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90年代青春记事》殇宝

46、第46章

　　“顾阳，你去送送你林洛妹妹。”

　　顾崇指了指儿子把他派出去，“小刘先去停车场开车了，你把她送过去，看她上车之后再回来。”

　　此时顾雅君和顾新诺都没来，这个任务只能交给顾阳，她没办法拒绝。

　　林洛深吸了口气，镇定自若的和病房里的人告别。

　　两个人按照刚才的模式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沉默不语的从病房走出去,林洛看到熟悉的车子，立马加快脚步想快跑过去，结果刚迈出一步，顾阳一个斜身挡在她面前。

　　“……干嘛？”

　　林洛顿住。

　　顾阳嘴角扬起，冲她微微一笑，“国庆节再见了，林洛妹妹。”

　　说罢，他跟小刘司机交代了几句话，潇洒的转头离开。

　　林洛愣了一下，转头，冲顾阳的背影出了出拳头。

　　“林小姐？”

　　小刘司机伸出头，迟疑的叫她一声。

　　林洛立马收回手，恢复严肃的样子，“咳，我这就来了。”

　　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晚，小刘把林小姐送到林家旁边的邻居家里，将顾少爷交给他带的礼物送给王婶儿，客气的麻烦她多照顾一下林小姐。

　　“那是那是。”

　　站在一个穿着正装黑色西服的男人面前，王婶儿说话都不太利索。林洛看王婶儿不太习惯，帮她拎过东西，替她跟小刘司机道别。

　　“哎呀呀，这是谁呀，说话跟电视上一个腔调。”

　　王婶儿等林洛等到现在，村里人基本都睡着了，低声说道。

　　“是顾家的一个叔叔，妈妈让他送我回来的。”

　　“啧啧，跟咱们就是不一样。”

　　王婶儿把她领到房间，“晓华等你等了一会儿就睡着了，你也进去赶紧睡，明天还要上课。”

　　“好的，王婶儿晚安。”

　　林洛换上睡衣，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感觉此刻脑子里有很多东西混杂在一起，她想要理清楚，那些丝丝绕绕却缠的更加复杂，想着想着，她的呼吸慢慢平缓，陷入了梦境当中。

　　第二天醒来，林洛感觉自己脑子迷迷糊糊的，用凉水洗了把脸，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王晓华坐在小凳上，给弟弟为了口稀饭，然后递给林洛一个鸡蛋，

　　“妈说是昨天送你来的那个叔叔给的，我看包装盒上写着叫什么山鸡蛋，你看这蛋壳颜色发白，和家里头生的是不太一样啊。”

　　林洛洗了手轻轻剥开，蛋白滑嫩滑嫩的，一口咬下去，溜溜的吞到肚子里，再看那蛋黄，黄色里面裹着一层橘黄色，让人十分有胃口。

　　她只吃了一个，把剩下的留给小伙伴和王婶儿。

　　“不行不行，人家是专门来送给你的。”

　　王晓华虽然很想尝尝鲜，但依然记住妈妈的话拒绝小伙伴的食物，她们让洛洛来自家住是发自真心的，才不是因为稀罕那点儿东西。

　　林洛吃饱之后放下筷子，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我吃一个就够了，剩下的你们赶紧分哦，王婶儿，我去上学啦。”

　　今天是发月考成绩的日子，她要早点去学校。

　　“诶，吃这么少啊？”

　　王婶儿从厨房出来，只看到林洛“唰”的一下从面前跑过去，叫都叫不住。

　　班里面人头坐得满满的，气氛却是静悄悄，林洛回到座位上，没敢说话，转过头跟齐梦梦挤眉弄眼，

　　——成绩已经出来了？怎么大家这么乖？

　　——还没呢，不过刚才有人问过班长了，说是第一节课之前就能统计出来。

　　——！！我还没准备好！

　　——我也是！！

　　两个人对视的眼神里都带着淡淡的对未知的恐惧。

　　大家屏着呼吸，连走路都没声儿，早自习的铃声打响，林洛犹豫今天还要不要带早读课。

　　等了两分钟没看到班主任的人影，林洛只能按照往常的惯例站起来带着大家读英语课文，同学们兴致都不太高，林洛理解大家的心情，装作没看见。

　　“好了，先停一下。”

　　没过十分钟，班主任走进来，她的话音刚落，同学们嘴里已经不知道念的什么立马停下来。

　　孙梅“不负众望”的从书里拿出一张纸，林洛用自己5.2的视力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列着几排数字……

　　成绩来了!

　　视力不错的人不只她一个，她明显听得到身旁的王文解在看到那张纸的瞬间，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孙梅站在讲台上，看不出什么神色，轻轻的环视了班里一周，被她眼神扫射到的人脸色都变得惊慌，不知道班主任此刻看自己是什么意思。

　　幸好班主任没有吊他们太久，看完学生之后便把纸举到半空中，用手推了推眼镜，好像要把成绩看得更清楚一些。

　　“月考成绩刚刚核对出来，咱们班这次……”

　　八班所有人的小心脏立马随着班主任尾调的上升被提到半空中。

　　“恩，考得还行。”

　　孙梅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点点笑意。

　　“呼……”

　　四十颗小心脏同时落下来，还行？不错不错。

　　“不过！”

　　孙梅紧接着重重的说出两个字。

　　大家还没放稳的心下一秒又被吊起来。

　　“全班平均分不错，不代表每个人的成绩都很好！有人拉高咱们班的平均分，自然有人拉低平均分，按照咱们学校一贯的传统，考试成绩单的最左边一竖列，会标记上每个人上次考试的名次，与这次成绩进行对比，谁进步了，谁退步了，在成绩单上一目了然！”

　　“啊！！”

　　大家面面相觑，还有这样的！也太不人性化了吧。

　　林洛心里更觉得戚戚然，她大学毕业以后，国内的学校开始推崇素质教育，虽然“分数第一”的原则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但学生们的分数和名次，已经不让老师们拿出来公开公布了，大家一般只能知道自己的成绩。

　　尽管有时候这种规定或者制度会流于表面，但最起码给孩子们做了个榜样，分数并不代表一切，学生身上的担子不会那么重。

　　现在突然又回到了这种“成绩公开透明化”的年代，林洛真有点儿不太适应。

　　让学渣们怎么办？脸上连块遮羞布都不让盖，考得不好的以后还怎么见人？

　　林洛此刻很想捂住自己的脸。

　　这还不是最惨的，说完这番话之后，班主任居然根据考试总分的名次从头到尾念起全班同学的名次来了。

　　她脸上带着“震惊”的表情，听着一个排名靠前的同学名字被依次念出来。

　　“吴昊，总分889，年级第八，理科总分609，年级第五，双双名列班级第一。

　　班里人用力“啪啪啪”鼓起掌来，林洛随大流望过去，见班长面上虽然没有露出过多喜色，但眼里面的骄傲还是隐藏不住。

　　这年代流行“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观念，中考和高考两门重要考试中也是以理科成绩为先，所以他们初一的时候虽然也要学文科，但统计成绩的时候会把总成绩和理科成绩分开排，理科总分里排除掉三门文科。

　　不愧是班长，听孙梅的意思，说他入学考试的成绩并没有进入级部前十，开学这一个月他努力的学习，终于迈入年级前十的行列。吴昊平时要管班级的事务，林洛就没怎么看到他坐下学习的时候，没想到成绩一点儿都不耽搁，诶，人家是靠脑子的。

　　“纪文，总分881，年级十一，理科总分602，年级十六，班级第二。”

　　班里的团支书，平时看起来不温不火，在班里头也不管什么事儿，只有到政治课或者上团课的时候，他才会站起来说几句话，虽然职位看起来不起眼，但当初选班委的时候，班主任是第二个安排他的。

　　“孙峰……”

　　……

　　孙梅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念下去，排在最前头的基本上都是班委，除了个别人上下浮动了点儿，主要人群还是不变的，林洛听到唐菲排到了第六，王文解在她下面几名，第九，两个人的总分相差不到十分，林洛用眼光望过去，撇到王文解的脸憋得发红，看起来是不怎么满意自己的成绩。

　　前十名念完，意料之中的没有自己的名字，林洛捏捏自己的手指放松心态，顺便发挥阿q精神安慰下自己：

　　没事儿，如果第一次考试就能考好那以后的每次考试岂不是没有意义了？这样才更有进步空间，上进的动力还大呢。

　　林洛听着前十里面男生居多，女生只有三个，除了朱子怡和唐菲，还有一个平时不太爱说话的女生，她鼻子上架着一副厚厚的眼镜，听完自己的成绩之后便低着头继续看书。

　　这结果并不奇怪，90年代大家还是更重视男孩子读书，很多偏远的地方甚至连小学都不让家里的女孩子上，就算送去读书，也不太重视她们的成绩，觉得认识几个字就足够了，反正最终都是要嫁人的。像唐菲和朱子怡，是因为家庭富裕，父母的价值观念受新兴思潮影响，所以才对女孩子一视同仁。

　　加上年级越往上上，男孩子的反应力和记忆力确实比女孩儿稍占优势，虽然有科学家站出来说这点优势在实际中起得作用并不大，但从林洛自己的经历来看，在一些比较难缠的问题上，无论是学术、工作还是人事上，水平相当的两个人中，男孩子处理起来确实比女孩子迎刃有余。

　　不过这也并不固定，因为左右结果的并不只有智商一个因素，还有很多其他变量。林洛并不畏惧和男孩子一起竞争，上一世她工作几年之后，吃了教训长了见识，在职场中并不比一些男同事做的差。

　　她想的有点多，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班主任已经念到中间部分，林洛挠挠头发，念过自己了吗？

　　好像、应该没有吧？

　　又往下念了几名。

　　“林洛，总分821，理科总分553，班级十八。”

　　十八？

　　十八！

　　林洛有些小激动，比自己想象的要好！

　　孙梅念完成绩看了自己课代表一眼，看她脸色……是兴奋？

　　她这是很满意的表情？

　　孙梅挑挑眉头，看来自己这个课代表很容易满足啊。

　　班主任只念到二十名就停下了，看来她也觉得要给这次考得不太好的学生留点颜面。

　　“成绩我就念到这里，你的成绩在前还是在后，自己应该最清楚，一会儿我会让班长把成绩单贴在后面的黑板上，每个人上来看成绩的时候，找个本子把自己每门科目的成绩和排名记下来，一会儿上课各科老师讲卷子的时候拿出来对比一下，找找自己哪门课程比较弱，是下阶段重点要学习和补习的。”

　　大家听话的点头，还没打下课铃孙梅让班长先把成绩贴上，不然下课只有十分钟时间，每个人都上来看恐怕来不及。

　　齐梦梦跑上讲台的时候一定要拉着林洛和唐菲手，边往上冲嘴里一边念念自语，

　　“完了完了，我这次居然连前20都没考进！难怪我这几天睡觉总是做恶梦，肯定是老天爷在警示我，怎么办怎么办！回去我妈和我爸非把我大卸八块不可。”

　　她闷头往前冲，顺便给唐菲和林洛开道了，王大铭本来趴在黑板上正抄着自己的成绩，结果因为个子太高挡住了齐梦梦的视线，被她一屁股撅到一边去。

　　“让让让让，考得那么好还看什么看！”

　　齐梦梦直接抢了王大铭的位置，眼睛紧紧贴在成绩单上，顺着往下找自己的名字，没看几个就找到了。

　　“呼~幸好没落多少，二十一。”

　　她劫后余生似的猛地松了口气，但下一秒又开始提心吊胆，嘟嘟囔囔的沮丧，

　　“我当时怎么就不能往前多考一名呢，不然还能回家说是考了中等，二十一算什么嘛，差一名就变成了中下游了！”

　　齐梦梦灰头土脸的从队伍里扒出来，一抬眼看到王大铭欲言又止的盯着她，她心里的憋屈正没地方发泄呢，现在见老冤家是在嘲笑她的样纸？脑门的一股气瞬间从耳朵里鼓出来。

　　“看什么看，没看过考中下游的同学么！觉得自己一次考得好就了不起了是不是！”

　　王大铭低声说了几句，但是黑板旁边围着的同学实在是太多，齐梦梦根本听不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能不能大点声？那么高的个子白长了啊？”

　　男孩儿无奈的朝天翻了个白眼，他绕过齐梦梦走到林洛身边戳戳她。

　　林洛正好刚抄完自己的各科成绩，想从拥挤的人群出来却不得法，见体委找她，赶紧借他的力气从里头挤出来，见王大铭对她笔画了几个手势。

　　啥？

　　手语？

　　她刚开始没有看清楚，王大铭只能用嘴型再重读一遍。

　　裤子？什么裤子？

　　林洛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裤子，没发现什么问题啊？

　　王大铭指了指齐梦梦，林洛望过去，发现她裤子后染了一丝惹人怀疑的污渍……

　　她猛地明白过来！立马把身上的外套脱下从齐梦梦背部绕过去，给她围在腰上。

　　“怎么了？”

　　齐梦梦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不冷啊。”

　　林洛把她拉到角落里，凑到她耳旁悄悄说了几句话，齐梦梦的脸“刷”的一下变红了，不知道林洛问了她什么问题，她红着脸摇摇头。林洛只能把唐菲拉出来，又问她，这次人家点点头，回到座位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踹到口袋里跟林洛她们出去。

　　女厕，林洛和唐菲等在外面，只齐梦梦一个人进去，在里头捣鼓了半分钟，扭扭捏捏的走出来。

　　“裤子染上了，怎么办啊……“

　　齐梦梦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难得能看到她有这种表情。

　　“我这个没来几个月，时间都不稳定，上次过了才半个月，没想到这么快又来了。”

　　她什么都没准备，幸好唐菲随身带了应急的，不过仍然觉得可不得劲儿，

　　“为什么只有女孩子有，太不公平了，而且一来就是好几天，不能跑不能跳的，多耽误事儿啊。”

　　齐梦梦忍不住抱怨。

　　林洛站到她身后观察了下，地方不是很明显，但如果有人不小心瞧见了，还是能辨认出是什么东西，她劝道，

　　“放心吧，女孩子有大姨妈。男孩子也会有大姨夫的。”

　　什么叫大姨夫？

　　齐梦梦和唐菲没听懂，不过林洛没有再解释，她想了想，“我去问问班主任吧，看她那里有没有备用的裤子。”

　　她让唐菲陪着齐梦梦，自己去英语办公室，孙梅刚开始以为她是要和自己讨论成绩，心里还挺安慰，这才是自己的课代表嘛，很是追求上进，高兴的先对她说，

　　“你这次英语考得不错，除了作文扣掉两分，是全年级最高分。”

　　很给自己长脸，平时她早读课带的也不错，有些生词不用自己嘱咐就顺带着给同学讲了，这次自己班级的英语平均分也名列前茅。

　　“……哦。”

　　林洛反应慢了半拍，后知后觉的发现班主任是在表扬自己。

　　“不过理科就考得不太好，你看你总分数排名还能进年级前200，理科总分一下子落了好几十名。如果不是有化学成绩在那撑着拉一点分数，肯定会掉到更往后的名次去，林洛，你可得加强一下你的理科成绩啊，要知道咱们初二分重点班也好，中考也好，理科才是大头。”

　　“……恩。”

　　林洛摸摸鼻子，她也知道自己的弱科在什么地方，可想要提高成绩，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啊。

　　孙梅又说了几句，见林洛只是答应，

　　“你刚来的时候想说什么来着？说吧。”

　　林洛赶紧把自己要借裤子的来意说给孙梅听，班主任愣了下，林洛又隐晦的给她描述了下齐梦梦的情况，孙梅想了想，

　　“正好，你们之前定的校服发下来了，你先把齐梦梦的拿走给她，套在秋裤外头，这样就看不出来了。”

　　这个主意好啊，套在外面不用先洗。

　　她赶紧在储藏室里翻出齐梦梦尺码的衣服，解了小伙伴的燃眉之急。

　　她们三个人回到班里，一群人还围在黑板面前看成绩，没人注意到他们，齐梦梦像小偷似的偷偷溜回座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就不打算起来了。

　　跑操的时候，王大铭知道齐梦梦的情况看她坐着不动也没过来催她，有好事儿的学生问，还被王大铭拍了脑袋推出去，齐梦梦有些心虚，没敢看他躲闪到一边去。

　　第三节课是化学，从楼梯上去的时候唐菲就给她打劲儿，“你这次化学已经考得很好了，我看谢老师不会肯定再批评你。”

　　林洛却一点儿都不敢这么想，

　　她刚才除了抄自己的成绩，重点看了下班里全人的化学成绩，可能是因为这次考试出的题目简单，90分以上的学生很多，她考的95分在自己看来已经很不错，但放到谢盛凯面前，她还真不敢确定人家会怎么想。

　　谢盛凯走进来的时候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林洛一直认真的盯着黑板，也没仔细观察他的神色，讲到自己做错的一道题目，谢盛凯点了林洛的名字。

　　哎，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试卷发下来之后林洛先自主订正了错误，这时候被叫起来回答问题，她还是挺顺利的讲下来，然后谢盛凯一只手撑在讲台上，一只手拿着卷子，声音平稳的问她。

　　“现在会做了？”

　　林洛点头。

　　“那之前为什么做错了？”

　　“……粗心了。”

　　“粗心？”

　　谢老师的声调渐渐往高处走，

　　“粗心是你的理由？这个知识点我有没有给你讲过，为什么还会粗心？明明就是不会！学的时候不仔细，动不动就给我走神儿，你看看你考的分数，是你应该要考的分数吗？”

　　是啊，她挺满意的。

　　可当着谢盛凯的面，她不能这么说，林洛只能摇头。

　　全班人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林洛又挨生物老师的训，谢老师真是在意他亲自带的学生啊，在他那里，恐怕只有林洛考一百分才能满足他的要求吧。

　　林洛在谢盛凯谴责的目光之中度过了剩下的二十分钟，她心累的等着下课铃声，一直等化学老师离开教室才敢坐下。

　　看来以后学化学必须更用力才行，被谢盛凯说了半节课，深受洗脑大法的影响，她居然觉得自己确实是有点对不起谢盛凯对她的“殷切”培养。

　　等下节课物理老师进来的时候，林洛头一次觉得秃头的物理老师是如此慈眉善目。就算自己考了75分，他还是很温柔的鼓励自己，“下次考试做多选题的时候要更加谨慎哦，如果有不确定的选项可以少选，最起码还可以保证得到一半的分数。”

　　林洛受宠若惊的拿了卷子从讲台上走下来，心情都变得明朗起来。比起犯二的年轻男老师，她现在还是更喜欢心胸开阔的中年老师。

　　经过物理老师“如沐春风”的指导，林洛的心情中和了不少，吃饭的时候告诉小伙伴外婆手术的事情。

　　“难怪看你之前心情不太好……手术完应该就没事儿了吧？”

　　林洛点头之后又摇头，“我也不确定会不会复发，菲菲，你知道县城里的医院怎么样啊？”

　　唐菲咬着筷子回想，“之前我爸家的一个叔叔在县城医院做了手术，好像叫什么附属医院，医疗条件还不错。”

　　附属医院……

　　林洛在嘴边重复了几遍。

　　她放学的时候去校门口的书店买了一张林城市的地图，包括市里和周边县城，回家之后摊在桌子上，她发现附属医院离县一中不到两公里，还挺近的。

　　再拿出之前沁阳杂志社给她发的约稿函，仔细思考了一阵儿，林洛最终决定要接受他们的邀请。

　　外婆突如其来的手术打破了她以前的设想，她想要外婆好好的疗养，就需要现钱，不问妈妈那边要，她必须自力更生。无论如何，稿费是一个办法，就算不多，也聊胜于无。

　　还有两天就要放假了，在这段时间里她需要想出一个完整的故事大纲，到时候才可以在沁阳杂志的编辑面前说得出话。

　　林洛咬着笔杆，冥思苦想的开始在脑子里打起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