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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那天我们回来,公司大姐见面问我:“小傅,你最近是不是惹上什么事了?”
      我说:“啊?姐你什么意思?”
      大姐看了看我说:“小傅,我看你面色虚啊,不会是最近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我看着她疑惑不解:“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大姐突然眼神变得很神秘,她压低声音说:“就是……鬼。”
      她声音压得低,说话的时候离得我又特别近,“鬼”字说出来的时候带着一丝蛇一样的阴寒,听得我耳背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我抬头看她,笑了笑说:“姐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存在。”
      大姐忽然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看了我一眼说:“小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小傅,到时候别怪姐没告诉你。”
      我愣了愣,还是没觉得有什么,只觉得有人信鬼神有些好笑。因为我本身是个无神论者。
      忽然大姐又说了一句。大姐问:“你跟你师父,最近是不是接了个奥林匹克花园悉尼座的活?”
      我心里一咯噔,因为我没想明白她问这句话时语气里带的意思。我点头说:“是。”想了想又问了句,“怎么了姐?有什么问题吗?”
      大姐看了我一眼,转身说:“也没什么”她说着走去一边椅子坐下,坐下后又说了句话,这句话我当时听了心里就一阵发寒,现在还清清楚楚记得。
      大姐说:“悉尼座以前死过人。一个女人。”
      我听了心里一阵发寒,大姐却已经不打算继续讲下去了。我追过去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问她:“然后呢?”
      大姐转头问我:“什么然后?”她的样子好像不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我只好说:“悉尼座死过人,那个人怎么死了的?具体情况怎么回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大姐说:“我也不知道跟你有没有关系,也许可能跟你没关系,算了估计是我想太多了”
      她挥了挥手说:“行了小傅,你就当我刚才是胡言乱语吧。”她说着起身要走。
      她这么说我更想知道了。我拉住她说:“别啊姐,你把这事跟我讲一遍吧,别说一半就不说了,弄得我更好奇了。”
      我再三挽留之下,大姐终于肯坐了回来。大姐有些犹豫,开口说:“我也不知道告诉你对不对,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听了这些,别夜里害怕……”
      没等大姐说完我打断她:“行了姐,你就说吧,我不怕那些,我就是想知道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大姐看了看我,说:“好!我就告诉你,你就当个故事听听,别当真啊。”
      我点了点头。
      大姐说:“这事,其实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是今年五月进的咱们公司,这事是个在公司工作了三年的一个老员工告诉我的。那件事发生在六七年前,发生的时间是五月,跟我进公司的时间差不多,天很热……”
      悉尼座死了一个女人,为情自杀,小三,被男人玩完了抛弃了,受不了,就自尽了……
      我听到这眼睛瞪了瞪,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因为分手这种事情轻生,所以我问了句:“就因为这个吗?至于吗?”
      大姐听了看了我一眼说:“那有的人就是看不开。”
      我无言以对,沉默了会,听大姐继续说。
      大姐说:“这事还是邻居发现了的,那两天楼道里臭得都不能进,邻居发现后报了警,警察来了才发现尸体,已经烂了。你想想,那是什么天,都烂得……”大姐看了我一眼,后面的话没继续说下去。
      我想了想,就是悉尼座六七年前有个女人死了也跟我没关系啊,大姐到底想说什么?我想着问大姐:“姐,你说的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个女人跟我有关?”
      大姐看着我,点了点说:“不止是她,还有她死的那座房子。”
      我看着大姐,大姐的脸色忽然带了灰白,就像我之前在悉尼座量的那间屋子里,那个镜子里看到的我,诡异。
      大姐又继续说了下去。听到大姐讲话的声音时我回了神,回神后看了看面前的大姐,完全看不到刚才看到的那种诡异的感觉,我愣了愣,想不明白刚刚是怎么了。大姐还在讲着,我迅速收神,仔细听大姐讲。
      大姐说到了那个女人自杀的那套房子。大姐说:“那个房子后来被卖了。那个女人的姐姐从外地赶了回来,处理了后事之后就把房子挂了出售,但没一个人敢买,你想想,发生那种事谁还敢买。”
      我插了句问:“所以那套房子没卖了?”
      大姐说:“卖了。”
      我愣了愣。
      只听大姐说:“还真有人敢买!”
      大姐说:“那个男人是个外地人,用很低的价格买下了房子。”
      我听着瞪了瞪眼,问:“后来他住进去了吗?”
      大姐笑了下说:“怎么可能,那房子谁敢住啊,半夜要是一个人在家,不得吓死。”
      我愣了愣。
      又听大姐说:“他估计也就是想放个几年,等着人们把这件事忘得差不多了,再转手把房子卖了。”
      我听着点了点头,大姐说的确实在理。
      忽然,我脑子里好像有根线瞬间断了,我好像想明白了大姐想跟我说什么!
      我看着大姐,问她:“姐你不会是想说,我师父最近接的这个活,跟六七年前那个家,是一个家吧?……”
      我想着后背突然发寒……虽然我一直强调自己是个无神论者,但其实我家里留下的老规矩特别多,敬神祭祀的礼节性活动也挺完整,所以这么些年被动参与下,多多少少对鬼神还是持着半怀疑的态度。
      说着我看向大姐。
      大姐看着我,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是近两年来了这里的,事情我也是听公司老人说的,具体是悉尼座哪个家我也不清楚,我就是看你最近气色太虚又想到你们最近接了个悉尼座的活,所以联系了一下。”
      我听着沉默不语。
      大姐见我这样,忙道:“哎小傅,讲之前我也跟你说了,这事你就当个故事听听,可别当真啊!”
      我回神,看到有些急切的大姐,笑了笑说:“姐你放心吧,我没当真。”
      大姐听我这么说安了心,她松了口气,然后坐了会后起身说:“我先去工作了,小傅你也早点回去工作吧。”
      我点了点头,目送大姐离开。休息室只剩我一个人后,我又坐了会,也起身回去工作了。
      这事我还真没放在心上。虽然这故事挺诡异,当时候听了心里也有一阵发寒,但我只当鬼故事听了听,没具体往心里面放,真正让我害怕了的,是昨天晚上,我一个人回那个家取东西……
      最近我师父定的装修方案和客户那边已经沟通通过了,这两天我们已经着手准备动工,昨天刚把工具搬进去。客户那边是想给家里来个大翻新,那边不喜欢家里原有的装修风格,觉得色彩有点压抑,新定的装修风格是那种亮丽阳光的。那个家的楼梯扶手都是棕色偏黑的,更不用说贴墙木头感的瓷砖,还有那几个嵌在墙里的木头柜子,客户选的装修方案就是大动工。
      话说回来,昨天公司工人把工具搬了过去,正准备拆地板,开工还没三分钟,机子就坏了,工人师傅看了眼机子说:“回去吧,今天没办法开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眉头皱得很紧,说完低头收拾了工具,收拾完了就迈步离开了那个家。
      我师父追了出去,门口拉住工人师傅,两个人在电梯门口说了很长时间的话,最后我师父一个人走了回来,回来就跟我说了一句话,说让我先回公司,今天机器坏了开不了工。师父说完拿了搭在椅背上的羽绒服外套就走了,我后来回了公司也没看到他,不知道他离开后去了哪里。
      师父离开后我收拾了下也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实在不想一个人待在那个房子里。但那天晚些时候,我却又不得不回了一趟那里……
      因为我的笔记本落在了那个家里,笔记本里记着明天需要准备的东西,今天晚上我就得联系那边的工人师傅们,所以我不得不回去。
      钥匙我身上有一把备用的,我开了那个房子的门,铁门嘎吱响了一声。
      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太阳下了山,房间里光线昏暗,即便客厅正北是个窗户,但屋子里光线还是暗得人怀疑眼睛是不是失明。也许是因为这房间里本来的装修,进屋的光线好像都被这木质的地板和嵌在墙里的那些木柜子给吸收了。
      我推开了门,迈进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电闸。大门有两扇,第二扇门是左手推开的,电闸在门推开的背后,所以要想拉下电闸,就必须先把门合回去,然后拉电闸。
      我打开手机手电筒,照着光进了门。虽然现在光线不至于昏暗到非得开灯才能找到电闸,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光线,我心里就是没底,不敢进这个屋。我想也许是那天大姐跟我讲的故事作祟。
      拉电闸的整个过程我都是背对着客厅的,而且我站在门背后,如果要出门,就不得不先后退一步拉开里面的门,然后推开外面那扇才行。整个过程很费劲,逃跑起来很失去有利时机。对!不知道为什么,背对客厅拉电闸的时候,我脑子里就冒出了“逃跑”这两个字。
      直到背后有灯光亮起的时候,我才敢放下手转身。
      有点怂,但这屋子在下午正是下班的点的时间却安静得诡异,除了门外电梯机箱滑轮和绳索摩擦的声响有序响起外,再没有别的声音。
      我看了圈客厅,发现没有异样,我想也许是我自己吓自己,这屋子虽然南北向还采光暗,估计就是受这以前的装修影响,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
      想着我摇了摇头,摇去了脑袋里那些胡思乱想后去找我的笔记本。
      客厅没有找到,我上了楼梯,到了第二层,也就是厨房独卫在的那一层。那一层摆放着两张黑色的皮沙发,在沙发上没找到我的笔记本后我进了厨房,厨房找了圈,也没有。出了厨房门后我看了眼右手边的独卫。
      卫生间肯定不在,这点我能确定,因为我肯定不会把自己笔记本放卫生间的。客厅沙发没有,厨房也没有,客厅里那两张随意摆放的椅子上也没有,那我把笔记本放哪了?我挠了挠头。
      我抬头看了眼楼上,那两间卧室在的那层,第三层。从厨房门口能看到上第三层的楼梯口,走廊尽头那面镜子,嵌在墙里柜面上的镜子。镜子在楼梯上,拐进走廊必经的拐角。
      虽然侧着仰望看不到镜子里的事物,但不知道怎么的,我抬头视线看到那面镜子的时候,心脏忽然“嘭!”地一声,像被什么突然惊吓到了一样……
      我皱了眉,看着楼梯上,去两间卧室必经的那面镜子,一时间犹豫不决,因为我还记得之前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些诡异的感觉。忽然我眼睛一亮!
      我在那柜镜前面的地板上看到了一件熟悉的东西——我的笔记本。黑色的皮质本子皮,那样子我一眼就看出来是我的笔记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应该放在哪张椅子上的笔记本,此刻却散开着页躺在那面柜镜前面的地板上,看着像掉在那里一样。
      我皱了皱眉,我不记得自己有着急做什么事把笔记本掉地上,就算着急掉到了地上,那当时候听到声音我也应该捡起本子了啊,怎么笔记本还掉在地板上?
      我想了会,没想明白。我摇了摇头,我发现自己今天老是胡思乱想。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存在,鬼只不过是人所想的来世。想着我壮了胆,走过去上了三层。三层楼梯口,看着前面脚下一步之远地上散开的笔记本,我只犹豫了半秒,便准备过去捡起来。
      从楼梯口拐进走廊,身子刚闪过墙,左手边的镜子里有个人影也晃了下。虽然我知道那只是我自己的镜影,但在楼梯口昏黄的灯光下,还是不免有些小惊。
      我捡起了笔记本,捡起来之后抖了下,抖去了背面沾上的浮尘。我翻开看了下,确实是我的笔记本。
      现在我已经站在走廊里,我左手边就是镜子,对面是次卧的门,右手边走廊尽头就是主卧的门,主卧的门现在半开着一条缝。我拿到笔记本就准备离开,可就在我转身的时候,主卧的门忽然嘎吱……慢慢地开了……
      我站那看了两秒,没有人出来。我静静听着,也听不到主卧里有人的脚步声。
      那门怎么开了?……
      这会屋子特别安静,安静到我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主卧的门开了,不知道怎么开了一大半,门正对着的主卧卫生间的门也开着,不过只开着一条缝。卫生间的灯没有开,所以只能看到里面黑漆漆一片。
      我只犹豫了半秒,便准备过去看个究竟。
      那会我还没想什么鬼不鬼的,只想看看门怎么开了。我抬起脚走了一步。
      但我才走了一步,刚到次卧门口,忽然就从主卧门口吹出来了一阵风,风力很大,呼呼吹着,一下把主卧门吹得要合上。
      但主卧的门没有合上。
      那阵突如其来的风把我鬓角的头发吹得已经扬了起来,主卧门也要吹得合上了,但最后却没合上。不知道什么原因,主卧的门最后有手臂粗的一条缝的时候,死活合不上,就像,是有什么在僵持着。
      僵持?
      我想到这个词的时候一愣,我想了想,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想到了这个词。
      后来,我没有进主卧的门就离开了。我当时想可能是风吹开了主卧的门,然后想到这个原因的时候就拿了笔记本转身下楼离开了,并没有进主卧的门,但当我回了家,洗完澡躺下的时候,躺着的我忽然后背冒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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