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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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正是吃饭的高峰期，两扇打饭的窗口已经排起了长队，左司和秦懿很自然地排在队伍最后面，其实按秦懿和左司的身份，不可能需要排队打饭，但两人似乎并不想搞特殊，边排队边聊天。
“快看，是秦总和左总啊！”
“天呐天呐！真的是啊啊啊！”
有女员工激动的快要晕厥。
左司和秦懿很少来员工餐厅吃饭，所以一出现很快便引起不小的骚动，原本整齐的队伍歪歪扭扭，有人甚至驻足不前，就是为了看秦懿和左司。
负责餐厅的经理这时也发现两位正副总裁，一下慌了，一边让人把包厢再打扫一遍，一边小跑着地往他们这边走来：“秦总、左总，我眼拙没发现二位老总过来，也没提前接到通知，还请二位老总先去包厢稍等，我这就让大厨炒几个菜！”
左司一贯的冷漠：“不必了。”
餐厅经理脸色讪讪的，既不敢真的“不必”，也不敢把人强行拉进包厢，两位老总他一个也得罪不起，尤其这位上任不久的副总裁，总是一副暴雨来临前的阴沉冷漠，说话也是冷言冷语的。
秦懿见状，道：“我和左总想体验一下基层员工的伙食，所以没通知后勤部，今天中午我们就在这里吃，你去忙吧。”
秦懿这么一解释，餐厅经理便明白过来了，见左司面露不耐，也不好再打扰，于是回到后厨盯着去了。
眼见打饭的队伍受到影响，有种停滞不前的状态，左司眯起黑眸，视线阴沉沉地朝人群扫去，顿时叽叽喳喳的人群立刻变得鸦雀无声，他的周围也在无形中竖起一个冰冷的屏障，令人不敢靠近。
左司让顾沉沉找个位子先坐下来，他会替她打饭。
顾沉沉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但站在两位总裁前面打饭压力似乎更大，“哦”了一声便去找位子了。
顾沉沉真的随便找了位置坐了下来，一抬头就看到左司看她的目光，立刻觉得这位置不妥，赶紧换了个、又换一个、再换一个，连续换了五次后，终于在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个位置刚好，餐厅的柱子刚好可以把她挡的严严实实，她可以短暂的逃离左司的视线。
顾沉沉等了没多久，左司和秦懿就回来了，左司果然端了两份饭菜回来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左司真的了解她的口味，她盘子里的菜全都是她爱吃的，还有她最爱喝的鲜榨橙汁儿。
顾沉沉刚送了一筷子饭进嘴，就听左司问：
“刚为什么换位子？”
顾沉沉当然不会说出实情，好在她机智，料到左司会这么问，已经想好了答案：“这个位置最低调。”
“是够低调的。”秦懿看着顾沉沉，几乎笑出了猪叫声。
不是嘛？顾沉沉抬眼望去，她所在的桌子周围已经坐满了人，而其他地方的人则寥寥无几，好像这足足六百平的餐厅里，只有这一块不足五十平方的地方能坐人似的。
顾沉沉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刚才过来的时候，这里一个人没有啊？
顾沉沉想解释，最后明白只要是左司和秦懿在的地方，就不可能低调。
“饭堵不住你的嘴。”左司望向秦懿，顺手拿了一根鸡腿塞进他的嘴：“鸡腿可以。”
左司的动作太快，以至于秦懿根本来不及躲，就那么结结实实地被左司捉弄了一回。
顾沉沉忍不住笑出了声。
是可忍孰不可忍——秦懿耐着性子把那根鸡腿啃完了，扔下光秃秃的骨头，一双漂亮的眼睛开始朝顾沉沉打量。
左司察觉，冷冷地丢了一个眼神过去，声音也带着威胁：“吃你的饭。”
秦懿才不怕。
“顾小姐，左总工作的时候就是个变态，你跟着他工作，压力很大吧？来来来，多吃点、多补补。”秦懿说着，就要将自己盘子里的鸡腿夹给了顾沉沉。
“我够了，不……”顾沉沉根本来不及拒绝，虽然鸡腿味道不错，可是她还是希望秦懿能把鸡腿夹回去。“秦总，我吃不了那么多。”
“作为左总的直属上司，对你在秦氏所遭受的迫害，我感同身受！”秦懿说着，目光挑衅地看着左司。
对于秦懿的信口雌黄，顾沉沉简直如同五雷轰顶，惴惴不安的望向左司，那明亮的眼睛分明在向左司解释：我从来没有在秦总面前说过您的坏话，真的，我发誓！
秦懿露出得意地笑：“顾小姐，你看左总干什么？你快吃啊！”
“我……”
就在秦懿兴奋的搓着手，一副看左司该怎么处理时，左司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盘子和顾沉沉的盘子对调换了。
末了，还特别嫌弃地看着目瞪口呆的秦懿：“她不吃别人的口水。”
“左司，你别过分啊！我不过是夹了一个鸡腿，你就嫌口水？你那还是一整个盘子呢，你怎么不说有你的口水了？”
左司回的云淡风轻：“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左司连看都懒得看秦懿一眼：“我和你，不一样。”
顾沉沉看着秦懿，心想如果秦就懿有胡子的话，现在肯定气的吹胡子瞪眼了。
秦懿立马挺起胸、坐直腰，自信满满地看向顾沉沉：“顾小姐你说，我和左总哪里不一样了？”
顾沉沉又一次莫名躺枪，暗自叫苦，她当然不敢得罪秦懿的，但左司她更不敢得罪啊，左司现在就跟她的衣食父母一样，稍有不快，她就得卷铺盖走人，而且看上去秦懿是比较有人情味儿的，即使得罪，道个歉还是能得到原谅的，相比下来得罪左司就比较恐怖了，一排小鞋等着她去穿。
一想到这顾沉沉不禁浑身一颤，果然断地说：“对不起秦总，我们老板说了，我现在是左总的人，我归左总管，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低头吃饭的左司，嘴角笑的弯了起来。
秦懿再次目瞪口呆的看着顾沉沉，又看了看笑到快要喷饭却极力克制的左司，二十年以来，这种笑容他没在左司的脸上出现过，这是二十年来的第一次。
秦懿的目光再次审视着顾沉沉，不明白看上去呆萌呆萌、心无城府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能把冷血的左司给拿下了呢？
……
一下午，左司都在秦懿的办公室里开会，没来找顾沉沉麻烦。
顾沉沉把这个归结于午饭时，她给足了左司的面子，左司一高兴，自然不找她麻烦了。
清闲了一下午的顾沉沉，在临下班的时候，接到了左司的微信，让她去十七楼找温潇拿文件。
温潇一身裁剪合体的白色女士西装，比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显得要干练许多，但那种大家闺秀的高贵气势丝毫未减。
“温经理，左总让我来拿文件。”
见顾沉沉敲门进来，温潇便把桌上准备好的文件递了过去，礼貌地开口道：“左总要的材料都在这里面了，麻烦了。”
“不麻烦。”
顾沉沉抱着文件正要离开，温潇像是不经意地问：“夏一白调走了，顾小姐你知道吗？”
“调走了？”顾沉沉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两天确实没看到夏一白。“他调去哪儿了？”
“技术部。”温潇看着顾沉沉，眼里露出探究，像是明白顾沉沉的想法一样，说：“技术部不在这栋大厦里，二环外了。”
顾沉沉想起来迟到的那里，在楼梯口碰到夏一白，当时他确实有话要说的样子，可她当时赶时间丢下一句回头找你就进电梯了，后来一忙，就忘记去找他了，现在想来他可能就是想告诉她被调走的这件事。
若不是今天温经理无意提醒，顾沉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想到这里，她有些内疚。
温潇起身，就跟知道顾沉沉还有问题一样，体贴地道：“顾小姐，我还有会议，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找邱露就好。”
“哦，好。”
顾沉沉果然去找了邱露：“你知道为什么把夏一白调去技术部吗？”
“不知道啊。”邱露一边摇头，一边和客户在微信里聊的火热：“我们都挺奇怪的，那调动函是左总亲自下的，这可是上任后的第一封调动函，一般情况下，第一封调动函应该是比较重要或重大的人事调动，但也真是奇了怪了，调动的竟然是一个连实习期都没有过的新人，我们私下里都议论呢，夏一白肯定有后台。”
不知道为什么，邱露说夏一白是左司亲自调去技术部的，顾沉沉就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会不会是左总看出来夏一白有技术方面的天赋呢？”
“他一实习生，左总连他的面儿恐怕都没见过，怎么看出来天赋？左总确实神秘，但也不能这么邪乎吧！”邱露朝顾沉沉眨巴眨巴眼睛，说“夏一白看着老实，实际机灵着呢，他也知道他不适合咱们销售部，来这里一个多月了，一单没开，和他一起来的小姑娘，现在都百花齐放了，估计也是这个原因，才找人去的技术部，技术部天高皇帝远的，不比在这里舒服嘛！”
邱露见顾沉沉不说话，笑的：“怎么了？前段时间他跟你表白，你还不乐意来着，这才两天不见就想他了？”
“不是，我没有想他，我和他是单纯的同事关系。”顾沉沉回答的很快很直接，一点羞涩扭捏脸红的感觉都没有，就连顾沉沉自己都觉得奇怪，怎么一跟左司在一块儿的时候，她就控制不住脸红心跳不自然呢！“左总让我来拿文件的——”
啊糟了！左司还等着文件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