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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十八章 误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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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家有女初长成。
阎千重艳福不浅,走到哪儿都是美女环绕。我冲其中一位小美女勾勾手,她嗤之以鼻,鄙夷地
看着我:“爹,他就是凡儿?”
什么话。没家教!
“紫儿乖,叫凡哥哥。”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阎千重。
阎千紫吊着眼珠子看我道:“凭他?不够格!哼!”
阎千重眉头轻锁,同情他,自家女儿这么野蛮,估计要担心她终身问题呢。蓦然想起许多年前
眼前这人有意将女儿许配于我……再瞄一眼阎千紫,是美人胚子,但白送我都不要。
“见笑了。太子。”
“我好歹当了几年皇帝了,能不能换个称呼。”
“好啊,太子殿下。”
……
我问春华:“阎王宫四大护法你排第一?”
春华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另外三个是?”关于四大护法的信息全被封锁,难以查到。就连春华也是到了万华楼当花魁
后才得以知晓。
“说了你也不认识。”
“你直接说是阎王宫机密就好了。”
“你直接问重哥哥好了,保证他什么都告诉你。”
“哼。”
“害臊什么?哼。爷爷,我们走。”
我的房间就在春华隔壁,避无可避地与他走一条道上,春华看我不顺眼,把我甩在身后。我就
跟爷爷齐肩走了,正合我意。
我说:“这孩子真没礼貌。”
“任性惯了,您别见怪。”
“哪里,怎么说也是我弟弟嘛,受得了的。”我在想吟儿变成什么样。待会去问阎千重。
爷爷又开始沉默了。哎,这样下去怎么套话呀!直掐主题!
“春华是爷爷您带大的么?”顾氏夫妇不可能了。
“不是。”
“啊?”
“您想问什么?”爷爷一双犀利的眼扫来,洞察的目光看得我心虚。
“我……呃,没什么。”
“爷爷别跟他废话,他八成想查您底细,不自量力!”春华冷笑道。
“小鬼,闭嘴。”我拿出兄长的威严。
“这里是我的地盘,闭不闭嘴还由不得你。”
我看向身后的阎千重。不出其然,他目光略带责备地挪向春华,后者嗔怪地闭了嘴,冷笑更甚
。
砰的一声,春华和爷爷走入他们的房间。我推开自个房间的门,关门。阎千重拦门而进,关门
。
“你?”
“迁就一下吧,太子。”
“我说宫主你干吗不干脆把门外那几个美女也请进来啊,不更方便?”
“太子这是什么话,不象样。”
“你出个远门总带着一堆美女怪谁想歪啊?”
“太子,我可以理解你这在吃醋么?”
对上阎千重笑意盈盈的眸,欠扁!
“别说了,弟债兄还,你弟弟把我整得这么惨,作为兄长的你有所表示么?”
“本宫这不亲自来了么?给太子当贴身保镖呀,保证太子安全抵达燕国,如何?”
“最好叫那小鬼把我身上的蛊解了。”
“太子你这在得寸进尺呀。血焰蝶本宫管不了。”
“谁能管得了?”
阎千重但笑不语,神神秘秘。
时隔多日自力更生的生活,我又过起大爷的日子,而且这次使唤的人还是阎王宫阎大宫主,甭
提心里面多有成就感。就是春华看不过去选择不看,阎千紫三番两次欲冲过来砍了我,五大弟
子全低着头不忍仰视,其余人等我无视。
不过,最让我不满的就是阎千重满腔父爱又一次爆发,吃饭时恨不得把我抱在怀里,一口一口
喂。我虽武功尽失,但也废不到这种地步,谢绝他的好意。转瞬,在我吃饭时,他看我的眼神
溺死人的温柔。我叫他把恶心的目光收起来,他换上哀怨的眼神双目含雾地注视我。
受不了这家伙的眼神,匆匆扒完几口饭跑到甲板上透气。我现在易了容,穿着龟奴的衣服,岸
上行人不会施舍我一眼,但我又见到那位面熟的军官。知道将有大事发生,但因为这里是阎王
宫的地盘,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甲板上我见到爷爷,他倚在角落里编着竹篾。难得见他出来晒太阳,我赶紧凑上去打招呼。耳
后修罗的声音又在召唤:
“太子,本宫伺候你沐浴更衣可好?”
不好!
“爷爷,有只苍蝇在嗡嗡叫哎,怎么驱赶他呢?”
我蹲下身与爷爷平视,真心实意地请教他。
爷爷二话不说递给我一根竹篾。我挥舞着竹篾指向阎千重,奸笑道:“阎宫主,在下跟您讨教
两招如何?”
阎千重举双手投降:“别,太子,本宫手无缚鸡之力,可不是太子您的对手哪。”
“过谦了,宫主,天下谁不知您的大名啊!”说着,恶意地挥向他。
那时我才没想到阎千重象个傻子似的躲也不躲,更没想到这竹篾这么锋利,一下在阎千重脸上
划了个疤,最没想到的是,六大弟子同一时间冲出,五个护着阎千重,一个尖叫着冲向我,给
我一剑。但那一剑没有得逞,被春华及时拦下。
我凝住笑容,笑不出来。确定眼前这幕不是幻象:堂堂阎王大宫主被个武功尽失的人士划伤?
!伤得还是眼睛部位!这玩笑可开大了!
阎千紫大叫:“你敢伤我爹?我杀了你!”宝剑在她手中成了宝刀,失去理智毫无章法地乱砍
。
春华小施牛刀将她反手擒住。我感激地看着他,他不客气道:“不用感激,有人会让你死得更
惨。”
收回感激!
阎千重捂着鲜血淋漓的左眼,平静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更平静的爷爷一眼,默不做声地走了
。五大弟子赶紧跟上,给她们宫主疗伤。阎千紫气愤不过,狠狠瞪了我一眼,跺脚跑了。
我窘迫地看着离去的一行人,心里已盘算无数次伤害阎千重得罪阎王宫后的下场。可我真没想
到阎千重会被我伤到,这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
“陛下,你大概不知道吧?”春华用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我,却十足地幸灾乐祸。“重哥哥不
会武功哎。”
什么???
“要不然为什么他走到哪里都要几个弟子跟着贴身保护啊?”
“我,不知道……”
“没关系,现在知道了么?晚了,哈!”
春华也走了。独留我怔怔面对这不现实的世界:鼎鼎大名的阎王宫主居然不会武功?居然手无
缚鸡之力?怎么可能!
虽说没人见识过他施展绝世武功,但以火漓焰凤七少两人的功力,阎千重半点武功不会的话岂
不太可笑呢?
“爷爷,你也知道?”我将矛头指向给我竹篾的“共犯”。
爷爷云淡清风道:“陛下,您说什么?”
“你!休想赖帐,凶器可是你给我的!”
“老夫不知陛下所谓何事!”
这死老头真的在赖帐!气死我了!
冷风吹吹,我惆怅地看着斜阳黄昏,脚下滔滔江水,乱我心房,无数次抱着侥幸想:以我和阎
千重的交情,应该不会有事吧?
上次给他一无情掌他老人家都宽宏大量不跟我计较呢。这次……?
他那几个弟子还有宝贝女儿才是问题关键啊。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可,我望向对岸,小贩们收拾地摊,行人们匆匆回家。那位军官还在,
与我眼神撞个正着,不但不退缩,还冲我咧嘴笑。
会不会前脚刚上岸后脚就被人绑架呢?权衡一下,还是这里比较安全,阎千重最有保障!
手摸到怀里,碰到冰凉的金属物体。我拿出那把匕首,放在夕阳下。血红色的残阳映射在银白
的刀身上,如红浪翻滚,血液沸腾,手隐隐灼热。
在迷宫把怀里东西全倒出来后才想起的事——墨焰呢?
一直戴在脖子上平时感觉不到但确实存在的墨焰……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