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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 ...

  •   萧二这话说的有些重了,白清宁听得脸色发白,白家如今跌落谷底,正是要联合其他三大世家振兴家族的时候,自己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就误了大计?

      秦九九不管白清宁怎么想,她只是看着萧二为自己担心的模样,就觉得心里跟开了花一般。

      这般乐不思蜀了半天,秦九九才想起自己是要去水牢的,可这回萧二以慕寒亭的身份出现,对白清宁威胁吓唬了一番,白清宁恐怕是不会再把自己送去水牢了。

      秦九九想到此处又气得不行,不住给萧二使眼色让她别管这事,结果萧二置之不理,直拉着她要往外边走。

      白清宁也过来拦她,好声好气好模好样的跟秦九九道歉:“小九,是师父对不起你,其实师父从未想过要把你怎样,只是刚才我母亲在这里,不得不先哄一哄她。”

      “师父……”秦九九刚挤出几滴眼泪,打算梨花带雨地喊上两句,萧二就问也不问她,抱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里这么多人,秦九九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可一等到众人散去,萧二把秦九九抱去她落脚的那间客栈,秦九九才开始作闹。

      “你干什么啊?”秦九九轻踹了她一脚。

      “我干什么?”萧二回身握住她的脚踝,冷笑道:“你还好意思问我做什么,小九,你昨天晚上怎么答应我的?”

      秦九九摸了摸鼻子,想起自己是答应了她好好睡觉不能胡闹,可是找乐器的事也是重中之重,事急从权,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

      可当秦九九把事急从权这几个字说出来的时候,萧二却不买账,她放下秦九九的脚踝,却狠狠地捏了下她的鼻子:“少拿这话狂骗我?什么事急从权,你哪里着急,又有什么好着急的?分明是早就做好了这般打算,只等一个机会便背着我偷偷去做。”

      “什么叫背着你偷偷去做呀?”秦九九揉了揉被萧二捏疼的鼻子,笑得讨好:“我虽然没能立马告诉你这事,但是我打算事后和你报备啊。”

      萧二一听这话更想打她了,但到底不忍心,就只把她按倒在榻上挠她的痒痒。

      秦九九果然受不住了,一连串好姐姐不要钱似的往外丢,直把萧二哄的心软了,没再欺负她。

      秦九九靠在她怀里摸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见萧二消了气,也终于有胆量和她抱怨了:“二姐姐,你实在是不应该拦我,如果今儿个你不出现的话,我就能去那水牢里了。”

      萧二递给她一个坦白从宽的眼神,示意她继续说,话都到了这个地步,秦九九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直接就把她和如意探查到那件乐器在百度水牢的事说了出来。

      “你确定?”萧二神色郑重。

      “确定呀,我带了引凰罗盘,”秦九九说着便把那罗盘拿出来递给萧二,继续道:“除非这引凰罗盘出错,否则的话,我们要找的那件乐器,就在白府的水牢里。”

      萧二的神色渐渐凝重,正当秦九九以为他有什么决定的时候,她却出其不意地抽走秦九九手中罗盘,放到了自己怀中。

      “诶,你怎么跟我抢东西?”秦九九着急了。

      “以前太让着你了,才给你惯出这样的脾气,”萧二神色冷冷冰冰,“引凰罗盘我没收了。”

      秦九九能猜出她这么做的缘由,无非是怕自己拿着这罗盘再去水牢里探险,不顾生命安危,可是秦九九被她宠惯了,还以为自己撒个娇服个软就可以把这东西早回来。

      “好姐姐,好姐姐~”秦九九晃着她的手臂,笑得眉眼弯弯,她面容本就夺目佚丽,这样一笑更是叫人移不开眼,“你就把这东西还我吧,我跟你保证,我以后遇事一定和你商量,再也不单独行动了。”

      “秦九,我要是再信你,那我就是真傻了。”萧二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不由分说地把那引凰罗盘收入怀中,没被秦九九这一连串的好姐姐收买。

      秦九九就去解她的衣服探她的怀,笑嘻嘻地和她闹着非要把那引凰罗盘给拿出来,萧二被她摸的脸上有些红,就把人翻过来在她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喝道:“你再闹,再闹我就把你送回白家,让那帮狼子野心的东西把你给生吞活剥了。”

      “谁能把我生吞活剥啊。”秦九九嘴上倔强,脸上却闹了个大红,萧二以前跟她动手从不肯用力的,可是这一次却下手没个轻重,把她屁股拍的酥酥麻麻的。

      秦九九努力忍耐下那股子不适和害羞,故作高傲张狂:“我一点都不怕你把我送回白家,说实话我求之不得,你想想啊,我原本就是要去白家水牢里找那件乐器的,你把我送回去,那可谓是正中我下怀。”

      “少跟我犟嘴,引凰罗盘都被我没收了,你还怎么找那件乐器?”

      秦九九从萧二膝盖上爬了起来,委委屈屈的跪坐在萧二面前,抹着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道:“我就不应该相信你,还傻乎乎的把这东西给你看,以前还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是我信错了人。”

      “快别在这儿惺惺作态了,”萧二被她闹得不行,又看了看她被勒的通红的手腕,心疼的抚了抚,从床头取了药仔细地给她敷了,然后又把她放倒在床上,给她盖好了被。

      或许是萧二这动作太温柔,或许是秦九九折腾了一晚上,早就已经疲惫不堪,她这个时候没有再反抗也没有再跟她斗嘴,只是静静地望着对自己温柔相待的萧二。

      “别闹了,快睡吧,我知道你也很累了。”萧二弯腰把秦九九的一缕鬓发别到耳后,轻轻地笑了笑。

      “可是我自个儿睡不着。”秦九九眼睛一弯,露出了一排小白牙。

      萧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她笑了笑,最后掀开被子和她并排躺到了一处。

      “我陪你睡好不好?”萧二问道。

      那自然是好的,秦九九没有回话,只是侧过身把手臂梗拦在萧二腰上,然后便沉沉睡了。

      这一觉睡得极沉,哪怕上一次萧二趁她睡觉的时候给她下了药让她失了内力,她在这个人面前睡着也依然安心。

      只是醒来的时候萧二已经不在了,秦九九撇了撇嘴,又揉了揉眼睛,心里有些空落,可估摸着萧二也是有事要做,就没再抱怨。

      反正自己在这里,她就总是会回来的,秦九九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自信,可就是偏执又固执地坚持着这个念头。

      所以秦九九没有离开。

      外边天色暗沉,已经临近傍晚了,自己这一觉从早上睡到晚上,竟还觉得有些困倦。

      秦九九又揉了揉眼睛,趿拉着鞋下地往窗外看了看,这客栈外倒是也有不少人来来去去,只是这来来去去的人中,没有萧二的身影。

      在窗户边上吹了一阵风之后,秦九九便彻底睡不着了,她躺在床上瘫了会儿,见萧二还没有回来,就又去了窗边,用特殊的联络方法给如意报了位置,才提着一颗心坐到一旁。

      如意很快就来了秦九九所在的地方,秦九九叹了口气,终于有了可以抱怨的对象,就喋喋不休地跟她讲萧二是如何如何怎样怎样,毁了她的计划,又害的她在床上躺了一天云云。

      “门主,你可少说两句吧。”如意慢悠悠地坐在一旁,倒了杯茶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你怎么又拿话堵我?”秦九九愤愤不平,“本来就都是我二姐姐的错,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大好的光阴岁月,我原本能做多少正事,这下子都被她给耽搁了。”

      “你可快省省吧,”如意放下茶杯,觉得心里堵得慌,“你跟我显摆这个做什么……”

      “怎么我就成显摆了?”秦九九拍案而起。

      “这还不是显摆?门主你也不去铜镜前边看看你说这话时候的开心样儿,什么光阴岁月耽误你做正事了,明明你就是想说你二姐姐担心你,知道你一夜受苦,就把你抱到这里来让你好好睡一觉,我看你啊,这尾巴都快要翘起来了,怎么就这么开心呢?二门主昨天跟你一起睡的?”

      秦九九脸涨的通红,在原地跳了半天的脚,最后还是决定暂且咽下这口气。

      但那也只是暂且咽下,她这位左护法一直拆她的台打她的脸,要是她不好好收拾收拾,估计这丫头是要上天了。

      “先不说这个了。”秦九九强自镇定。“说说昨天晚上死的那个女人。”

      如意倒真不是有意呛她,只是看自己家这位门主生龙活虎春光满面,她就总能想起自己孤寡一人,抑郁不得志的现状来,难免有些心理不平衡。

      但这会儿说起正事,如意还是正经了神色,坐直了身子,仔细听秦九九说话。

      “昨天死的那个女人据说是白清宁她母亲白夫人的陪嫁丫鬟?”秦九九问。

      “是,后来被抬作了白清宁父亲也就是白风的妾氏,府上都尊称她一声玉夫人。”如意回。

      这倒是有意思了。秦九九眯了眯眼,昨天瞧白夫人那架势,明显是动了真怒。而白清宁竟然也面容森寒,差点没和自己翻脸。

      “陪嫁丫鬟啊,”秦九九低头笑了笑,“那白夫人对她有些感情也不足为奇,但若是一般的感情,可不会让人癫狂至此。白夫人平日里那么端庄优雅的人,怎么那会儿就突然不顾形象要杀我要打我要把我关起来了?”

      白夫人并不是只知道相夫教子的闺阁女子,当年她未出嫁时,也是远近闻名才艺绝佳的德馨美人,兼之她又是武林大家季家的嫡女,身份地位眼界见识,自不是一般小家碧玉可以攀比。

      那时候白清宁的父亲白风也已在江湖上薄有侠名,两个人谈婚论嫁结为夫妻可谓是英雄配佳人,完满的不能再妥协。

      外界都说这白大侠和白夫人是神仙眷侣,成亲多年仍恩爱如初。但秦九九却并不这样想,若是这两个人真的恩爱有加,那又怎么会弄出姨娘妾氏这些个东西?

      秦九九想到这里就笑得有些莫名,如意却想着秦九九说的那白夫人和这位死去的玉夫人感情不一般的事,便道:“或许是门主想多了吧,这白夫人和玉夫人应该就是姐妹之情,总不能因为您对姑娘存着心思,就以为这全天下的女人都对女人有意思吧……”

      “你给我闭嘴!”秦九九气的打她,那携带着力量的一掌落在如意身上,还真把如意打了个踉跄。

      但如意眼睛是亮的,她揉着自己的肩膀,看着秦九九,问道:“门主,您内力恢复了?”

      “要不然我怎么敢孤身一人前去水牢,还不是算计着这一天我内力恢复,到时候也能自保,就不怕有什么损失了。”秦九九解释了一句,然后又道:“我们先不说这个,就说说玉夫人这事?”

      “玉夫人这事怎么了?”如意又往前一步,站到秦九九面前来。

      “我们先不说这玉夫人和白夫人的关系,也不说她在白家的地位,只说说这位玉夫人到底是怎么死的。”秦九九拿手指敲了敲桌子,抬着下巴示意如意坐下。

      她不喜欢仰着头看人,脖子会疼。

      如意就急忙拉开椅子坐了,然后就听见秦九九探头过来,问:“昨天夜里,你可看清是何人动的手?”

      “我是后去的,等我过去的时候人都已经死了。而且,在周遭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怎么没有?”秦九九笑了笑,继续用手指敲打着桌面,边敲边边道:“你忘了季妍凝了吧?”

      如意瞳孔一缩,她惊诧问道:“可她昨日里不是和你在一块吗?”

      “是啊,季妍凝和我在一块儿,但即使不是她动的手,这场凶案也和她逃脱不了关联。”秦九九勾了下唇,“要不然问问她当时为什么特意转了个弯,也要把我带去事发地点呢?”

      “可她带你去那个柴房,又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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