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相反的人生》青翰白蘋

2、第二章

　　梦中，鸣人在巨大的下水道里不停地奔跑，回声入耳，像是从无限远处传来的声音，终点在哪里？尽头有什么？

　　木叶东南角，宇智波一族聚居地，波动强烈的幻术查克拉笼罩了整个宇智波族地。
　　宇智波止水发动别天神，于此同时，鞍马一族数名忍者也发动了他们一族传承的秘传幻术，宇智波一族上层中属于激进派的叛变者陷入幻术之中。宇智波一族真正的叛变者就这样在睡梦中无声无息地离开。

　　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对视一眼，小小地舒了一口气。现在，悬在他们头上的剑才真正落了下来。今夜的一切，可以说是村子中高层人员的变化带来的，很多时候，强者在一念之间就可以决定许多人的生死。这也是世界的通用法则：弱肉强食。

　　本该在五年前死去的暗部长活了下来，志村团藏死在了那个任务中。根的首领由暗部长兼任，由于他们昔日为了村子死去的同伴宇智波镜，高层愿意给宇智波一个机会，一个进则生，退则死的机会。

　　万花筒写轮眼查克拉的强烈波动指引着鸣人走进了迷宫的尽头。
　　一双巨大的，腥红的，布满仇怨的双眼在黑暗中缓缓睁开。

　　“小鬼，你终于走进来了，啊？”粗粝的声音如同深渊中爬出的魔鬼，强烈的恶意扑面而来。

　　“啊啊啊啊啊-----”鸣人从梦中惊醒，坐在床上大口喘着气，还没能从那可怕的一幕中回过神来。他不敢再躺下睡觉，而一直以来他不知缘由的冷遇和虐待好像有了一丝头绪。

　　“骂我是妖怪，是在说它吗？”鸣人低着头，一手攥在腹部，衣服在手中揪紧。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鸣人低声喃喃，而后又感觉到了若有若无的窥视感，他费尽力气平静狰狞的表情，隐在阴影中晦涩不清的面部并没有引起监视暗部的多想。在暗部眼中，只是这个一贯早起又可怜的孩子，今天因为一个噩梦起得更早了一点。

　　不想躺在床上，鸣人收拾起床。洗漱完后像往常一样向训练场赶去。
　　走过熟悉的路，天色阴暗昏沉，大块的乌云凝结成一团，看上去无限逼近地面，仿似下一刻就要坠落。鸣人提着便当盒走在清晨没有人的街道，这昏沉的天，那个梦，醒来时萦绕在身边比往日更加密集的的窥视感，还有，这无处不在的敌意，憎恶。

　　鸣人的心头涌上一阵又一阵的暴虐感，‘杀光这里所有的人，毁掉这个地方，对，毁了这一切……’鸣人继续走，压抑这股强烈的情感。街道旁的拉面店已经开门，温暖的白汽从门帘下窜出，橘黄色的的炉火光芒闪烁着。

　　往常的窥视感也在今天早晨他动身离开时消失了，发生了什么事。产生的变化对他是好是坏，他会被杀掉吗？鸣人一无所知，只能一遍遍地投掷苦无，感受着体力的流失，压抑这改变而带给他的恐慌。

　　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扔出苦无，鸣人瘫倒在地上，胸膛像一个高速运作的风箱，嗬嗤着喘着气。没有尽头的天，雷声轰鸣，一滴、两滴，瞬间连成片的雨幕下，鸣人仰面躺着，不想动弹。他望着灰色空旷的天，几只想要避雨的鸟狼狈地掠过天空。雨水溅在身上，鸣人借着这场雨，释放憋了很久的泪。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所有的人都这样仇视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混蛋混蛋混蛋！’就连呐喊，鸣人也只敢在心里。闭上眼，想止住眼泪，温热的泪水还是从眼角不断溢出。

　　下一刻，九尾在水牢中嗤笑一声，机会好像来了啊。

　　“小鬼，为什么要哭呢，是因为憎恨吗？来，老夫给你力量，把那些伤害你的人全部杀掉，把你不喜欢的东西彻底毁灭！只要你解开封印，你想要的一切就能实现。”

　　水牢外，鸣人湛蓝的瞳眸一点点染上黑红的色彩，双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你能，能，给我力量……”

　　九尾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它看着鸣人，压低嗓音缓缓说道：“是，我能给你世界上任何忍者都无法匹敌的强大力量，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鸣人蔚蓝色的眼睛变为血红，他摇晃着走向九尾，低声重复道：“好，给我力量 ，给我力量……”他走到牢笼的栏杆下，九尾用溢出的查克拉托起他到‘封’字前。

　　“现在揭开它，你就能获得力量。”九尾的声音带着掩盖的急切，鸣人抬手，刚碰到封印符，一阵查克拉涌出，他被送出了那个水牢，隐约中只听见那个妖怪的痛呼声和咒骂，

　　“啊……，该死的玖辛奈……”

　　鸣人再睁开眼时，天色更加昏暗，雨势未减。盘腿坐起，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鸣人对于那场漫长的对话记不太清，只记得好像是力量。

　　“力量？力量！”鸣人看了空无一物的手掌，用力攥紧，好像要抓住什么，“对，力量，只要有力量，我就，我就不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因为一点小小的变化恐慌不已，不用承受他人的欺凌和白眼，可以去往木叶以外的地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

　　鸣人左手撑地站起身，看着村子的远方，仍是一片昏暗的云，仿似这场雨蔓延到了整片大陆。从前他想，或许木叶之外是另一种生活。但现在，另一种又如何呢？得不到他人的善意，找不到容身之处。那就不去找寻，只追求力量，只有力量是永远属于他的，永远不会背叛的东西。

　　鸣人朝着地平线的末端望去，如大雨洗过的蔚蓝色眼眸中是不可抵挡的信念。远方奔赴来的狂风吹走了厚重的积雨云，被遮挡住的太阳霎时间放出万道金芒，洒落在这片土地上，鸣人稚嫩的背影在灿烂的金芒中隐去，消失在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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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鸣人之所以能感受到窥视感，是因为九尾的缘故，动漫中鸣人在九尾查克拉模式下都能直接感受到恶意，所以九尾在鸣人身子里住了这么多年，泄露一点查克拉，让鸣人感受到暗部应该，大概，也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