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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第 1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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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
      门被踹开了。
      玛丽雅‘啊’了一声看向门口去而复返的杰克苏,美堂蛮却一位内踹门的响动砸碎了好不容易快要叠起来的鸡蛋。
      软趴趴的天野银次欢快的和杰克苏打招呼,剧毒淑女卑弥呼停下了喝茶的动作,美丽的海温小姐双手环胸傲人的双峰挤出了深深的、深深的沟壑,她撅着嘴好奇的打量杰克苏,从上到下。
      “你给了她什么?”杰克苏问。
      “啊呀~她走了吗?”玛丽雅反问。
      “回到我的问题。”杰克苏不耐烦的重复。
      “好吧。”玛丽雅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然后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她从书架上踌躇一本书,刻有圣纹的书打开了,里面空空的只剩一个长方形的凹槽,“神的记述,魔女使用的高级道具,还是正品呢。”
      “有什么用?”杰克苏扫了眼空盒子就不再去关注,他对空盒子没兴趣。
      “魔法,”玛丽雅合上“书”,她抚摸书皮上的圣纹补充,“让不可能成为可能的魔法,凋谢的成为盛开的,死去的成为活着的,想象中的成为真实存在的,‘神的记述’是超圣阶高级魔法道具,我的老师,最后一位魔女是这么告诉我的。”
      ——砰!
      门又被砸上了。
      “啪嗒”打火机点了火,美堂蛮点了烟抽,他靠着墙噗噗噗的吐着烟圈。
      “阿蛮,神是存在的,那是超越无限城上层的力量,能看到未来,回溯过去,”玛丽雅扶正了歪掉的壁画,她说,“不要轻易和神做交易,它们都是一群贪得无厌的家伙,从来不会遵守陈诺。”
      “怎么听起来像魔王。”海温纠结道。
      “‘神’与‘魔’都是人类赋予的称呼,”美堂蛮弹了弹烟灰,“它们只是力量的象征,从来不是善恶的代表。”
      “阿蛮!”天野银次皱眉沉思,他说,“所以,玛丽小姐是神吗?”
      “!”美堂蛮。
      玛丽雅一把抱住软趴趴的,开心道,“银次还是那么敏感呢,对哟~玛丽是神,‘玛丽’也是神哟~不过,那些都和我们无关,继续叠鸡蛋吧~阿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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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打雷了,要下雨。
      玛丽苏在一间破了好几个洞的窝棚里,手里抓着一只快要死掉的老鼠,她剥掉了老鼠的皮,露出了血淋淋的肉。
      玛丽苏在吃老鼠,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外面就开始下雨。她除了窝棚,站在雨水里张大着嘴,似乎想要这种姿势多喝几口水,她渴死了,又饿又渴。
      舔了没几口,水腹部隐隐的刺痛感让她停下了疯狂又张牙舞爪的动作。
      雨水透过她的身体掉在地上,玛丽苏看到看自己虚虚实实的双手,这种什么都触碰不到的灵魂状态让她不满的抿了抿嘴。
      一个世界只会有一个情,这是铁律。
      过于强大的力量会让世界崩溃,而约束力量的最好方法就是分散与管制。
      情与情是有关联的,她们通过某种渠道互相通信,并且,还会“窜门”。
      根据一个世界只能存在一个情的铁律,“窜门”的同类不可能停留太久,可能是一天,又或许是几个小时,甚至更短,但是,有秩序就会有漏洞,比如——灵魂。
      如果将情看成一件物品,那么她的成分必定是两部分——神造的身躯与神造的灵魂。
      力量汇聚于躯壳,神力能聚于灵魂。

      ——这个世界,不止一个情。

      这是个坏消息,不过同样也有个好消息,过来的“窜门”的家伙被限制了。
      当然这些都是玛丽苏的猜测,至少以她现在的状态不足以去证实自己的猜测,可是没有关系,总会有机会的。
      突然间,雨……停了。
      接着玛丽苏抬头,她看到了一把伞,一把,嗯,一把黑色的伞,撑伞的手粗糙又苍白,遮住手腕的袖子上钉着宝石蓝的袖扣,光洁平整的切面倒映着玛丽苏若有若现的脸孔。
      “你,不怕死吗?”玛丽苏问,然后察觉到这是个蠢问题,自己先笑了起来,“我忘记了,你早就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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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原住民,他们中的少部分人比闯入者更了解世界。
      玛丽苏·情·十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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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苏”和“情”是不同的,即便一开始是相同的物种,但经过不同的抉择与演变,最终成为了两种截然相反的生物。
      相较于“玛丽苏”的冷眼旁观绝不参与,“情”的所作所为就显得简单粗暴的多。
      “情”是改变,是掠夺,是掌控,她们在达到一定的高度,拥有足够的力量后绝大多数会选择肆意妄为,搅风搅雨,可又偏偏都像集体失忆了一样遗忘了原住民的心情。
      “雪娘”是“神”,是“叙述者”,并没有创世的能力,相对于创造,她的能力更接近于入侵。
      制造一批又一批的傀儡投入原本平静的世界,通过“情”的手去控制想要的一切。
      那么矛盾就来了。
      有入侵就没有反抗了吗?
      平等与自由是生而为人的力量与追求。“情”剥夺了这些,于是理所当然的,在最初的最初一颗名为“叛神”的种子悄悄的钻进了“泥土”里。
      它驻扎在每一个原住民心里,不管是否知道真相。
      这是世界的意识,虚无缥缈却有真真实实的存在着。
      玛丽苏从来不轻视任何一个原住民,至少在与原住民的接触中,她明确的了解到,只要不是太过没脑子,他们的智商绝对不低。
      而更有甚者面对“情”的时候,也能保持“理智”,他们会妥协,却仅仅是妥协。
      “戴尔·凯撒。”玛丽苏念出来人的名字,然后发笑,笑容灿烂的不得了,她说,“你打算和我合作吗?”
      “不与‘神’交易,不与‘神’合作,是每个无限城高层居民的认知。”戴尔·凯撒回答的很冷漠,冷漠的就像他那张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孔。
      玛丽苏的心情不怎么美妙,被人追杀的滋味不好受,她都能想象出现在惨不忍睹的狼狈样。
      难道遇到的“合作者”明显不怎么相信自己信誉的样子,这些加起来让她的心情沮丧的俄要死,却又不能表露在脸上,难受的要命。
      “哦。”玛丽苏点头,等着大喘气之后的未尽之语。
      “不过,”果不其然,戴尔·开大缓缓继续,“你不是‘神’,所以,你的诚意。”
      “……”玛丽苏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忽的她又笑了起来,大笑,“我可以杀死‘神’,这算不算诚意?这个世界里只有我能做到,而我必定做到。”
      玛丽苏眯着眼,她的视线透过黑色的雨伞望向黑漆漆的天空,“她要来了,你听到了吗?”她问。
      “她越来越近了,她要杀死我,我死了你们要再等多久呢?十年?还是二十年?还是一辈子都等不到了?”
      玛丽苏猛地回头,视线直直望进戴尔·凯撒的双眼,“来,做选择吧。是放弃我,还是拯救我?”
      重物拖地的声响渐近,它不急不缓,一步又一步的走近,像都逗弄猎物的野猫,想要优雅的享受胜利前夕的美妙气氛。
      “她来了。”玛丽苏对着空无一人的拐角说,那里逐渐出现了一位双黑的少女,被残破的墙壁挡住大半的巨大铁锤拖在身后。
      少女冲上来了,她的速度是那么快,快的像一道光,她扑上来了,然后可笑的掉在了地上。
      她——扑空了。
      玛丽苏?
      玛丽苏在无限城的夹缝里,头顶那把黑色的雨伞撑开挡住了淅淅沥沥的雨。
      “那里有彩虹呢。”玛丽苏望向太阳出来,彩虹出现的地方,“真漂亮。”她说。

      25
      在很久以前,好吧,或许没有那么久,“很久以前”只是个开场形式。
      在很久以前,玛丽苏认为自己是那个叫做曾平凡的少女,差两个月零三天满十八岁周岁成年。
      她认为自己有一个“家庭”,有着父亲与母亲,有着美好的未来与青春,她会遇到一个或许并不那么完美的丈夫,生下一个在和平岁月里出生的孩子,也许很顽皮,也许很文静。
      刚开始,她以为自己所知的一切是“曾平凡”的记忆,那些不完整的,缺损严重的故事剧情与人物都是真实世界记忆的过去与曾静,后来。
      后来她发现——并不是。
      “情”是一种奇怪的物种,从最初就附有记忆,关于那些世界剧情的,她们被创造,然后互相厮杀,生而为刃。
      玛丽苏在玻璃房里插花,修剪根茎,摆出最美的形状,然后放进花瓶里错落有致娇艳欲滴,盛开的蔷薇散发出迷人的芬芳。
      她拿了枝剪好的鲜花查看色泽,然后突然间花枝措不及防的穿过手掌掉回花堆里。
      玛丽苏盯着自己的手,半透明的,若隐若现。她看着自己的手,然后缓缓握拳。
      身体,要有一具身体,玛丽苏想。
      要把身体抢回来。玛丽苏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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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奇妙。”‘玛丽苏’背对着光注视着自己的手,苍白纤细,掌心里有着薄薄的茧,这就是情二十四的身体呢,“连做梦都要抢过来的身体。”
      “她跑了!她跑了!!”情十三愤怒的乱甩铁锤,巨力下房子摇摇欲坠,墙壁地面到处是坑,墙灰扑簌簌的掉,“她已经不是‘情’了!她不是二十四了!她弱的连最下等的你人系统都打不过!为什么还能逃?!为什么?!!!”
      “因为,”‘玛丽苏’翻动着手掌,轻笑,“她是二十四啊,最强的二十四,特立独行的二十四,最——接近‘神’的,二十四!”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情十三挥舞这铁锤砸向‘玛丽苏’,即将砸实的时候铁锤忽的偏移了一个角度,擦着‘玛丽苏’的头发砸在了地上,石块窸窸窣窣的四处乱飞溅的满地都是。
      “现在最强的是我!是我!!”情十三瞪圆了眼,疯癫的样子看起来非常可怕,“我打赢了!她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不也这么认为吗?情四十二!”
      情四十二对着小镜子上妆,对四处破坏的情十三视若无睹,她在玛丽苏的身体上上妆,抹上淡紫色的眼睛,涂上芭比色的口红,抿了抿嘴纯,她说。
      “当然,我们不就是这样的生物吗?”她摸了摸‘玛丽苏’的脸孔,一抹笑浮现在嘴角,“这么强大的二十四,现在,属于我。啊~我太开心了,太激动了,如果没有病毒就更好了~”
      情四十二说,似乎想象着那种无上的美味,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咕咚一下,咽下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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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贝斯,你不是说……”
      “嘘-”马克贝斯按住嘴唇制止了笕溯罗继续说下去,“他要来了。”
      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一身衬衫西裤的杰克苏走进来,看见一如既往堆积如山的显示器砸了咂嘴,“东西呢?”
      马克贝斯抽出了主机里的磁盘,扬了扬手扔过去,“都在里面。”
      杰克苏接住磁盘塞进口袋,对马克贝斯点了点头,如来时一般离开了。
      “马克贝斯,你给了他什么东西?”笑师春树按着游戏手柄,头也不回的随口问。
      “我所知道的无限城中上层分布图,以及仓库里存储的势力关系网。”马克贝斯戴上连接数据的护目镜,回答。
      “哦。”笑师春树点头,然后猛地回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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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苏坐在树杈上,靠着树杆,透过叶子与叶子间的缝隙看向玻璃房外的太阳,那是一种柔和无害的暖色调,像个,嗯,像个大橙子。
      回想了下橙子的味道,玛丽苏从树杈上飘了下来,对,飘下来。
      她现在是个阿飘,每天只有几个小时能凝实魂体进食喝水,所以说,这很不正常。
      阿飘会饿吗?会饿吗?不会饿吗?除了个别世界,阿飘不应该都是电磁波之类的东西吗?
      “弥勒,我要喝果汁。”玛丽苏对经过的弥勒老头说,“鲜榨的。”想了想,她补充。
      “晚餐准备了牛排和牛奶,牛奶加了一勺的蜂蜜。”弥勒老头叙述了晚餐的食谱。
      “两勺。”玛丽苏讨价还价。
      “……”弥勒老头想了想,同意了,“可以。”
      得到想要的玛丽苏又飘上了树杈,她在晒日光浴。
      “您有计划吗?”弥勒老头在空地上摆好餐桌,铺上蓝色格子的桌布,放上装有鲜花的花瓶,问。
      “老头子,你认为无限城是什么?这个世界又是什么?”玛丽苏闭着眼,反问。
      “是,程序。”弥勒老头回答,语气沉重。
      “你看,连你都知道,除了无限城外的人和少数下层居民,这个世界的真相早就不是秘密了。”玛丽苏感慨了下脱离原轨的剧情,然后接着说,“凯撒是必死的,你也是,还有很多人也是,只有死去才能迎来新生,为了新生,你会后悔吗?”
      “不,这是我们的毕生所愿。”弥勒老头摇了摇头回答,掷地有声。
      “那么,我也是。”玛丽苏笑了笑。
      有鸽子飞到她旁边的枝桠上,咕噜咕噜的叫唤。玛丽苏伸手过去的时候鸽子仿佛受到惊吓般飞走了。
      “我的计划不在这里,但你们是关键,如果我失败了,对你们来说也不过是又一次的轮回,或许,下一个‘玛丽苏’会做的比我更好。”
      “……”
      “我们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戴尔·凯撒踩着柔软的草坪走来,他对弯腰弓身的弥勒老头点头,说,“无限城之神经不起再一次的格式化了,它被使用太多次,出现了不可逆转的垃圾与病毒,它妥协了,对我们。”
      “所以并不是你们窥视了仓库,而是它吧一切对你们开放共享了吗?”玛丽苏翘了翘嘴角问。
      “我们,别无选择。”戴尔·凯撒说。
      枝桠上的白鸽遇上了另一只白鸽,它们扑腾着翅膀想要飞向远方,然后……撞上了玻璃。
      撞上了玻璃,撞上了玻璃。撞上了玻璃!!撞歪了头掉下去死掉了。
      “我也,一样。”玛丽苏看向草坪上扭断脖子,全身抽搐的鸽子,轻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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