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打死他算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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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打死他算我的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丧尸挡杀丧尸。
一路过来就是这种场景，季安忍住不去看飞溅的红色血液和绿色的浑浊液体，空气中弥漫着的恶臭味一直牵引着让他停步俯身呕吐，虽然用手紧紧地捂住了口鼻，但是无处不在的杀戮和恶心的气味却无法忽略，好几次都只能吐出酸水。
心脏仿佛在催促似的跳得飞快。
在三楼的楼道内，没有多少拖着笨重的四肢只会咬人的低等丧尸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只娇小但明显嗅觉更加灵敏速度更加快捷的小型丧尸。它们已经完全没有了脸，只露出两只乌黑发亮的窟窿，那里应该是它们并不发达的眼睛。身躯缩小到只有人类七八岁小学生的模样，并且，没有低等丧尸敢上来这里去打扰这些熊孩子式的小型丧尸，仿佛它们就是这里的王一样，不容喧哗，不容聒噪，不准低等的人过来玷污它们的领域。
虽然它们也没干净到哪里去。
踏上三楼的第一块地板，季安明显感觉到一阵颤抖，不是他腿软，而是被他紧紧扯住斗篷的主角大大，开始发抖。说不上是因为什么，季安觉得有些意外。
一路杀上来的时候，顾然一直没有心情剧烈起伏的时刻，他不过是如机械一般飞快地扔出匕首刺穿挡在面前的笨拙丧尸，尚未融合的绿色脑浆要溅在斗篷上时他只是轻轻一转身，接回匕首的同时又刺穿另一只丧尸的大脑，简单粗暴但是又有不可言喻的优雅。
书中说，顾然会遇到异变的老师郁安森，但是爱娜会留下与他的老师作争斗，所以顾然取水取得很顺利。换句话说，攻略老师这部分，作者完全没写。
完全，没写。
没写。
季安探头，看见有一只离得比较远的丧尸蹲在地上，还架着一副破碎的无框眼镜。再往顾然仿佛不可置信又满含悲痛的视线上看，俨然就是看那只。
……哦亲爱的郁安森先生看在您曾经的学生份上可以让我们好好通过吗？
季安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想笑，他总不可能主动提出和爱娜一样的要求去找死吧！爱娜小可爱有无限复活机会但是我没有啊啊啊！
“季安，”声调很平静，“我会杀了他，你先走。”
……不要啊大大少了你我会被吃的！
季安欲哭无泪，但是没有办法留下添乱，只好一步一步挪着向前。丧尸的眼神聚集在一起就像要把他射穿一般，饱含炽热的欲望与暴力的行动。
但它们没有出手，只是不甘心地看着郁安森，郁安森扶了扶眼镜，它们就退在后方，静静看着控制不住情绪的顾然。
很奇妙，奇妙得可怕。
它们，继承了人类的智慧。
季安最后一眼看了看顾然，对方的手上几乎颤抖得拿不住匕首。
咬牙扭头，在长长的通道内跑过。
后方尖锐的吼叫甚至震破了周围的玻璃窗。
他忍着耳膜被撕扯的痛苦逃离。
他知道干净的水在哪里，转角处有一个休闲厅专供工作疲劳时休息用的，各种饮品被细心地摆放在柜台上，当时他还想着原来公务员的待遇这么好啊！但是，水区在休闲厅的后方单独隔开，那里有一扇镶着金色边框的门，就像是对这件丧尸围城事件早有预料一般，所有经过了十几重安全处理的水都放在那扇门后。
也就是说，外面的饮品完全，没有经过检测。就算含有病毒，公务人员，不，或者说普通人也不会知道真相喝下。
从另一个角度上说，似乎早就有高层人员知晓这件事会发生，甚至可以说是，策划。黑城和外界没有什么亲密的联系，但实质上，高层人员之间的接触，绝对不会少。
这次的事件，更像是一个古罗马的驯兽场，在猛兽的围攻之下挑出最勇猛的勇士。
不只有与丧尸的对决，还有对自己人的各种心机，但是聪明的人绝对会被清除。
谁，会活下来？
前进的途中突然想到了这些东西，季安对自己突然闪现的脑洞感到了无奈，毕竟这只是一个虚幻的世界，就算场景再怎么真实，也绝对不是现实。
虽然，这种设定，与驯兽场，相似极了。
他还记得自己初三那年学习世界历史时，一直被西方文明文艺复兴光荣革命独立宣言巴黎公社运动的时间地点导火线过程结果等等困扰，历史老师放开了讲，从古罗马帝国到雅典法律，从陶片投票制到民主法制，虽然前言不搭后语但是绝对把整个西方该有的事一件不少的提出来了。
季安之所以记忆深刻是因为他此后再也没见过这样的老师，并不是刻意地只教学生应试考试的内容，而是把历史都整合起来，不管考不考，至少有人知道他们发生过。
老师说这本历史书在历史上只不过是一张废纸，但是它却变成了限制你们的条框成为许多人的追求，它讲了许多废话，只叫你们背完它，却没让你们真正了解它。
历史不该变成这样。
寥寥几字涂了一个人甚至一个国家的一生。
于是季安在某次上课的时候记住了历史老师说的关于一个驯兽场的故事。
办公大楼就是驯兽场，丧尸是兽，他们以及未知幸存者就是勇士，然后……就是血腥里的争夺。
门锁的构造很奇趣，幸好他看过书，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关键点。
他打开门。
门被打开。
只是一瞬，季安头皮发麻，感觉到自己后颈所受的凉气。
妈呀呀呀兵长穿越过来切我后颈啦！←就是这种感觉。
这样果断而精准的攻击，不用说逃开，就连侧过头都做不到。
尖锐物体刺开皮肤钻进血肉的痛楚。
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
压迫感浓烈到死。
然后是利器穿透的声音落在耳边，季安身子不由得抖了抖，但却没有接下来熟悉的疼痛。后颈和耳边似乎添了什么黏腻的液体，让人很不舒服，他习惯性地摩挲上去再定睛一看，是稠糊般的绿色液体。
这种东西顾然杀给他看过。
——丧尸的脑浆！
！！！！！
卧槽？！
季安回头，地上一滩浑浊不堪恶臭难闻却还能看得见成型的断肢和头。
——想吐！
“没事吧？”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慢慢走近，把钉在地缝中的短刀毫不费力地拔出来清理了污物，然后又掏出绢布替季安细细擦拭掉那些恶心的液体。
季安有些受宠若惊，借用余光扫了一眼一闪而过的金色才定下心来，勉强笑了笑：“谢谢你啦，顾然。”
颈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手指若有若无地划过肌肤惹来季安一阵毛骨悚然，顾然轻笑：“不用谢，互帮互助。”又往颈上轻轻吹了口气，“看起来很好吃呢。”
“啊……？那个，不用整理了，”季安有些慌张地转过身，卧槽刚刚大大讲了什么大大你要优雅不要污啊！“就这样吧，我们先进去里面取水。”他指了指打开的门。
“好。”顾然也不含糊，收了绢布折叠好。
季安不动声色地再扫了一眼，斗篷有些宽大，所以看不见对方有没有赤足，也看不出对方的身型。
……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话说回来，你和你老师这么快就打完了？”
“嗯。”
“你真的……杀了他？”
“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顾然对上他的眼睛，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季安心虚，转移了视线：“……好吧好吧，那这些水怎么处理？”
房间不大，只有几个类似于军壶一样的东西挂在墙上，本该是储水的大型罐子已经不见了，很明显，地上的划痕就表现，有人来过了并且搬走了它。能搬走这么大的物件，看来那时候丧尸还没有入侵办公楼，也说明，那伙人掩藏的地点也肯定安全，起码暂时目前是安全的。
总共五个水壶，季安分了两个给顾然，自己挂了三个，反正主角大大身体素质比我好，这些身外之物就都让给我好了！
顾然没有反对，拿了水壶就开始往楼下走，季安连忙跟上，身上的一连串水壶互相碰撞咣当咣当响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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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接下来会怎么样？】季安与系统的四维空间里多出了一个身影，身姿窈窕，话音温和。
【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危机来临。】系统回答得一本正经。
【那你打算怎么办？】
呵呵——
凉拌。
于是系统只静静看着季安的狼狈姿态。
【亲爱的作者，您会被自己抛弃的世界如何对待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打死他算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