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之华》唐紫

34、同上

　　这天傍晚，新八照例端着总悟的晚餐去二之侧，却看见一个高挑挺拔的青年男官从总悟房中出来。
　　新八赶紧站到一旁侍立行礼，对方看也不看径直而去。
　　“刚刚那位是谁啊，个子好高。”新八把总悟的晚餐放下。
　　“御中臈河上，”总悟没精打采道，“他约我今晚和他打一场。”
　　“哎？为什么呀？”
　　“上次我不是和高杉过了几招嘛，他觉得我没使出全力，之后又从来不去道场，所以刚刚亲自来下战书了。”
　　“那怎么办？告诉近藤大人吧，让近藤大人出面阻止会不会好一点？”新八立刻想到了和善豪爽的上司。
　　“不行，”总悟摇了摇头，“河上说了，我和高杉实际上打了平手，要是不应对同为御中臈的他的挑战，就是看不起他，也看不起所有在道场练习的人。”
　　“怎么会这样？这个人也太强词夺理了吧。”新八头皮发麻，又想起一事，“对了，今晚和他打，可是道场晚上不开放，他这是约你私斗啊，大奥中不是不允许私斗的吗？！这样回绝他怎么样？”
　　“……我已经答应他了，”总悟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看着外面的庭院，“与其他们一个两个来找我还不如一了百了，他也答应我，道场那边由他出面，以后不会有人再找我对战了，包括高杉。”
　　“哎？他怎么能保证别人、尤其是高杉大人不会来找你单挑？”
　　“他说如今大奥里几个剑术高手正好就是那几位御中臈：坂田、高杉、土方、坂本和他。坂田和坂本都是心性平和之人，不在乎输赢；土方是近藤大人原先的手下，也不会主动找我挑衅；他和高杉关系不错，也是除了桂大人唯一能说服高杉的人，所以让我放心。”总悟双手抱臂，“以防万一，今晚你跟我一起去道场，我和他一对战，你就去找……”总悟想了想，“找桂大人，毕竟是他管着几位御中臈，请他出面再恰当不过了。”
　　“我明白了。”新八点了点头。

　　入夜，新八随总悟来到道场，打开门，漆黑一片的室内似乎没有人在。
　　“没人，也许他改变主意了吧。”新八心存侥幸道，却被总悟一手挡住在门外，小声道：
　　“快去，他已经来了。”
　　总悟走进道场，新八扒在门口费力地向里面看，只见道场深处有一团黑影朝中间移动，待走到了月光从小窗照进来的地方，身影才显露出来，果然是那位名叫河上的高挑男官。
　　“小子还算守信用。”河上一挥手，将一把刀抛向总悟。
　　“这是真刀？！”总悟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吃惊，新八听了也吓了一大跳。
　　“怎么？不敢了？”河上的语气依旧不紧不慢，“还是说你只会用木刀？别以为大奥中的御中臈是那么容易打败的。拔刀吧。”他慢慢向后挪开一只脚，身体前倾，左手按住刀鞘，右手摆出拔刀的姿势。
　　新八听不下去了，拔腿就跑向一之侧，河上这架势就是想让总悟挂彩的，无论总悟是输是赢，这次都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