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急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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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急躁了，有很多话，都听不进耳里。
第六章，急躁
临近腊月，青城山上青城寺里，有一场晚祭。晚祭虽然比不上春祭隆重，但是也会邀请一些青城里的老人去寺里斋戒。
“啊，你们知道春祭的时候，小翠姐我可曾经领舞穿过祭服跳过山姆娘娘呢~”
小翠姐说着，撩有风情的弄起耳边的碎发。又絮絮叨叨的说着，赵家和春祭的故事，赵家老母也曾跳过山姆娘娘，赵家祖母也是。听说明年春祭会由赵家月枝会去跳春祭，虽然不是山姆娘娘，只是一个小童。可是那个山姆娘娘不曾当过小童呢？
对于赵家这样的商户，并没有那些权宦世家的眼界，对于这种与民同乐的盛世，还是乐于参与的。就赵家来说，这件事，是造名声的好事，却不知再那些清贵眼中却落了下乘。
薛环提笔间，小翠姐的风情便那么直楞楞的落在了纸上，不显突兀，不显呆板。薛环的画算是女子六艺中最好的。当年白云书院，她一直都是以画再学生辈里留名的。不同于，那些想去参加科举而专攻诗书的女孩子，薛环有种淡淡的学者的气息。
这个时代女子是允许参加科举的，赵楚也曾找过这个时代的漏洞，安史之乱之后，这个时代偏离了轨迹，安史之乱造反成功了，还接下来又有个女帝即位了。对于这个设定，赵楚只能是一个大写的‘服’字了。要知道，她的初中历史，和电视剧储备都不怎么好，所以看起来，这样的历史没毛病。
没毛病啊，就是没毛病，架空么，反正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本杜撰的产物。
小翠姐是个极其注重外在美的人，这种人不说是不是有没有内在美，但是必然是个一举一动大都可以入画的女子。薛环画着，也不觉得吃力，只是简单的勾线落笔，纸换了一张又一张，等着后来再上色。
小翠姐自然知道薛环再画她，时不时换个动作，时不时刁难下薛环。
大环再一边给薛环磨墨，小环再踩着叶子吱呀吱呀的，阿柱依旧坐再墙头，却穿上了冬袄，赵楚再躺椅上躺了这些日子，也懒了些，连头都不抬的说：“阿柱啊，你着冬袄是谁给你做的。”
阿柱手中的笛子轻轻放下，说：“老母。”
赵楚笑了，说：“我说就是吧，这上面的牡丹花，和我那件一摸一样呐。”
阿柱红了脸，连着薛环赵楚送他的笛子都没了踪影。
片刻，阿柱就带着热乎乎的糖炒栗子，给赵楚送了来。赵楚发现阿柱有个习惯，一开心了，或者想表达喜欢就给人送糖炒栗子。看阿柱有些不开心，赵楚看在栗子的份上问：“为什么不开心。”
阿柱说：“炒栗子的说这是今年最后一次了。”
赵楚想了想也觉得栗子该下季了。这里又没有冰箱冰柜，栗子能炒这么久也是厉害的了。看着阿柱的神情，赵楚都有些觉得，他看栗子比看人亲切。
阿柱看人的表情有些顾忌，每说一句话，话里都带着应付。他真心的笑的时候不多，可是看着热乎乎的糖炒栗子，赵楚似乎能感觉到阿柱的热乎乎的真心。
“呦呦，这阿柱真是个好人呢，我靠了半天，也没见大环小环给我送个零嘴端个水，来来，大环小环，都过来你楚妹妹这里吃栗子。”
小翠姐自然看到了大环的落寞，和薛环赵楚一样，他们都没有多说。
有很多事情，时候到了自然有她的缘法。我们不需要多说多问。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推上一把。而且，对于大环来说，恋爱这种东西，来得早了些年。
小翠姐收拾东西打算走得时候，正好碰上嫡母那边的翠环来送这个月的花销。小翠姐看了眼翠环。
翠环哼了一声，碎了口：“贱蹄子。”
三老爷喜欢小翠姐的事情，似乎闹得很凶。又因为翠环名字里也有个翠字，在三夫人哪里颇受冷遇。女人呐……
薛环看着翠环问：“你说什么？”
翠环带着笑迎上去，说：“风大，没谁。姑娘听错了。”
薛环也不再计较，从翠环处拿了小姐的零花，和阿柱的零花，便不再多说什么了。左不过小翠姐已经走远了，她再计较，也没谁心里痛快。她又何必计较些杂碎事儿呢？
翠环给了钱又说着：“晚祭老母要带楚小姐去青城寺，你们这边准备一下，带一个丫鬟即可，老母不喜欢人多。”
“嗯知晓了。”薛环点头，收起案上的画，眼看着就要下雨了。翠环一贯是不多留的，应了声是，也离开了。
翠环一走，小环就跑到赵楚跟前，问：“大小姐，大小姐，你可要带我去？”
赵楚一笑，说：“为何要带你去？”
小环紧着推销自己：“我聪明可爱又机灵，带上我说不定，你会有什么奇遇呢。而且啊，你问问大环，还有薛环姐姐，她们一个都不想去的。带我，带我，带我。”
薛环这边笑着摇了摇头，大环那边绞紧了帕子，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不过众人都在纠结去青城山的事情，倒是没人注意大环。
过来三日便到了晚祭前夕，赵楚带着小环去了青城寺里。
原文中，并没有出现过青城寺这个地图。赵楚是带着一丝外出游玩的心态跟着老母来的，先是爬了青城上，而后又涉梯而上，可是把赵楚、小环给累坏了。
到了青城寺，赵楚便发现，虽然青城寺每年都会给很多老人家寄帖子，却是来得人虽了了无几，但也是了有可观。想起一路的幸苦，赵楚又看向了气喘的老母，也是明白了些道理，倒真如，寺庙主持口中所说：老人家心诚，必有福报。一类的话吧。
赵楚觉得最近自己有些急躁，不再有着刚来时看淡生死的淡定了。她期望有人关注她，有人和她说话，但是，赵楚知道这样的急躁并不是好事情。
安静下来的赵楚坐在老夫人对面，看着雅厅外的风景。
寺庙里，安静婆娑，将人带入了另外一种玄而又玄的境界。真是，让人忍不住懒惰啊……
“老母相信鬼神么？”
赵楚这么问着，老母却时一笑：“年纪大了总归时见识涨了点，不信的。”
赵楚一直以为，老母这么虔诚的来青城寺是因为忌惮鬼神，可如今看来，事情好像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那，求神拜佛有个什么用处？”
老母看着赵楚，又是笑了：“怎么没用？你这小妮子，啊……”老母停下来，也有了一种急躁的想吐露的感情，她说：“人死了，会去哪儿？一把尘土归了故里罢了。你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有些时候，人拜鬼神不是因为有求，而是因为心安。”
“那还不是相信有鬼神？”赵楚反问。
“并不。”老母喘息一声又说着：“春祭的时候，这里人山人海，倒不是因为信鬼神，大多时候是凑凑热闹。晚祭则不是，她们是个心怀愧疚的老人一个吐诉的地方。我来这儿啊，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晚辈。”
赵楚越发听不懂老母嘴里的话了，因着刚刚爬上青城山，都有些疲倦。便没有再争辩。
赵楚早早就睡下了，倒是老母拿着手里的禅珠子，渐渐平复下自己急躁的内心。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急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