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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灾厄女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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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教会了我痛苦。”
“我一直觉得我只是一个有点不幸的普通人,和其他人没有不同。从出生到现在,得到应该和我最亲近的父母的遗弃,也被好心人资助上学,有好有坏,生活也是有条不絮的进行着。但在我成长一点,身边就开始发生不幸的事情。”
“同桌的突然自杀,老师与警察的盘问让我如坐针毡,但是很快我就不用在意这些了,老师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亡,就连盘问我的警察也没有逃过命运,他在当天就遭到□□的枪击伤重不治。”
“同学们的窃窃私语和不断拉远的桌椅构成了我整个学生时代的记忆,我辍学了,也开始变得更加不幸了起来,和我有关的事情只要稍微有点接触就变得越演越烈,最后我得到了一间无人的大房子,顺带也失去了所有的感情。”
“命运使我不幸,却也让我规避了死亡。”
“芬娜。”阿加莎拢住面前的空气,在她的眼里能够看见面前的少女,名为芬娜的少女扑进了她的怀里,搂住了她的腰蹭了蹭道。
“那母亲是如何拥有我的。”
“因为不幸。”阿加莎因为遭到入室劫犯jq有了芬娜,劫犯在当日的下午出门后死亡,却也给她留下了一个生命,她一度想要打掉这个孩子,但是又因为知道自己很可能不会再有一个能走进自己生活的孩子后,她终究还是选择留下,阿加莎将这个女孩取名为芬娜。
很奇妙的是芬娜拥有了她想要的东西,她是个普通人,开朗热情也不会受到她不幸的影响,看着芬娜的成长,阿加莎觉得芬娜就是她的寄托。
但是这只是将不幸延迟了而已,芬娜在上学的途中被一个杀人犯分尸,除了她的头部被找回来以外,身体的各处至今都没人发现。
阿加莎第一次感到了痛苦,她以为她已经能对她既定的命运感到无动于衷,可事实上她错了,她依旧是个人,只要是人就依然会痛苦,尤其是她对芬娜的感情没有掺杂任何虚假。
阿加莎以为自己再一次的要回到一个人的时候,芬娜却再次出现了,这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死去后的她不用再惧怕阿加莎的不幸了。
可是厄运从来不会停滞不前,它仿佛被激怒了一般变得更加严重了,阿加莎无法出门,她害怕自己会连累在无辜者的身上,但由于她的体质确实是一件好用的武器,有人刻意的在养着她。
不用出门她就可以收到她想要的东西,房间里堆满了生活用品,除了无法接触人,她想要的都会拥有,可是这样也让她的社交能力退化,她完全无法融入人群。
曾经因为芬娜而克服的困难又再一次缠绕在她的身上,但也好在有芬娜。
芬娜在死了之后回到了家,一路上没人能够发现她,就在她以为自己只能做为阿加莎身边的空气时,她从门穿过却见到了冲她张开双手的阿加莎。
阿加莎爱上了自言自语,这是在监视她的人得出的结论,在她女儿去世之后,她终于开始发疯了,她会搂住空气露出温和表情,不再像过去一样对着芬娜采取无视的态度。
人总是会对失去的东西珍惜。
“妈妈,我们要离开这里。”芬娜漂浮在阿加莎的身边,阿加莎低着头看着地板一语不发,“他们在监视我们,这个房间其他房间都布满了摄像头,就连浴室也是!天啊!我从没发现我们在他们的眼里几乎没有任何隐私,这真是太可怕了!”
芬娜知道阿加莎可以听见她的话,但是在这里她无法回应自己。
“我知道我们可以从这里出去,难道我们就要待在这里如同被参观的动物一样被看着吗?”
“会有人死……会有人死。”阿加莎颤抖着抱着脑袋低声呼喊道。
“……”芬娜一时无言,她也知道母亲的体质,如果阿加莎听从她的话出去,那么她会害死很多的人 ,但她也不想看着阿加莎困在这里。
“你必须出去阿加莎,就算不出去,再过两天他们也会送你出去,你的能力就是他们的武器,到那时候会死更多的人。”
选择总是困难的,平衡称总要向着一方添加砝码,阿加莎总要选择一部分。
阿加莎还是更听芬娜的话,她逃出去了,为了不造成更多人的死,她刻意避开了人群,来到一处偏远地区教堂附近。
阿加莎本来想路过教堂往别的地方离开,结果被教堂外的神父恰巧发现了,神父劝说她留下,他似乎觉得阿加莎是个迷路的可怜女人,但也为阿加莎的容貌流露出惊叹的神色。
阿加莎拒绝了,她不想害到这位无辜的神父,两人间隔着一段距离,阿加莎向着挽留她的神父摇了摇头。
却看到了神父冷漠的表情,芬娜感到了不安,她转过头突然惊叫道,阿加莎遭到重击视线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阿加莎!妈妈!不……!”突如其来的情况将芬娜吓到了,原来这个极力挽留阿加莎的神父也不是一个好人。
“感谢主,我们又要多一位同伴了。”
神父话音刚落,几个修女从阿加莎背后走向前来,她们的神色与神父如初一侧,从地上将阿加莎架起就往教堂里带。
“……你们会后悔的。”芬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将自己母亲带走,她用着轻飘飘说道,没人会听见她的话,她已经死了,但很快他们也一样。
等监视者追查到这里的的时候,整座教堂的墙壁上桌椅上已经铺满了血迹和一些白色肉块一样的痕迹,一种腥臭味覆盖了整座教堂,阿加莎穿着修女服跪坐在圣母像面前不断颤抖着、祷告着。
但上面的圣母的雕像却完全呈现出人类肢体扭曲的状态,没有一丝碎裂的痕迹,她的手向外扭曲像是被打到骨折,脖子也转到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双眼渗出血水,更可怕的是在她的后背竟然有一个巨大的窟窿,一个浑身如同焦炭般的黑发女子正从她的背后缓慢的爬出来。
阿加莎听见了闯入者的声音,她向着他们转过了头。
“这是什么鬼东西!”一时间他们竟然也不知道应该将枪瞄准这个可怕的女人还是那座雕像,那个雕像的女人竟然爬到了阿加莎的后面,而她竟然如同毫无知觉一般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