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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争分夺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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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们需要一点治疗……”刘溯摸摸手上的鸡皮疙瘩，对周周道。
“没办法的，即使精神侵染只存在于理论上的时候就有人试图找出治疗办法，可惜可行度不怎么高。”周周一巴掌拍开刘溯，“你也不想想，弱小可怜无助的我当着一百多个乐修的面拿出自己的法器对他们进行‘治疗’，上赶着找死吗？”
“嘘——”郑辉神色凝重打断两人，“飞行器一直在下降，再这样下去可能会直接撞上燕云屏障。”
历史和地理是法修的必修课，郑辉闭着眼就能知道自己处于地图的哪一处，燕云屏障是一条延绵不绝高耸入云的山脉，普通修士驾驶飞剑通过屏障时要特别小心，避免飞太高后继无力只能在荒兽众多的群峰中降落，成为荒兽争夺的小点心。
闻言，苏淮立刻将神识往外伸展，惊觉飞行器的高度已经很低了，而红绿乐团的音乐声使他们的感官和神识麻木，让平时习惯神识外放注意周围环境的他对飞行器的下降毫无所觉，要不是郑辉提醒，恐怕要飞行器撞上山脉那一刻他才会有感应。
第二轮对决比第一轮更加激烈，由于音乐风格的变换，其中中蕴含的杀气暴露无遗，在场的所有听众大多心烦意乱，周围没几个人注意到苏淮他们几个的紧张，隔着屏幕看直播的修士更不可能察觉异样，只重点评价乐修们越来越狰狞的表情。
第二轮对决结束，这一回胜出的是绿芭蕉乐团，斗乐大会本该进入最激烈的阶段，现场却鸦雀无声，因为船长宣布完结果的那一刻，红太阳乐团的一名乐修用琴弦勒断了脖子。
沾着血迹的头颅咕噜噜滚到场地边缘，脖颈处还连着撕裂的筋肉和血管，船长的眼睛中充斥着些许对斗乐大会的不耐与焦躁，可惜他蠕动嘴唇，再也发不出声音，甚至可能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身首分离。
血洒舞台，即使再迟钝的人，也意识到情况不对，本能地拿起自己的法器进入战斗状态。
“魔、魔修？”一位满脸青涩，涉世未深的小少年颤抖着出声，在他仅有的一些社会经验中，唯有魔修敢光明正大、毫无缘由地当着众多人的面击杀修士。
他的声音将大厅中凝滞的气氛打破，绿芭蕉乐团的乐修们宛如被按下启动键，怒吼着对红太阳乐团的人施放攻击法术。
“胆敢破坏游戏规则，你们都去死吧！”
各种法术杂糅在一起激发出的冲击力将整个大厅炸开，用来布置大厅的各种装饰品四处乱飞，因为被灌注了灵气变得质地坚硬，冲击到周围修士的身体时有不亚于用飞剑砍人的威力。
因为斗乐大会之前有过共同抵御混乱的意识，苏淮几人与周围其他修士默契联手，建立起一道屏障，避免被正在斗殴的两个乐团成员的法术波及。
其他三面的修士比较惨，在百人混战当中，一个人的力量显得如此渺小，他们撑起的结界在灵气乱流中宛如小小的气泡，支撑不了几分钟便因为承受不住压力啪地破碎。
场外的观众简直被直播间一系列不同寻常的发展惊呆了。
从最开始有人“哈哈哈他们斗乐大会的形式真新颖，为了吸引观众居然特立独行加入恐怖元素”“掉地上的头做得太假了，船长的道具不够用心，差评”，到“网络管理员救命啊啊啊！这里有人直播杀人！”“快通知联合会！让他们赶紧去维护秩序！那里可是公用飞行法器，乱起来法器上的修士可能会全部遇难！”
天仙派中，负责观察红绿乐团一举一动的弟子在异状发生的第一时间将情况汇报给中心的管事，管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先是通过系统查询在燕云屏障附近历练的弟子并通知他们根据自己的实力酌情前往救助，接着将这几年发生过的类似事件的记录调出来，逐个研究，看看其中是否有关联。
“什么情况！飞行法器突然加速了！”混乱的人群中，有人用嘶哑的嗓音大吼一句。
“是不是换了驾驶飞船的人？”“法器在下降！它还在下降！”
半旧不新的公用飞船在修士们的打斗中变得破烂不堪，再这样下去离只剩一个骨架不远了，被法术轰掉的飞行法器材料因为没有附带修士的灵气也没有生命特征，轻易地穿透结界往下掉落，许多修士没有可以踩的地方，只能用手攀援在飞行法器上。
见血的乐修们已经不满足仅仅针对自己的敌人，他们将目标转向企图远离他们的其他修士，从结界外看，就是一颗透明泡泡将一群修士包裹在限定的范围内，让他们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游戏失败的代价是死亡，被疯狂的乐修生生用乐器捅死。
“得让人把控制飞行法器的人弄走！他到底在干什么！赶紧上升高度！”显然不止郑辉一个人对地理学得好，知道他们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不是乐修的围击，而是飞行法器可能会撞向燕云屏障，船毁人亡。
困阵的作用是困住阵法里的人，现在船上用的困阵非元婴修士无法从内部打破，但从外面就不一定了，也许对于燕云屏障来说，这道困阵就像一颗脆弱的鸡蛋壳，当鸡蛋啪得飞速撞向燕云屏障，不仅蛋壳，连里面像蛋黄一样的修士们都会装成肉饼。
“都别留手，把这些发狂的乐修全杀了，现场的人都能替作证你们是正当的反击！他们已经失去理智，如今他们不死，我们可能都活不了！”看到许多与乐修缠斗的修士动作间束手束脚，以至于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人群中有人呼吁道。
“对，没错！他们已经入魔了！所有人都看到他们先动手劫持飞行法器，将船长杀死！”
赞同的人很多，但仍然有人犹豫，因为攻击他们的乐修外表根本没有发生变化，与教科书上写的魔化后修士会变得像魔物一样的描述不符，万一他们前手将人杀死，后手就被赶来救援的联合会的人扣上残杀修士的罪名……
苏淮他们几个负责守卫，被他们守卫着的修士们则利用打斗间的灵气震荡，集中攻击结界的某一小块地方。
眼看又有几个眼神不太好的修士攻击到划定的范围之外，郑辉和刘溯忍不住放弃防御，加入到用法术攻击定点的行列。
“大家一点准头都没有，打八百年都打不破这个结界吧。”周周小声跟苏淮吐槽，“你看咱们辉哥和溯哥，两人顶他们十个。”
要保护小伙伴的安全，苏淮必须非常集中注意力，可他发现黄鱼混迹在人群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浑水摸鱼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分了下神。
黄鱼的战斗力也太弱了吧！连二分一鸡都达不到……
“黄鱼道友！”苏淮呼唤道。
黄鱼闻言，眼睛一亮，真像条鱼一样从人群中滑到苏淮身边，感叹道：“还是你们这比较安全，刚才我身边那个道友法术失误，差点没把我炸死。”
苏淮打断道：“你们家族研究阵法，有没有学过怎么修改别人的阵纹，达到削弱阵法力量或者改变阵法效果的目的？”
黄鱼点头如捣蒜，自得道：“当然学过，我们族学专门有几门修改阵纹的课程……”
“你觉得是我们强行破阵快还是你修改阵法快？”苏淮赶紧问道，他怀疑黄鱼之前根本没想过可以通过修改阵法来破阵的问题。
黄鱼恍然大悟：“对，我怎么没想到，虽然我修为不高，对阵法的研究不够深入，但是稍稍让阵法减弱一些的方法还是有的。”
周周在旁边翻了个白眼，他刚才之所以没提修改阵法是觉得黄鱼早就发现自己对困住他们的阵法无能为力，毕竟黄鱼提醒他们小心天仙派内部有鬼的时候表现得很沉熟稳重，谁想到他这么一根筋。
“首先我们要找到阵石在谁手上。”
飞行器猛然加速，黄鱼赶紧死死抱住身边的柱子：“我有一样法器，专门用来寻找阵石的。”说着，他将一枚立在圆锥石上的指针拿出来，“我手无缚鸡之力，找到阵石可能也没办法将阵石抢过来，要不你们保护我一下？”
苏淮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郑辉和刘溯，见两人点头，遂道：“好，我们会尽全力保护你，不过你动作要快点。”飞行器飞得这么猛，恐怕再过不了多久就要撞上燕云屏障，时间紧急。
刘溯同强攻阵法的领头修士说了几句，便带着苏淮周周几人将黄鱼保护在中间，在指针的指引下移动。
突然，飞行法器发癫似的抖动起来，短短几秒钟之内完成了两个连贯的大旋转，一条断裂的胳膊嗖地朝苏淮飞来，擦着他的脸飞过，砰地撞到结界上反弹回来蹿到被船长的头吓得尖叫的少年怀里……
“嗷嗷嗷嗷嗷！”少年吓得哇的一声扔掉断手，坐在原地涕泪横流，好不可怜。
苏淮心里同情他，却不能停下对他施以援手，如果不是他们一群人反应快拉住彼此，恐怕会像那条断手一样被甩到结界上受内伤了。
“我觉得他会有一辈子的心理阴影。”周周感叹，“想当初我师父对我进行魔鬼训练的时候，什么脑浆眼珠子，破裂的心脾胃都是小意思啦。”
由于打斗的修士控制不了法术攻击到目标后的走向，苏淮他们一路小心翼翼，时不时要救助被乐修打得遍体鳞伤的修士，好不容易黄鱼用指针找到阵石的准确位置，飞行法器突然再次加速做出一些高难度的特技，许多修士猝不及防之下宛如滚筒洗机机里的衣服，甩过来弹过去，有的甚至被结界装晕。
值得庆幸的是这种程度的“攻击”，攻击对象无差别，许多原本战斗力极强，一人追着好几个修士打的乐修也没能幸免，算削减了敌方的战斗力。
“原来拿阵石的人躲在船长室里。”
几人确定目标的方位，没打算打草惊蛇，先悄悄用神识窥探。
苏淮的神识隐蔽而敏锐，通过神识，他看到船长室狭小的空间中一共有三个人，其中有两个已经失去心跳，分别躺在船长室的两侧，他们身上分别穿着绿芭蕉和红太阳乐团的统一服装。
从他们身上的伤口还有船长室打斗的痕迹来分析，他们两人可能在船长室中经历过一番激烈的搏斗，最后两败俱伤。
而船长室的第三个人，是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头子，他的衣着朴素，面容沧桑，双手的皮肤发黄龟裂，与身体其他部位的肤色不太一样，他应该是个长期用双手劳作的修士，很大可能是经常用双手制作药物的医者。
“飞啊！飞啊！再高一点！”老者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手中握着用来转换神识控制飞船的操控阵石，“再来一次吧，再来一次。”
说着，他操纵飞船再次连续翻转直冲云霄，飞船嗖地窜出去，仿佛无头苍蝇横冲直撞，苏淮险些被甩出去，周周眼疾手快地抱住苏淮的胳膊，而他自己则被郑辉和刘溯一人一边拉住。
“我看到了一个非常年迈的修士和两具尸体，操纵飞行法器的是那个疯疯癫癫的老修士，你们呢？”
“我也是，我看他握着操纵飞行器的阵石。”
“黄鱼你会不会找错阵石了？”
黄鱼连连摇头，道：“不可能找错，我打包票困阵的阵石一定在他身上。”
“他不是红绿乐团的乐修，为什么要藏阵石？”
“你脑子坏掉啦？他肯定是被乐修的音乐影响了呗！不然他为什么要抢飞行器的驾驶权乱飞？思维正常的人拿到驾驶权肯定要将飞行器降落到地上比较安全嘛。”
朝原灵散修出身，比郑辉周周他们更小心谨慎，他指出了几人都没发现的疑点：“你们看两个乐修身上的伤口，虽然严重，但并不会如此快地咽气，我认为他们可能并非死于自相残杀，而是有人趁着他们打斗，用出其不意的办法将他们两个一起杀死。”
经朝原灵点醒，苏淮豁然开朗，难怪他查探的时候觉得两位乐修周身残留的气息有些奇怪：“我觉得两个乐修像中毒身亡。”
“还有，”朝原灵继续道，“凶手杀的可能不止两人，窗台又角缺了一块，仔细看能看出两根指印，再有，船长室的门是被重物从里面撞飞出去的，设想那位老修士先渔翁得利毒死乐修，拿走他们身上的物品，开始兴致勃勃地操纵飞行器，后来觉得不太安全，遂在周围用毒药设下陷阱，让进来查探的修士中毒，再疯狂地驾驶飞行器旋转将毫无反抗之力的修士甩出去，而两位早就没有气息的乐修因为躺的位置刚好卡在角落，飞行器旋转的时候由于惯性他们的身体不会有太多移动……”
苏淮从空间戒指里拿出几瓶非常珍贵的解毒药分给小伙伴：“都吃下去，保准百毒不侵。”
黄鱼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苏淮：“都吃下去不会有事吧？”
苏淮保证：“都是正规合格产品，放心吃吧，还能补补身体。”他觉得像黄鱼这样弱不禁风的修士就应该多吃点强身健体的东西。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又有两个浑身是血的修士朝船长室走来，看起来目的与他们相同——想把乱开飞行器或者故意困住他们的混蛋找出来打死。
为避免两人中招，服下解毒丹药的众人没再隐蔽，直接窜出来挡在两个怒气冲冲的修士面前，道：“小心埋伏，我们先进去。”
说着，刘溯一马当先操着飞剑冲进去，对着发疯的老头儿就是一顿狂拍，超硬材质的飞剑与老头儿的脑壳发生激烈的碰撞，不一会儿惊恐的老头便吐着舌头晕了过去。
苏淮：……
这也太好解决了吧？跟想象中他们几个闯进去与老头激烈搏斗，力挽狂澜将飞行器停下再夺取阵石改造，最后拯救整船的道友的剧情似乎相差太多了。
“解决了！”刘溯将老头的身体放倒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
外面被苏淮他们拦住的两个修士好奇地探进头来，没来得及看清把他们颠吐的罪魁祸首便瘫软在地，苏淮连忙粗暴地把整瓶药倒进他们嘴里，一个流水术将丹药送进去，差点没把人喉咙眼儿撑大。
郑辉三下五除二把老头儿身上的法器全部扒光，将困阵的阵石递给黄鱼：“拜托你了。”
黄鱼捧着阵石，像捧着十代单传的独苗，眼中露出痴汉的光芒，弄得刘溯差点以为他被魔气侵袭，想给他也来一剑。
“其实我不是很有把握，毕竟这块阵石的设计太巧妙了，我再学十年也达不到这种深度……”
周周麻利地把昏迷的疯老头儿捆成粽子，绳子的另一头拴在柱子上：“得了吧别废话，赶紧改阵纹！改好了你就是拯救整船修士的大英雄，传出去多威风啊，还能帮你们家族拉拉赞助，改善改善研究阵法的条件。”
“好吧，我一定努力。”
周周话音刚落，试图握住操纵阵石让飞行法器减速降落的郑辉扬声道：“这操纵阵石是假的！根本没有办法控制飞行法器！”
什么？假的？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怎么可能？刚才咱们‘亲眼’看到这破老头儿拿着操纵室石屁颠屁颠地玩儿特技。”
“咳咳，”吃下解毒药的陌生修士咳嗽两声，捂着脖子站起来，道：“各位道友，可否让我看看操纵石，我爷爷曾经的职业是驾驶公用飞行法器，于是我有幸摸过真的操纵石，或许我能辨别真假。”
郑辉将阵石递给他：“还请道友帮忙辨别。”
那修士双手捂住操纵石感应了一下，道：“这枚操纵石是真的，只不过它是副操纵石，在操纵石有人控制的情况下，副操纵石是完全没有办法控制飞行法器的。”
敢情刚才那老头儿一直在自嗨啊，演得真像，简直上了大当。
瞥了一眼席地而坐，握着小刻刀战战兢兢修改阵纹的黄鱼，刘溯问：“那现在怎么办？找到真正操纵飞行法器的人？”
“我觉得那人既能将真正的操纵石从两个修为不错的乐修眼皮子底下拿走，恐怕不会轻易地让人知道操纵石在他手上，与其继续浪费时间找操纵石，不如直接破掉阵法，咱们逃脱出去还用管飞行法器撞不撞燕云屏障？”
“好吧。”
众人看了眼头顶，修士们集中攻击的地方，一刻钟过去，那里一点裂痕都没有，反倒修士们有些力竭，攻击的力度的频率有所下降。
“指望他们强行破阵，还不如指望黄鱼削弱阵法的力量。”刘溯摇摇头，走到外面的走廊上，加入了强攻结界的行列。
几个人围在黄鱼身边，弓着身子看他，大概是视线太过灼热，黄鱼下意识抬头，被五双眼睛吓了一大跳，扬声道：“你们别看我，弄得我好紧张，越紧张越容易出错你们懂吧？赶紧散开散开！”
大家闻言，听话地散开了。
苏淮受到疯老头儿的启发，用各种特效丹药在周围不下陷阱，闯入陷阱的人都会被迷倒。
“你们觉得我给发狂的乐修喂迷药让他们都乖乖睡觉，船上的情形会不会好一点？”看着周围浴血奋战的道友，苏淮忍不住道。
“行不通，”郑辉摇摇头，“杀死一个疯子比控制一个疯子简单得多，如果你将迷药分给其他人，其他人一旦在战斗的时候犹豫，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苏淮被说得羞愧，反思自己的提议简直同问警察为什么要击毙劫持者而不是打他的腿，或者使用麻醉枪一样可笑，还是历练得太少，以后得多参加些户外活动才行。
“咔嚓——”一位实力比较强劲的修士挥剑将三个追击他的乐修拦腰斩断，甲板上最后一块材料终于支撑不住脱离船体，往下掉落。
此时，共用飞行法器真的只剩下一个框架了，四处透风好不凄凉。
许多无处立足的修士踩在飞剑上御剑而行，只要飞得比飞行法器慢，就会被结界抵着强行前进。
随着飞行法器再次加速，力竭的修士再也无法驾驶飞剑跟上法器的速度，被结界撞来撞去，连逃脱的力气都没有了。
“驾驶飞行法器的一定是个疯子，他想让大家一起给他陪葬！”周周眼尖地看到远方若隐若现的燕云屏障，恨恨地说道。
活音刚落，飞行法器再次迅速下降，与一座高耸的山峰顶端擦肩而过，众人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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