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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朕是一只小琥珀5 ...

  •   少叔淮正准备哼唧两声以表示表示朕鼠心宽如海,不会看时机地敲门声先一抢了一步,少叔淮面无表情咔的一声脆,嚼吧嚼吧后又消灭了一颗核桃仁。

      谭舒阳去开门,看到是谁后,嘴角弧度虽然没来得及撇下,眼里残余的温柔却早就消失尽殆,只余下片片冰渣,被打扰了与陛下相处的美好时光,谭舒阳能有好脸色才怪,再加上这近几年表现出来的阴郁,就更不用说了。

      也没有请对方进来喝杯水,与来人搅一蛊心灵鸡汤的心情,谭舒阳一手抓着门缝板,也不出声,意思非常的明显,有事说事,没事快滚。

      言行举止间完全没有对“上司”该有的态度。

      来人应该也是习惯了谭舒阳的‘沉默’,自然也明了他的意思,直接扬起手中的白色信封便问:“这是怎么回事?”

      “辞职啊。”谭舒阳说得轻之又轻,随即视线下撇,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把里边的厌恶迁怒在来人身上。

      捏着信封的指甲尽管涂上了一层蔻红,也遮不掉此刻突显的苍白,宁欣彤脸上精致的职业妆似乎也有一瞬间变得透明开来,丽唇张张合合,一大堆挽留的话,到了嘴边只汇成了一句艰涩的“为什么。”

      “不想颓废下去了。”他家陛下就应该得到最好的,可不能委屈在这小小的地方,想着女人对自己的心思,谭舒阳未了又加了句,“我今天就搬走。”

      至于宁申东说的“「明天」上班要按时报道”,谭舒阳表示,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这么快啊”猛然遭受到强烈的一击,宁欣彤强忍住眼框里的湿润,眨眨眼睛故作轻松的半开玩笑,“几点搬?要不要我来帮忙?”

      “吱吱……”专门鼠碗里的核桃仁已经吃完了,久等不见人,被勾出来的馋虫挠嘴巴得痒痒的少叔淮便寻了过来,亮出爪子扒拉着饲主的裤脚,“吱吱……吱?”

      感觉多了两束视线打在自己的身上的少叔淮,这会儿终于发现跟前还站了个人,一个穿得很规整的大美女,脸上莫名一囧,少叔淮便停了下“调教”饲主的训话。他身体微微倾斜地歪了歪小鼠头。虽然可能因着附身老鼠,把自己以前的脾性几乎换了一个样,但是十几年的君子之礼,也并不是说被压制就压制的。

      “吱~”,你好啊,美女,少叔淮后退了一米开外,冲宁欣彤打招呼道,前爪不自觉搭在一起,一派绅士鼠模样,简直能萌翻一票人。

      来到这世界时,除了开头那几日过得非常狼狈外,之后的时间少叔淮都在拼命地汲取立足这个世界所需的知识,又加上不知道这个饲主打的什么主意,竟然会给他“一只鼠”玩平板,不仅如此,只要对方得了空就会在他跟前絮絮叨叨地说一些东西,完全一个老妈子管教“儿子”的形象。虽说有时候唠叨得他恨不得给人把嘴缝上,但少叔淮也否认不了,这的确是他当前最便捷了解到这个世界常识的渠道。

      “好可爱的小老鼠。”喉咙的堵塞感稍稍去了一些,以前没见谭舒阳养过什么东西,没想他竟然会喜欢这种小萌物!早知道的话就用这方式来拉近与男人的关系的了,宁欣彤心里有点小懊恼,同时小心思开始活络起来,在琢磨着什么时候再去宠物店掏一只来。

      “啪——”手背一痛,宁欣彤反射性地缩回手,视线一扫所落之处,那儿微胀了一块不规则的红。

      在外边不管怎么女强人,终归还是个女人,在喜欢的人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受挫了这么多年,谭舒阳给的那一下子,犹如被火星点燃的信引,把宁欣彤刚憋回去的泪意又勾了出来,汇聚在长睫毛上的水珠似承受不了太过重的伤心,滴滴砸在地上晕染出一朵朵墨色。

      “吱吱……”少叔爪子伸出方接了一滴,整只鼠的视线顿时开阔,这种突然要飞上天的感觉,仅仅三天时间他就经历不知过几回,所以见怪不怪,也不再像一回那样失态,只是担忧地看着那位大姑娘。

      “吱吱……”你别哭了啊。

      少叔淮伸手安慰安慰那人来着,当看到自己毛茸茸的爪子时,又讪讪地收了回来,接着一只大手竖挡在他面前,完全把自己与那位大姑娘隔了开来,少叔淮龇了龇小板牙,也没再作什么多余的动作,毕竟他可不擅长安慰女人。

      “你吓到它了”,谭舒阳毫无压力地说出一句睁眼瞎,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也没有,非但如此,他看到宁欣彤哭哭啼啼的,就仿佛看到苍蝇在眼前晃悠一样,厌恶感一波一波地涌了上来。

      少叔淮有点懵:“……”,朕是不善于与女人打交到,但也没到恐女症的地步吧?而且,对方也没把朕怎么样啊?

      “以后没什么事的话不要来找我,也有事也不能找,因为我非常的讨厌,你们宁家人。”后面的话咬得缓且得,谭舒阳心情不好,索性也不装了,说出的话也更加的不留情面。

      他讨厌宁家人,甚至可以说得上厌恶。别以他不知道宁家老爷子这么纵容她女儿来接近自己也是为了那块玉,在他父母出事的时候,宁老爷子可是没少背后推波助澜,估计上上下下的也就宁欣彤被蒙在鼓里,倒是比他这处受害人更像一个受害人。

      如果把谭舒阳对宁家人好感度换成数值,其他人绝对是负到不能再负,恐怕只有宁欣彤能在零上下徘徊着。而谭舒阳会对宁欣彤这么恶劣,除了迁怒之外,还有就是她太傻了。

      傻得烦人,几乎堪比四害,让他避恐不及。

      不给宁欣彤说些什么,谭舒阳两护着仓鼠,脚下往外一扫,门顺势嘭的一响,就把不受主人欢迎的客人尽职地隔绝在外。

      站了一会儿,等眼泪不再流后,宁欣彤暗暗下了个决定后便离开了宿命区。

      也幸好,现在是上班时间,没人出来晃悠,而晚班的人估计也是蒙头大睡。就算没睡的,也得装作哑巴聋子。要知道上一个员工只无意之中嚼了一句谭舒阳不识好歹之类的,人倒霉了喝凉水也是能塞牙缝的,第二天工作中那员工出现了一个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的失误而被开除了。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那员工当场就哭了出来。

      了解到那员工为什么会如此崩溃的人,心里是同情对方的,毕竟她家里的大部分经济来源靠的就是这份工作,且不说她还是穷人区那边过来的。

      南兴大酒店是富人区这边最大的酒店,级别属于钻石星级,待遇在这一带上可算得是极好的。

      那一场杀鸡儆猴,同时也警醒了在场的众人,不在场的,也会从别人口中听到一番绘声绘色地回述。自此,老总的八卦听听就好,话可是不能“随便”乱说的。

      而关门之后的谭舒阳则是目光沉沉地盯着手里的小仓鼠,声音也听不出喜怒:“知道错在哪了吗?”

      这语气激得少叔淮鼠躯一震,之后面色一急,四肢齐上地挠着屁股下的手心儿,嘴里也不闲着像是解释着什么——

      “吱吱吱!”

      “吱!吱!”

      “嗷吱吱!!!”

      ↑听不懂吗?听不懂就对了。因为朕也不懂,朕只知道,如果不这样,饲主就会发疯,饲主发疯起来贼可怕了——他会扣朕的零食!

      说!朕!该!减!肥!了!这是人话吗啊?

      鬼知道,朕把这身毛剔除掉就只剩下可怜巴巴的小火柴了!

      但是,这次的招术貌似不怎么管用了,难道饲主已经知道朕的小九九了?

      这么一想,少叔淮鼻子旁透白的美须下意识地抖了抖。纠结中的陛下也不吱着装模作样了,气氛一度静得诡异,想不到哪儿露馅的陛下,嘴里发出不明的一声“嗷”叫,然后往下一倒,干脆躺人手上不动的假死。

      陛下表示,爱咋咋滴。

      朕上可当皇帝,都是一堆奴仆来伺候朕的,下可当流浪鼠,那也是自己伺候自己,什么时候论到别人来牵着朕的鼻子走了?

      看到少叔注安静下来,还做了一个疑似“躺平随君惩罚”的动作,谭舒阳绷着脸的才开始缓和下来,屈屈食指挠了挠了躺左手心儿上的小仓鼠下颚。

      “知到错在哪儿就好”,谭舒阳嗓音轻轻的,若一根在湖面打转的浮毛,卷卷荡荡的,飘得异常缱绻,“以后离陌生人远一点。”

      ——我的陛下怎么能染上别人的味道……

      该庆幸少叔淮不会读心术,不然没以前定力的他,以现在的鼠性肯定又得炸起来。

      虽然小插曲过程中,一人一鼠的脑电波不怎么对得上,但结果却是各自满意的。又细细给少叔淮科普几项不远离陌生人的严重后果,说完后,看到仓鼠还是瘫着一动不动的,谭舒阳就自动脑补对方这是默认应声了,他面上终于又转回了晴天,晃出一朵能闪瞎鼠眼的太阳花——真乖。

      少叔淮炒鱼一样地翻了个身,脸往下趴着。

      话话,朕真的只是一只颜色不同了点,严肃了点的普通老鼠啊……

      至今,陛下拒认自己是一只宠物鼠的实事。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朕是一只小琥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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