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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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半日，杜默儿听闻萧咪咪已经回来，缓步走到厅前，却被两名白袍少年拦下了。忽然听到有人在厅中大笑道：“从今以后，我天天都要让你开心，开心得要死，你虽然叫‘迷死人不赔命’，我却要迷死你。” 那声音竟是说不出的熟悉。
杜默儿怔了怔。一把将那两名白袍少年推到一边，走进门去，看见那名站在厅中的少年，面上不禁带了些微微的喜色，悬起的一颗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
小鱼儿……果然是没事么……可是，他却又怎会来到了这里？
小鱼儿瞪大了眼睛望着她，讶然道：“默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咪咪眼珠一转，笑道：“怎么？你认识他？”
杜默儿淡淡道：“他是爹爹的弟子，也算是我的师兄罢，是和我一起在恶人谷长大的。”
小鱼儿眨了眨眼，他与杜杀的关系，本来远没有杜默儿所说的那样亲近。虽不明白杜默儿为什么要这么说，却知道她必有深意，倒也没有开口反驳。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回首偷偷向杜默儿做了个怪异的鬼脸。
萧咪咪娇笑道：“原来如此……我就说么……除了十大恶人，除了恶人谷，哪里能养得出这般的小魔星。”沉吟半晌，目中闪过一抹寒光，面上却仍笑道：“既然是自己人，那……”挥手招来一名白袍少年，道：“去为小鱼儿准备一间客房，还有，他在那崖上几日，也该饿了，去备些酒菜来。”
杜默儿看见萧咪咪的神色，心中微紧，口中却淡淡道：“小鱼儿估计已经累了，让他先睡我那间罢……另外为我准备一间房便是了。”向萧咪咪告了罪，拉着小鱼儿七拐八弯地来到了自己的房间，迅速将门阖上，低声道：“你怎会被萧咪咪带到这里来？”
小鱼儿将他不慎失足落崖，被献果神君和沈轻鸿救起，三人一同被困于半山崖洞，为了引人来救而将山洞中藏着的红货丢到崖下，最终引来萧咪咪的事原原本本地向杜默儿说了一遍，笑道：“那沈轻鸿和献果神君在那崖洞中困了十数年，都没有想到这个法子……我果然是天下第一的聪明人！”
杜默儿沉吟半晌，叹道：“依你所讲，那洞穴中的藏宝富可敌国，若萧咪咪想要私吞……你觉得她首先会做什么？”
小鱼儿怔了怔，失声道：“难道她想要杀人灭口？”迟疑了一下，道：“不会的罢？看样子萧咪咪和杜伯伯颇有……交情，她真的会这么做？”
杜默儿苦笑道：“若我们失口将那宝藏的事情说出去，萧咪咪便成为了众矢之的……到了这个时候，恐怕纵是骨肉兄弟她也不会放过的，更何况……”
小鱼儿低声接道：“更何况若是我们两人都死在这了这里……杜伯伯又怎会知道？”垂首愧然道：“默儿，对不起……我又害你置身险地了。”
杜默儿摇头叹道：“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俩联手，虽然仍不是萧咪咪对手，却也并不是没有一拚之力，以萧咪咪的性子，定然不会与我们硬碰硬……估计不是用毒，便是使诈。”
小鱼儿眼睛一亮，道：“那样的话，我们倒未必完全没有机会。”
杜默儿从怀中取出两颗药丸，递到他手中，淡淡道：“这颗红色的药丸，可以解除大多数的剧毒，而那颗黑色的药丸，服下后会暂时进入假死状态……”
小鱼儿皱眉道：“你要我诈死脱身？这倒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但你……”
杜默儿又取出两颗药丸，淡淡道：“我自然也与你一样。”
小鱼儿这才展颜一笑，随即眼珠一转，笑道：“我与你换换！”夺手便将杜默儿手中药丸和自己手上的换了。
杜默儿皱了皱眉，却也未置可否。忽听房外有人叫道：“两位贵客，娘娘有请……”
两人对视一眼，齐步向厅内走去。萧咪咪已派人置办了一大桌酒席，招呼二人坐下，还不住殷勤给二人布菜倒酒。
杜默儿晃了晃酒杯，放到了口边，却又轻轻搁下，淡淡道：“萧姑姑，默儿不懂饮酒。”
“洄梦”……服后七日内暴毙，无声无息……不过用她的药丸，倒是可以解得的。
小鱼儿一杯接一杯地向喉中倒酒，笑道：“像你那样，人生岂非少了很多乐趣？”虽然口中仍在说笑，眼珠却不住乱转。他也已经发现了杯中的玄虚，萧咪咪未免也太小看他们了罢……竟然使用这么容易被发觉的毒药？他向杜默儿打了个眼色，用衣袖遮住了口，偷偷将那颗红色的药丸吞了下去。
萧咪咪听了杜默儿的话，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娇笑道：“侄女既不饮酒，那便喝些好茶……”拿过了旁边的茶壶，替她倒了杯茶水，巧笑盈盈地盯着她，眼中却是寒芒一闪。若杜默儿仍自推辞，她恐怕当即便会出手！
杜默儿轻轻转着面前的碟子，面色淡然，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萧咪咪这才似放下了心来，笑道：“我们今日便不醉不归……”
话还未说完，江玉郎突然冲了进来，一张脸已变得没有─丝血色，颤声道：“不……不好了！”
萧咪咪怒道：“你想干什么？没看到我正在招呼贵客……”
江玉郎道：“死了。……全都死了。”
萧咪咪变色道：“什么人死了？’江玉郎道：“你……你赶紧去瞧瞧……。他们。……他们……”
话未说完，突然晕了过去。
死人，到处都是死人！方才那些白袍少年，此刻竟没有一人还是活的。有的七窍流血，有的血肉模糊，死状竟是凄惨无比！
萧咪咪也有些慌了，跺脚道：“这……这是怎么回事？”转身向门口飞奔，还不忘转头厉喝道：“你们待在这里！若是敢跟出来，我便杀了你们！”她既已事成，自然也不必再对杜默儿和小鱼儿客气。
杜默儿长吁了一口气，缓缓滑坐在地。小鱼儿顿时慌了，一把将她扶起，抚上她腕脉，随即仿如触电一般地放开，面色忽青忽白，低声道：“你……你没吃解药？我明明还和你换了药丸……而且‘洄梦’不是慢性毒药么？又怎么会发作的如此之快？”
杜默儿浅浅一笑，那两枚药丸极其珍贵，她身上也仅得那两粒……小鱼儿的确是很聪明没错，但天下却再也没有人比杜默儿更加了解他。
小鱼儿低声道：“那时候……你便已猜到我定然会和你换药丸，所以你一开始给我的药丸就是假的……默儿，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聪明？我这个‘天下第一聪明人’的名号，岂不是该转让给你……”忽地嘶声道：“你为什么不能笨些……为什么……你明明可以过的很好，却总是因为我，要受到伤害！”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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