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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恶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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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你听错了。”修回答。
是么?我不在意地回头。看着地上被冰层包裹的东西。满意地点点头。完全没有发现修手上捏死了一只侥幸飞过来袭击他的蚂蚁。修稍微地皱了一下眉头。将那只蚂蚁的身体仍在了地上。我和诺念谁也没有注意。
“好了,现在怎么办?”诺念摸着头上的大汗淋淋,他用了不少灵力我知道,毕竟这样的数目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尘封的。
“难道哥哥想要把他们沉入湖底?不行,湖水会溶化冰块的,他们又不怕水。要么把他们埋起来?可是万一有人把他们挖掘出来不是一样?”诺念自言自语着。
“诺念,将这里的空间压缩。”
“啊?做什么?”诺念歪着脑袋看着我。
“总之,做就对了。我也帮你,修也会帮你的。”
“好吧。”
修讲结界收缩,诺念开始压缩空间。而我也在一旁用空气的力量将冰块压缩成最细微的体积,可是冰块没有弹性,稍微地挤压就听到了气泡向要挣脱而破冰时候发出的可喳喳的声响。
“有些危险,哥哥。他们不会逃脱出来吧?”
“接着做。”我抽出我的宝剑。伸出手,开始念咒语。
冰块很快地被压扁,发出了无法承受的破碎的声音,直到那些冰块已经无法再度被压缩的时候。诺念已经快要使不出来力气的时候,我手中的宝剑化为千万条,将被挤压得冰切成了上亿快碎片,顿时,那些被冰封的东西随之破碎成了千万块。虽然他们的身体被撕裂,但是他们体内的带着麻药的血液并没有飞溅,被温度极低的冰块吸收着。
“哥哥真聪明。”
“好了,现在可以把这些东西埋入地下深处了。并且洒上石灰,让树精们明白此地不易停留。”
“呼~”总算好了,诺念用他的翅膀忽闪忽闪得吹风凉快.而修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时间不早了,哥哥.我们回去吧.他们说不定等急了,会担心的.”修提醒我.
“嗯. 走吧.诺念,修.我们回去吧.应该还赶得上午饭.”我算了算时间.没有想过会被袭击.一下子耽误了不少时间.雷肯定早就醒过来了.我不在,不晓得他会不会失望,或者担心.应该两者皆有吧?
“你回来了.”大哥心情暴好地站在餐厅里边,迎接着我们的凯旋归来.诺念压根不甩打个,疲劳似的瘫软在自己的位置上,盯着桌子上的食物发呆.要不是教养好,估计已经伸手开始抓饭了.
修则是轻微地皱着眉头,做到了诺念的旁边,离我最远的位置.而雷和凯,撒罗早已经入座,小撒罗似乎胃口很好,已经摆弄好了餐巾,双手握好叉子和勺子,准备全面开动.凯则应该是努力地思考着要给小撒罗夹什么样的菜才能保证把他喂得胖胖的.雷,我有些心虚地坐在他的左侧.不敢抬头看他.不过,忍不住还是看了他一眼.以为他给我的是他的侧脸,结果正好对上他有些怒气的眼神.仿佛在责问我跑到哪里去了.
“好了,好了,开始了吧,开始吧,我都饿死了.”大哥很没有气度地用银勺子敲打着杯子,只见济毕恭毕敬地将椅子拉开,服侍大哥坐下,然后给他铺好餐巾,还故意将调味料往大哥的面前推了推,之后自己才选择在大哥最近的位置坐下来,还拉了拉椅子,方便和大哥靠得更近.大哥身为主人,一声令下,诺念已经开始深受捉羊腿毫不顾及形象地吃起来.手指为主,刀叉为辅.吃的那叫一个香,满嘴都是油.当然,他也不用估计形象,因为在座的都是成双成对的,唯一个没有配对的修关注的也不会是他.所以他可以自由自在地大吃大喝.修的胃口似乎不怎么好,只是默默地喝着酒.偶尔动一下手,并不怎么想吃饭的样子.可能是刚才的战斗场景令他反胃.大哥和济交头接耳,小撒罗和凯相互攀谈.
我不由自主地轻声地叹了口气.
“别发呆了,多吃些.”正当我举着叉子出身的时候,已经有一大块肉稳稳妥妥地降落在我的盘子中央.
“嗯.”我低头猛吃.
“慢点,有助于健康.”还是一样关怀的声音.让我有些动容.喉咙里边像是卡了什么东东,咳嗽了两声,掩饰我的激动.
“…对不起.”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不晓得他听见没有,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也许是因为他醒过来无法看到我而遗憾,还是为了偷跑没有事先报告而自责.他那么担心我的状况,如果发现我突然离开了,一定更加地不舒服.幻想着,如果哪一天雷不吭一声的走了,不说明理由,哪怕是短暂的几个小时,我要么会担心得要死,要么就会胡思乱想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好了,吃吧.吃完再说.”接着给我倒酒.
“倚.”雷跟着我进了房间,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即搂着我,和我说说笑笑,而是慎重地关上了房门.拉开了窗帘.我的房间的窗户正对着我从小到大玩耍的花园,一年四季温暖如春.风景秀丽,空气宜人,让人心情顿时舒畅.不过最近比较忙,连窗帘关闭后一直忘记拉开享受一下新鲜的气息.
“嗯.”我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他.有些手足无措地感觉.其实严格来讲,我不过是早上起来偷跑,没有报告,也不算什么.可是他的那种些许失望的神情夹杂着受伤的动感,让我很内疚.雷其实是很敏感,温柔的人,一点点地事情,都会让他有想法.
“我不是故意要偷跑的.”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要吵醒你,你睡得那么好,而且昨天晚上你一定为了我的事情搞得很疲乏,所以我想要不警醒你,让你躲睡一下.结果正好碰上修要去侦察敌情,所以我也顺便跟去,诺念也被我们拉去.我以为没什么事情,一定可以在你睡起来之前回来.没想到…没想到…”呃,要不要直接回报我们被袭击的事情.那样,雷一定会更加地不舒服.还有可能为此担心我的安危.
“被偷袭?”雷平静地看着窗户外边,没有看我.只是平白直叙着事实.
“…”我抬头看看他,又低下头.
“你…生气了?我道过歉了.”不像为此而吵架.我们从来没有吵架过,难道要开了先例?
“我是生气.”雷突然扭头,看着我.那种眼神有些恐怖.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不接话.不晓得怎么做能让他平息下来.此时此刻得他有些陌生.
“我不是生气醒来看不到你,伸手没有抱到你,也不是因为你出去没有跟我报告.而是…”他走过来,蹲在我的面前,双手握住我的.直截了当地看着我的眼睛,不容许我拒绝的气势.
“倚,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语气充满了不安.
“如果你出事的时候,我不在你的身边,我不晓得我能不能…你知道么?我最不能接受的是,你和你的弟弟们同生共死的时候,我可能浑然不知地在安全的地方等待你的归来.而谁知道万一…万一你会不来了,那我…倚.我不能接受你受伤.不能接受你有任何的危险.更不能接受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你的身边.”雷激动地握紧了手,他的大手覆盖住了我的,他的嘴唇擦过了我的颈项,他的火热的气息吐在我的左耳旁边.他的脸颊紧紧地贴着我的.这样的零距离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的担忧,他说得有些不近情理,但是我理解.我也接受.我想,他真的是很执著的人,些许地霸道.大部分时间很温和,从来不生气,有什么问题都会要求他自己配合我的任性.无条件地聆听我的苦恼,安慰着我,给我最温暖的怀抱.寸步不离地守护着我,不给我重温噩梦的机会.而我.
“别说了.”我有些哽咽,轻轻地推了他一下,不是要把他推开,而是不想听他更多的担忧的话语.这样的深情让我有些无法承受.莫名其妙的焦躁油然升起.
“我最不能忍受的是,倚,听我说完,好么?”诚恳地请求让我无法回避.我愣愣地看着他.什么事你最不能忍受的?
“我最怕的是和你分担一切痛苦,乃至死亡的人…不是我…”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很自主,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操心.可是…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自私.可是我还是无法克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为什么你可以和修…诺念一起,而不是我?不要反驳我,听我说完,我当然知道你当他们是弟弟.你们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我也知道我的自私没有理由,可是我就是妒嫉…是的…我承认我嫉妒你和修,你对诺念,甚至于对撒罗的关心过渡.你不觉得,我知道.不要说话…听我说完,好么?”雷轻轻地用食指阻止了我想要辩驳的说辞.
“我明明白白地知道你对他们的感觉.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对不起,我这么幼稚,你会嘲笑我吧?”他苦笑着.我拼命地摇摇头.
“我多希望和你一起长大的是我,和你青梅竹马的是我.和你永生相伴的是我.我知道我不讲理,可是,人都是自私的,倚.我真的想要你的一切.”
一切么?我不知道.这样强烈的感情我恐怕承受不起.我愣愣地看着他炙热的唇允吸着我的.忘记了把眼睛闭上.也忘记了自己的辩驳.
“倚,不要理我.我只是自私而已,我不能,也不会给你造成任何的心理负担的,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不用理我.我自己难受,我活该.谁让我不够知足.”雷轻轻地间断地吻上了我的脸颊,我的耳垂,还有我的锁骨.让我一时无法反应.
“就当我刚刚说的话不存在吧,我不能要求你那么多,其实你现在就很好了,自由自在的.只对我一个人动心.和我在一起才会露出满足的微笑.见到我就会不由自主地谈论许多事情.和我分享你的感受,我应该…已经…知足了.”
那为什么听起来还是这么无奈?你究竟要我什么?我迷茫了.你究竟嫉妒什么?难道我对你不足以让你信任?不是这样的,那么你为什么给我这么悲哀的感觉.无可奈何到了极点已经成了一种冷漠.
“倚.对不起,跟你说了这么多.都忘记了吧.其实,只要你幸福就好.而我,就负责把所有的幸福都堆积在你的身边.让你幸福的忘怀就好了.”雷突然坐在我的右侧,将我狠狠地搂住,不停地揉搓着我的背,仿佛我吓一秒钟就会消失似的,那样紧紧地搂着,不愿意放手,哪怕一丝一毫.
深夜,我睡不着,晚饭没怎么吃.就和雷早早地回来.我很累,他也不轻松.大概是害怕我趁他熟睡后再次离开,拽着我的手没有放开过.
“雷.”我轻声地呼唤着他的名字,梦中的人情嗯了一下.然后翻动一下,再次将我更近地抱住.我很想就这么看着他,伴随着他,这样的感觉很温馨.
可是,为什么右眼会一直跳?除了什么事情么?上回右眼跳动的时候,我收到了大哥的紧急电报,得到的是海镇被俘虏的消息.那么…还是睡不着.
“雷,我要出去走一走,你先睡,好么?”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有些疑问.
“我真的出去走走就回来.好不好?”我拉着他的手指,准备打勾勾保证.
“多批件衣服.不要走太远.”
“嗯.”我想他不和我一起去,是体谅我想要走自己的私人空间吧.两个人怎么样的亲密,还是不可能合二为一.
“诺念,你睡了么?”我敲敲门,没有回答.使出法术,想要窥探里边的动向.而诺念竟然不在,这个时候不会和我一样也睡不着,吹风去了吧?
撒罗和凯在一起,不方便打扰.大哥有济无微不至的关怀,也轮不到我去关怀他了.
那么修呢?应该已经睡了吧?
“修?”刚想敲门,就听到了里边的动静.诺念和修在一起啊?搞什么?这么大了诺念还要赖着和修一起睡觉么?
“木伊修!”诺念的声音十分的怪异.他一向不叫修的全名.
“我已经决定了.”修冰冷的声音.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海镇不在了就已经给哥哥这么大的打击,要不是你的安慰,都不晓得他什么时候能恢复?如果你再不在了,那么哥哥一定会…”
心理咯噔了一下,诺念说什么?为什么这么讲?修怎么了?修也会离开我么?像海镇一样毫无预警,那么地轻易.强烈地压制自己想要破门而入的冲动,准备听个来龙去脉,否则修那么会隐藏的人,一定问不出来结果.
“我决定了.诺念.你也无法改变我的决定.”
“木伊修.你TMD混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要是死了,哥哥会怎么样,你想过没有?”
“有雷在他的身边,他不会怎么样的。也许会难过一阵子。。。”沉闷的语气,夹杂着不甘心和失落。
可是那不一样啊?雷是雷,修是。。。修。我在心里呐喊。
“可是那不一样啊?”诺念受不了地喊出了我的心声。
“说实话,你是不是自暴自弃地想要放弃,想要以这样懦弱的方式让哥哥永远记得你,哪怕得不到他的身心,也要成为他最悲恸的遗憾?”
说什么?修为什么要得到我的身心?我怎么都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闭嘴。”修不耐烦地喊着,但是那声音有些不正常。
“只要截肢。。。”
“闭嘴!咳。。。咳。。。”
“失去了手臂还是可以活下去,难道你的一只手臂有比性命重要么?”
“我叫你闭嘴。”愤恨的声音。记忆中的修长大后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
“为什么?修?为什么?”诺念小声地抽泣着。“我想要一个完完整整地家都不行么?修?大哥对我不理不睬,哥哥很好,可是马上也要被雷带走了。撒罗有凯,海镇。。。海镇又死得那么惨烈。连你也要放弃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的家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啊?为什么。两百年前还是好好的。如今,已经开始土崩瓦解了,海镇的死,虽然我们都有恢复,但是那阴影无法挥散。我有了雷,撒罗有了凯。以往真的是自私,光是考虑自己的事情,忘记了其实诺念和修还在这里,寂寞地守护着我们曾经的乐园。
“我不要失去右手。我不能。。。咳,咳。。。”
“为什么?你坚持些什么?”迷茫。
“你知道他如果知道了,他会多么自责么?”悲悯。
“你死了,哥哥才会更加地自责。”坚定。
“如果我失去了聚集着我大部分灵力的右臂,就不能在战争中尽力地帮助倚了,反而可能像海镇一样被挟持。。。我。。。”担忧。
“都还没有发生,你想太多了。就算哥哥不在你身边,我也可以。修。”鼓励。
“如果没有了右臂,我的右手就在也感受不到他的体温了!”修孩子气得喊出来了他最原始的心声。
“。。。傻!或者才能感受他,死人能做什么?”诺念哽咽得更厉害了。而我已经忍受不了了。这样的悲痛太沉闷,不适合我们的家,我们的家,应该是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为什么搞成这样?是我的错么?还是。。。不行,修,你不能离开我。我不允许。不允许任何人离开我。
“我。。。”修想要反驳的声音被掐断了。
“哥哥?”诺念和修不约而同地抬头,看着我没有敲门就大踏步走进去。
“这么晚了,还没睡?”诺念假装镇定地看着我,眼神闪烁,声音颤抖。
“倚?时候不早了。。。”修似乎也是若无其事地问候着。
“修。。。”我的眼睛湿润了,修,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为什么张口闭口都是我?难道除了弟弟之外,你对我还有别的感觉?可是我已经有了心爱的人,永远无法回应你的感情,对不起,修。这辈子,只能当你是弟弟。所以,趁早了断对我的迷恋吧。
“倚?”修迷茫地看着我。此时此刻,我刻意地坐在他的大腿上,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有些烫,是被雄性蚂蚁的麻药碰到了么?不然为什么慌慌张张地想要推开我却动作缓慢。左手抵制着我的胸膛,右手完全被遮盖,不敢露出来。
我的脸轻轻地靠在修的肩膀上,修不再推开我。而是用左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背后,仿佛万般不舍。动作如此轻柔,让我很想哭出声来。可是,我不能,因为我必须坚强,坚强到所有的弟弟们都可以依赖我,就不会山作主张了事了。想到这里,想到海镇,我下定了决心。
“修,对不起。”话音为落,黑色的血液喷了出来。诺念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而我手中的剑闪着寒光。修的右臂从肘关节的地方被我横面切断,扔在了地上,深紫色手臂是中毒颇深的征兆,如果不及时砍断,那神经性的麻药会遍布全身。幸好,修的灵力高深,一时间没有蔓延在其他的地方。我自顾自地感慨着,然后对上了修皱紧的眉头。他看着我,微张得嘴唇代表了惊讶,久久没有反应。诺念早已经夺门而出,去叫大哥了。
“修。”我轻轻地抚摸着修的面颊,感受他的肌肤的细嫩。微笑着,带点傻笑,怔怔地看着修。修没有动,没有表情,只是看着我,让我猜测不出他的真实的想法。修,你总是这样重重武装,让我永远无法接近你的么?所以不会给我带来任何的烦恼?
这样的画面诡异异常。没有立即给修治愈,是因为担心带着麻药的血液仍有剩余,这样大剂量地放血,一定可以让修体内的鲜血重新得到净化。恢复他本来的颜色。
嘴唇不小心划过他的。“倚。。。你?”修颤栗了一下,怔怔地看着我,然后迅速低下头,不想再看我的眼睛。
“修是笨蛋,有什么比你的生命更重要呢?要是你出事了,哥哥我一定会悲痛欲绝的。”我自顾自地开口。
“倚?”修明白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被我探知地感情,永远无法开口的坦诚,因为注定没有结局的情感不知道被如何处置。
“修,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能比我早死。”我的声音充满了诱惑的力量,不晓得为什么,体内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蠢蠢欲动。无法压抑的愤怒,遗憾,愧疚,难过纠集在一起,聚集成了一种顽皮的冷淡。
“倚。。。”修的左手狠狠地捉住自己的右臂,血液暂时得到了抑制,可是那黑色的样子已经遍布了半个房间,甚是绚丽.
“修,乖。哥哥陪着你。”说罢,吻上了修的脸颊,轻轻地温和的吻划清了我和修的界限。我们只能是兄弟。我和你有缘无分。
“睡吧,修,我的修,我的宝贝。睡吧。醒过来,就会好的。哥哥会永远陪着你。”
对修使出了催眠的法力,看着他沉睡,看着伤口停止了鲜血直流,看着他的身体被跟着大哥来的济夺走,看着大哥惊讶愤怒的眼神,还有雷。那说不上来的诡异的表情。你怎么看我的?雷,我说走走,竟然砍断了自己最疼爱的弟弟的右臂,还不帮他止血。还抱着他在他的血河中唱摇篮曲。我是不是疯了?大哥?告诉我,你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有这样伤害过济么?
想着想着,我陷入了昏迷。
“也太胡来了!”木奈薛审视着雷臂膀里边被施法而昏迷的木人奇。紧锁眉头,呼吸,再呼吸,如果不是济拉着他,如果不是自己知道木人奇的年龄到了自己无法控制的时刻,不是出于自愿地伤害木伊修,他一定打过去了。可是,雷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倚,木奈薛自然不会去碰钉子。
“不是这样的,大哥。”木诺念拼命地拉住木奈薛的手腕。“修他中毒了,哥哥是为了给他解毒才。。。如果不截断修得右臂,修不久就会毒发身亡的。”
“。。。”沉默笼罩了大厅。刚刚赶来的凯看着这场面,没有任何话可说。这个木家,兄弟多,事情也多啊。
“既然如此,我带他回去休息了。”雷不给木奈薛说话的机会,抱着木人奇迅速得离开了。他那面无表情一反他温柔的常态,证明了他心情的好坏。早知道,就陪着倚出来散布了,倚,这个傻瓜。这样做,虽然救了修,可是不想后果么?难道不会后悔么?不会更加地自责伤害自己的弟弟么?不会被留言所中伤么?上回海镇的事情已经引起了部分人对法王的说辞,这一下,以后的工作更是艰难啊。木人奇,什么事情都这么草率,不会找人商量么?不过,这也是他的个性,毫不保留得保护着自己的亲人们。直率得可爱。
算了,现在不想这些。抱着他好好地睡觉吧。醒来,他一定很难过。可怜的倚。
雷静悄悄得夺取了倚的吻,然后抱着他睡熟了,这次,布置下了结界,不给倚独自离开的任何机会。
修的伤口得到了治愈,好了很快。可是完全没有任何伤口的木人奇却一直昏睡,即使雷催眠的咒语解开,也不见清醒。
“他潜意识地自我麻痹,不想面对你。”木奈薛看了一眼熟睡的人,露出了天使般的笑容,再次叹气。这个木人奇,已经让他不知道多少次叹气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亲弟弟,如同手足。说到手足了。木奈薛看了一眼着黑衣的木伊修。黑色的长袖衣服给人一种玉树临风的感觉,但是不仔细看。看不出来那右边的袖子是空的。依旧面无表情,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不过,既然倚开口要求木伊修活下去,修应该不会想不开才对。想到这里,木诺念也长长地出了口气。
“醒了?睡得好么?有没有梦见我?”一睁开眼睛,看见了雷的特写。真是让人。。。心情愉悦。
“很可惜,没有。”睡了一觉,内心的郁闷一扫而光,没有了那种矛盾的压抑,而是舒畅。好想找个人打上一架,一次证明我的心情阳光。
“倚。。。”雷欲言又止。
“啊?”正在伸懒腰,干吗?
“魔界有些人渗透到了元界捣乱,你要去围剿他们么?”
“当然。”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说不定可以活捉几个,严刑拷打,逼问冀的下落。
“我也去。”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嗯。”不答应也没有办法吧?
“还有。。。”
“啊?”
“修他暂时离开了。”
(虽然文章只有两篇,但是加起来逆境写了一万多字了。哎呀呀,真啰嗦。可以将剧情分开更细致一些,还是算了,不想吊人胃口了。现在逆境这里凌晨5点,困死了,要睡了。等醒过来接着写,准备这个周末结束前内完工。实在不想再拖下去了,已经有了新的idea准备开新坑了。当然,如果米留言,逆境把文章握在手里,不交出。哼哼哼哼。。。―――)逆境奸人是也。
小广告:魔物的出现,是偶然?还是阴谋?
三界谣言满天飞,修关键时刻暗淡离开,无法澄清,诺念又突然失踪,无法作证。
天王趁机泄恨,那么究竟谁会中计?
撒罗。。。撒罗为什么会。。。?冀,和你的此仇不共戴天。不过,竟然让你说对了,人情比纸薄,为什么昔日的伙伴情人会做出这样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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