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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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当日没有人会愿意错过百兽军团与G.P.S的战斗一样，如今也不会有人愿意错过这很可能将代表着铃兰势力新旧更迭的一战。
没了立花清，海老冢三人组的观战场所终于一片清净。
“原本G.P.S有了三上兄弟，人数达到了一百人左右，应该优于立花的，但这次……又是阪东。”桐岛广海撇了撇嘴。
本城俊明摇了摇头。
“他的人都在那儿了，看来这次阪东是做了决定的，不止是搅局而已。”
桐岛广海偏头看向自己的同伴。
“G.P.S那边除了泷谷之外，还有伊崎前辈，牧濑和三上兄弟，光从纸面实力上来说，立花那一边是弱于G.P.S的，但们你怎么看？”
出乎意料的，说话的仍旧是杉原诚。
“立花很强。”沉默寡言的人仍旧坚持着这句他从前也说过的话，这么长时间以来都从未更改过。
哪怕这个人真的很欠揍，但却改变不了她很强的事实。
他亲眼见过立花清被打到跪地不起的样子，也亲眼见过这个人浑身是血地重新站起来打倒所有人的样子，她仿佛从不知什么叫做“被打倒”，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输？
毕竟是这么多年的老朋友，本城俊明和桐岛广海何尝不知道杉原诚那短短的几个字里蕴含的意思？但要论到从不知何为被打倒的人，在这所学校里却也不止有立花清一个。
双方人数相当，在这么庞大的人数面前，干部的纸面实力的确也很难发挥，鹿死谁手在刚开打的现在真的无法随便预测。
只是……
“还是希望立花赢啊。”本城俊明笑了起来，“至少这样的话，我们未来的下克上才克得有意义啊”
打败一个二代目听上去好听一点，还是打败一个曾经战胜过前任顶点的最强的王令人激动一点。
答案一目了然，不是吗？
正如三人组所说，在人数上了二百人的混战之中，个人的纸面实力已经没有意义了。
立花清走在人群之中，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人都去了哪里，只知道无数的人向着自己扑来，有的人被自己身后赶来的兄弟一拳揍翻了，有的人则直直撞到她手上，被越打越疯的少女狠狠一拳砸晕在地。
她一路向前，半步也不后退，不看身后所有的混战，只盯着前方一个目标。
泷谷源治。
那个人就在人群里。她心心念念了那么久要挑战，为此披荆斩棘，甚至将自己最尊敬的前辈击倒在地，就是为了今天，为了此刻，为了能到那个人面前，为了亲手将他半年前砸在她脸上的那一拳还给他，然后从他手上夺回他从芹泽那儿夺来的铃兰顶点称号！
泷谷源治也看见了她。
这两个人都是急性子，从来也没什么先消耗了对方体力再和他单挑的想法，如果不能立刻就打，不如干脆不要见。
立花清在披荆斩棘，泷谷源治也在劈波斩浪，终于排除了所有横在他们之间的人，厮打在了一起。
群架是消耗战，这种人数上百的战争尤是如此。打到最后还能站着的人都很少，伊崎瞬最后一拳撂翻阪东秀人之后自己也脱力地倒了下去，整个操场上还能咬着牙坚持着站在那儿的人也就只剩立花清和泷谷源治了。
却也都是强弩之末。
这两个人碰面太早，刚刚开打没多久便气势汹汹地撞在了一起，如今手下全军覆没，他们俩自己也鲜血淋漓，事到如今还能站着全靠一股不服输的气在死撑，一人拼上性命想要将对方击倒从他手中抢过她要的东西，另一人则誓死守卫自己手中的东西到最后一刻绝不拱手让人。
我还不能倒。
立花清想。
还没有赢，还没有打败眼前这个人，事到如今这已经是三年级毕业前的最后一次机会了，赢了君临天下，输了败者离场，她一人输确实不要紧，可她背负着那么多人的信任，怎么能输？！
泷谷源治也在想。
我还不能倒。
还没有打倒林田惠，还没有真正在这所学校登顶，连眼前的后辈都不能打倒，不能让她服气，这样的顶点根本不叫顶点，他的同伴们都已倒下，这么多人的最后一战，胜负彻底系于他一身，怎么能让G.P.S就这样中途半端地结束，怎么能输！
两人撑着腿站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连自己还剩下打几拳的力气都不知道了，却在从对方眼中看见了同样的东西的时候，对视着，笑了起来。
送她去死。
泷谷源治想。
送他去死！
立花清想。
两人同时爆发出了一声怒吼，端着拳头向对方冲去，在即将相撞的瞬间，少女矮下了身子避过了直冲她面门的那一击，直直捶向泷谷源治的胸腹……这一拳之后双方都再无出拳的力气，可少女的攻势却还没完，她继续着矮身的动作抱住了对方的腰，借着脱力跌倒的趋势狠狠地一肩撞在了他的肚子上！
做完了一切的她就这样维持着抱住泷谷源治腰的动作，与他一同跌了下去，操场上被他二人扬起了一层薄薄的土灰。
原本便已经遭受了最后一击，倒下的时候又被立花清当肉垫老实不客气地重重一撞，饶是泷谷源治真的从来也不服输，此时看着虽然艰难却已经站了起来的立花清，却也感受到了什么叫被打倒。
原来是这样的。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看着不远处摇摇晃晃站起来又跪下去的立花清，笑了笑。
“你诈我啊……”
立花清也笑。
“芹泽前辈说……说我打架太耿直……教我的……”
男人只觉喉头一阵腥甜，闭上眼睛静了一会儿才把这口血压了下去，笑叹了一声。
“那个穷鬼……”
“别小看穷鬼啊，穷鬼也是很厉害的。”
原本只是自言自语的话，却意料之外的得到了回答。那个刚刚在话题中出现过的人含着笑走到他身边，嘴角还带着未痊愈的伤，向他伸出一只手。
“后生是不是很可畏？”
他说。
泷谷源治睁开眼看了芹泽多摩雄好一会儿，然后终于大笑了起来，将手递给他，借力站了起来。
立花清已经摇摇晃晃地走远了。
G.P.S输给立花，铃兰顶点易了主，少女终于如愿以偿地在毕业之前亲手打败了挡在她面前的所有大山，站上了这个天台。
天台上那面喷绘着铃兰顶点的墙上，泷谷源治的名字已经被立花清三个张牙舞爪的大字盖住，鹫尾乡太，高原直人，东乡裕也，阪东秀人的名字随意地排列在下方，再往下是其他人闲着无聊刷上去的签名。
这里已经彻彻底底没了G.P.S时代的影子，完完全全成为了立花清统领下的二年级的世界。
俯瞰下去，整个学校都尽收眼底，果然如同泷谷源治当日在凤仙说的那样，比那里好看一万倍。
可少女却仍旧觉得哪里不舒服。
是心。
明明已经达到了所有目标，可她却没有那种心满意足的安心感，反而觉得心里很虚。
是还不够高吗。
她回头望向了那面写满了名字的墙，和它旁边那一串锈迹斑斑的扶手。
是不是爬上最最顶端的地方，才能填满心里那股子达到了夙愿之后的迷茫？
她不知道，但她愿意去试试。
然而爬上去之后却发现，那里已经有一个人了。
那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吓得以为上面什么都没有的少女手一松，差点从梯子上掉下去。
还是那人如闪电般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拎小鸡一样，单手把她提了上去。
“呃，谢谢。”立花清站稳之后还有些惊魂未定，一边拍着衣服上的灰一边向那人道谢。
那人也只是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在意，然后便沉默着躺了回去。
立花清不是高原东乡他们，对于天台没有特别明显的地盘观念，从来其实也没有想过要阻止别人上天台。在她心中，这里其实只是个象征，拿到了天台的所有权就等于获得了铃兰的最高点，是自己得到了承认的证明。
但她从来也没觉得别人就不该上来。
所以哪怕她看见了有人在顶点的头上睡觉也是那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与对方保持了一个互不打扰的距离之后随便地也躺了下来，望着天思考人生。
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纠结什么，可走到这一步，她的确心里很空。
前辈们临近毕业，忙着找工作或是临时抱佛脚试试考短大，大多不在学校里。自那一战之后她再也没见过芹泽多摩雄和泷谷源治，甚至除了三上兄弟之外，其它三年级她所熟识的前辈们，她一个都没看到。
或许是在芹泽多摩雄手下呆太久了吧……
习惯于有人在前方引路，习惯这位前辈永远正确的决定，如今一切都要她自己决定自己走了，才会无端心虚。
怕自己做不好。
怕自己做错。
怕自己辜负了前辈们的期待和托付……
少女想着想着，又叹了一口气。
“……你很吵。”一直在旁边睡觉的那个人突然出了声，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补充道，“一直叹气，没法睡觉……我先走了。”
少女才懒的理他，随手挥了挥当做告别，继续叹自己的气。
那人已经走到了扶梯口，却又转过了头来，望向立花清。
“立花清。”那个人精准地叫出了她的名字，“赢只是开始，没什么好迷茫的，走你想走的路，做你该做的事就行了……那么，再见。”
少女皱了皱眉，转头望向那个人的方向——却发现他已经消失了踪影。
这人是谁？
但不管这人是谁……他说的却的的确确点醒了如今的立花清。
走想走的路，做该做的事……吗。
少女低头沉吟了起来。
在三年级毕业前，立花清又消失了一次。
这次却是有正当理由的——她匆匆跟高原他们交代了一声，说是要花大约三四天左右的时间回家一趟，有点事情要做。
嗯……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立花泰虎不知从哪里听说了立花清登顶的消息，开开心心地对元老们宣布要提前退休。
元老们：？？？
连少女自己都吓了一跳，听了立花泰虎的电话就加紧了往回赶，生怕立花泰虎是身体出了问题。
祖孙俩这么多年相依为命，虽然大部分时间不在一起，可相互之间感情却都很好，如果立花泰虎出了什么事，她在这世上可就孤零零一人了。
直到回了家，看见端坐在大宅子里精神奕奕的那个老头，少女这才放下心来，嗔怪地拍了一下立花泰虎的膝头。
“爷爷你干嘛突然宣布要退休，吓死我了。”
老人乐呵呵地笑，伸手揉了揉立花清的短发。
“你都登顶了，我不现在退休，还等到什么时候？老头子都弹尽竭虑多熬了十五年了，是时候啦……”
“可我还是学生……”
“那就先定下来，之后的事情我先替你处理，等你毕业了再移交给你。”立花泰虎不容拒绝地拍了板，“你就让我享受一下有儿孙继承的福吧。”
少女沉默了一会儿。
她自然知道十五年前她那个毫无记忆的父亲的死打断了立花泰虎退休，如今老人当她面说出这句话，显然是在半强迫地逼她答应。
可她也只能答应——哪怕没有立花泰虎的感情牌，少女原本也是决定了要继承这个组织的，只不过现在她还暂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怕是还没法令那些元老们服气。
她可不想毕业之后做一个傀儡。
少女正在犹豫，突然有下人拉开了和室的门，恭恭敬敬道。
“大小姐，有您的电话。”
少女一头雾水——她没什么朋友，哪怕是铃兰的那些人有手机的也少，只和辰川时生的手机交换过地址，这种时候，谁会给她电话？然而困惑归困惑，她还是接过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里头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对方的话并不长，一句而已。
而听完了这通电话的立花清转向立花泰虎，笑了起来。
“爷爷，我做。”
立花组组长更迭，新的组长一力促成了与一直以来对立的星河会握手言和，双方联手，势力范围皆有扩张。
同地区的其他组织一直是困扰所有人的大难题，讲和困难，冲突又损失巨大，如今立花清上任是对方提出的唯一条件，为了未来的发展由不得元老们不同意。
喝讲和酒的那天，正式行礼之前的立花清与斋王寺将典终于碰了个面。
少女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西装革履，与当初落魄时完全两样的男人挑了挑眉。
“恭喜啊。”
“同喜。”斋王寺冲她随便地在一边的烟灰缸里熄灭了手里的烟，冲她挥了挥手，“当初你帮我就是为了这天，如今皆大欢喜，如你所愿了。”
“怎么能叫如我所愿呢。”少女摇头，“你就不想？”
“我也想。”男人嘴上这么说着，却又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但哪怕讲和，死了的兄弟也不会回来了。”
“至少可以保证以后不死。”少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前事不可追，向前看吧。”
“你说得倒好听，死的也不是你的人……”男人叹了口气，又点起一根烟来，“算了，你说得对，前事不可追。走吧，时间应该到了。”
仪式结束之后，立花清便辞别了立花泰虎，赶回了学校里。
这件事在两组所在的势力范围内算是影响很大的事，但对铃兰来说就属于听都没听过系列了。
打架的照样打架，不长眼来挑衅立花清的照样来挑衅，一年级三人组照样一脸拽样地在她面前以一种“呵呵你洗干净脖子等着我们要你命吧”的态度张牙舞爪，而原本就已经临近毕业的三年级……也终于到了毕业的那天。
哪怕那场最后的战争输了，三年级的男人们也没有过多地露出什么伤感的情绪，毕竟输就是输，毕竟他们已经尽了自己的全力，要说遗憾的确有些遗憾，但至少到老谈论起来都不会觉得后悔，这也就够了。
铃兰的毕业典礼不像普通高中，没有什么致辞环节，由校长和教导主任给所有人颁发了毕业证书之后，三年级就算是毕业了。
这么随意而不煽情的毕业典礼，自然也没什么离愁别绪，如今没了争斗，G.P.S和百兽军团才真正亲如一家，大家勾肩搭背说说笑笑地地走出学校……却在校门口停了下来。
有人堵门，学校大门口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粗粗数了数感觉好像整个二年级和至少一小半的一年级都在这儿了，除非能从人群头上飞过去，否则谁也别想走。
芹泽多摩雄哭笑不得地伸手点了点站在人群第一个的少女。
“立花，你又搞什么事？”
少女并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睛定了定神，然后开了口。
唱起了歌。
白い光の中に山なみは萌えて
白光之中山岳矗立
遥かな空の果てまでも君は飞び立つ
即使是无边界的天界你也能展翅飞到那
限り无く青い空に心ふるわせ
在浩瀚无界的青空我心悸动
自由を駆ける鸟よ ふり返ることもせず
飞向自由的鸟儿啊 不会再回头
勇気を翼にこめて 希望の风にのり
乘著勇气的羽翼 乘起希望的风
このひろい大空に梦をたくして
向这宽广的天空里筑起你的梦想吧
懐かしい友の声 ふとよみがえる
令人怀念的好友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意味もないいさかいに泣いたあのとき
因为不知为何的争执而哭泣的日子
心かよったうれしさに抱き合った日よ
因为心灵相通的喜悦 互相拥抱的日子
みんなすぎたけれど思いで强く抱いて
虽然将各分东西但心中仍然紧紧相系
勇気を翼にこめて 希望の风にのり
乘著勇气的羽翼 乘起希望的风
このひろい大空に梦をたくして
向这宽广的天空里筑起你的梦想吧
いま别れのとき飞び立とう未来を信じて
在这分离的时刻深信著那即将起飞的未来
弾む若い力信じて このひろい このひろい大空に
相信这充满韧性年轻的力量在这宽广的天空里
一开始只有立花清一个人在唱，几个前辈几乎要被这个后辈出人意料的举动吓傻。要知道，这所学校还从来没有过一个当众唱歌的顶点呢！
芹泽多摩雄刚想阻止她，站她身边的筒本将治也深吸一口气，跟着她的调子唱了起来。
芹泽愣了愣，停了动作。
辰川时生笑了笑刚想动，鹫尾乡太抹了抹发红的眼睛，也开了口。
伊崎瞬噗嗤一声被辰川时生的吃瘪逗笑，却见到混在二年级队伍里的自家中学时期的后辈虽然一脸倔强，却仍旧大声的唱了起来。
然后是有些别扭地望向别处的阪东秀人，和明明不会唱却要扯着嗓子嚎出来的高原直人，还有略微有些嫌弃他，却唱的也的确挺好的东乡裕也。
最后演变成了堵门的所有人的合唱。
这个学校下克上成功上位的这个人，带着她手下的所有人，会唱的不会唱的，唱歌好听的和鬼哭狼嚎的，用哪怕三条街都能听到的声音，为他们合唱一首毕业歌。
哪怕毕业了，尊敬的前辈还是尊敬的前辈，只有这点是一辈子不会变的。
当日在屋顶遇到的那个人让她走该走的路，做想做的事……她那之后想了半天，觉得这就是她现在该做的事。
对这些前辈，哪怕是一直看不上，觉得他比不上芹泽的泷谷源治，她在那一战之后才终于明白了芹泽当日跟她说的那句“泷谷也没你想象中那么不好”是什么意思。
只有真正打过这一场的人才能明白。
她也尊敬他。
一首歌唱完，所有人的眼睛都有点点发红，一时间都没人说话。
还是芹泽先回过神来，笑着挠了挠头发，伸手点了点带头的立花清。
“臭小子，小学生啊搞这套？”
少女的眼睛也不怎么好看，她抿着嘴看了一眼芹泽，然后冲他笑了一下。
“芹泽前辈，泷谷前辈……还有其他前辈们，这一年多谢了。”
说罢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直起身子，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掉头就走。
原本堵着门的鸦群呼啦啦跟在她身后，也一样深深鞠躬，转身就走。
转瞬间把大门堵得严严实实的人群散得干干净净，竟是一个回头的人都没有。
“这狗崽子……”户梶扯起嘴角笑了一下，“跑这么快，老子都没来得及跟她算我们相处这么久居然只是其他前辈们的账……”
话没说完就停了下来，大手盖住了眼睛，又重复了一遍。
“妈的，这狗崽子……”
三上兄弟一左一右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立花她自己肯定哭了。”
“不然不会走那么快。”
“接受吧接受吧。”
“哪怕咱们都是其他前辈也好。”
“都是后辈们的一片心啊。”
“乖啦乖。”
“不要哭了。”
户梶挥开他们的手。
“谁他妈哭了，老子只是眼睛疼！”
众人就这样笑了起来。
三年级的毕业昭示着一个时代的落幕，而与此同时，另一个时代也已经开始了。
立花清升上三年级之后终于堂堂正正，毫不心虚地站在了天台上，与同伴们一起俯视着中庭那里新进的一年级们的争斗，一边看一边讨论谁是好苗子。
说到一半，少女的声音却突然停了，盯着校门的方向露出了一抹笑来。
？
阪东秀人好奇地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却没认出对方是谁，只看到那人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贴在了耳边。
与此同时，立花清随手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被鹫尾乡太拿着送到了她手上。
少女看都没看就接起了电话。
“前辈。”
他带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立花。”
她站在屋顶，他立于门口，没有人动弹一步，只是举着手机遥遥对望。
“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用这种形式来仰视你，立花。”伊崎瞬抬着头，有些感慨。
少女于是一挑眉。
“泷谷前辈已经输了，现在的顶点就是我，不服吗？特意打电话过来是想打架吗？！”
男人“啧”了一声。
“打你个头啊就知道打架，老子毕业引退了。死小鬼还想让前辈仰视你多久？！给老子滚出来！”
“干什么？！”
挂了电话的立花清愉快地哼着歌就准备下楼，被几个同伴困惑地问了句。。
“立花，你去做什么？”
少女已经迈着轻快的脚步下了楼，天台只留下她的最后一句话。
——看电影！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 4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