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离思暗黑番外.另一支线 ...
-
【离思暗黑番外背景，不过重楼迫将军臣服的时候没有让他发誓，而是签了契约，是可以解开的。而且重楼囚禁了飞蓬十年，最后因为不忍心放了他】
极北之地
又一次情事过后，看着飞蓬死寂的样子，即使睡梦中都不得安宁，重楼心中满是悔恨。可惜太晚了，曾经满是骄傲温和的眼眸如今失去了光彩，因一己私心让其落到如此模样，更别说起源是因为飞蓬爱上了他。十年纠缠，他毁了飞蓬，也毁了他心目中的重楼。既然欠债已经无法偿还，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自由。
将飞蓬慢慢放在地面，这里风灵强盛，渺无人烟，既适合修养，也适合修炼。想着这点重楼却把冽炎拿出放入飞蓬怀中，这块他曾送予飞蓬之物让他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他何曾没试过挽回，可惜一切已经太晚。这么回忆的重楼自没发现自己眼中的悔恨。抚摸着眼前沉睡之人的发丝，重楼落下一个亲吻：对不起，飞蓬，允许我再自私最后一次，我还是不忍心你死，无论怎样，我的命都是你的。在你没有忘却一切前，我会活着，而你，就怀着对我的恨活下去吧……
这样想着的重楼解开他们两人之间的契约，注视着这束缚着飞蓬的枷锁消散，他只感到一阵怅然。从此以后，世间再无单纯的重楼飞蓬，只有风云之子与魔尊。
看到身下沉睡之人闭合的眼眸微颤，从沉思中惊醒，不敢再停留的起身离开，但仍忍不住回头张望。飞蓬，这是最后一眼，从此你我陌路。其实我又何尝不庆幸，要不是发现你对我之情，以我的自私又怎会放你！而现在你终有忘掉我，开启新的未来的可能。即使这要用我的命为祭，我也甘之如饴……
离开的重楼自无法发现背后飞蓬睁开眼时满是不可置信，看到自己身处之地，更察觉契约已经解开，眼中却伤痛和绝望相交，甚至隐隐还有情愫夹杂其中。但随后所有流泻的感情都全部收敛，眸中一片冷漠。魔尊，你既然放了吾，那么你我之间只有不死不休，吾绝不会手下留情。
万年后，不周山巅
看着眼前烛龙，飞蓬眼中满是疲倦空寂，而一向懒散淡漠的烛龙脸上却是一片伤痛。
“小凌宵，你真的决定了吗？如果你想，魔尊何至于让你如此，我们可以一起动手，即使他为六界之主，气运雄厚，又怎么可能不死……”话语中满是对飞蓬的关切还有对魔尊的狠厉。亲眼看到曾经骄傲单纯的飞蓬现在这样满是决绝死志的样子，身为兄长又怎么可能不痛心。
万年后不仅没有如重楼所愿那般遗忘，眼中的恨意却越来越重的飞蓬听到烛龙的话，不仅没有放松下来反而露出惨笑，要是自己可以下手，怎会万年来一直如此，最终将自己逼入进退两难的局面。
“兄长，我知道你们一直想复活女娲姐姐与伏羲兄长，但三十多万年下来，因天道约束你们不能突破，而我现在也没有了突破的可能。”说到这里，飞蓬满是苦涩，让烛龙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既然这样，如今唯一之计就是逆转时空，我已经联系过其他兄长，他们一致决定让相对来说比较自由的烛龙兄长的你来做。至于我，会与魔尊决战，无论胜负如何，吾与魔尊都会死，如此灵力也该够了……”
听着飞蓬的话，想到当年他三族时期辉煌耀眼的模样，烛龙不禁有隔世之感。他怎么会不知，魔尊气运深厚，凌宵为了能与之一战，肯定会动用禁法，无论成败与否，都不可能再活下去……即使已经猜到一切，心中大恸，烛龙也未表现出来，看着飞蓬如今憔悴的样子，天真单纯不再，反而满是孤注一掷的决绝，不禁对魔尊更恨。
混沌之中，自收到飞蓬战书就匆匆赶来的重楼眼中满是思念和愧疚，但这却只让飞蓬感到悲哀。尽管其掩饰的很好，但虽然万年未见，可重楼飞蓬又是何等了解。看到其表面上一派无事，但内里却憔悴不堪的样子，重楼自然知晓即使万年过去也根本没有让飞蓬忘掉这段感情。虽然内心对飞蓬情深至此感到欣喜，但只是一闪而逝，更多的却是心疼和对自己的恨意。
看飞蓬憔悴的样子就知道他这万年受到了多少折磨，而这些都是因他而起。若不是他的自私，身为天之骄子的飞蓬又怎会落到这种地步。重楼双手紧握，用力太大以至于指节都在泛白，然而面上却什么都没表露。
飞蓬既然没有忘掉，自己就不能死。一时之间重楼竟不知是为飞蓬要继续被折磨而痛苦，还是为自己还能活下去并再次见到飞蓬感到开心。只是无论哪种，自己的结局早已注定，就是用命为飞蓬带来解脱，在这之前，我只期望能多看你几眼，飞蓬。
尽管心中如此想，重楼表面上却一派若无其事，出手也是招招狠厉，几欲置对方于死地。若有旁观者在此，绝无可能想到这两人竟然是相爱的。
交手过程中，重楼发现飞蓬实力出乎意料的强，几乎可与六界气运在身的自己媲美，心底闪过不好的预感。但还没来得及抓住这个想法，就被飞蓬的攻势逼迫不能分心，在心底不能死的想法的驱使下，只能忽略了这一点。
最终，两人不出所料是平手，重楼忍下心中诀别的痛苦和期待再见的喜悦，语气平静的转身说：“吾等着汝……”
话语未尽，重楼就听到倒地的声响，再维持不住冷淡的神情，重楼快速转过身，面上满是焦急的神情。不出所料眼前是飞蓬倒地的身影，重楼快步上前拥住飞蓬，只看到他阖目的样子，面上是一派解脱的模样。
发现飞蓬魂魄在快速消散，重楼拼命将灵力输入飞蓬体内，希望可以让他活下来，同时语气慌乱哽咽的说：“飞蓬…你不能死…你还没杀了我…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重楼的呼唤让飞蓬睁开眼，眼中满是空寂，语气淡然：“魔尊，不用白费力气了。本殿这次约战就没想过活下来，吾累了……”说着这话，飞蓬满是疲惫的眼中闪过释然，“万年吾都挣扎在爱恨之间，本殿忘不掉，继续活下去又有何用，如今能用死得到解脱又有何不好……”
话未说完，飞蓬身影就已消散，原地只留下一块蓝金色宝石。重楼拾起这个飞蓬留在世上的最后痕迹，眼泪不禁滑落，但他并未放任自己沉浸在悲伤中，没过多久就起身擦干眼泪，眼中隐含希望离开了此地。
鬼界，重楼来此找看是否有救回神魂的办法，却发现鬼帝不在，接下来的妖界，仙界之旅，也没发现帝俊昊天的身影。直到来到不周山，重楼发现一贯懒散冷漠的烛龙眼中满是伤痛。这些发现未曾让重楼在意，他想也不想的问道：“烛龙，先天生灵神魂消散，可有解救之法。”
让重楼没想到的是，这话一出口，烛龙看到他手中的蓝金色宝石的眼神更是说不出的悲伤，对他更满身杀意，似乎想要就此动手，却又忍了下来，强自镇定道：“没有，你以为凌宵为什么会死，他为了与你一战动用了禁法，无论结果如何，他的下场都是天地不存……”说到最后，烛龙的声音低不可闻，满是伤感。
这话打碎了重楼的最后希望，脸色骤然惨白，未曾注意到烛龙说出的是“凌宵”而非“飞蓬”，眼中满是悔恨。自己的自作聪明害死了飞蓬，当年若是没有放他走，飞蓬是不是就不会选择这条自毁之路。不，若是如此，自己的作为只会让飞蓬把所有的爱恨磨尽，两人同归于尽，无论何种选择都是死局。想到这里，重楼露出讽刺的笑容，自从新仙界之战自己约战开始，他与飞蓬就再也回不到当初。当年的利用本就错了，后边的一系列行为更是错上加错。可我只是想让他活下来而已，这难道错了吗？重楼茫然的想。
没过多久，沉浸在自身思绪中的重楼便被烛龙的话语惊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看你魔尊愿不愿意了……”烛龙话没说完便被重楼打断，“事到如今我还有何不愿，只要能让飞蓬回来，无论何代价吾都愿意付出。”
重楼的话语掷地有声，看到重楼坚定的神情，烛龙默默打消了一开始的想法：“魔尊可不要轻易下定论，还是等吾说完再回答不迟。”然后不等重楼回话，便开口道：“飞蓬原名凌宵，是最小的先天生灵，可惜刚出世便遭逢大难，差点形神俱灭，吾等花费无数精力才让他在三族时期得以复生，可惜…….”烛龙话未出口，但重楼怎能不知他想说的是什么。身为最小的先天生灵，飞蓬本应该高高在上，受尽宠爱，但却因为他选择了自毁这条路。更何况，重楼想到了一开始他与飞蓬签订的契约，逼迫他对各界界主动手，那时候的飞蓬又是怎样心如刀割。也许当时要不是确定我肯定用了手段限制住飞蓬，他们一定会不惜代价杀了我吧。重楼自嘲的想。
但低落没持续多久，烛龙接着开口道：“禁法不可逆转，而今唯一之计就是时空回溯，但需要所有先天生灵之力系于一人，而且那个人可以保留记忆。你应该找过酆都他们了吧，他们已全部泯灭，再加上凌宵力量所化宝石，所以现在这个人选需在你我之间选择，但吾信不过你，魔尊……”
明白烛龙言下之意，因为信不过，所以绝不肯自愿让他逆转时空，保留记忆。若他所想无差，这个计划一开始应该是出自飞蓬之手，想复活早已死去的三皇。以众位先天生灵对他的爱护，若是可以这个人选必是飞蓬无疑。可因为他所做之事，飞蓬不愿再活下去，了解这一切的烛龙若是有记忆，怕是绝不肯让飞蓬和他再有牵扯，他与飞蓬之间缘分已绝，再续无缘。
即便清楚一切，重楼也并未后退，反而笑容洒脱明媚：“既如此，晚辈自愿将自己之力交于前辈之手，这是飞蓬灵力所化结晶……”
看到重楼所为，烛龙忍不住发问：“魔尊应该清楚吾会做什么，真的不后悔
“吾虽不是君子，但也一言九鼎。吾早就下定决心，用命帮飞蓬解脱，现在不过是换了种方式，又有何后悔之处。再见不识不忆，就不会痛苦。若从未相识，飞蓬应该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吧，这样又有何不好……”
随着话语，重楼身影渐渐消散，最后只听到一句：“吾本打算保留魔尊记忆，却让凌宵与你永不相见作为报复，而今，吾决定顺其自然，你与他如何，便看天意吧。”话语夹杂着无奈和怅然，却让重楼面露感激之色。最后，在意识消弭前，他眼前只出现了一片灿烂的阳光
“飞蓬，人生若只如初见！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是选择遇见你！”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离思暗黑番外.另一支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