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番外哦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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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大家好，教主是这样说，没错吧？（跟皇甫欧阳雏皒小声BB）
（没错，是这样，你继续说。得到皇甫欧阳雏皒肯定的回复。）
我是禁。
啊，就是教主一直喊的大护法。我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生离奇曲折，直到我遇上了教主。
准确来说，我遇到过几个教主，只有最早的教主给我造成过麻烦，其余的对于我来说根本无所谓。然而命运是很戏剧化的，因为它让我遇上了皇甫欧阳雏皒。
这是我听别人说的版本。
他们说我出世后浑身雪白，日后必成能人异士。于是，怀疑我是妖魔鬼怪的爹娘没怎么反抗就把我送给我遇到最早的教主——皇甫莲。
这是我自己经历的版本。皇甫莲用皇甫欧阳雏皒的话来说就是，只有一个优点，帅。
但是帅就够了，帅就完事了。
这丝毫不影响皇甫莲是个狼人，比狠人多一点。他比每一任常规教主的狠毒、计谋、城府都要高明些许。
他挑到我，给我取名为禁。
我的一生就从昏暗的房间里开始了，我必须强大，必须高明，必须精于伪装。我做到了，所以我活了下来，坐上了大护法的位置。
事实上那个昏暗的房间里不止我一个人，还有许多天生异象的小孩，没有痛觉、浑身漆黑、六个指头、夜能视目、闭气奇才……
他们都叫禁，某些方面他们的确比我强上一百倍，混迹在他们之中，我是如此平凡无能，但我才是禁的唯一拥有者，我除掉了很多很多人，直到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取得最恶毒的胜利，却发现其他人，那些暗中观察着的人，其实不把我当人。他们从小给我下毒，企图控制我，让我听从他们的命令。
起初，我不敢不听皇甫莲的命令，我以为所有人都会像我一样，即便经历的无比绝望的事情，仍会存留一丝良心、希冀，我做着梦，替皇甫莲杀了好多人。
但善良，无疑对于皇甫莲来说是最容易舍弃之物，他叫醒了我，让我最后一丝希望落空，我无法从教中脱离，我不想再拥有禁的名字。
皇甫莲告诉我，可以。死了。
我不想死，我可以死，我又不敢死。
我只敢背叛。
拖着拖着，拖到皇甫莲找到了教主夫人，叶荷。
叶荷，嗯，是个丰腴的，大概有点，威武雄壮，体积是两个皇甫莲的女的。她勇敢地跟皇甫莲单挑，轻而易举地夺走皇甫莲脸上诡异的面具，暴露出一张懵逼的帅脸。
要知道，皇甫莲当时武艺高强，我都打不过那种。
皇甫莲栽了，栽在叶荷身上。
我笑不出来，无论多好笑的笑话都无法使我嘴角上扬。
我只想着报复。
皇甫莲与叶荷成婚后诞下一子，三年后诞下一女，取名为皇甫日烈和皇甫欧阳雏皒。
皇甫日烈是下一任教主。
可能皇甫莲猜到了我想做什么，他吩咐我照看皇甫欧阳雏皒。皇甫欧阳雏皒是牺牲品，她本该知书识礼，秀外慧中。
本该成长在无忧无虑的环境中。
当时的我看着襁褓里的皇甫欧阳雏皒，心里萌发出万般恶毒的想法。
我要把她做成人彘。
我要把她当作蛊食。
我要把她毒哑弄瞎。
……
很快，我就不这样想了，她不是牺牲品，我才是。
照看没多久，我自闭了。
皇甫欧阳雏皒，一岁轻功了得（会跑），两岁骂骂咧咧（会说话），三岁离家出走（会气哭大护法了）。
听到消息后的我：这tm是什么神童？？？
当我把离家出走到门口三米外的皇甫欧阳雏皒抱回来后，她气了我三日。
这三日，我睡觉的床被拆了，衣服被扔了，屋顶漏水了，走路都会掉坑。
我，天教里最心狠手辣的大护法，流水的教主铁打的大护法，当场低声下气地认错了。
……错了，错了，我的错好吧。
我不是没生过气，我一生气，皇甫欧阳雏皒就会大喊她哥的名字，皇甫日烈。她哥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带着阴阳怪气的皇甫莲出现。
……不让你离家出走，这tm就是我的错！
“鹅鹅，以后我教你武功吧，不然下次我赶不及帮你欺负人，你就会给别人欺负。”皇甫日烈拍胸口保证。
“好的，哥。你当天下武功第一，我当天下武功第二，我们兄妹联手，一起欺负别人！”
我听着他们说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随着皇甫欧阳雏皒长大，鬼点子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我多年保持生人勿近的冰山脸色崩了。
“乖啊，鹅鹅~”
“鹅鹅，今天出去玩吧，呆在屋子闷。”
“谁欺负你了？做的不——错，也挺好的。不是，没有，怎么可能，口误而已。口误。”
“想学下蛊？别，不——是不想教你。这样吧，是这样的，我有速成法，我把蛊王给你，百毒不侵好吧，所有蛊虫都会听蛊王命令，速成，速成。”
“鹅鹅，鹅鹅呢？什么，又离家出走了？太好了。太好了。终于可以，咳，休息一日。你们退下吧。鹅鹅回来的时候记得通报一声。”
有几件事，我记得特别清楚。
七岁，皇甫欧阳雏皒在我私人温泉里勺水玩。
……忍了。
那时候我在跟她说我儿时悲惨的经历。
我唯一的听众，皇甫欧阳雏皒只听了五句话。
第五句话都还没说完，她丢下一句无聊就跑了。
之后我下水泡温泉，打算驱寒，背后感到有什么软软的东西，扭头一看，一条白白胖胖的鲫鱼瞪圆了眼珠，咬着我花白的头发下肚。
我整个人都炸了，唰一下从温泉里站起身来，头发像鱼钩一样钓着鲫鱼。皇甫欧阳雏皒看到了，臭不要脸的还在笑！
十岁，皇甫欧阳雏皒盯上了我的头发。
她说像雪花的颜色，像仙人下凡。
我信了。
第二天，头发没了。
我摸摸光秃秃的脑袋，懵了。
走出教坛，看见她用我的白发装饰一树桃花。
用皇甫欧阳雏皒的话来说。
……麻了。
皇甫欧阳雏皒十六岁那年最后一次离家出走，偷偷跟着皇甫日烈身后闯荡江湖，这一走，好几年都没回来。
我以为我吃过那么多哑巴亏，在皇甫欧阳雏皒离开后，我会感到轻松宁静。温泉养鱼，光头护法，我实在是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事实上，我的确获得了寂静，除了皇甫欧阳雏皒，其他人深谙我性子里的狠戾，沉默再次回到我身边。
一旦触碰到美好，便不想回到黑暗之中，世界太安静，我受不了。
无论是我，还是周围的人，都认为皇甫欧阳雏皒总会带来麻烦，但我们总是在放任她，总是不约而同想象她下一步会如何行动，到底什么有趣的事情会在下一刻发生。
我不想她经受什么苦难，她会武功，没人能欺负她，她百毒不侵，没人能毒害她，她可以肆无忌惮，因为她的锋芒不需要避让。
已经是令人感到灰暗，没有意义的人生了，只有她能让人产生些许期待。
那时我才发现，我把皇甫欧阳雏皒当成了亲人，我享受她的聒噪，享受她的麻烦，期待她带给我惊喜和希望，我把我所有重要的东西都交给了皇甫欧阳雏皒，她也带走了我的一切。
皇甫日烈成了教主，皇甫莲退出江湖，皇甫欧阳雏皒在外头四周乱撞，她说她不想回来了，她要去征服星辰大海。
我听到了后笑笑，呆在温泉旁继续喂食鲫鱼。我不讨厌我白花花的头发了，甚至有点喜欢，因为她说像雪花，像仙人下凡。
我想当仙人，这样我就可以陪在她身旁，看着她长大，看着她在外闯荡江湖。
只可惜这段平静的时光没有延续多久。五年后，皇甫日烈死了，皇甫莲重掌教主之位，皇甫欧阳雏皒被迫回来。
她没变多少，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调皮，开口第一句就说：“禁，你变老了哦。”
“是吗？”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愣愣地应下，“是丑了一点。”
“没有变丑啦，变老，是变老啦！”
“鹅鹅，那变老了是什么样子的？”
“唔，大概是老夫长，老夫短的？”
“这样的吗？”我不解地问。
“是吧。”
说完，皇甫欧阳雏皒就被皇甫莲带走了，她没看到我养了许多条鲫鱼的温泉，也不再留意我白色的头发。
一年后，皇甫欧阳雏皒当上了教主，查到了是谁害死了皇甫日烈，只身一人闯进了敌穴，把那些人都杀了。
等皇甫欧阳雏皒出来的时候，衣摆滴着血，刀锋滴着血，身后留下的脚印仿佛也在滴着血，可是她的脸却干净至极，一滴鲜血都没有染上。
她的面孔一直很纯净，直到她的目光一接触到我，不由自主变得狠戾。
她知道是我做的。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一惊，下意识退后两步。
皇甫欧阳雏皒盯着我，审视了我好几遍，良久她长松一口气，第一次跟我说：“大护法，这次就放过你吧。”
她确实知道了。
我僵住了。
我不太清楚现在该是什么表情，是否有些慌乱？还是应该有些恼怒？该不该皱起眉头？
我笑不出来。
虚伪惯了的我笑不出来。我报复成功了，可我早就放弃了，计划进行到一半，我后悔了，我把所有知情者都杀了，只留下一个人，四护法——宜人。
事情原本不该沦落到如此田地。
最初，在最初的最初，我本该逃跑的，为了报复抛弃我的父母，我留到了最后，获得了禁的名字。
为了报复皇甫莲，我照看皇甫欧阳雏皒，慢慢喜欢这个小孩。
错误是会积累的，错误是会环环相扣的。我本可以更正的错误，但我没有。所以造成了现在这个不可挽回的局面。
教主从我身旁走过时，留下一句话。
“大护法，你替本教主看着卫城。”
教主，老夫已经老了，已经没用了，但没关系，许诺你的事情，就再多一件好了。
“遵命。”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番外哦番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