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扉斑]红树林蜂鸟》Tadashi

13、身为族长

　　辉夜麦的目光没有从宇智波斑的身上转移，却也没打算真的让一个千手的族人留在屋子里。
　　“斑，我可没说过你我谈话的时候外人可以在场。”
　　宇智波斑没想到千手扉间会跟过来，对方才刚知道孩子的事，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顾虑到对方的情绪。
　　辉夜麦等不到回话，有些不耐烦。
　　“看来你是不在乎那点水了，我干脆把它烧干，怎么样。”
　　这才让宇智波斑有了反应。
　　他其实还并不能确定辉夜麦是不是在骗他，但宁可信其有，他也不想轻易错过。
　　“扉间，你先出去。”
　　没想到在千手扉间离开之前，千手板间就也追了进来。
　　“二哥，你肚子都这样了怎么还到处乱跑，况且这女人很危险，要小心。”
　　辉夜麦彻底没了耐性，双手交叠坐到了椅子上，满不在乎地道：“算了，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明天我再到这里来...不过到那个时候，我要你当着我的面挖掉他的眼睛。”
　　才刚冲进来的少年被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女人要挖的是自己二哥的眼睛，他怒不可遏地想拿出利器，却听自己的二哥突然开口说：“宇智波斑，别的暂且不提，我可还记得你说过会护我周全。”
　　宇智波斑也只是犹豫了片刻就动手了，而随即加入的还有千手柱间，对方其实一直在门外等待时机。
　　辉夜麦没想到两人会突然动手，她到这里来就是因为坚信宇智波斑不会拿她怎么样，可对方却因千手那个男人的一句话就决然地倒戈了。
　　宇智波斑到底是不想直接处死辉夜麦的，一来他还想弄明白对方是否真的在三年前带走了那点水，二来他需要她指出辉夜的藏身之处。
　　然而千手柱间却在意识到女人的实力并不弱之后采取了极为强硬的手段，使得宇智波斑不得不出声提醒。
　　“留活口。”
　　辉夜麦也曾听闻千手一族的神秘与强大，可真正见识到这等奇特的木遁又是另外一番感受，她很快就败下了阵，那些拔地而起的枝干把她禁锢在了地面上，只能保持着下跪的姿势。
　　可她的头还没有低下去，保持着最原始的高傲。
　　“当年那么在乎的东西如今也忘得差不多了吗，这个男人给了你什么，让你都不去管那水了。”
　　她的观察与推断能力向来优秀，加之身为女人的直觉，马上就看出来了使宇智波斑改变初衷的男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那个千手一族的男人好像有点...
　　辉夜麦大笑起来，猖狂不已。
　　“宇智波斑，你可真行啊，你让一个男人怀了你的孩子，那一定是你的孩子，我没说错吧！”
　　宇智波田岛命人把辉夜麦带下去关押，随后才低声告诉宇智波斑，那些早已在外围的千手族人与漩涡族人又靠近了些。
　　宇智波斑实在心烦，但又不能不管，回头看向千手柱间，对方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受到了惊吓的又岂止千手柱间一人，在场除去三人，每一个人都露出了惊色。这些人无一例外都在等宇智波斑的否定，可宇智波斑只是大步迈向了关押辉夜麦的地方，却没有做出任何解释。
　　千手迎代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了神，被气得连话都说不明白了，嚷嚷着宇智波斑不是什么好货色。
　　可千手柱间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柱间，你听到我说的话了么。”
　　被晃了几下身体之后千手柱间才惊魂未定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千手扉间，对老人问道：“长老...你可知我为何会到宇智波这里寻找妻子...”
　　“不过是借口罢了，切莫再提，你弟弟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出来，你再提这事，是在嘲讽他么。”
　　“我怎么敢在您面前嘲讽他，扉间他...”
　　千手柱间还记得当初自己第一次猜测千手扉间肚子里的孩子和宇智波斑有所牵连之时的心境，惊慌不安以及失措，这些虽然都占多数，他当时却也是不怎么相信自己弟弟真的怀了孩子的，更何况对方和宇智波斑初次相遇的时间也不对...
　　可现在这件事突然被落实了，无论是那个孩子，还是孩子的父亲...哪怕所有人都会觉得孩子是凭空出现的，会觉得辉夜麦只是随口乱说，他却不会那么想。
　　“是这样啊...”
　　他突然冷静了下来...原来他一直猜错了，他早该意识到了的，为何就是不愿去面对呢。
　　千手柱间像是突然失了魂，哪里还有刚才拿下辉夜麦的气势，他一步一步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再也听不进任何人的声音，倒在榻上陷入了沉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千手板间正陪在他的身边。已经天黑了，屋子里只有一点光亮，显得十分压抑。
　　“把扉间叫过来，我有事要说。”
　　千手柱间的声音喑哑，脸色像是大病初愈的人。
　　“二哥正在和长老他们商议...”
　　“那就把他们全都给我叫过来！族长的话你都不听了么！”
　　千手板间被吓坏了，那些对长兄的担忧都被吹了个干净，这还是第一次他的长兄以族长的名义命令他。
　　千手扉间和千手迎代很快就过来了，千手柱间大概猜得到在他睡着的这段时间里他们讨论的是什么，看老人已经恢复平静的模样，大概是他的二弟已经澄清肚子里绝不可能是宇智波斑的孩子了。
　　可他知道，那就应该是宇智波的孩子才对。
　　“扉间，把孩子生下来。”
　　千手扉间一惊。
　　“你在说什么。”
　　“这是斑和你的孩子...你要生下来。”
　　千手迎代原本还心疼千手柱间是太累了才会突然睡过去，现在却只觉得对方是疯了。
　　“扉间是你的亲弟弟啊，你怎么能让他给一个...柱间，是不是宇智波斑那个邪恶的男人做了什么...罢了，你若是肯退步，我们明日就回到族地，再不管这什么村子的事了，扉间肚子里的等回去之后再让水户处理掉。”
　　千手柱间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不行。”
　　如果不是注意到了千手扉间的脸色实在是难看，他可能还会伸出手去触摸对方的肚皮。
　　“这个孩子扉间一定要生下来，我也绝对不会放弃村子，不过还要请长老您回族地一趟，把其余的族人们都接到这里来。”
　　“你是不是疯了，这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哪里好，辉夜杀害了我们的族人，你难道还打算坐视不理么！”
　　“那次的事我自然会让辉夜付出代价，但您必须帮我说服族人们全部搬到这里。”
　　老人的语气越来越差，到最后已经做好了不管千手柱间直接带着其余人回去的打算。
　　“如果我不答应呢。”
　　千手柱间突然笑了起来，却没了往日的憨厚与朴实感。
　　“您别无选择，这是我身为族长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