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扉斑]红树林蜂鸟》Tadashi

15、我已经放弃设定

　　大雨断断续续地持续了三天，气温骤降，大地仿佛提前迎来了初冬。
　　千手扉间注意到宇智波斑在这几天的情绪都不是很好，他并不知道对方在下雨的时候心情总会变得很恶劣。
　　那些放在桌上的点心是为他准备的，他虽然知道，却很少去动，他的理智一直在提醒他不要去接受宇智波斑的好意。
　　宇智波斑注意到千手扉间已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外面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他收回视线，回头对那人道：“千手一族的事我不会过问，你们商量着安排就好。”
　　可千手扉间却没有给出什么回应。
　　宇智波斑愣了愣，又问道：“怎么，你想说的不是这件事？”
　　千手扉间依旧不言。
　　宇智波斑这时候已经把注意力完全移到了对方身上，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在因为下雨而烦躁了。
　　他已经找到了这个人，甚至就在对方的身边，不是么。
　　“扉间，你是因为不愿和柱间有相似的地方，所以一直选择了短发么。”
　　宇智波斑没有什么犹豫，继续直言道：“我都知道，你之前接近我是为了让柱间看到，还真是幼稚的想法，让年纪最小的板间去为你们的关系每日担忧，你不觉得有愧么。”
　　千手扉间终于有了反应，却也没有失态，冷静地问道：“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宇智波斑用手指戳了戳窗沿上站着的蜂鸟。
　　“至少这只鸟为什么会叫柱间的名字，他已经告诉我了。”
　　他有太多的话想对千手扉间说，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的这份执念来得突然，连他自己都不能完全理解。
　　“扉间，我知道你不相信孩子是我的，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在乎的并不仅仅是这个孩子。”
　　这次千手扉间倒是很快作出了回应，许是没想到下个雨会让宇智波斑说出这样没羞没臊的话，听起来简直就像是，就像是...
　　“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你没失去过，当然不会懂...”
　　对话没有继续进行下去，有人敲门，接着进来的是宇智波的男孩，名为宇智波镜。
　　“这是我奶奶让我送过来的。”
　　男孩一直盯着千手扉间看，宇智波斑见千手扉间还沉浸在刚才的对话中，迟迟没有伸出手接男孩的食物，好心提醒道：“镜是很乖巧的孩子，但也很少主动亲近什么人，既然是他特意送来的，你应该收下。”
　　千手扉间这才回过神，点头道谢，并接了食物。
　　可能是雨停了的关系，有不少人来访，其中最热闹的要属千手板间了。
　　“大哥说想收几个弟子，但是又怕自己教不明白。”
　　宇智波斑摆了摆手，他这几天都没见到千手柱间，也知道对方和千手扉间两个人如今的关系不好，一直避着彼此，哪想现在有事还要千手板间向他传话了。
　　“这事不需要征得我的同意。”
　　千手板间用力地摇头。
　　“需要的，大哥的意思是从各族之中选出几个孩子。”
　　宇智波斑一愣，随即被自己突然发现的事情震惊到了。他的目光定格在千手板间的身上，好一会后才出声，却也只是以自言自语的形式呢喃。
　　“太奇怪了。”
　　千手板间离开之后他才大步走到千手扉间的对面坐下，严肃地问道：“扉间，千手一族内没有和镜差不多年龄的孩子么。”
　　千手扉间不知道宇智波斑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事了，一时间没有做出反应。
　　“你们长年隐居，从未被卷入到战争之内，怎么可能族里都没有孩子。”
　　太奇怪了，他这才想明白违和感是因何而生，千手一族的族人如今已经全部搬到村子里了，可却没有一个孩子，最小的也不过是千手板间这个年龄的少年。
　　“今天我一定要得到回复，你不说的话，我就去问你的那两个兄弟，总会有人告诉我。”
　　千手扉间并没有因为宇智波斑的咄咄逼人感到不悦，在他的认知里宇智波斑本就应该是这样的人，温柔与体贴反而不适合对方。
　　他不愿承认，每当对方谈到他兄长之时，他都会感到异常的烦躁。明明应该已经习惯了的，属于他的蜂鸟每日每夜只会叫嚷兄长的名字，说的也是兄长的好...更何况宇智波斑不属于他。
　　“千手一族的出生率很低，三年内也只会有一两个孩子降生，而且出生的时候大多会很虚弱。八岁左右的男孩其实应该是有三个的，只是他们没能活到那时候，出生之后不久就离世了。”
　　宇智波斑不敢相信有朝一日自己会听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可怕的是跟他说这件事的青年竟然可以露出这么无关紧要的表情，仿佛那再正常不过。他的目光不自觉地下移，落到了对方的肚皮上，按照对方的说法，这个孩子的出现未免太蹊跷了。
　　千手扉间明白了宇智波斑的疑惑。
　　“他应该是个特例，毕竟...我是男人。”
　　千手扉间的这句话难以平复宇智波斑的焦躁与不安。
　　“这就是你一直不相信肚子里是孩子的原因？还是你觉得这个孩子就算出生了也会马上夭折。”
　　“他能在这里本身就是特例，目前我不认为他会夭折，他很健康。”
　　出乎意料的，千手扉间作出了很认真的回复。
　　宇智波斑保持着低头的幅度慢慢抬眼与千手扉间对视，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冷静的多。
　　“你可曾认真考虑过，柱间为什么会让你留下这个孩子。”
　　宇智波斑知道千手扉间一定想过很多，不止对方，恐怕千手一族的人都在考虑这个“特例”。
　　他不能置之不理。
　　“或许是因为他们想确认千手一族的男人是否真的能孕育生命。”
　　宇智波斑皱起了眉，他有些明白为什么除去千手迎代那个老头之外剩余的几个千手长老都默认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了，这么想的话真正关心千手扉间并且顾虑到对方自尊的人只有千手迎代一个人，剩下的人都心照不宣地选择了用千手扉间做实验。
　　那么千手柱间呢，他又在考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