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神话+lc+ss]渡》若雪泠秋

21、第二十章 弟子

　　去到训练场时已围上了许多人。但真正获得资格收下训练生的白银圣斗士们依照安排还未到场，此时大多是训练生们禁不住好奇抢来围观他们未来可能的伙伴。
　　我立在场边，将喧闹的场景尽收于眼中。
　　教皇说不必如那些白银圣斗士那般排着队被登记官随意指下几人连细看都不及，我大可早些过来，慢慢挑选。
　　淡淡的冻气蔓延，待到众人察觉，已然笼罩住了整一个训练场。
　　场下的训练生尚好，虽还未有人能觉醒小宇宙，但也都经历了不少严格的训练，在不明情况的状态下堪堪保下了一丝形象。而那些新来的候补生们则当真是惨相毕出，个个瑟缩不安不说，竟还有几人相拥互持。
　　那可不是圣斗士应有的表现。
　　我收起了放出的冻气，跃入场中现身人前，众人这才像是初醒一般，回过神的一瞬骚乱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我未理会人群，只是站在一个金发少年身前，问道。
　　“冰河。”他答道。
　　“那么冰河，你愿意与我前往西伯利亚，成为冰之战士吗？”
　　“真的吗？我愿意！”他面上溢满了惊喜，“那儿是我母亲的故乡。”
　　我眼神微闪，却觉不便多言，只是朝着登记官点头示意，拉上他想要先行离开，心中想着教皇前日下了通知，下个月起就要正式开始守宫，我该尽早回去免得两个孩子适宜不了环境，在一二月的西伯利亚过得辛苦。
　　直到此刻周围的混乱方才体现出来，嚣张、无礼、等等的词汇充斥在耳边，人一圈一圈地围着，虽应当不是有意，却将我堵在中心不易绕出。可真是够无礼的，我心道。
　　“咳咳，安静一下。”登记官干咳两声，试图冷静众人并将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你是谁？竟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意图带走候补生，简直罪不可赦，眼里还有教皇的威严没有？白银圣斗士大人马上就要到了！”
　　“教皇特许，”我说道，“这不属违规。”
　　“你说教皇大人？！！你……呃…请问您是？”登记官带上了恭敬问道。
　　“我名卡妙，你可亲去向教皇求证。”
　　他竟先是愣上了一愣，方才应了，执笔在簿上记下，点头放人。
　　人群犹在骚动，若不是太过难看，我真想用冻气封住这些把眼前一切当戏看的人的眼和嘴。
　　正在此时，忽听的有人呼道：“卡妙大人。”
　　很熟悉的声音，我还未及回应，外围已有人抢先见了，喊道：“希格尼大人！”
　　那赫然是我第一次任务时遇上的黑暗白鸟座，后被教皇任用为训练生指导的希格尼，看来他已在圣域中积攒下了不小的威望。
　　“果然是您，卡妙大人，我感受到这小宇宙时就猜到了。能将冻气控制得如此精准，您变强了。”他笑道。
　　“过誉了。看来你这几年过得不错，希格尼。”
　　“是的，教皇大人很看重我，我非常感激。很久没有见到您了，您去了哪儿？”
　　“西伯利亚。”
　　“我真想追随于您，只可惜我还有工作。”他看向那一众训练生，表情虽仍是严肃的，但我分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欣喜与宽慰。
　　“很高兴你能找到自己的意义。”我浅笑道，“说起来，这批候补生是由哪儿送来的？”
　　“大概……是日本吧？我不是很清楚，他们不是我负责的。”希格尼略略摇头，看向了登记官。
　　“是的，大人，主要是来自日本，由日本城户财团集结送来，并由巨爵座的拉伯大人负责。”那登记官自觉隐晦地朝着我多看了两眼，也不知心思转了几转，口中恭道。
　　“你们没有筛选过吗？人数竟有这么多？圣斗士不是谁都能当的，这些人里，至多只能活下一成。”我皱眉道，“不过既已来了圣域便该有所觉悟，你倒也不必过于在意。”
　　言毕的一瞬间，我只感一个如刀剑般冰冷锐利的眼神、抑或是小宇宙扫过，制住本能的回击，我装是未觉，带了冰河离去。
　　不想回到西伯利亚，我竟是惊悚地看到米罗和艾尔扎克玩在了一起。
　　“为什么我觉得有点冷？”米罗突然说道。
　　“那是因为你在说老师的坏话啊。”艾尔扎克吐舌道，笑眯眯地朝着米罗身后招手，“咦？这是？”他的眼睛瞬间亮了，小步跑到小冰河面前，友好又好奇地道：“我叫艾尔扎克，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卡妙老师新收的弟子？”
　　冰河似是有些对这样的热情感到不安，攥紧了我的衣服，犹豫良久，终是站了出来：“我是冰河。”
　　出乎意料的，两个几乎同龄的孩子相处得异常地好，也是省去了不少事。
　　“现在的黄金圣斗士里只有你收了徒，还是两个，为什么？”米罗问道。
　　“也算是巧合吧，”我说道，“况且，你的从属圣衣可有继承人了？”
　　“呃……”他的眼神游移了一瞬，“我当年就交给撒加了，至于现在……我觉得应该是有了主了。”
　　米罗毫无前辈形象地趴在桌子上，撇着嘴道，“你学坏了，会转移话题了，”他说，“你也知道，黄金圣斗士达到第七感的小宇宙都有着近乎精准的预感，虽然无法预言自己，但对亲近的人都是异常敏锐。”
　　“如果只是一个你这么说我还能相信，可是现在是两个！”
　　“两个训练生争夺一件圣衣，很不寻常吗？！”我打断道。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卡妙，你有了两个继承人！”
　　“我不喜欢他，那个冰河，我讨厌他！”
　　“那是我的弟子，不需要你去喜欢。”我移开眼，逐客道，“你该回去了。教皇已下了命令，我们将开始依规守宫。除去自己的守宫月，白羊宫、天枰宫、射手宫也要由我们轮流驻守。”
　　“你该去做准备了，米罗。”

　　冰原的景色一成不变，清冽高洁的风姿掩藏住了它狰狞的爪牙，引得无数人甘心为它赴死；又困得想要逃脱开的人寸步难行。
　　接受它，适应它，融入它。
　　冰河的资质相对而言实属不错，只是他虽已有觉悟，却还不明白圣斗士的意义；他欲得圣衣，却茫然圣衣何用。
　　“为什么要成为圣斗士，冰河？”我问道。
　　“因为那是我的目标。”他回答。
　　“我问，为什么？”
　　“啊？”他怔住了，不知该如何答。
　　“凭现在的训练，你终身都不可能成为圣斗士。”
　　“圣斗士的拳能划破长空，脚能碎裂大地。”
　　“这不是传说，这是真实的。你认为该如何才能做到？”
　　“不是花上全身力气去与自然为敌，以自我的意志换取自然的服从，而是应当顺应自然。”
　　“我不需要你要有何等高尚的意念，但你必须找到一个足以让你无限奋斗下去的目标，找到一个能够支撑你的意志的支点，冰河。”
　　他点点头，似懂非懂，我便让他追着艾尔扎克的进度一起训练。
　　对于艾尔扎克，我是放心的。若我还未走眼，艾尔扎克曾接受过最正统的训练，有他带着冰河、盯着冰河，倒也不怕走歪。
　　我带上小刀步入林中，极为幸运地遇上了一头大棕熊。手中刀刃微侧，割断了它的咽喉，没有弄伤一丝皮毛。我将它运去镇上，相熟的商人早已见怪不怪，只是惊叹于我又再精进的狩猎技术。我笑着应了，取了钱，买了足够的粮食，路过酒舍时又顺手买了一小瓶烈酒。
　　离了小镇回到冰原上的小屋，艾尔扎克正翻着屋中的储藏，冰河在他身后探着头。
　　“我就说东西剩得不多了，老师今日当是又去打猎了，冰河却还不信。”艾尔扎克扑上前来，佯作悲伤道，似在哀叹他从未存在过的师兄威严。
　　我拍了拍他，让他不要胡闹，他便顺势起身，按着类别将我带回的物品放了，最后对着手上仅剩的酒瓶发愣。
　　“西伯利亚最冷的冬天快要到了，你们都稍微喝一点，可以御寒。”我取了两个小杯给他们都倒了些。
　　“老师不喝吗？”艾尔扎克问道，“那我也不用。”
　　“我不爱喝，且按理圣斗士都是禁酒的。”我摇头道，“再说，我有小宇宙，你有吗？”我笑问，“不要忘了，这里只是一个简陋的小木屋，根本不是什么能挡风挡雨的坚固堡垒，就连个冰屋它都不是。”
　　“有道理哦，那老师什么时候教我们使用小宇宙？”艾尔扎克期待道。
　　“等时机吧，小宇宙的觉醒如同宇宙的起源，由平日训练引导出隐藏在体内难以发掘的力量并使其爆发出来。小宇宙的觉醒也好、提升也好，多是依靠个人领悟，不像拳脚功夫便是学得不好也能像模像样的摆上两摆。”
　　“艾尔扎克要照顾好冰河啊，我会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不止这一次，往后的冬天，我皆无法伴着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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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巨爵座拉伯：取自翼宿七，巨爵座δ Labr【不过这也是水货……这篇文里搞事情的全是原著人物，原创人物每天都在跑龙套】
ps：百度巨爵座时发现巨爵座α居然叫Alkes，虽然和艾亚哥斯的Aiakos差了一点，但是念出来完全没差【笑哭.jpg】难怪ND里的哎呀大王变成了巨爵座
划重点：小刀小刀小刀【叮咚，萨聚聚掏出了小刀＜—这是一个音乐剧的梗】
做老师的第一步：学会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