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玉叶》停驻这风》薄荷无涩

27、许多年前06

　　.

　　顾家明看着陶乐思的努力进步，陶乐思就像海绵不断的吸收着他教授的知识。

　　顾家明给陶乐思补充乐理常识，坚持给她训练发声练习、扩展音域美化音质。

　　陶乐思正一天天的蜕变成顾家明所期望的样子，每一天醒来都让人期待，每一天结束都充实无比。

　　这个过程顾家明和陶乐思都充满愉悦。

　　激起顾家明写歌谱曲的兴致随之高昂起来，有时候大半夜的还在叮叮咚咚的敲着钢琴，扑捉微妙的灵光闪动。

　　顾家明专注忘我的寻找，轻蹙的眉头舒展。

　　陶乐思看见顾家明黑白分明的眼睛中神采飞扬、流光溢彩。想要待在顾家明身边，看或快乐、或忧伤、或迷茫的歌曲在他的指尖下谱写。

　　“这首歌到时候填好词，给你唱。”

　　顾家明对着陶乐思微笑，黑亮的眼珠里映照出陶乐思的脸庞，只有她。

　　这样的顾家明让陶乐思心口一阵发紧。陶乐思按捺不住心跳越来越快，似乎就要跳出胸腔。

　　顾家明还在笑，抬手摸了摸陶乐思的头顶。“我写的可都是粤语，歌呢我来写，能不能唱就要靠你自己了。”

　　“嗯~”陶乐思克制住想要低头的冲动，回以灿烂的笑容。她绝对不会让顾家明失望的！

　　“好啦，去睡吧！不早了，明天还有明天的安排！”

　　“可是明天晚上是平安夜啊！”

　　“就是要平安夜。”顾家明意味深长的弯了弯嘴角。

　　陶乐思被顾家明给推回卧室，躺在床上想着顾家明的眉梢眼角、顾家明的低声哼唱、顾家明的音容笑貌、顾家明温热的掌心。

　　她居然也是会失眠的吗？

　　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直到卧室的门上响起顾家明不耐烦的叩击声。

　　打开房门又看到顾家明俊秀的脸。

　　“早~”

　　“几点了还早！”

　　“顾家明、你是不是内分泌失调啊？怎么老这么暴躁呢？~”

　　说完这句话，陶乐思就被顾家明在额头弹了一下。

　　“你才内分泌失调呢！别磨蹭！”

　　陶乐思把头发全揪在后脑勺，刚把挤了牙膏的牙刷塞进嘴里呢，便看见顾家明大喇喇的推门进来了。“......”

　　顾家明手上拿着本小本本，“早上继续发声练习，下午预约了去健身房跳操，晚上我们去广场。“

　　“……”陶乐思把嘴里的泡沫吐掉，开心的笑。“好啊！”

　　她就说嘛！平安夜总归得有个小约会啊什么的！~

　　顾家明看陶乐思这么高兴也笑了一下，伸手按了一下陶乐思的眼下。“怎么有黑眼圈？没睡好？晚上的时候化点妆遮盖一下。”

　　这人要求还挺多！不过看在顾家明这么识相的份上，她就不呛回去了。“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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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健身房回来，陶乐思从行李箱里翻找出包臀毛衣裙套上，外面还披着麂皮外套。敷了个面膜才开始吹头发，又用卷发棒卷出俏皮的弧度。

　　顾家明坐在沙发上耐着性子等待着，但点着地板的脚尖暴露了他的无聊。

　　护肤、打底、高光、描眉、画目、打上淡淡的鼻影、腮红、最后涂上豆沙红的口红。重又用手理了下头发，镜子里的陶乐思轮廓分明、似乎天生绝色。

　　陶乐思跳到顾家明面前眨了眨眼睛，弯起嘴角期待着顾家明的反应。

　　正叼着烟的顾家明第一次看到妆容精美的陶乐思，愣了下神，烟蒂直接掉落在地板上都没反应过来。

　　“怎、怎么啦？”陶乐思看着顾家明面无表情的脸，居然升起了不自信。

　　“嗯！~”顾家明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咙，有些发干。“把头发扎起来吧。”

　　顾家明伸手撸下陶乐思手腕上的发圈，把陶乐思一头长发高束起来扎成马尾，将刘海也向后拨开露出她饱满的额头。

　　顾家明温热的手指擦过陶乐思的脸颊，陶乐思垂下视线看着他们相抵的脚尖。

　　“好了！走吧！”

　　顾家明转身操起旁边的电子琴，陶乐思以为、顾家明会握她的手呢。

　　“跟上！走了！”

　　“哦......”

　　陶乐思被带到人来人往的广场，顾家明把电子琴架起来、然后对着她说：“趁着平安夜，你就在这里唱歌！毕竟以后是要见大场面的人，可不能怯场！”

　　陶乐思：“……”说好的约会呢？牛排、红酒、烛光晚餐？？？

　　顾家明把话筒塞进陶乐思手里，低头开始调弄起电子琴。

　　陶乐思看着广场上人来人往，有些已经注意到他们驻足观望。

　　顾家明弹起了《yellow submarine》的前奏。

　　陶乐思看向顾家明，看见他低着头专心的弹奏，等待着自己唱和。

　　伴奏声继续着，更多的人停留下来。

　　陶乐思的两条腿不受控制的颤抖，想要逃跑，在人声嘈杂中却无法动弹。

　　陶乐思听见有人在议论自己，她张了张嘴，完全发不出声音。

　　“深呼吸，然后你可以闭上眼睛。”

　　顾家明平淡的声音带着一股令陶乐思镇定的力量。

　　陶乐思听话的闭上眼，听见顾家明又重头弹起。她努力的回想晚上、自己坐在顾家明身边，听顾家明弹奏钢琴。

　　“
　　In the town
　　where I was born
　　Lived a man
　　who sailed to sea
　　And he told
　　us of his life
　　In the land
　　of submarines
　　”

　　陶乐思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紧张的颤抖，失了真。

　　顾家明、会不会对她失望？

　　她可以做得更好的，陶乐思放缓呼吸，专注的聆听顾家明的弹奏，继续着歌唱。

　　顾家明看着陶乐思摸索着适应着，陶乐思的脸上显露出逞强的倔强来。

　　不过渐渐的陶乐思逐渐顺畅起来，声音优美。

　　陶乐思睁开眼看向他，露出笑容。似乎在说、看吧！她已经克服了胆怯。

　　待到陶乐思适应后，顾家明一曲又一曲接着弹这些时间来他们一起练习过的歌曲。

　　有个调皮的小男孩把吃空的冰淇淋盒子，放在陶乐思脚下，抬起头的时候对着她还做了个鬼脸。

　　陶乐思看着小鬼头笑出了声。

　　都是朗朗上口的流行歌曲，路人欢笑着应和。

　　后来倒真有不少人往小盒子里放纸钞和硬币，甚至满了出来堆在地上。

　　得到路人算是肯定的掌声、硬币滚落地面的声音，陶乐思的笑容更甚，发自内心的快乐满足。

　　到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顾家明已经听出陶乐思声音里的疲惫和嘶哑，但他不叫停、陶乐思就一直在唱。

　　顾家明停下来看着陶乐思，“Doris。”

　　“嗯？”陶乐思朝他走过去。

　　顾家明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你做的很好。”

　　陶乐思开心的笑着，就这么扑进顾家明怀里。

　　顾家明僵了一下，刚想环抱住女孩，就见她挣开来、跑去把地上的钱兜在一起。

　　“……”这个财迷。

　　陶乐思又回来顾家明身边，看他收拾装好电子琴，与他十指相扣。

　　他们手牵手去到超市，陶乐思用路演的零钱买了包装精美的平安果。

　　在节日氛围里顾家明与陶乐思突兀的逆着人群往回走，看到路边拾荒的老人或者小孩，便送给对方一颗苹果。

　　直到陶乐思的手上剩下最后一颗。

　　“还有一颗。”

　　“嗯！”

　　“怎么不送了呢？”

　　“这颗是家明你的啊！”

　　陶乐思歪着头对他笑得那么可爱，令顾家明有些想要亲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