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卖菜方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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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还不错吧。”
袁哲试图喝一口茶来压下不受控制，渴望的那种感觉，然而温和的茶水一进嘴却突然变得滚烫起来，烫的他头一偏往地上吐了出来。
“烫，烫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钟可菜忍着没笑出来，优雅又高高在上的贵公子破功了，变得像普通人一样，不那么冷艳装叉了。
“吃了辣椒就不能喝热的东西，不然哪怕只有一点点热也会变得滚烫。”钟可菜也妄想用喝茶来掩盖自己快要忍不住的笑意，却在喝的时候噗嗤一笑。
袁哲皱着脸叫裴风换上了凉的水，一饮而尽三四杯后才觉得辣意消退了不少。
“嗯咳，”他假咳一声正色道，“这菜确实不错，说吧，你想怎么做这笔买卖？”
“我卖这两道菜的菜方子，里面只有做法，豆腐和其中最重要的配料我来提供，但是需要另外加钱。”
袁哲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拿着杯子，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扫过杯沿，良久才开口，“钟姑娘的如意算盘打的好啊。”
“袁公子已经吃过这两道菜了，想必它的价值你也应该知道，况且这是我们两家都得益的事。”
“这……钟姑娘打算卖什么价钱？”她说的确实没错，新鲜的东西最容易吸引人心。
钟可菜伸出三根半手指。
“三十两？”袁哲唰的打开手里把玩的折扇，这点小钱他根本就不在意，说着就要招裴风过来拿钱画押。
“不，三百五十两。”
“什么！你不如去抢！”袁哲失声被这个数吓得扇都要掉了，他自己半年的零花钱都没那么多！
“袁公子，你先听我详细说说这笔钱。”
钟可菜笑着喝了一口茶，由此可以看出这袁公子经验还是不够老道，除了一开始装的叉，现在基本是原形毕露出他原来的性格了。
“你说。”倒是要好好听听这村姑能说出什么花来，袁哲咬牙切齿的一收折扇。
“两道菜方子各一百两，这个价不多，毕竟这是长久的买卖。物以稀为贵，这菜的价格嘛，袁公子可以自定，
刚才我说了，豆腐是由我家提供，送一次是一两，一个月是三十两，一年统共就是三百两，我们刚开始合作，我就先收你半年的定金一百五十两，剩下的年尾再结。”
“怎么样？这买卖很合算吧？”
袁哲虽是纨绔子弟，但也进过私塾，不是那些不学无术的，他听完钟可菜说的，觉得有几分道理。
“如果你觉得这笔买卖成，那我们就来签个合同。”钟可菜始终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惊人的数目在她眼中仿佛不是个事。
合同是何物？袁哲愁眉苦脸不知该说什么，毕竟这可是个不小的数，这村姑说的虽然很有道理，能做成当然好，若是亏损了，那他可怎么跟爹交代。
钟可菜也不催他，只是旁边的许温似乎有很多问题想问，那张俊脸憋的一脸苦色，几次想说欲言又止的。
“我，我得回去跟我爹商量一下。”袁哲简直要愁破头了，他犹豫不决最后决定回去跟他爹说一下先。
钟可菜不急不慢的站了起来，“既然袁公子不能做这个主，那我便去这街上寻个能做主的东家，毕竟好东西人人都急着要，告辞。”说完示意许温起身跟自己走。
待钟可菜走到门前，缓慢的打开两扇门，“走吧许温。”
“钟姑娘你能保证这个菜一定能火吗？”就在钟可菜举步正要跨出去时，袁哲突然问道。
“我不能保证。”钟可菜收回脚转头看着他，神色肃然，“做生意有亏有赚，谁能保证自己会稳赚不赔。”
那一瞬间，袁哲仿佛看到了自己爹的身影，往日爹向他传授经验之道时也是用这样的语气。
他沉默了片刻，一拍大腿，“这笔买卖我做了！钟姑娘你给我细细说一下该如何……”
裴风从外面端进来笔墨纸砚，袁哲本意自己来写这什么合同，但是钟可菜说她识字，条条框框她来写明。
半个时辰后，两张同样的合同已经写好，钟可菜拿起来吹了吹未干的墨汁，这里的字与以前的毛笔字很像，就连她擅长的簪花小楷也也并无异样。
“如果没问题就签字画押吧？”钟可菜拿过去给袁哲。
纸上的一溜好字简直打花了袁哲的眼，这年头就连村姑都写得一手好字了吗？
他咽了口唾沫一条条的看内容，确认无误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了个手指印，自己那蚯蚓爬的字写在那里简直像侮辱了上头的那些字。
钟可菜看了眼他的签名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指印。明明只是平常的一眼，袁哲却觉得她一定有在心里嘲笑自己……
“合同一人一份，方子也一并给你，我后日就开始送豆腐过来，对了，银两给我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一百两的碎银。”
钟可菜拿笔遮掩着写下两张菜方子，和合同放在一起给他，袁哲接过就放进了怀里。
裴风从酒楼掌柜的那里取到银两给了钟可菜，钟可菜贴身揣好银两，走时还给袁哲支了几招销售的办法。
比如这两道菜可以作为限量菜肴，一天或两天只供五道或是十道，一人只可点一碟，错过就得改日再来。
钟可菜身怀巨款，走起路来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午时正过，肚子也适时咕噜咕噜直响。
有了钱，钟可菜选了个面馆，两人走了进去吃面，买卖做成了，吃饭也格外的香。
许温斯斯文文的夹起面，一根一根像数着来夹的一样，他看着没心没肺的钟可菜，艰难的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可菜，你…你今天，是你爹叫你来卖这菜方子的麽？”
“怎么了？嗯差不多吧，赶紧趁热吃，你看你的都要糊了。”钟可菜吸了一口面，含糊不清的回应道。
“嗯……”许温看着她又低下头去吃面，他也反射性得夹起面吃掉，在心里嘲笑自己一番，凭什么去问人家的隐私。
两人都默默无语的吃面，面馆里此起彼伏着吸面喝汤声。
“我们该回去了吧？”许温擦了擦汗，两人刚出面馆出来，太阳高挂空中，现下正是最热的时候。
“不急不急，”钟可菜饶有兴趣的看着两旁卖东西的摊子，到处都是穿街走巷的小贩，就算是最热的正午也没有影响他们的热情，叫卖声络绎不绝。
两人逛了好一会儿了，途经一个私塾时，钟可菜突然回头问许温有没有读过书，许温看向眼前的私塾，以为她是在打趣他，“你怎么忘了？这就是我正在读的私塾啊。”
噫！差点露馅！钟可菜装作若无其事的抬头看眼前的私塾，两扇朱褐色的大门紧闭着，上头挂着一块匾，匾上书写“虞县私塾”，字体她看不出来是何字体，只是这字体写的确实苍劲而大气，是个大家。
“下月私塾招学，钟可豆也到了适读的年龄，你，要不要让他来私塾里读书？我可以当介绍人。”
许温垂手站在阶梯下，他觉得钟家有钱了这个问题应该不算是问题了，若是以前，他想都不敢想，只不过若还是以前，他和她，应该也不会有交集吧？
“好啊！我早前就想过了，只是镇上到村子里这一来一回的……”
没等她说完许温就打断了她的话，“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一个人在私塾不远处租了一间房子，若是小豆豆不嫌弃，可与我同住。”
“啊这不好吧，这多麻烦你。”钟可菜觉得要他照顾自己的弟弟，太过意不去了，若是耽误了他的学业那就不好了。
“怎么会……”麻烦，许温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完，他突然有点懊恼，觉得自己刚才可能是晒懵了，自己每天那么忙竟然还想要帮别人照顾人。
“我可以在镇上租一个院子，”钟可菜被太阳照的眯了眯眼，没顾得上许温这一句轻咛，继续说道，“这样方便小豆豆上学，我在这里做豆腐，也方便运到采味楼，对了，你有没有相熟的人有要卖院子的？”
“嗯，啊？”许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被钟可菜一问就回，半晌才回味过来她说的话。
许温想了想，脸上突然显现一抹惊喜，“真是巧了，前几天我的同窗好友他亲戚有一间靠街的院子要卖，就是不知道现如今卖出去没有。”
一听有卖钟可菜连忙急冲冲的就想要去看，根本不管许温的后半句，拉着他就要他带着去看，轻薄的衣料根本挡不住她手心的热量，许温被她温热的手心一烫，脸红的像涂了胭脂一样。
许温说的那间院子是在一条集市街的中间往下位置，正门对着街道，看现有的模样先前是个铺子，从铺子进去，里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
院里有一颗高大的柿子树，茂盛的枝叶快遮蔽了一半的院子，院子两边是个两层小楼，侧边还有个后门，想来这里还可以种菜，种她的葡萄藤和各种作物，钟可菜越看越觉得满意。
他们去的时候也非常凑巧，这家人正想快点脱手出去后天回老家，因此给了个非常低的价格，钟可菜以一百五十两买下了这个院子。
在官府证人的见证下，两人签好了文书，由官府的证人把地契文书送去盖章，得等到第二天才能拿到，钟可菜表示无所谓，只要人还在就不怕。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卖菜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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