光幕缩小到不足一平方的大笑，它把玛丽苏围困了起来，它要压扁她，要割裂她。
　　“你吃了我，然后呢？”玛丽苏问，眼睛眨都不眨，“她有了很大的一块地盘，从你身上割裂的，很大的一块地盘，吃了我，然以后用所剩不多的力量去抢地盘吗？”
　　齿轮停滞了一秒，然后有用比之前更快的速度转起来，不断闪烁的光幕像它的脸，彰显了它的愤怒。

　　——外来者都不可信！不可信！不可信！！

　　37
　　“无限城之神？”情十三重复，忽的咧开嘴发笑，“那个蠢的要死的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可不蠢。”情四十二刷着睫毛膏否认。
　　“能被我骗走核心的人工智能不是蠢，是什么？”情十三搜索着虚拟频道说。
　　情四十二皱了皱眉，不太理解情十三的做法，“你要那东西干什么？”
　　“我们是外来者，”情十三强调，“明白外来者的意思吗？‘来面来的’，‘入侵’，‘不同’，这些是对外来者的注解，世界对我们有本能的排斥，它压制了我的力量！”说到这情十三似乎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的样子可怕极了。
　　“我试过好几个方法都没能成功，”平复下心情的情十三又说，“最后我想到了一个特殊的方式。”
　　“……”情四十二若有所思，突的她瞪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你疯了？！”
　　“我参加了‘托斯拉智囊团’，进入了无限城中下层，并且骗走了‘无限城之神’的核心，”情十三越说越激动，最后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兴奋的粉红色，“我把核心与力量融合在了一起，最终解放了力量。”
　　“你会被世界通话的！”情四十三严肃起来，严厉的提醒。
　　“那又怎么样？！”情十三神色讥讽，“我成功了，现在，这个世界属于我。而我同样构成了时间诶，四十二你难道就没有这样的想法吗？”
　　“让世界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建造，不满意了就推到重来，这是‘神’的能力，在这个世界融合了‘核心’之后的现在，我成为了‘神’，不是虚假的，可有可无的头衔！而是真真正正的‘神’！”
　　“疯子！疯子！！”情四十二呆愣愣的重复，难以想象为了那个目标情十三的一切所作所为。
　　情拥有支配权，这是最基本的跳跃，从身为“情”的那一刻起，这段模糊的记忆就会变得清晰。
　　不同的物种就是不同的物种，成为了‘神’也无法改变这种本质性的东西。
　　是不可以，而不是不能。
　　融合的风险太高了，况且，况且拥有的支配权在世界中使用绰绰有余，没人会愿意花费昂贵的代价去换一个“神”的慎用权。
　　“对，我疯了。”情十三狞笑着盯着显示器屏幕，“在那个时候就疯了。”
　　她伸手，然后将整只手臂伸进了屏幕里，同一时刻屏幕动荡出诡异的波纹，它仿佛一个深深的漩涡，巨大的吸力把情十三整条手臂都吸了进去
　　“找到你了，玛丽，苏。”情十三双眼发光，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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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苏与无限城之神之间的对峙，被一只横空出世的巨大手掌打断了。
　　那是一只养尊处优、线条优美白皙的手，指甲微长，并且没有修剪出好看的弧度，整片指甲都透着一股青春洋溢的粉红色，但它过于巨大了，巨大到让人觉得惊悚怪异的程度。
　　当巨掌出现，围绕在玛丽苏周身的齿轮立刻停止了转动与围剿，在它们极具收拢后，分散在无限城之神四周并支撑起了一个小范围的防御罩。
　　防御罩堪堪完成，接踵而来的是握成拳的巨掌狠狠落下的撞击，它打在防御罩表层，随着‘咚-咚-咚-’的击打声，整个空间都震动起来。
　　玛丽苏东倒西歪，在这个动荡的、由数据流组成的空间里勉励维持平衡，她看着一些齿轮飞出了防御罩，打着转的在巨掌周围划过来划过去，它们在巨掌的迟缓里小心又迅速的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痕迹。
　　但是，不够。
　　这些远远不够。
　　它们是敌对的，玛丽苏想。这是个好消息，可同时也有个坏消息。
　　从局势走向分析，无限城之神明显后继无力。实力相当？势均力敌？别开玩笑了。“情”和“世界”是不一样的，这种不同并不仅仅局限于对力量的控制。
　　这是个机会，玛丽苏又想。
　　“无限城的神，给我‘力’，与世界相同的‘力’，我会帮你把那只手撕碎。”玛丽苏说，她眯着眼，诱惑般的低语。
　　——不。外来者……撕拉……核……撕撕拉……杀，杀。杀！杀死，外来者！！
　　“你有能力杀死我吗？以你现在的状态？”玛丽苏挑眉，目露嘲讽，可下一秒她又软下语气，“你看，她找到你了，还想毁掉你的‘核’，你就要被——销毁了。”
　　齿轮与巨掌之间的斗争越发明朗，那些该死的、恶心的、让人作呕的绿色光点就要被歼灭了。
　　玛丽苏微笑，“我，我是不一样的，我可以成为‘刀’，成为‘剑’，成为你想成为的一切，等到一切都结束的那一刻，你……还是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事不关己的无限城之神，而我，会离开这里。”
　　“我会离开这里，离开你的世界，想想看，多美妙。想想那个谁都无法对抗的你，想想曾经，那个时候的无限城之神是多么崇高与随心所欲。”
　　——你……外来者……会……撕拉……离开……？
　　“以‘玛丽’的名义起誓，会的，尊贵的，无限城的，神。”玛丽苏眼角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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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斯拉智囊团包含世界各地的科学家，天文、地理、生物、化学等等领域的顶尖翘楚，他们一同开发与研究，在最终建造了史无前例的未达科技——无限城。
　　“无限异常数据流！”闪烁着红光的屏幕提醒着研究员，他飞快的按下几个按钮，一边报告最新进展。
　　“天野博士，这已经是两年来的第三次数据乱流，再想不出办法整个‘无限城’将面临崩溃的危机。”
　　“嘉禾博士呢？还没消息吗？”每秒三跳的数据流，把显示屏前的女性脸孔衬托的越发冰冷，她头也不回的开口问。
　　“……”研究员摇头，犹豫了一霎，又道，“天野小姐失联太久，加藤集团董事长对研究室提出了抗议，您看……”
　　天野女士皱了皱眉，抿了抿嘴她说，“告诉他们我会再次尝试连接天野小姐，请务必放心。”
　　“好的。”
　　“对了，天野小姐的俄身体保存的怎么样？有异常吗？”天野女士在研究员离开时问。
　　“心脏、体温都很正常，新陈代谢也在安全范围内，并没有异常情况。”研究员回答。
　　“我知道了，出去吧。”天野女士挥了挥手，当房门重新合上，研究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才缓缓收回手，目光转移回显示器，她盯着屏幕上异常活跃的数据流，似乎想要从中找出与记忆中不一样的地方。
　　“无限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40
　　一个分成两个，为了爱，为了恨。
　　两个成为一个，为了爱，为了恨。
　　被诅咒的少女啊，将亲手杀死所爱的人，化作钥匙开启巴比伦的大门。
　　“我爱你啊（我恨你啊）……”我的爱人。
　　吟游诗人哼唱着流传许久的诗歌，既定的剧本翻开了最后的篇章。

　　——来，跳舞吧，在这个狂欢之夜的十二点三十七分。

　　41
　　玛丽苏在泡澡，在洒了许多花瓣的鱼缸里泡澡。
　　水温是恰到好处的三十七度，香精是最喜欢的水果味，她细细的洗了头，然后全身涂满了肥皂泡，细密的泡沫在玛丽苏手里捏成一个又一个形状，接着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去。
　　泡沫吹成了雪花，一片片的掉回浴缸里，黏在浴帘上，挂在浴缸壁上的一大坨因为潮湿滑进温水里，这时候玛丽苏的心情就会很好，紧接着会闷闷笑出声。
　　“叩-叩-叩-”有人在浴室外敲门，有礼貌的敲了三下门，然后又很没礼貌的直接开了门进来。
　　进来的是年轻的少女，俏丽的短发在走动间一晃一晃的，有一种特殊的韵味。
　　“是你啊。”玛丽苏一下子滑进浴缸里，拍了拍泡沫说。
　　“凯撒大人要见你。”弥勒绮罗罗将一套换衣服放上了架子，转述。
　　“……”玛丽苏捏泡泡的手顿了顿，“知道了。”

　　42
　　时钟转啊转，时针滴答滴答走。
　　在那个偶遇的瞬间以色列的公主遇见了先知，在那个偶遇的瞬间一个名叫莎乐美的少女爱上了一个叫做约翰的男人。
　　“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只要你看到我，你一定会爱上我，爱的神秘远比死的神秘更伟大。”她说。
　　“我喜欢你的嘴唇，让我吻你的嘴唇。”她说。
　　“你看，我吻上了你的嘴唇。”她又说。
　　抱着先知头颅的公主在微笑，鲜血染红了她的手指，名叫莎乐美的少女在微笑，天真又恶毒。
　　在不知名的地方魔女靠墙而立。
　　这是结束吗？不，这是——序章。

　　43
　　滴答-滴答-滴答-
　　戴尔·凯撒穿着笔挺的西装，他像个绅士，又像个无赖，在下午三点二十六分的时候带着弥勒一族即将离开乐园。
　　乐园的铁门刷着漆黑的漆，噌噌的反射着耀眼的光。
　　即将离开的戴尔·凯撒在黑色又明亮的铁门前，遇到了一身白色长裙的少女玛丽。
　　玛丽苏在门前昂着头，她望向茂盛的树冠，专注又认真。
　　身后响起硬质皮鞋撞击地面发出的脚步声，她回头，双手背在身后，那条由弥勒绮罗罗准备的白裙子随着转动扬起一片裙角，飞扬的角度漂亮的不可思议。
　　“裙子，我很喜欢。”玛丽苏低头看了眼裙子，又看了看戴尔·凯撒，说。
　　戴尔·凯撒听闻只是微微点头，宛如国王般矜持又高傲，他带着忠诚的部下出国巡游，隆重又简朴。
　　他们去哪里？
　　玛丽苏看向脚边大小不一的石块，别了别不服帖的碎发轻笑。
　　为了正义的勇士走在扎满尖刺的道路上，鲜血筑成了红色的盾牌，白骨削成了锋利的长矛，他们唱着熟记于心的歌词，踏上死亡的征途，在怀念中亲吻死神的镰刀。
　　树影婆娑，树叶沙沙作响。
　　玛丽苏理了理长发，向着不同的方向前进。
　　金灿灿的阳光中，由玻璃构建的乐园宛如年久失修的古堡，从上到下，卡拉卡拉龟裂出无数裂纹。
　　金色灰败了，乐园在一股不知名窜起的熊熊烈火中倾塌了。
　　亮黄色的火星脱离的火神的怀抱，飘出了关上的铁门，掉在树叶上的时候“轰”的一声。
　　带着热浪的气流冲向没走多远的玛丽苏，她的脚步停顿了一刹那，低垂着眼睑，然后在唇边勾勒出柔情似水的微笑，接着她抬头坚定不移的走向早已选好的道路。

　　44
　　那是一扇门，一扇刻有阴阳太极图的，十几米高的的大门。
　　相对于三四层高度的大门，伫立在门前的杰克苏显得那么渺小，渺小又可怜。
　　“这是最后的通道，打开它，你就能抵达无限城上层。”莱栖征目光复杂的注视着那扇门，说。
　　杰克苏走进了看，伸手想要按上门，又在紧接着从门上闪现的火花中缩回了手。
　　“……”莱栖征收回视线，“最后的魔女在这扇门上施加了魔法，想要开启这扇门，必须集齐三把钥匙，其中一把在我这里。”
　　说着他将钥匙抛向杰克苏，杰克苏伸手接住了，扫了一眼又抛了回去，“不需要。”
　　“……”接住钥匙的莱栖征沉默。
　　莱栖征的沉默与不作为让杰克苏嗤笑，陌生人之间能产生信任感吗？没有意外的话，答案是否定的。
　　在杰克苏看来莱栖征的目的性极强，当然与这种人打交道也有一点好处——在他认为是正确的时候，会把一切琐事安排的井井有条，毕竟，身处全然陌生的环境收集情报并不容易，至少杰克苏做不到。
　　而莱栖征的目的也很好猜，他的行为，思想，甚至是表达无一不在阐述他的目的，他想——打开这扇门。
　　不管用什么方法，当下莱栖征认为杰克苏能打开这扇门，所以他会很直接的让杰克苏来这扇门前。
　　而杰克苏呢？
　　杰克苏能打开巴比伦的大门？
　　别开玩笑了。原住民都做不到的事情，外来者怎么可能做到？但是，对，这里又有个但是。但是，做不到并不代表不能偷换概念。
　　莱栖征选择与杰克苏合作，在很大程度上并不现实，甚至可以说不管从理论还是实际上，都不可能成功。
　　杰克苏不是玛丽苏，他并没有剧情，在一个没有剧情的外来者面前周围的一切都是可疑的，什么都是不可信的。
　　莱栖征未必不明白这点，但他依旧单方面的选择与杰克苏合作了，任何一种单方面的行为都不牢靠，更何况还加了‘陌生’这个大前提。
　　莱栖征想改变历史，想阻止世界的格式化，这是剧本里记载的历程。
　　因为剧本的存在，所以包括无限城之神在内都必须按照规定的描述来进行，即使在一次次的重复中剧本本身出现了异状。
　　莱栖征将改变剧本的少许期望放在了杰克苏身上，然后他看到了光，不同于自身，截然不同的光，幽绿色的。
　　“你是……”
　　“莱栖大人？！”深红听到动静赶过来，紧张的探查四周。
　　莱栖征回神，他愣神了很久，然后突然捂住额头发笑，他说，“按原计划进行。”
　　“杰克，不管吗？”深红诧异。
　　“不重要了，”莱栖征笑着摇头，“走吧，我们很久没见‘雷帝’了，去看看我们曾经信仰的‘神’。”
　　“好，好的，莱栖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