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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第111章【第二更】 ...


  •   其实别说,这人见到是韩么子,着实不好推辞。他沦落至花楼唱曲儿,实乃无可奈何。那日见柳涵同梁露第一眼,便看出两人是哥儿。再细细一观察,一人举止大方,活泼可爱,一人虽佯装小伙儿,但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子大家哥儿的风范,他便知道两人不过是那家的哥儿贪玩到了这花楼。

      后得知两人露馅,不忍心两个清白的哥儿无辜被糟蹋,这才出手相救。但老鸨知道后,他便挨了一顿毒打,将他撵出风仪阁。

      今日来拜佛也仅是为了还愿,来洛水县时,他曾许诺,若能在此处找到活计,定会答谢菩萨的。但与柳涵梁露两人搭上关系,却非他所愿。

      “这位阿么,举手之劳,无需挂齿。倒是哥儿活泼,出门在外却是惊险多多,还望看紧些才是。”

      柳涵在韩么子背后磨牙,手下意识放在腰上,又心有余悸般揉揉屁股,打了个冷颤。看紧些,看紧些,看紧些也不是这么折腾人的不是?丫的郑文韬这丧心病狂。

      梁露于一旁瞧见柳涵磨牙霍霍,默默挪开半步脚。

      韩么子将两人拉到跟前,道:“两个贪玩的哥儿,怎的不同救命恩人道谢?”

      柳涵道:“他都不乐意说自己的名字,我这谢倒是同谁道?”

      那唱曲人一向老实,却是敌不过柳涵这伶牙俐齿,最重要的是柳涵现下心情不爽,正拿他开刷呢。无可奈何,只得道:“在下郑文敬,道谢却是不用了。”

      “郑……郑文敬?”柳涵却是惊了,怎的同郑文韬一家子是同辈分?“你不是郑家村的吧?”郑家村的人,他所识虽少,但那些人名,他却是多多少少有些印象的。

      郑文敬苦笑一声,回道:“在下并非洛水县人。”

      话说到此处柳涵便明白了,应该只是同名同辈,不是一个族中的罢。

      “涵涵,怎的如此无礼?”韩么子回身,略带斥责。

      柳涵也不怕:“小阿么,你累不累,站了这么久了,要不咱们请郑大哥上庙中吃素餐。”

      这个提议倒是合了韩么子的心思,这郑文敬好说也救了柳涵一场,若不是这人,在那烟花之地,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不可挽救的事情。他后来知道这事儿,都吓得心神不宁,夜夜噩梦。

      郑文敬连番推辞架不过韩么子真心诚意相邀,四人终究还是一起用了餐。

      席中柳涵才知道,这郑文敬在家乡本已经是拿了秀才功名的,可乃当地镇傅狼子野心,竟盗用他的功名按在自家儿子头上,还剥夺了他的名字姓氏,用尽手段将他移出族中。

      他散尽家产,老父老么更是郁结致死,仍未讨回公道,更是被镇傅赶出当地,流落到洛水县。因没有身份名帖,哪怕去当个账房先生也无人敢要。幸得他精通音律,弹得一手好琴,为了生计为了死去的老父老么,忍辱负重留在不问出处的风仪阁,当了名卖唱的小伙儿。

      小伙儿卖唱虽不稀奇,却是为读书人所不耻的。

      “罢了,罢了。”连叹两声,郑文敬不再言语。

      柳涵听罢,也不由得佩服这人。不为别的,单是这人身为读书人,却敢弯腰,不清高,便让他高看了两眼。

      “不知郑大哥如今有何打算?”

      郑文韬正要摇头,架不住胸口旧伤喷发,猛咳起来,竟咳出了郁结之血。

      柳涵等人当即就吓着了,韩么子原比柳涵更心善,更是不许柳涵的恩人就这般离去,便将郑文敬给劝了下来。

      “我辈分比你高,便唤你一声文敬罢。不说旁的,就说你如今这身子,怕是也难以四处奔波。若不然,就你这一身傲气,我也定不会留你。再则,你这伤,可是因涵涵而起?”

      郑文敬不语,韩么子便知是了:“既是如此,我们不知便也罢了,如今知了,放任你离去,又如何能安得了心?”

      郑文敬争不过韩么子,只得应下。

      柳涵便想着,这人既然无处去,便不如留在他店里?反正现在天悦小家里缺的就是人,便是这人不愿意做那苦活儿累活儿,做个账房先生总是可以的吧?

      如今店里的账房先生都是郑家几个小伙儿兼职,但这群人,说真的,柳涵觉得真没什么商业头脑。让他们吟诗作对,可能还有点本事,没把学过的东西交还给老师,若要编排个账本啊,那就是要了他们的命。

      特别是柳涵记账的方式都是按照现代的打表格记录法,到时候查起账来简单明了,不像别家还是一条一条的写,看起来就头疼得紧。

      柳涵将此事同自家小阿么商议了一番,韩么子一向不插手他店里的事情,偶有过问也只让他莫要劳神伤身。如今柳涵能主动提及店中的事情,问他拿主意,韩么子其实是开心的。

      “涵涵,此事你便同文韬商量就好。阿么对生意上的事情所知不多,但这账房却是紧要得很。你若真想让那郑文敬留下来给你当账房先生,得将人留得住才行。若不然,一是那郑文敬恐不会答应,二是白忙一场。”

      柳涵听了韩么子的话,倒是认真思索了一番,觉得有些道理,这才屁颠屁颠去找郑文韬商量。

      “文韬,那人就是那天救我的那人,嘿嘿。”知道提及那天的事情,这人便要黑脸,柳涵马上又道:“你肯定不知道,他名字跟你的差不多,叫郑文敬呢。”

      郑文韬在里间泡澡,柳涵便在屏风后面叽叽咕咕说。里面偶尔传来一两水花声,便再无其他。柳涵自顾自说得无趣,正要离开,郑文韬却已经洗完澡出来,将他拦腰抱起。

      最近柳涵对郑文韬的拥抱有些犯怵,当即就吓得语不成调:“我好没有好,还不能……”

      “洗澡去,想什么?”郑文韬颇为无奈道。若非这人总随性而来,他又怎的用那事来吓唬柳涵?“你方才说的我都听见了,明日我去同他谈谈,若是他愿意,便把人留下来就是。”

      柳涵一喜:“真的?”

      “自然,我骗你作甚?”

      柳涵终于洗了一次安稳澡,晚间睡得也踏实了不少。

      第二日没用柳涵出面,郑文韬果然去找了郑文敬,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的说的,郑文敬最后欣然同意留在天悦小店当了账房先生。

      柳涵自然是乐得笑眯了眼,忙将人带到店里,也不避讳,将账本拿出来,同郑文敬讲解了一番他的做账方式。

      这郑文敬也是个人才,不同于一般的迂腐书生,听完柳涵的讲解后,甚是觉得柳涵所思所想前无来者,对柳涵钦佩不已。

      “小老板竟有如此见解,文敬佩服。”说罢,便是一个鞠躬。

      柳涵笑嘻嘻道:“这有什么,我同你说……”两人倒是一见如故起来,就算数方面的知识,讨论了许久。

      郑文敬对柳涵的记账的方式到了疯狂崇拜的地步,连着好几日都来找柳涵,一起探讨。梁露虽然出生在酒楼之家,却是对这些事情不在行,百般无聊下,便只有同巧哥儿几个玩到了一堆,每日绣绣花,赏赏景儿。

      郑文敬算是打定了主要要留在洛水县帮柳涵做生意了,但他身份文书却是没有。郑阿么听完柳涵的苦恼,当即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既然那郑文敬家中已无人,又被除了族,若是他愿意,便让你阿爹将人收做义子便是。一来这名字也不用改了,二来也方便他出行不是?”

      柳涵眼睛一亮,扑到郑阿么跟前道:“大阿么,你简直太机智了,我怎的就没想到?我这就去同文敬大哥说。”

      郑阿么将人拉住,这次脸却是暗着的:“小涵,我可同你说清楚。那郑文敬不管如何,也只能做你大哥。这两天你二人走得近,老五话少不成说,阿么我可就多嘴了。”

      柳涵一怔:“大阿么,我……”

      郑阿么摆手道:“好了,阿么又没怪你,只是当注意的时候便注意些就是。你也知道老五的性子,他定然不是那心胸狭隘的人。”

      柳涵心中那一丝愧疚因郑阿么这话顿时烟消云散。郑文韬不是心胸狭隘的人?只怕是心胸狭隘起来不是人好不好!

      不过经由郑阿么这么一说,柳涵倒是注意了起来,毕竟那什么,好歹也是有夫之夫了不是?大雾……

      庄函这边的客人也慢慢走得差不多了,听说郑爹要收一个义子,便命人将郑文敬的身家打听清楚,确定身世清白后,便没做过多的干涉。如今他全身心都在夫郎小儿身上,哪怕鬓边陡然添了几丝白发,人却越发年轻起来。

      办身份文书一事也顺利得很,那县太爷同庄函本就是旧交,就这么点儿事情,自是随手就办了。

      县太夫郎听说此事,只道了一句:“那郑家是有福气的。”至于这福气在哪里,怕也只有他心里明白。

      郑文敬突遇如此喜事,对郑爹感激不尽,因他年纪刚刚及冠,又比郑文韬小些,倒是反倒唤了柳涵一声嫂么,可把柳涵给尴尬死了。

      日子过得很快,郑文敬在洛水县安了家,他不求报仇雪恨,只愿这一生问心无愧。唯独那死去的老夫老么白白丧了性命,让他愧疚于心。

      但那二人都是老实人,去前的心愿便是让他好好活着,郑文敬每每想起二老嘱托,又多了几分干劲。但入仕他却是再也不想了,那些个官家黑事,提起来都是伤罢了。

      而梁露迟迟没有找到意中人,梁爹在京都又有生意,定然是不能留太久。

      这日,梁爹同庄函一同用了午膳,便顺道道了别:“庄兄,梁某现在可羡慕你这儿子成双,与夫郎琴瑟和鸣的日子。”

      庄函会心一笑,今日就他同梁爹一起用餐,有些话说起来也不害臊:“梁兄,庄某也算是上天眷顾。”

      梁爹却忧从心来:“哎,可惜我家那哥儿,命苦哟。”说罢,昂头灌了一杯酒。烈酒下肚,惆怅却不见少。

      庄函虽有些劝解,却也不知道应说些什么,只道:“许是缘分未到。”

      “许是吧,今日一别,也不知道你我二人何年何月才能再聚,倒是有些不舍了。”

      “梁兄可别如此说,待我小儿大些,定然来京都拜访。”庄函一直想带韩么子出去走走,瞧瞧。早些年是他还没有能力,这些年是情况不允许。

      如今正如梁爹所说,他已是儿子成双,又有夫郎在旁,此时不出去游历一番,还等将来行动不便身染顽疾时才走动?

      “那梁某便等着,待那日,再与庄兄痛饮一番。”说罢,又是一杯烈酒下肚。

      出发的时间定在第二日早辰,匆匆吃完早饭,梁爹一众人便启程出了发。

      柳涵特意起了个早,同梁露依依惜别,二人都哭得眼泪哗哗的流,可把旁的人给吓着了。

      哭完该走的人还是得走,柳涵也被郑文韬送回房间,敷完眼睛后又睡了个回笼觉。

      梁露被送上马车后,也睡了去。梁爹因不想打扰到梁露,便坐了另一辆马车,派了一个小哥儿照料着梁露。

      中午用饭时梁露还不曾醒,一直到晚上才起来吃了个饭,吃完又钻进马车。梁爹无奈,又想着在路途上耽搁的时间久了,梁露的心情会更加不好,赶紧回到京都,回到熟悉的环境,许是就好了。于是连夜赶了路。

      第二日晨曦微亮,梁爹命人将梁露带出来用早饭,那人在马车前叫了半天没有叫到人,打开车门一看,梁露连同那照料人的哥儿都见了。马车里单一个信封,匆匆拿到梁爹手上。

      梁爹看后,气得胡子两抖两抖,怒不可遏,干脆不理会那逆子,自己回京都了。

      他前脚回到京都,后脚念函庄便送来报安信,却是那梁露同照料自己的哥儿连夜回到了念函庄。

      庄函因怕梁爹担心,赶紧让人快马加鞭送了信来。若非梁爹被气着了,赶路赶得快,应是更早些便收到信了。

      梁露带着一个哥儿自个儿连夜摸回念函庄的事情柳涵是第二日才知道的,当时他就懵了。他知道梁露一向胆大,却也不知道这人胆大到了如此地步,不得不对这人竖起一个大拇指:服!

      “你早说你要回来,怎的不告诉我?害我哭得那般死气活来,丢死人。”柳涵冲梁露埋怨道。

      梁露咧嘴笑得颇为得意:“这叫瞒天过海。你若不哭,我不哭,阿爹怎的会将我一个人放在马车,怎的会半夜赶路?我怎的逃回来?”

      柳涵抬眼看向梁露,而后默默垂下头,走开。简直就是交友不慎。

      梁露凑上来:“柳涵,咱们再去一趟风仪阁如何?”

      柳涵当即便打了个摆子:“你自个儿去吧,我可不去了。”说着,摸了摸自己可怜的屁股。

      梁露央求道:“你陪我去一次吧,最后一次。”

      柳涵纳闷儿:“你还要去做什么?”

      梁露支支吾吾不愿意说,柳涵也不去,他好不容易才放了紧闭,可不再想“醉卧美男床”十天半个月了。

      庄中客人单单留了梁露一个人,柳涵每日也要上店里忙活,梁露便天天跟在柳涵后边,妄图用自己的恒心打败柳涵。

      柳涵心如钢铁,死活不上当。

      店里也新招了几个跑堂的活计,并四五个传菜的。郑家几个小伙儿主要转到开拓新店,联系供应商这方面来。让郑文敬这么一个外来人当账房先生,他们还累死累活的跑堂,自然是不成的。

      郑文宇如今有夫郎和儿子要照料,便主动承担起跑蔬菜声音的活计。收购蔬菜不用跑太远,就在附近的村里去同农家人商议好便是。开先时他一张冷脸可吃了不少闭门羹。可过了段日子,柳涵发现只要是郑文宇收回来的菜,那量足不说,定然也都新鲜,看起来就可口些。

      柳涵归结为这是郑文宇人格魅力爆发,让卖家不敢作假惨次。

      郑文轩成婚不久,还处在同柳青的蜜月期,而且这一对两个人都有些老实得过头,柳涵便把采购油盐酱醋茶的事情交给二人。一来柳青对这些东西比较熟,二来郑文轩已经老实到不愿意别人吃亏,别人让他吃亏他也会觉得不好,同对方好言好语洽谈的地步。而且这人做事稳当,买东西定会细看,认真尝。几次下来,别说,连庄念都称赞郑文轩这舌头不错,买来的都是好东西。

      实在那些卖家懒得同郑文轩理论,特别是这人慢条斯理的样子有时候看得人真心想爆发,所以干脆每次都拿了合适的价位,将不同东西的好坏也都直接介绍清楚了。这样郑文轩啥都知道了,自然话也就少了。

      郑文然同郑文昌二人不曾成婚,郑阿么偷偷给二人物色了不少人家,二人为了躲避,求了收购肉类以及诸如山药这般难在近处就收集全的活计,一出去可能就得两三天,可把如今越来越发福气的郑阿么给气得跳脚。顺带连柳涵都吃了几次冷脸。

      郑爹倒是闲了起来,每日上茶馆听听书,或是抱叶哥儿的孩子,提前享受起天伦之乐起来,连庄函都羡慕不已,妄想干脆将手底下那些个店门活计全扔给柳涵算了。

      柳涵知道庄函的想法后,暗骂了声“老混蛋”。对庄函的成见,一直没有消散。

      而郑文韬却是特立独行,开了一家镖局,做起了保镖的生意。保的镖也是奇葩,不保钱财不保事物,只护成亲队伍。名曰:护亲镖局。

      那日郑文韬一本正经在床上同他说这事,他便笑得不能自已,肚子都笑疼了。最后自然是被按住狠狠体罚了一番。

      巧哥儿几个更是被郑阿么圈在了屋里,每日修习大家哥儿的举止,以便将三年多来在农家养成的糙习惯给磨去些。免得到时候嫁了人,被夫家嫌弃。

      这日梁露又跟着柳涵到店里,见柳涵忙活过了,便将人拉到一旁:“柳涵,今日你真的要同我去一次,必须。”

      柳涵挑眉:“我才不去呢,又没什么新鲜的,你要是去,就自己去好了。”

      梁露苦不堪言,只得将其中头头道道说了。

      原来那日在风仪阁中见了蝶舞花间的画,又知晓画画之人乃是一名小伙儿,便倾心不已。原以为只是崇拜之情,哪知道从此以后便是再也不能相忘,甚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柳涵了然一笑:“你这是看上人家了呀……”

      梁露脸烧得通红,推了柳涵一把:“你便说陪不陪我去罢。”

      “陪你去也不是不可以。”柳涵卖了个关子:“有什么好处?”

      梁露不知道有什么是柳涵想要的,只能挠头,便听柳涵道:“你在京都吃了那么多小吃,让你回忆个十来样,应该不是问题吧?”

      “就这事儿,你倒是早说呀。”二人商量好,二战风仪阁。

      这次柳涵聪明了些,梁露也没脑残。两人花钱偷偷定做了两件上档次的衣服,又雇了两个武夫,到时候往身前那么一挡,谁还敢轻易上前?额上绑玉佩的法子自然是不适合了,为此,柳涵特意回去郑家村,找久未见面的吴大夫做了些药膏,把整张脸都摸黑了一层,那鲜红欲滴的哥儿印记自然也就看不出了。

      梁露还取笑柳涵道:“你瞧你这房第之事也不少,印记又红,怎的还不见孩子落地?”

      “你等着吧,到时候总有我取笑你的一天。”柳涵愤愤道。

      二人挑了个安全的日子,再顾风仪阁。进去一打听,还花了不少银子,倒是安全出来了,二人却都凌乱了。

      原来那作画之人,竟还是郑文敬。自此,梁露看郑文敬的眼神都有些不对,柳涵也只能同情。

      几番纠结之下,梁露便想着罢了,是这人就这人吧,同柳涵商议一番,便要硬着头皮上去表明心意。

      可能上天都不让二人喜结良缘,他这边刚要硬着头皮上,那边蓄谋已久的郑家村族老便领着一众老不死的,不畏艰辛赶来,往大堂一坐,便嚷道:“怎的,族老来了连个雅间都进不了?”

      如今每日都在店里的除了柳涵便剩下叶哥儿了,郑阿么忙活同媒么子联络感情,其他人也各有所司。

      柳涵见着这群人就头疼,细瞧之下,村长竟没有来,倒是觉得奇了怪了。

      他打算迎出去,叶哥儿却将他劝住:“小涵,如今阿么他们不在这边,你出去怕是不好。怎么说我也是长嫂么,便由我出去,也说得通些。况且你年岁小,怕是不被人放在眼里,就待在屋里罢。这些人来定然是没有好事,赶紧想法子才是。嫂么脑瓜子没有你这般灵活,应付两个族老还是不成问题的,旁的可就不行了。”

      柳涵应下:“嫂么,你别同他们讲道理,我先让伙计去找阿爹阿么,总之,别让自己委屈着了。”

      “我晓得的,他们看不到你,定然不会太为难我。”

      叶哥儿出去后,对几人要求进雅间的要求置之不理,只道:“几位长辈远道而来,我本该是将雅间腾挪出来的。但不巧今日雅间已被下定完了,若是几位长辈能早些告知要来,我也当好好准备才是。你看如今这……罢了罢了……”叶哥儿假意叹息一声,转身喊店里的跑堂的伙计:“你且跑一趟,去问问定雅间的客人,可有谁愿意卖一个面子给众位长老的,腾个房间出来?事后我店定当重重酬谢。”

      郑达哼了一声,道:“既然已经没了地儿,还腾来做什么?”

      叶哥儿一笑:“恐把各位怠慢了。”

      “怠慢倒不打紧,今日前来,倒是想讨个说法。这柳涵小哥儿怎的不出来?他面子是比我还大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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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111章【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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