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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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学习，斯卡曼德先生在赫奇帕奇的生活过的还算不错，学习也挺平稳。
他勤奋，别人小孩子还在打闹的时候，他得钻回自己的房间喂养动物。此时为了完成一篇一千字的变形术论文，抱着好几本书坐在图书馆里面埋头苦干。
赫奇帕奇不像格兰芬多那么活泼，拉文克劳那么聪颖。他们就是脚踏实地，就是勤劳肯干。做事从来不虚假，诚心实意罢了。
但有时候太过实诚，在学习上也不是一件好事。学习毕竟还是要找到诀窍的，找到要领就事半功倍。小朋友抱着书啃着，皱眉趴在书桌上一行一行的找参考。
伊莱恩正巧来图书馆还书，把书放回书架以后，就看着一个自然卷的男孩在靠窗的位置写作业。
伊莱恩不动声色的假装路过好几回，走来走去，眼睛不断地瞟人家的一年级论文看。小家伙可能是写到一个论点卡壳了，翻书翻了半天也写不下去。
纽特握着羽毛笔皱眉，想了半天最后半信半疑，在羊皮纸上写了一个答案上去。
然而刚写上，他身后就传来一个叹息的少年音：“错了。”
纽特一惊，还来不及反应，伊莱恩恨铁不成钢，从他手里拿过羽毛笔，弯下腰在他纸上改了一个答案：“你前面就写错了，所以这里得出的答案不一样。你把这本《变形术基础》翻到第132页，照着上面写。”
学长低语把正确答案写在羊皮纸上划了一个圈：“过程自己推导。”
伊莱恩强迫症犯了，看别人写错了不由自禁改了一下。结果直起身来准备离开的时候，纽特一下子牵住了他的手。
两人都是一惊，双方都看着牵住的地方莫名地感觉到熟悉。伊莱恩皱了皱眉，心里不太舒服，但脸上仍然是冷漠的：“干什么？”
纽特没有松开手，似乎怕他跑了自己就没机会了。左右没人：“……瓦利安特学长。”
伊莱恩心里烦躁，眼神越发冰凉：“怎么了？”
纽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卡着了。然后沉默了两秒：“圣诞节，你想要什么礼物？”
话一说出口，他就想打自己。这说的什么鬼话。
伊莱恩愣了半天，随即眼神古怪的看着他，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他扭了扭手腕似笑非笑：“从小到大，只有我父亲敢这么问我。因为问这种问题的人，总是有自信能给我所有我想要的东西。”
看着有些脸红的男孩，心里冷笑，面上作的和什么似得，抬起手摸了摸那头自然卷：“礼物随便，从对角巷卖的小说到你没穿过的袜子，都可以。还是谢谢你一片心意，难得了。”
……简直像是个贵族老太在抚摸自己的贵妇狗。
此时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在远处招了招手，不出声的让伊莱恩过去。图书馆不能喧哗，伊莱恩点点头，就要离开。此时纽特抓住了他一点衣角，当他有点烦躁转过头的时候，纽特轻轻吸了一口气，道：“对不起。”
伊莱恩：“……”
纽特盯着他的脸看，估计是盯着他看他留疤没有：“还疼么？”
这对话，似曾相识。伊莱恩挑眉看着他，觉得他真傻得可爱。
男孩声音嗫嚅，却很坚定：“那天真的对不起。你要是想惩罚我或者打回来都随你，我绝无怨言。”
伊莱恩什么也没说，心里想，这可是你说的。他伸出手在纽特脸上用力揪了一把，大拇指揩过他脸上的几个雀斑，却没说什么，原谅还是不原谅也没有定数。看着自己手心笑了笑，收了手就这么离开了。
纽特摸着自己被揪红的脸有点莫名，看着那位学长的背影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伊莱恩面带笑走了过来，之前和他打招呼的那个斯莱特林叫克拉斯·高尔，也是一个三年级。克拉斯长得高大，见伊莱恩笑兮兮的，和他一起走出图书馆以后才问：“遇到什么事情了这么开心？”
伊莱恩斜眼看了他一眼：“你猜。”
克拉斯被这一眼看得有点心痒，这要是个姑娘他保证就拉着衣领子过来亲个嘴了。但是面前这个人，他不敢。克拉斯忍了忍：“下午学校组织去霍格莫德，你……”
伊莱恩烦躁打断：“我知道！”
“……”克拉斯道，“你记得多穿点衣服，小心身体别着凉。”
伊莱恩心思全在之前遇到的纽特身上，克拉斯罗里吧嗦，转头又瞪了他一眼。他这一眼带着煞气，冰蓝色的眼睛冷冷地又带了点厉色，看得克拉斯打了个颤。
贵族的小孩们从小在一块儿混着玩，克拉斯知道这个人有多狠。平常孩子们哪怕家里再有钱，家教也是严的 ，有父母管着。伊莱恩家境特殊，一等一的有钱但也一等一的没人管。他妈……就不说了。他父亲简直是捧在手心宠这个宝贝，平时做错了点事只撑腰不责备，还早就写下了家产继承书认定伊莱恩是唯一的继承人。
克拉斯海丽安娜这群人还属于富二代，头上有人压着的富二代。伊莱恩就已经是比他们高一截，手里握着大把已经到手的家产和仗着有人宠，无法无天的欺男霸女。
下午的时候斯莱特林三年级出行去霍格莫德，伊莱恩穿着件带毛领子的厚斗篷，他个子高，人又纤瘦，白色的雪落在黑色的斗篷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像一棵挺拔的雪松。
海丽安娜伸手把他毛领子上的领结给系紧了，又看着他没带手套，皱了皱眉，把自己的脱下来给他带。
伊莱恩低垂着视线：“那是女士的，亲爱的。”
海丽安娜：“对你来说，男女还有区别的必要么？”
伊莱恩有那么一瞬间以为她知道了什么，并且在嘲讽自己。他顿了顿：“我不冷，你自己带着吧。”
海丽安娜的鹿皮手套宽松而柔软，不容质疑的给他戴上，并系好了手套的搭扣带子：“还冷的话记得告诉我。”
“……”伊莱恩皱眉烦躁，“你好烦啊。”
海丽安娜吐了口气，在过于寒冷的雪地中化成水雾：“你小时候得过肺炎，发烧不起，我母亲那时候守了你好几个晚上。我到现在还记得。我妈妈让我照顾好你，千万让你别再生病了。”
伊莱恩没什么表情：“哦。”
海丽安娜伸手勾着他的手臂：“难得来霍格莫德一趟，你想玩什么？”
伊莱恩很久说话，细小的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又化成水珠打湿了眼帘，他的视线看上去有些雾气蒙蒙的。但是视线又冷静淡漠的无与伦比：“海丽。”
听到他难得叫自己昵称，海丽安娜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他。
伊莱恩平静的说：“我已经长大了，你也大不了我多少。你可以告诉姨母了，不需要因为我失去了妈妈，你们都要变成我的母亲。”
海丽安娜一愣，要说什么卡在喉咙里，她正要反驳，又像是找不到理由。
伊莱恩牵着她在雪地里走：“我活的很满足。想要什么有什么，你们不必对我感到有亏欠。无论是你，姨母，还是我父亲。人就像雪一样，会落下会融化，会因为别人的赞美而被写进诗歌里，也会因为别人的践踏而漆黑污染。我母亲的生老病死，就像是雪花融化成了水。我的长大，也不过是如此。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们真的不需要太过牵挂或者自责了。”
他很少有这样温声说话的时候。在大多数的场合里，伊莱恩表现的就像是一只自尊心很高的小孔雀。什么也不懂，就知道被人宠着然后炫耀自己的羽毛。
在这样的大雪天里，他和自己仅剩的亲人之一走在雪地里，难得说了几句不像是自己会说的话。海丽安娜好半天没出声，被他说得胸口梗得疼。
伊莱恩走到猪头酒吧，经营这间酒吧的据说是一位新来的老板，叫做阿不福思。之前听几位来酒吧玩过的学长说，这里的黄油啤酒出乎意料的好喝。
他推开门，替海丽安娜挡了一下门等她进来。有些诧异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冰天雪地把你的脑回路给冻死了么？”
海丽安娜瞪了他一眼，这才走了进去。
猪头酒吧的老板叫做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听到这个名字伊莱恩就觉得可能和自己变形课教授有点关系。见了面以后，看到他相似的长相，伊莱恩才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两个人都要了杯黄油啤酒，坐下以后，海丽安娜收回目光：“真巧。”
“说不定是托关系才开的店……唔，的确挺好喝。”伊莱恩喝了口饮料，“不过我得说，他没有他哥哥长得好看。”
海丽安娜又偏头打量了一下，转过头来：“的确。邓布利多教授更英俊一些。”
伊莱恩从善如流：“我也很英俊。”
海丽安娜看着他，嘲讽的笑了一声。随即想了想：“你说，邓布利多教授会不会有妹妹。”
伊莱恩：“怎么会这么想？”
海丽安娜笑了笑：“我会想，他妹妹会不会很漂亮。”
伊莱恩喝了一口黄油啤酒，想了想：“哥哥当教授，弟弟开酒吧。要是有了个妹妹……就只好当动物饲养员了。”
海丽安娜笑了：“为什么啊？”
伊莱恩敬了敬她：“突出英伦三岛巫师职业的多样性。”
这时候，猪头酒吧的门又推开了。克拉斯·高尔晃了晃脑袋上落下的雪花，揉了把脸走了进来。因为伊莱恩两个人坐在极其偏僻的角落里，没有谁注意到他们。但是伊莱恩却用余光把克拉斯给扫到了。
伊莱恩的指尖划过杯沿：“克拉斯·高尔喜欢你。”
海丽安娜不以为意，冷淡道：“历代马尔福家的人来霍格沃兹上学，情书都能够堆满斯莱特林的长桌。”
伊莱恩笑了笑：“他真的喜欢你，之前在图书馆的时候意图接近我。估计是想打听你的行踪，想要在游玩霍格莫德的时候约一约你。”
海丽安娜镇定而优雅，她笑了一笑，马尔福家是数一数二的贵族，这点辞令怎么能让大小姐动摇：“也不一定是为了接近我，指不定是喜欢你呢。”
“……”伊莱恩沉默了一秒，声音死沉，“话可以乱说，病不可以乱犯。”
海丽安娜扬了扬下巴：“要不要试试看？”
一分钟以后，“海丽安娜”小姐扬了一下铂金色的头发，发梢像是一条即逝的波浪，风情万种的从座位上离开。
海丽安娜露出恶心的表情：“我从不这样做。你不要抹黑我。”
变化了外表的伊莱恩假装没听见，有点高跟的皮鞋在木质地板上走的清脆作响，漂亮的容颜引来他人的瞩目。
“海丽安娜·马尔福”小姐在克拉斯先生身边坐下，手臂搁在椅子背上，落下的铂金色头发如同柔软的海藻，让她的面容妩媚而多情。灰蓝色的眼睛带着柔和的神情，像是雪上的月光。
面对一下子紧张起来的克拉斯，少女胜券在握，微笑问道：“请我喝一杯，好么？”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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