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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二十九章 家、与家人与家族(有大增) ...

  •   兑现了诺言领教皇在西伯利亚走了一圈,已是次年山羊月末了,我便与他一同回去圣域,以履行我水瓶宫守之职。
      途中他于我谈及我那两名弟子。
      “白鸟座的人选,你已经决定好了吧。”他以一种肯定的语气说道。
      “是,艾尔扎克对小宇宙的掌握要高出冰河许多。”我答道。
      “还有呢?”
      “在对小宇宙的领悟之上的,艾尔扎克有着更为强烈而坚定的意志。反观冰河,虽说他也有想要成为圣斗士的理由,但那太柔软,也能被轻易击破或转移。若能有第二人给予他足够大的冲击与执念,谁也无法想象那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但是,艾尔扎克却还有作为蓝色大地领主之子的另一层身份。”圣域的教皇指出道。
      “是的,所以未来如何,还是要看艾尔扎克自己的决断了。但是我相信,不论他的选择是什么,他的所作所为,都必不会令我失望。”
      教皇却闻言笑了:“白鸟座是四名最为特殊的青铜圣斗士之一,历来其只要不死,就是板上钉钉的下任水瓶座。更有甚者,在取得青铜圣衣之际便是升任黄金圣斗士之时。照我说来,是一区的领主还是立于八十八星座顶端的黄金圣斗士,根本就不需要考虑。”
      “然自古以来,大国之臣与小国之君之间,也不是那样轻易便能做出的选择呢。”
      他的气息微滞一瞬,转道:“还记得去年教宗选举上出现的魔吗?这一年来我将蛇夫座派在那边监视,他向我报告说有好几些魔鬼鬼祟祟地像是在密谋着什么。只是他们至今都一直隐在人群中,什么都没有发生,实在惹人怀疑忧虑,我便令他持续在那监视待命。”
      “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吗?”我问道。
      他一顿,“不,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了。你看,圣域光是黄金圣斗士就有好几名缺位,人手是大不足啊。什么时候白鸟座才能够归位呢?”
      我笑了,“不论是艾尔扎克还是冰河,距离真正成为圣斗士还都远了些。正巧白鸟座的圣衣尚被封在永恒冰壁之中,我打算将这作为最后的考验,要他们打破冰壁,亲自将圣衣取出来。”
      “打破冰壁吗?”他看着这冰川雪野,故作沉思道,“这可有些困难。几个世纪以来,圣衣都还仍旧被冰封着呢……说起来,当年的水瓶座也是一样的情况。当初史昂让你去取水瓶圣衣的时候,他都已经做好了借用天枰座武器的准备了。”他一笑。
      “这便是我希望他们所能达成的。就像我曾在布鲁格兰特做的那样。”
      我希望他们能达到突破。
      即使直到我在第一次任务中才明白到,我之所以能够打破圣衣的冰封,并不是因为那时的我已经达到了绝对零度,而其实是一时借助到了凝聚在那片海域、那座亚特兰蒂斯城中的,海皇的意志。

      那之间的一年很平淡地过去了。若真要说发生了什么的话,大概就是冰河拉上艾尔扎克泪眼汪汪面带气愤地控诉我已经连着几年都没有和他们一起过生日。
      于是那日我立在水瓶宫前,凝出冰晶,撒向远方。
      “这是在做什么?”撒加走近了道。
      “这是艾尔扎克的生日。”我说道。
      他一下恍然,随即接道:“也是你的生日。”
      “我的生日?”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过是随口一说,既是假的,不理也罢了。”
      “假的?”他微哂,“那若真照这样究起来,恐怕这圣域…不,圣域太宽,就说这黄金圣斗士吧,恐怕也就只有阿布罗迪一个人,知道自己的生日真正是什么时候了。”他轻笑道,“更何况,那可是教皇将你领至圣域之日,是名为卡妙之人的新生之日。这话还是你自己说的,怎就作不得数了?”
      我只是轻轻摇头,岔开话题:“圣域入口处有一妇人,已经被困在结界里绕了许久了,您想怎么办?”
      他讶然,果然便好奇问道:“你怎知道的?”
      “是冰雪告诉我的。”
      “胡说。”他像是气得笑了,“圣域可没下雪,那些雪完全是你的小宇宙所化成,就是你的小宇宙本身。”
      我微微一笑,心知不必应他,遥遥望着那处道:“我去看看吧。”
      他作出一副无奈表情,抬了抬手,方道:“你去吧,我已经将那片空间封住了,不会有人无意闯进去的。”
      我颔首。几步路的时间,绕过训练场再横穿过一片树林,便能看见那名被圣域结界困着却不自知、左右来回徘徊的妇人了。没有急着上前,我多分了两分时间细细观察她。
      看年龄应是在三十六七上下,只是脸上解不开的褶皱眉头与其似乎是因过度跋涉而逐渐伛偻的身形将她的外表生生上提了十年;发间虽已夹满银丝,但其原本的红金颜色隐约可见,似乎不是希腊人;双手粗糙布满厚茧,指甲泛黄弯曲,又套着一身半旧的麻布衣衫,夹缝中掩着几处补丁。
      那妇人见了我便如同见了救星一般,拉扯着我的手问道:“小先生,这里可是圣域了?”
      “正是。”我答道。
      “太好了太好了……”她像是松了一口大气,不住喃喃。
      “夫人这样匆忙赶来圣域,是遇见了什么吗?”我语带安抚。
      “不,我是来找人的。”她坚定地说道,“我要找我的儿子,拉索。”
      “令人意外。”我说道,“不过请回吧,这种找人的委托圣域是不会接受的。”
      “不是的,我不是想要请圣域帮忙找人,我只是来圣域找我的儿子。有人告诉我,我的儿子就在圣域之中。”她一口气急切道。
      我一时来了兴趣。
      当然这不是指她所说的要在圣域找人——因这一点在见到她的第一面看到她的眼神时便能判断出个八丨九分——而是说,是谁,指引她来到圣域的?
      一个身影逐渐在我脑海中浮现出来。
      “若真这般,便是情理中事了。夫人请将您要寻找之人细细描述,我好转述给我的同伴教他去寻一寻。”我说道。
      “千万拜托您了,小先生,感激不尽。”她深深一鞠,我侧身避过了。
      “是七年前的事了,那时小拉索才只有八岁。我们一直以来居住在法国城郊,那一天是耶稣升天节,我一如以往一样带了小拉索去镇中参与庆典。谁想到只是两句话的功夫,小拉索就走丢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是这样的,当时有个深色皮肤的外邦人狠狠地撞了我一下,撞开了我牵着小拉索的手。接着他并起手掌朝我拜了拜,嘴上说起了我听不懂的语言。一开始像是在道歉,后来又像是在询问什么。我向他又是摇头又是比划的,终于让他明白了我与他之间大概无法交流,他才走了。那时我回头就已寻不着小拉索了。”
      “至于后来我最终寻到圣域这期间的复杂曲折,恐怕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尽。”
      “拉索是个好孩子,乖巧懂事又勤劳肯干,过去认识他的人中没有不喜欢他的。他有着耀眼的金发和深邃的褐眸,和他亡故的父亲一摸一样。”
      我微微点头,记着透过先前的飞雪有看到米罗正在训练场中,我便用小宇宙向他传音:“我要找一个人。男性,十五岁,金发褐眸。”
      几乎是瞬间,米罗的小宇宙向我问道:“有无职位?”
      “不知。不过曾有名拉索,来到圣域的时间是七年前、或者更晚。”我回答。
      此音方落,便听得他一声笑:“这么重要的信息,你居然还压着不直说出来还要等我来问?”
      我不理他。米罗想了一会儿,便即说道:“有的,应当是南三角星座,在一个月前刚刚取得了圣衣。”
      “不用着急,请他过来。”我说道,接着便掐断了连接上的小宇宙。
      “确实,”我转向妇人,“圣域确有一位圣斗士符合夫人的描述,我已经拜托我的同伴让他过来了。不过在此之前,我很好奇。圣域向来隐蔽,几无人知晓。您究竟是从何听闻的圣域、又是如何寻到了圣域来?”
      “我对那名外邦人起了疑心,最后一路追到了雅典。在那里我遇到了一名海蓝卷发的青年人,是他给我指了方向。”
      我了然颔首,接着说道:“还未自我介绍,我也是圣域的圣斗士,名叫卡妙。在这圣域中有许多圣斗士,也有许多与别处不同的规矩。如果即将来到的那名圣斗士确是令郎,您可向他慢慢询问。不过,其中有一点我必须在此先行说明。圣域不允许任何圣斗士的脱离,否则即视为背叛。虽说如此,距离圣域不远有一处罗德里奥村,您若愿意,便可定居在那里,只要闲了,您母子就可常常相见。”
      “背叛?!”那妇人蓦然僵了,她显得不可置信,“那是我的孩子,你们凭什么!”
      “我能理解,母子情深,您会心中有不愿。只是圣域铁律,既然是身处圣域,那就必要遵循。”
      “不,你这根本不是理解!难以想象在这个时代还会有人有这样……这样顽固的想法。你自己就没有父母吗?就没有体验过情和爱吗?”
      “我确实没有父母。但若您认为没有过父母就不能理解什么是亲、什么是情,那就未免不讲道理了。圣域里的人,大都是孤儿,早就遗忘了什么是亲人了。既然冠以了圣斗士的名号,那么在作为某人的儿子或女儿、兄弟或姐妹之前,他们就只是圣域的圣斗士。我们固然无处不可停留,但最后的归属之地也止是圣域。您若是无法接受,那么只能请您就此离开,当作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您从来没有来到过圣域。”
      她惊讶而愤怒,“世上竟有人能如此无情!”
      “这是您的回答吗?”我毫无波澜地问道。
      她急促地呼吸,像是下了大决心一般,狠狠地道:“我留在这儿,让我见到他!”
      “很高兴您能够理解。圣域与圣斗士于这个世界而言都是隐秘而特殊的存在,谁都不愿意见到有些无可赎救的事情发生。”
      “我知道了。”妇人已经冷静下来,“我的儿子在拯救世界,做的还是那种不被承认的无名英雄。我的个人自然比不过所谓的世界,我无法选择。你们愿意见我,听我说话,也不恼我多嘴,我已是该感谢了。 ”
      “夫人,你是一个理智的人,若非如此,也不可能找得到圣域。我们是时代洪流的遗民,奉行着古老的律法和准则。关于圣斗士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您或许很快就有机会更深入地了解到了,”我说道,“从您愿意信任倾听的人那里。”
      话音方落,远远的便能看到南三角座的身影了。
      “你怎么也来了?”我随口向着一并到来米罗问道,米罗只咧嘴一笑。
      我将来人端详一阵,方才开口道:“你没见过我,我叫卡妙。”
      那南三角座被领来后本坠在最后悄悄地几面望着——只略过米罗——此刻听了我的话便立刻上前行礼称道:“青铜圣斗士,南三角座拉索见过卡妙大人。”
      我微微颔首:“请起。”待他正身,我即刻切入正题:“南三角座的拉索,你还记得自己是如何进入圣域的吗?”
      “是的,卡妙大人。”拉索恭敬回道,“我在孤儿院被选中成为了圣斗士训练生。”
      “那么在孤儿院之前呢?”
      “我不知道。”他迅速道,仿佛这句话已排演过无数次了。
      “真的吗?”
      这句话出口,就仿佛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一般,他隐隐瑟缩了一下,抿着嘴皱起眉,像是在努力回想什么,但仍旧还是摇头:“我不记得了。”
      我注意到他的目光数次无意识地飘向那位妇人,又很快收回,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怯生生地向外试探。
      “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吗,拉索?”妇人上前几步,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我……您是——”拉索的眼神逐渐由迷茫变得明亮,“您是……您是我的亲人吗?……您是…我的母亲吗?”
      妇人探出不停颤抖的手想要触摸到他,“我是!我是。我是你的母亲啊……对不起,我把你弄丢了……”拉索一步上前,握住了她,“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她问道。
      “他们、孤儿院的那些人都说,我原本是有亲人的,只是不要我了,因为我太过弱小,毫无价值。”
      “他们告诉我,想要变强,想要被认可,我就要去圣域,如果我能成为圣斗士,他们就会认可我,我的亲人也会认可我,会回来找我。但是,对不起,在见到您之前,我其实已经不在乎我的亲人对我怎么样了……”
      拉索慢慢说着,妇人用手抚过他的头顶。
      “似乎不论是否是真正的母子,两位都已经认定了。”米罗悄声说道。
      妇人毫无察觉,拉索则向他看了过来。
      米罗收敛起表情,少有的认真道:“拉索,强大与弱小,不是由他人来定义的。人的价值,也不是按照力量弱小与强大来划分的。”
      “或许对于有些人而言,帮助他人是在实现他们的价值。”我接道,“但对大多数的普通人来说,他们想要的,只是好好过好这一生。”
      米罗身子一歪,支在我肩上,又嘻嘻笑道:“话是这样说,每个地方都还是会有他们的规则,规则之下的余地,才是人实现自我的空间。那些人说的有一句话没有错,圣域需要的是强者。但我们要的强者,不止是力量上的,还有精神上的。到现在为止,你已经克服了这么多困难了,不是吗?”
      拉索沉默了,慢慢皱紧了眉,许久,他忽然说道:“我……好像想起来了。我本是法国人,一年春天在镇上被拐子拐走,卖去了孤儿院。后来,我被孤儿院送来了圣域。”
      我与米罗交换了一个眼神,问道:“在那个法国小镇上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拉索回忆道:“当时似乎是个什么节日,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其中有个印度男人就将母亲给撞倒了。我想去拉母亲,但被一个印度女人紧紧拽住,捂着嘴巴不让我叫唤,接着不知怎么我就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就是被绑在在一辆卡车上了。”
      我点头。虽然两人的描述中有细微的偏差,不过完全在记忆错误的波动范围之内,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于是我转头道:“夫人,您觉得呢?”却见她双唇紧抿,伸出的双手颤抖不已。
      米罗似乎也明白了,他拍了拍拉索的肩,说道:“正好接下来也没有任务,就去好好安顿你的亲人吧。记得明天去找修罗还有记录圣斗士情况的那个负责人说明一下。”言毕米罗就扯上我的胳膊拉着我离开了,留下拉索与那位母亲在原地。
      走开了一段路,米罗忽然停下脚步:“我说……”他顿住,半晌再无言语。
      “怎么了?”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沉了几秒,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我仔细地盯了一阵他那有些沉的表情,试图去猜他究竟想说什么,但这种连个头都没开的话又能如何去猜?
      自一年多前回归圣域又被教皇任了派遣圣斗士的这样一个管理之职起,我便一直试着观摩他人的神态表情以揣度其所思所想。只是人若真能是能被那样轻易理解的生物,那世间也不会有那么多纷争事乱了。不过——我一时忽然想到——若是撒加,或许真能看出来什么也说不定。
      而于此当下,我脸上流出几分郁色,撇撇嘴,“嘁,不说算了。”
      “……噗嗤。”米罗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一下破了功,便见他全身都轻松了几分。
      “那个南三角座的身上,有什么问题吗?”他问道。
      我一声轻哼:“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没见过啊。”米罗说道,“没见过有人来过,没见过有人管过,也没想到你会出手来管。”
      “只是正好有空闲,又正好看到了,就来管一管了。”我微笑道,“而且,她连结界都碰不到,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被人发现,也不知道在我发现她之前又过去了多久。至于说让她就这样绕下去……没有这样的必要。”
      “话说起来,米罗,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进入圣域的吗?”我问道。
      “当然记得啊,怎么了?”他咧嘴笑了,“难道说卡妙想知道?我啊——”
      “你真的清晰地记得吗?那之前的事,没有差错的?”我重复道。
      “怎么了吗?是遇到了什么连我们卡妙也解不了的问题了吗?”他说笑道,“不过我相信,有觉悟成为圣斗士的人,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欺骗自己的。”
      啊,也是呢。
      算算日子,也已近了与安森先生、雅典的安森·波尔吉亚所定下的一年之约了。
      照着前次偶遇的时间,那一天我是下午到的。到时才发现他已经等了许久了。
      “差点以为今天要见不着卡妙小友了。”他谑笑道。我只有微笑点头,由他调侃。
      闲谈几句,我忽然问道:“安森先生,有一点我一直不解。你如此厌恶自己的家族,为什么却还仍旧保留着这一姓氏呢?”
      他怔住,一时失语。半晌,他才慢慢说道:“厌恶吗?我流着的是与波尔吉亚祖辈相同的血,从小听的是波尔吉亚祖辈的故事,无论如何,即使我再讨厌它,那也是我出生的地方,塑造了我的人格。”
      “啊,这样啊。”我短促一声,垂眼应道。
      安森先生反微笑起来,“我没有生气,正相反,其实我还有些高兴,第一次有人问起关于“我”的事呢。”他说道,“卡妙小友一定觉得很奇怪吧,明明我曾说过,我这一支已经与本家断绝关系很久了,为什么波尔吉亚的阴影依旧挥散不去。事实上,这是由我的祖父开始的。祖父他本就不太赞同曾祖离开本家的决定,到了晚年时更是亲历了两次大战,同我的父亲一起经历了种种磨难。于是在战争结束后,他们便致力于重回本家。但是,对于在战后才出生的我来说,无法切身体会到他们的挣扎;在幼时他们所讲述的一切又与我后来在学校中学习到的东西有着激烈的冲突,世界究竟是如何构成,美德究竟该怎样诉说,神究竟是否存在。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游移不定,徘徊在不可知与无可为之中。”
      “没有经历过战争明明应该庆幸才是,安森先生竟却反过来感到遗憾。”我轻声道,“安森先生想要包容理解一切,却唯独遗忘了自己的心。”

  •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南三角座拉索的那部分有大改,更多的参考到了香菱,不过这个人后来应该都不会出场了,只可能会有名字会被提到
    同时还加了一段与拉索母亲的对话,她能成为第一个找到圣域来的人靠的肯定不止是运气,不可能是个听一就是一的平凡妇女,所以会有自己的想法并质疑圣域,也能很快将心态从冲动调整到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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