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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半缘修道半缘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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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转眼万年已过。依旧是苍穹之崖,又至伽罗岚花开谢之日,飞蓬、重楼并肩静静看着花瓣飘落的样子,气氛相当静谧,背影无比和谐。
“本将还真是深陷局中不辨己身,先天风灵本不属天圝道,又何苦自缚于情?!”飞蓬忽然一笑,其周圝身气势大盛!重楼的表情一滞,红眸露圝出欣羡之意,他轻手轻脚后退几步,不假思索布下结界为飞蓬突破护圝法。
半晌后,飞蓬身上青光消散,他再回头便如归鞘之剑、寒光尽敛,笑起来时更似天外飘渺流云,可望而不可即。重楼的血瞳不自觉露圝出一抹慌乱,抬手便抓圝住飞蓬衣袖,他本能道:“别走。”
飞蓬先是一愣,他迎着重楼情绪尽显的双眸,立时就明白过来,其眼底掠过一缕和缓又无奈的笑意:“风亦有停驻之地,神界本就是吾心之归处,本将还能往何方去?”主动握住重楼的手,飞蓬笑容清浅,他们瞬息就回了府邸,侧头见重楼冷静下来,他抬手将风灵传出:“神族高层聚会,本将后日再回。”
重楼抿抿唇,如往常般张扬的笑容又浮现在他脸上:“看来神族注定又要有大动作,本座等着见招拆招。”
飞蓬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身影消散在面前,只留一句:“本将坐等魔尊突破。”
两日后的傍晚,飞蓬回来时,重楼正在煮酒,看见他面上那古怪的表情,相当不解:“这是怎么了,总不至于是神族高层又出圝事圝了吧?”
飞蓬狠狠抽圝了抽嘴角,用难以言明的眼神看了重楼一眼,他随手将一本图册拍在对方头上:“魔尊若是再敢黑灯瞎火摸圝到我房间…”微妙的顿了一下,飞蓬语带玩味道:“本将不介意用一用葵羽托九天、夕瑶她们所送的这件礼物。”
重楼还没反应过来,飞蓬就掉头离去,他眯了眯眼睛,打开图册一看…半晌后,重楼叹了口气:“葵羽,你可真是用心良苦,不过…”红眸透着一抹温柔和释然,魔尊轻笑一声:“本座还当真不在乎这个。”
是夜,飞蓬挥手将烛火重燃,另一只手正掐着重楼的脖子,把他压在床圝上,神将看着身下只穿着亵衣的魔尊,语气透着些许似笑非笑:“半夜爬本将的床,魔尊此举是自荐枕席?”
“正是。”重楼承认的干脆利落,见飞蓬脸色更黑,他表情倒是愈加淡定,瞥了眼卡着自己颈项的手,魔尊甚至还微微一笑:“神将既已提前告知本座后果,那吾如此行为,不正是表明态度吗?”
随其言语,重楼身上亵衣瞬间化为灰烬从床铺上飘落,飞蓬倒抽一口凉气,他额角青筋直蹦,松开手侧过头,其语气冷漠道:“你给我下去!”
“飞蓬…”重楼主动环住飞蓬的腰:“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要反悔…难道…”他苦笑一下,血瞳满含失落:“我就这么不能入眼?”
阖眸遮掩眼底一闪而逝的心疼,但飞蓬的声音还是透着一片冷凝:“魔尊,此事若是传出去,你颜面何圝在?还不起来!”
“比起颜面,我更在乎你,当日闯进去救我的,溪风、葵羽不论,焰茗看得清清楚楚,可吾也未杀圝人灭圝口。”飞蓬骤然睁开眼睛,见他蓝眸闪过一丝震圝惊,重楼的手更紧了紧:“所以,你当真无需顾忌…唔…”
唇被狠狠堵上,飞蓬的吻不似其人温和,相反一如当年那次全然的掠夺,但全盛时期的重楼这一次不甘示弱,竟然本能的反客为主。片刻后,一神一魔剧烈喘息着分开,脸上都多了一抹红晕。认命般的叹了口气,飞蓬身上的衣服瞬间褪去,赤圝裸的身圝体相依,他颇为感叹道:“重楼,我总是对你一退再退。”
重楼弯弯唇角,眉宇间一派灿烂的笑意,他抬首一个吻印上去,便又纠缠不清,只是再分开时,飞蓬眉心微凝,重楼主动分开双圝腿又环上他的腰,根本就是把自己送到了他手里。喟叹一声,飞蓬蓝眸中最深处的冰雪彻底消融,他轻喃道:“可真是服了你了…”揽住重楼的腰,不过瞬息就姿圝势倒转,迎着对方不解的目光,飞蓬的蓝瞳显露不加掩饰的暖意,他语气带着一丝戏谑:“风水轮流转,要是你做的不好,下次就别想翻身了。”
重楼眼底的不解化为震圝惊,最后变成带着热泪的欣喜:“飞蓬…飞蓬…飞蓬…”身下的神将见魔尊如此表现,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是释然与轻圝松,这么多年,最后的心结,这回终于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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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消雾散,做过清理、一起泡在浴池里时,重楼红眸除了餍足,更多是懊恼:“飞蓬,对不起…”
浑身酸圝软的飞蓬被他揽在怀里,只翻了个白眼道:“我下次定会讨回。”
重楼洒然一笑:“随时欢迎。”
他将飞蓬抱起,下一刻已经在床圝上,看着身下崭新的床单,飞蓬挑了挑眉有些好笑:“若此,你可放心?”
重楼扣住他的双手:“永生永世…”
飞蓬唇角弯起一个明显松缓的弧度:“相依相伴。”
轻轻一吻,十指相扣,重楼在飞蓬愣神叹息道:“自此,不诉离殇!”
神魔两族一统后四十一万年,魔尊、神将定情,各族震圝惊不已,后收到结契大典之邀请,纷纷派使者前去一观,却见三皇、烛龙出面见证,方知风云之圝子飞蓬实为初始之风。至此,重楼、飞蓬结为天圝道伴侣、六界皆知,而后二者感情甚笃、传为永恒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