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神话+lc+ss]渡》若雪泠秋

10、第九章 黑暗圣斗士（三）

　　这个空间所反映的是一个人的意识，但意识同时也有着接收信息的作用。
　　每个人的意识都足够庞大，它能容下一切，不论是外物还是自我。
　　当人们需要什么的时候，他们就在意识中翻来覆去的寻找。
　　一个人若是有什么东西忘记了，绝对不能怪自己的意识将它们丢失了，因为那只是自己找不到了。
　　我一直都觉得它奇妙。明明从没有刻意去记忆，但是曾经看过的书籍在需要的时候总能很快取出。
　　虽然我更多的时候是亲自去星楼或布鲁格兰特取真正的书籍。
　　我觉得这么做更为实在，同时也会遇到实在的人，譬如威严博学的教皇。
　　不过意识真是奇妙的事物。
　　我的意识当属比较听话的那种，每当我需要记忆的时候，根本不必我亲自寻找，我所需的一切会自行出现在我眼前。
　　更奇妙的是，意识还会主动提醒我。
　　譬如现在，它正在努力地呼唤我让我离开这个空间。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我这样想着。
　　丝毫没有感到空间转换，但我的周围已不再是那一片让人说不清道不明却让人沉溺其中的意识空间。
　　随意的伸手，原本缠绕着我的冻气消散在黑暗中。
　　对上穆疑惑而又兴奋的双眼，我也只能回上一个无辜的微笑。
　　我不清楚在外界看来，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清楚的人很多。
　　当我们走在回圣域的路上，穆告诉我，在几分钟之间，我的小宇宙前一刻还在平稳安静的燃烧，下一刻它便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接着，却是猛烈的爆发。
　　回到圣域向教皇回报过程的时候，他令人意外的关注那些黑暗圣斗士的情况。
　　教皇说，黑暗圣斗士在两百多年前时候就早已存在，只要有圣斗士就一定会产生黑暗圣斗士。黑暗圣斗士中很多都是没有成功取得圣衣的训练生，他们夹在圣斗士和杂兵之间不为任何一边所接受；还有一部分则是做出了女神所不容的举动或是有一些与女神相背道的想法（譬如想投靠哈迪斯啊什么的，不是观念问题）。前者需要安抚，后者则需要镇压。
　　他非常详细的询问了当时的情况。
　　当时，愕然的表情不仅仅出现在穆的脸上，所有的黑暗圣斗士都是惊讶的。他们也很快回过神来，不过分出了快慢。
　　第一个回复正常的是黑暗水瓶座希德，第二个则是两个没有出手的黑暗圣斗士之一的黑暗白鸟座。
　　战场永远是出人意料的。虽然不知这话究竟是谁说的，但却是真理。
　　黑暗白鸟座径直一步跨到了希德的面前，说道：“我知道我和你相比差了很多，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允许有人杀掉希德大人！我是白鸟座的希格尼，让我来做你的对手，水瓶座！”
　　声音陌生，大概就是之前从没有出过声的那位。
　　“手下败将不值得再由希德大人出手，”另一位黑暗圣斗士站了出来，“我是黑暗英仙座的帕西，紫发的小孩，就由我来做你的对手！”
　　“好——”，一个字尚未及完整地说出口，我拉住了穆，笑道，“让你幸苦了这么久真是过意不去，不如，就让那两个一起来做我对手吧！”
　　正好能让我试试绝对零度的感觉。
　　“不要紧吧，你受伤了呢。”穆的小宇宙传来声音。
　　“你也受伤了，比我还要厉害呢，”我回复他，“感觉不到吗，我的小宇宙，很兴奋呢！”
　　“不，”他摇头，“我几乎感觉不到你的小宇宙，它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掩盖住了。非常非常的细微，可能因为我念力比较好才能发现。”
　　所以这就是能让人活着进入冥界的，并无视冥界法则的力量吗！
　　无需任何人说明，领悟到的时候自然能够明白一切用途。
　　“唉，好吧，”穆最终还是松了口，“圣斗士遵守一对一的公平竞争。不要忘了，黑暗圣斗士依旧以圣斗士为名！”
　　穆依旧是伶牙俐齿，恶狠狠的语气配在温雅可爱的外表上却是别有一番风味，我不禁一笑。
　　“黑暗白鸟座还是蛮有眼光的，是叫希格尼吧，我都有些舍不得杀了。我似乎记得英仙座的绝招是来自于那面美杜莎之盾的，但不知你的希德大人有否告诉过你，绝对零度可以冻住一切事物。光亦是物质，在我面前你的绝招毫无用处。”这不是夸大而是事实，我顿了顿，将目标转向另一人，“白鸟座自神话时代以来就是水瓶座的附属星座，同样的绝招但不同的等级，你觉得你会有胜算吗？”
　　黑暗白鸟座的希格尼抿抿唇，没有作声。
　　黑暗英仙座的帕西许是被激怒了，他冷笑：“很多人都自以为可以躲开，他们都死了。你也一定会成为这其中的一个！”
　　他怒吼：“幻影魔蛇！”
　　上百条蛇吐着信子“嘶嘶”的冲过来。它们是幻像也是真实——蛇是虚幻的，但攻击却是真的。
　　刹时间，百条幻蛇一齐扑倒在地，它们冲撞下的那薄薄的冰壁没有一丝裂痕。
　　帕西睁大了眼睛：“第一次看到我的绝招被这么轻易打散，不愧是黄金圣斗士，”他的手伸向后背，“很抱歉，我要使用盾牌了。美杜莎是神话时代的魔物，只有神才能在不被石化的情况下杀掉她。美丽依旧的女祭司，请你睁开双眼，击败面前的敌人！”
　　“这话也说的太大了，若是只有神能战胜，英仙座莫不是最强大的？仅仅隶属白银阶层还真是亏待了这个星座。”穆冷冷地嘲讽着。
　　不过不仅帕西的话可笑，就连整个故事也可笑。波塞冬强迫了美杜莎，可是由于雅典娜无法处罚海皇，便将诅咒下给了美杜莎，她无辜却美丽的女祭司。而如今，美杜莎却化为了雅典娜的圣衣上的一部分。若是美杜莎的灵魂尚存，她必不愿成为圣衣去保护雅典娜。
　　抑或是说，这是赎罪？
　　我笑了。
　　可笑，不，这不可笑！这是因为雅典娜女神的宽容，她允许罪人残存于这世界上，她没有令其死亡，让她的侍者彻底消散，这是女神的善良和大度啊！
　　帕西的话语和动作拉回了我总是无法凝在一处的注意力：“请你睁开双眼！”他抚上盾面，释放出小宇宙。
　　“曙光女神之宽恕！”
　　在他发出命令的同时，我也用出了我的绝招。同时……
　　“绚烂·冰结晶之环！”
　　两名黑暗圣斗士同时停下了动作，面上是极度的惊异。
　　一个是帕西。
　　我本以为可以一试能否冻结光芒，结果在美杜莎的双眼尚是半睁之时，我的冻气就已将美杜莎盾牌完全冻结。
　　另一个是希德。
　　偷夹在曙光女神之宽恕中的绚烂·冰结晶之环就是为他而放的。
　　冰雪下凝固的姿势说明了他那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因不齿而背离的想法——偷袭。
　　“希德大人……您…”希格尼为眼前的变故震惊而变色。
　　“失望吗，希格尼，”穆的声音永远是那么温和，“其实，但是你也没有很意外，对吗？”
　　“是的……我早该明白，我亲眼看到希德大人的变化，从最早的有意无意的和圣域作对，到后来奉信即使不择手段也要求得胜利……”希格尼说道，“我很抱歉，但是…我对您很失望，希德大人。”
　　“可那是胜利啊，谁不想要胜利呢，优雅的失败和丑陋的胜利，”这句不知从何处读来的话语蓦然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如果可以选择，为什么不选择胜利？”
　　“我……”希格尼张了张嘴，却无法说出一个字。
　　环顾四周，似乎每个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您很强，卡妙大人，”希格尼打破了沉默，“如果可以的话，请允许我追随您！我愿放弃一切身份，作为一个普通人类追随于您，请您允许。”就像觐见教皇一样，他单膝跪地，眼眸低垂望着地面。
　　“啊……”我的眼神飘忽了一下，望了望穆，好像在说：我该怎么办？
　　穆直接转过头，表示：我也不知道。
　　我坚持盯着他：你不是教皇的弟子吗，你说不知道那我该怎么办？！
　　“呃，教皇大人的命令是，消灭死亡皇后岛的黑暗圣斗士，”我斟酌着，“但我却觉得在场诸位除了某个人外，都没有被杀掉的理由，所以，和我们一起回圣域吧，教皇是宽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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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讲到王国维《人间词话》，其中有一句“大家之作，其辞脱口而出，无矫揉装来之态”。意思是伟大的作者写作，脱口而出便是极佳之作，不会再有丝毫刻意修改细细推敲。王以此作为标准来衡量作者优劣。
老师说，照此看来杜甫、贾岛之“两句三年得”实不入流，当以李白洋洋洒洒说是三千便是三千，浑不在意有否多了几百尺的敏捷豪迈为榜样。
以此理推，春风本就是“绿”了江南岸，鱼的眼中自该有诡异的光。作者思及何处便即是何处，没有丝毫问题。这些大家之思，大家不需去在意，只需我等去解。
好了，故事说完了，本作者又、来、修、文了。
每次看到自己的旧文就想穿回去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写出这么智障的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