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鬼怪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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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远远的大街，心情是那么疲惫。
黑暗中强忍着泪水，
不知何处又受伤，
面对这令人无语的世界，
你让感觉好起来，你让我感觉好起来，
站在孤单的一天的尽头，
你让我感觉好起来，你让我感觉好起来，
让我得以在时间的空隙停息。
清冷的冬，干裂的唇，
穿过沉默走来，
曾经停留你的手，
一点点离开，
你让我感觉好起来，你让我感觉好起来。”
金侁一个人站在马路边，看着对面孔明汐的高中，难以遏制的哽咽。
雨，不断地从天空落下，停在金侁的脸上，让人分不清那脸上湿润的，究竟是雨，还是泪，或者，其实它们本质就是一样的。
“站在孤单一天的尽头，
你让我感觉好起来，你让我感觉好起来，
让我得以在时间的空隙休息。
哦，黑暗中失去你而痛苦。
那些夜晚无法入睡，惧怕万分夜里的尽头。”
金侁从哽咽，渐渐变成了放声大嚎，他抹抹脸，走进了旁边的影像店，找到老板，吸吸鼻子，“老板，你能换首歌吗？在这样的天气，怎么能、怎么能放这种歌呢？！”
老板是一个感觉很有故事的中年人，他伸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没有切换掉音乐，“天气很合适啊。”
“这样的天气最适合放这种歌，能让人感受到什么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现在，能让你如此哭泣的，就是让其他任何理由和借口都不存在的你最珍视的东西。”
“年轻人啊，切忌不要轻易放弃了应该抓住的，而坚持了不该坚持的。”老板拍拍金侁的肩膀，就去整理他的影像去了。还嘟囔了一句，“时间可以前进，但是不能倒退，神也不可能有后悔药。”
金侁转头，看在外面雨幕下的孔明汐的高中，他想抓住，他不想放弃。
一对男女出现在街头，像是突然出现，又像是已经站了很久，站在雨里，衣服头发却一点也没有湿。
“鬼怪无法归无，你偷渡的人，也即将徘徊在无为的空间了。”女人没有看男人，但是却是在对他说话。
“从我插手开始，今天的结果，也许是必然的结果，就像你插手的一样。”所以，谁也不要说谁。
“所有人我都当做自己的孩子，保护他们活下去是我的本能。你给了一个人类无法承担的能力，还将她从你的职权范围外偷渡过来只是简单的插手吗？”
男人不以为意的摇摇头，“谁说得准，我当初的一点恻隐只是偶然？也许就是为了今日呢？”
“无可否认，没有归处的灵魂和鬼怪很配，不是吗？”
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两只蝴蝶在雨中毫无阻碍的各自飞散开去，消失在了天际。
医院，一个监护病房里，一个穿着校服的清瘦的女生，坐在一个沉睡了两年的植物人床边。
良久，女生一直垂着的头才微微抬起来，露出了长发着住的美丽的脸庞，赫然就是本应该在教室上课的孔明汐。
“使者。”孔明汐对着空荡荡的病房轻轻叫了一声。
使者脱下帽子，显身在孔明汐旁边，“我也是刚刚拿到卡片。”
“还有多久？”孔明汐并没有从床上的人那里移开视线。
使者看了看时间，“还有一分钟，阿姨心脏第二次衰竭，便……结束了。”
还有一分钟，一分钟能想什么，能做什么？孔明汐想了想，“使者，有一件事我从没有对别人说过。”
“妈妈，不只是我的养母，她其实是我的亲生母亲。”
“刚出生被遗弃，六岁又被领回去，可是她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她是我的亲生母亲，我也就装做不知道。”
“我能读到人心，可是却一直不是很懂，它就是一本最难懂的书，看到了又怎样？不懂啊……”
“不懂为什么遗弃了找回了我又不认我，不懂为什么不认我又还要在车祸时护住我。”
“滴滴滴滴！滴……………！”
孔明汐站起来，她感觉身体很疲惫，她侧头对地狱使者说，“使者，喜欢就喜欢吧，这一世不能在一起，但也许是为了下一世的缘分做准备呢？”
说完，孔明汐两眼一闭，身子就要往后倒去，地狱使者赶忙去接住，将孔明汐抱了起来。
池恩卓慌忙赶会孔明汐家，看到客厅里只坐着一个地狱使者。
“明汐呢？”
“里面睡了。”地狱使者偏头看了看孔明汐的卧室。
“阿姨走了？”
“嗯。”地狱使者点点头。
“直接就走了？”没有一点留恋？不给明汐留什么话？
“直接就走了。”什么话都没有，喝了茶就走了，其实地狱使者更不懂人心。
“呼……”池恩卓泄气的坐下来，怎么这样，她想到了她的妈妈，她妈妈可是陪了她很久，一直舍不得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福，她因为她的妈妈，她很幸福，所以即使生活再艰难，她都在努力让自己更开心，这样才能不让她妈妈担心。
“鬼怪大叔知道了吗？”
地狱使者摇摇头，他还有更困惑的地方，他想不明白，金侁说孔明汐有两个前世，可是……
在西郊，有一个墓园，却四周都种满了桃树，并且在初冬的季节都争相开放着，让墓园完全脱离了它的肃穆与沉寂。那一座座、一排排的墓，全都来自一个家庭，
金侁站在一座墓碑前，放下了几枝桃花，就絮絮叨叨地开始说起来了。
“孔寻啊，我找到你母亲了，一直忘了来给你说，以前我看孔明长得越来越像你母亲，以为孔明可能就是你母亲，一直不敢来见你，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啊。”
“不过，还好，孔明只是继承了明汐更多的基因而已。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是，孔寻啊，我受到的惩罚好像永远无法结束。我好像留不住，谁也留不住。”
金侁一挥手，一枝桃花又落到了手上，“这次我不再会顺从命运了，我要抓住。”
“池恩卓要被回收，我就每次都去拉她回来。明汐要早逝，我就时刻守在她的身边。”
错过了孔明汐的放学时间，金侁直接往孔明汐的家里去了，可是，家里只有池恩卓和地狱使者，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
“明汐呢？”
“嫂…明汐去你家找你了。”地狱使者看到金侁就懵了，“她刚走没多久。”
“啊，对了，明汐的妈妈去世了，亲生妈妈。”地狱使者加重了‘亲生妈妈’这四个字。
金侁一愣，然后转身开门就跑了出去。
“莫！那是明汐的叔叔吗？”金善问地狱使者，“那这样明汐妈妈的后事就有人安排了吧，那就好了，我还担心明汐这个小姑娘没办法处理。”
“未婚夫。”
“什么！”
…………………………………
一路的行道树都因为金侁的奔跑而过抽出了新芽。
“明汐！”
声音穿过人群，风吹起了孔明汐的秀发，她回过头，与金侁遥遥对望。
两世的记忆相撞，两个金侁的面孔也在孔明汐的脑海里交错重叠，沧桑的和……沧桑的。
‘将军。’孔明汐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
拨过人群，金侁疾步走向孔明汐，一把将她揽入了怀里。
“将军。”
“明汐。”
分别九百多年，外加一个人生的两人，就在人潮拥挤的街头，相拥彼此。
“傻瓜，不是说没关系吗，怎么就想起来了。”金侁抱着孔明汐的头，揉着她的头发。
“因为那都是幸福的回忆，不想忘，不想丢开。”孔明汐埋在金侁的颈窝，鼻息一下一下的呼在金侁的颈间。
金侁将孔明汐带回家，看到使者也回来了，而且，他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金善的画像，一个人在那独自流泪。
“怎么了？”金侁看了看画像里的金善，他也很久没有拿出来看了，金善的善良美好好像永远都被定格在了画卷里，让他不忍去打扰她。
“哥，这是谁？为什么我看到她，就难过得想流泪？”不是想流泪，而是已经救下来了好吧。
“我妹妹，金善。”金侁收起画卷，“你怎么找出来的？”
“我妹妹？难道…我前世犯的罪就是爱上了自己的妹妹？”地狱使者按住自己的胸口，难道这就是禁忌之爱的痛苦？
“…………”金侁无语，“差不多吧。”
“使者，你不要听他胡说啊，你们俩可不是前世的兄弟。”孔明汐看不下去了，“不过，说不定你真和金善有什么关系呢，也许……你曾经暗恋她。”
毕竟金善当年可是那么乖巧可爱，可惜造化弄人，谁也无力改变那个局面。
“不是…兄弟？”地狱使者还有点懵，“骗我的？”
“嗯。”金侁点点头。
“……”委屈脸，再也不会相信鬼了！
“那你以前也没有告诉我！”委屈脸，使者再次对准了孔明汐。
“……我不是看你们两个相处挺好的嘛。”孔明汐表示自己很无辜，当时金侁不把使者从她家搬出去，他可不会罢休的。
使者很失落，一下子从有家人，又变得孑然一身了。其实，每次他想到现在的金孔家族都是他的家人，他真的是充满了满足感。
孔明汐很理解，她走过去拥抱使者，“我们仍然是你的家人。你不是德华和孔明的末间叔叔吗？”
“你现在也要搬过来？”使者收拾好自己的难过，才想到孔明汐的事，她现在不一样了，是真正的金侁的妻子了，所以，夫妻俩当然是要住在一起的吧。
“嗯，等会儿去帮恩卓也搬过来。”孔明汐环视了下这个空间极大的别墅，“叫我曾曾曾…孙子给我再空两个房间出来。”
说着，孔明汐就上楼去找，看有没有她满意的房间了。
使者看了看上楼的孔明汐，又转头对着金侁，“有一件事，我觉得还是给你说比较好。”
“什么？”看上去表情这么沉重。
“明汐她，这个人生，就是最后一个人生了。”
“………”
“我不小心触碰到她，看到的明明是三个前世。”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鬼怪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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