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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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瑞莉的怒吼的，是长时间的静默。瑞莉气得浑身发抖，既然所有的人都能够预料到这样的结局，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将贝拉拦下来！
“你知道......贝拉肚子里的东西是什么？”爱德华站起身问道。
“爱德华！她是人！是我的宝宝！”贝拉握紧了拳头。
“可是我在乎的只有你！”爱德华双目通红，这是吸血鬼能表现出来的，最大的痛苦。
“小瑞莉......真的没有办法吗？”埃斯梅的声音充满了悲伤，如果这件事得不到解决，将会是爱德华和贝拉漫长的生命中都不能够解脱的枷锁。
埃斯梅的想法，是在场所有吸血鬼的想法。当初爱德华为了贝拉的决绝，他们有目共睹，他们甚至很有可能失去一位家人。
瑞莉将头埋进爱丽丝怀中久久不语。这不是当年那场残忍的实验，却有着相同的结果。
她......只是一个意外。她不能保证，贝拉，和她肚子里的那个，和她一样幸运，又或者，其实这是一场不幸。
“尽可能多的......给贝拉提供营养吧。”瑞莉听到声音不受控制地从自己的嘴巴里吐出来。
她甚至没有后悔的机会。
“卡莱尔......能不能陪我出去一趟。”
话音落地，瑞莉便急匆匆地从爱丽丝怀中跳了出来，迅速地出门，她害怕在多呆上一秒钟，她就会后悔。
卡莱尔叹了口气，对埃斯梅叮嘱了些什么，便跟了上去。
像风一样迅速地从密林中穿过，瑞莉将自己埋在卡莱尔怀中，低低的声音传了出来：“卡莱尔，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你会选择杀了我。”
“哦，亲爱的瑞莉吗，你要知道，不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都不会伤害你，令你难过......当然，甜食的事情除外。”卡莱尔说道。
“仅仅是因为我是你的女儿？”或者是因为他们相处了几百年的情分？
“小瑞莉，只要这一点，就足够了。”卡莱尔发出叹息声。
是啊，只要这一点就足够了，所以，她在知道贝拉怀孕之后，愿意带他们去那里。
繁荣的村庄在一夜之间付之一炬。几百年后，虽然没有经历沧海桑田，却也变化的险些令人认不出来。
“已经有两三百年没有回来过了......”瑞莉将全身的重量交给卡莱尔：“你已经不记得这里是哪里了吗？”后面这句话是对卡莱尔说的。
“我已经想起来了......”卡莱尔神情严肃：“不过小瑞莉，贝拉的情况跟当年不一样。”纵然是他活了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遇见过像贝拉这样的情况。
“只是跟你知道的那部分不一样而已，”微风拂过的地方，除了有野草随风摇曳，似乎还有些什么其他的东西几乎破土而出：“卡莱尔......你会对你所看到的一切保守秘密吗？”
“当然，在你愿意告诉所有人之前，这只是你和我之间的秘密。”卡莱尔将人抱了起来，眼神真诚，眼中带着温柔的光，似乎可以令所有悲伤的事情都融化其中。
瑞莉似乎累极了，将额头搁在卡莱尔的颈窝，丢下一句“再往前走一走”就不再说话。
两个人最终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停了下来。
瑞莉双脚落了地，在地上踩了两下，露出了一个铁质的锁头。
“卡莱尔，交给你了。”瑞莉不欲多说。只是转身看着地平线。
巨大的轰鸣声之后，卡莱尔眼中也有些诧异。
“下去。”瑞莉咕哝出声。
这是一个地下室，还是在战时挺常见的地下室。这并不足以让这个阅历丰富，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感到诧异。
令他诧异的是地下室的场景。
哪怕卡莱尔曾杀过人，也曾经吸食过人类的鲜血，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他从来没有用过这么残忍的法子。
落下之后带起一阵尘土飞扬。卡莱尔牢牢地将瑞莉护在怀中，毕竟这些东西对他这个不用呼吸的吸血鬼来说，最多有一点阻碍视线的作用。
“你想要的东西，在那一边的箱子里。”瑞莉从卡莱尔的怀中退了出来，指了指一个角落说到。
那里堆放了成摞的书籍，灰扑扑的。
在地下室的正中央，是一个及腰的高台，上面是坚硬的岩石。但是只有瑞莉知道，最初，那并不是岩石。
那是有些像现代的水泥一样的东西，在还湿润的时候将东西放进去，然后，静静地等待干涸。
她当初离开的时候，这中间躺着的,还不是这个样子。
如今，她终于能带她离开了。
是她对不起她，瑞莉垂下眼睛，如果她没有那么的想要活下来，也许 ......她的母亲就不会死的那么痛苦。
卡莱尔站在原地，就在瑞莉背后，这是他第一次了解到瑞莉的来历。
“卡莱尔，”瑞莉吸了吸鼻子：“我介绍给你认识，这是我的妈妈。”瑞莉指着高台上人形凹槽内的尸骨说道。
“她的半个身体跟这块石头一起凝固成形，所以我只能等到这种时候才能把她带走。”等到□□腐烂，等到骨架散掉的时候。
卡莱尔上前一步将瑞莉拥入怀中：“好孩子，一切都过去了。”除了拥抱他不知道还能给这个小可怜虫一些什么安慰。
瑞莉像是落水的人攀住浮木一样牢牢地攀住卡莱尔的肩膀，絮絮叨叨，又有点语无伦次地重复当年的故事。
......
“从某一种角度上来说，我的情形和贝拉肚子里的孩子是相似的。”瑞莉已经回复了冷静：“但是我不能够确定，因为我是在成型的时候被注射了吸血鬼的毒液，而贝拉肚子里的孩子，一开始就是吸血鬼或者是别的什么。”
卡莱尔点点头，他的手中正在翻着一本实验笔记，记录的很详细，也很残忍。实验不止一例，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活下来的应该只有小瑞莉一个。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贝拉的死亡几率。”瑞莉的声音有些飘渺。
卡莱尔将手上的笔记合上，拍了拍瑞莉的头：“小瑞莉，不用这么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瑞莉耸了耸肩，不可置否。
“只要你手里的那一本吗？”瑞莉开口，指了指卡莱尔手里的笔记。
卡莱尔点点头。
瑞莉朝着卡莱尔笑了笑，将双手按在高台上，一个用力，高台四分五裂。
迎着卡莱尔的惊讶，瑞莉晃了晃自己的手：“偶尔可以用。剩下的，烧了吧。”这间的地下室里所有的东西都应该跟当年一起付之一炬。
卡莱尔将瑞莉背在背上，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选择了另一个方向。
“送你回佛罗伦萨吧，”卡莱尔说道：“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去接你回来。”
瑞莉有些吃惊地看着卡莱尔的背影，她没有想到卡莱尔会做出这种决定。
“小瑞莉，”卡莱尔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我会给你打电话。爱德华的事情你可以担心，却不可以内疚。我们不是你的负担，而是你的护盾。”
“卡莱尔......”
瑞莉坐最近的一班飞机前往佛罗伦萨，在空姐提醒关闭手机之前，瑞莉选择将编辑好的信息发了出去。
收信人的卡莱尔。
上面只有一句话。
在孩子长大成人之前，不要让其他的吸血鬼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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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图里今日的气氛非常好！这主要得益于直接对外接触的简的心情非常不错。
而简，则是因为她的顶头上司阿罗最近心情很好。
可是，瑞莉的心情很不好。
“亲爱的，已经醒过来了？”阿罗的声音在瑞莉背后响起。
瑞莉：“......”
默默地卷紧了被子：“你看错了，瑞莉已经死掉了！”
人形制冷剂自动开始运作，瑞莉用力地翻过身子：“你有完没完。”把她害成这个样子，她连使使小性儿的权利都没有了！
阿罗勾唇笑了一下，单膝跪在床上，将瑞莉连人带被子一起揽入怀中：“这就是你说的‘我其实是吸血鬼’？”
瑞莉眼睛眯了起来：“你很骄傲！”这是肯定句。
“当然。”这也是肯定句。
古往今来，没有一个男人会不骄傲。
瑞莉不甘心地磨了磨自己的牙齿：“这几天天气不错，我要回学校了，再不回去斯科特就要疯掉了。”她三天两头的逃课，点名都是斯科特帮忙混过去的。
“你可以选择不再上学。”阿罗提出了一个对彼此都好的建议。
瑞莉斜眼看他：“想得美。”
“莫非......亲爱的并不想对我负责？”阿罗的声音有些危险，揽在被子上的手慢慢下滑。
瑞莉脸上一红，显然是想起了一些不太光彩的回忆。
“嗯？”阿罗将人往上抱了抱，等着瑞莉的答案。
瑞莉恼羞成怒：“吃亏的明明是我！”被下手的菜现在精神抖擞活蹦乱跳，反倒是她这个先出手的四肢酸软萎靡不振。
天道不公啊！
“可是我依稀记得是亲爱的小瑞莉先解的纽扣。”阿罗的声音中带上了笑意，他不是依稀记得，而是每一个的动作，都在他脑中变成一帧一帧的画面，他记得清清楚楚。
“我是喝醉了！分明就是你趁人之危！”瑞莉伸出手掐着阿罗的脖子，试图让他承认自己的“罪行”。
阿罗看着眼前莹白的手臂，声音暗哑：“不如...... 我们来重现昨日。”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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