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林子里有两条岔开的路
很遗憾,我,一个旅行的人
不能在同一时刻踏上这两条路
伫立好久,我向一条路极目远眺
直到它转弯,视线被灌木丛挡住
于是我选择了另一条,这一条也不差
或许我还能说出更好的理由
因为它芳草萋萋,不曾被践踏------
虽然说道这一点,一经我走过
同样也难免把斑斑的足印留下
那天早晨,两条路摆在我面前
同样埋在被踩藏的落叶下
啊,我把那第一条留给另一天
可是我知道,一条路又接一条路
我怀疑,将来是否能就地重返
过了许多年,在什么地方
我将叹口气,提起当年的旧事
村子里有两条路,朝着两个方向
而我——走上了一条更荒凉的路
而它就带来了迥然不同的景象
------【美】弗罗斯特
伯妧和季好,双生姐妹但性格不同,感觉很像这首诗,只不过一个选择道路后走到了死,另一个后悔了。
姐姐是先知,虽然生在鸟笼里,但她能通过先知之眼看到外面的景象,羡慕与向往,但同时又害怕胆怯。鸟笼外是山林,逃离了鸟笼就得一切靠自己,在弱肉强食的丛林里求生,辛苦且死亡率非常高,因而贪恋鸟笼的安逸。
季好没有先知之眼,但伯妧看得到就行,伯妧会将自己看到的景象告诉她,听二手表达的人比亲眼看到的人更渴望那份自由。
啥?
弱肉强食,可能会化为丛林里的一具无名尸骸?
那也不错啊,死在丛林里回馈大自然也好过烂在鸟笼里啊。
不自由毋宁死,她最终的结局也证明了这点,伯妧活到了千年后,而她在七百年前便化为黄土下的枯骨尘埃,但她没后悔这条路上只有三百年的寿命。
这俩年轻的事,妹妹行动力很强的开始搞事,以自己与生俱来的美色为武器,设计与催化羽人王朝的王权纷争,趁机跑路。
但伯妧也在这时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看到笼外的景象:先知并不能看到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千里之外的风景是什么样,她看到的是季好的未来。
她的心情,大概就是嫉妒使我质壁分离,然后背刺了季好。
但背刺完了以后她又救了季好,这也是季好最后能死遁的原因与一生的困惑。
扭曲的嫉妒,羡慕与向往,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当事人自己都分不清是爱是恨,不过黄泉九幽之下,姐妹重逢大概能坐一起梳理梳理。
而她把三个孩子杀了两个,废了一个的行为,只能说她与华歆三观不同,华歆没有子嗣是父母私产的观念,所以认为父母在非粮食不够吃的情况下杀子很离谱,但羽人这个阶段的观念与现实中的古代人类接近,子嗣与父母之间有一定依附关系。
可以参考古人的三观,子杀父母是为大逆不道,要判处极刑,父母杀子,不判刑,父母有权力卖儿卖女。这其中的逻辑其实很冰冷:子女是父母的私产,一个人有权力选择是否善待自己的财产,当然,社会道德鼓励善待,但道德是自己约束自己,不强制,约束力可想而知。
伯妧本身就觉得自己对自己生的孩子有一定权力——当然,后来没了,因为子孙太多,风洲死的时候直系后代超过五百万不是个例,宗族控制不了这么多人口,因为惊蛰杀伤力惊人的继承法,把家庭宗族亲人间的人身依附关系全灭了——还不爱孩子,对宴龙倒是爱的,但□□龙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孩子所以我爱你,而是你和我妹很像所以我爱你,但你毕竟不是我妹,保你一命就差不多了,剩下两个,只能说她不爱孩子,干出啥都正常。
不爱为什么要生?哦,因为生不生的决定权跟她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