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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他的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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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到了一旁的小树林里,他的手炙热而有力,周身还带着面包的淡淡奶香味,我第一次离他那么近,发现他果然和乔北很像,只是气质完全不同。
“你还知道些什么?”他随即松开了我的手。
我垂头,“你家书架整理得超干净,有好多历史和理工类的书籍”
“还有呢?”
“还有你家住一楼,书桌正前方有一个大花园,花园前有个十字路口,每天清晨会有人遛一条哈士奇,那条狗对你家猫挺凶的”
“继续”
“还有就是——”我红着脸说道,“你喜欢裸睡”
“够了!”
随即我看见他按住额头,似在理清这些思绪,
“你说得很具体很准确,但谁能保证你不是事先调查过我一番呢?”
“先生,我没那种特殊癖好,况且我对你真没什么兴趣,特别是你大清早起来喜欢吻一只猫”
这下轮到他讶异了,“我一直以为它是雪莉”
“我也一直觉得自己是赵梓悦,可有天醒来我突然发现自己灵魂是,身体却不是……”我说着说着就喃喃起来,蹲在地上,双手抱住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凌遥一直静静地站在我的身旁,没有说什么,直至最后,风吹散了他的碎发,他有些傲居的脸上透着严肃和某种坚定,
“我相信你”
我惊讶地站起身,激动得握拳。
“不过”他说道,“请认真忘记我早晨吻一只猫的情景,那真是最烂的记忆”
我突然又笑不出来了。
我和他简单阐述了前两天在齐国发生的事,以及从古董市场买回来的雕花盒子,他依旧半信半疑。
“我不知道这两日谁的灵魂占用了我的身体,看样子很有可能是那个名叫‘月’的女子,我觉得她应该是盒子主人,也是操控我的人,我经常在梦里听见她的声音。此次是她让我回来的,她说我和乔北的羁绊未断,还是要回到齐国的。不过我不知道怎样才能真正从这件事情中解脱,回到现代”
凌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个忙我可以帮,依照你的说法,你只要一穿回古代,那个名‘月’的女子就会占用你的身体,到时她自然回来找我,我只要设法接近她,让她说出办法便可”
我努力点点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凌遥你真是大好人,原先觉得你是大冰棍真是委屈你了”
他的嘴角抽搐了下,“赵小姐夸人的方式还真特别啊,我只是希望,这件事过后,咱们恩怨两清,你不要再附在我家雪莉身上了,省得我每次看见它总想起你”
这次轮到我面部抽经了,话说我也算一个风华正茂的妙龄女郎,吸引力都不如一只猫强。
达成这样的协议后,我们各回各家,一想到有人和我一起承担着这份秘密,我就颇感欣慰,有同伴并肩作战的感觉,真好!
午夜梦回后,我又被弄到了大齐。
卧房里还是那幅光景,竹深这小书童在不远处打着瞌睡,我看了自己粗大白皙的手指,我又变回男人了。
当晚,我自然是去了万红楼。
“乔公子,前两日对不住,在下说错了一些话,引公子生气了”我隔着梅之间的移门,对着里面的人说道,
“在下确实引乔公子为知己,乔公子琴技卓绝,放眼大齐,宫廷乐师也不过尔尔,能在民间享了这耳福,自是拜乔公子所赐;在下愿多与乔公子切磋,长了自己的琴艺”我一番话说得恳恳切切,梅之间的门很快被打开,晓离跪坐在地上,对我说道,
“南公子,乔公子请您进去”
我一进去,梅之间烟雾缭绕,乔北似在焚一种特别的香,其香味闻久了让人觉得飘飘然,一片朦胧间,我见着了那个和凌遥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子,今日他依旧着一身月白色长袍,只是衣衫尽露,说不出的奢靡妖艳。腰间只松垮地系了一条丝绸缎带,青丝全部披散开,端着酒樽喝得正尽兴。
此刻我望着他的眼神呆呆的,此刻我从来没觉得一个男人比女人还撩人,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四个大字——人间尤物,居然也可以形容男人。
我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他似是看到了我这个动作,从塌间起身,慢步到我的旁边,他走路的时候,轻薄的衣摆随风而动,时不时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当真是和凌遥完全不同的风情。
移步到我的旁边,他仰头饮酒,玉浆悉数灌进他的口中,他却朝我柔情一笑,伸手扣住我的下巴,一低头,封住了我的唇。
烈酒悉数进入我的口中,酒肉穿肠过,我更晕乎了,只觉得他的唇舌在我口腔内扫荡,细品其中滋味,身前则是一片莹白的胸膛。
我吓得赶紧推开了他,他却继续朝我微笑,唇上还水光一片,随即单手扣住我的双手,一低头,似又要吻下来。
我吓得赶紧抿起了嘴,他却低低笑了,
“复之,你又不是不知我十三岁就被夺去了童贞,风月之事于我而言不算什么,只要你如之前般尽兴就好”
我吓得又往后退了三步,
“我……我没想过今日和你……”
他复又笑了,“那你今日寻我何事,都那么晚了,你别说是赏鉴诗画,我可没那兴致。我的梅之间向来很少迎客,一年不足三个,你是那个例外。复之,这些你是知道的”
我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他一年只接待3个男客人,其中一个便是南复之,而且他们每次会面,都会行那风月之事。看样子,南大才子的身子骨,也没想象中那般羸弱嘛!
“那……那我们除了行那风月之事,还有什么其他的?”我望着那张好似凌遥的脸庞,突然在想他有没有问到回去的方法?
“自然是我替你抚琴,你替我作诗写画,好不风流”他盈盈一笑,却没有再欺身而来。
原来风雅旖旎之事不限男女,我真为自己二十三年的单身狗生涯感到悲哀。
“不好意思,乔北,我今日突然不适,过几日我再来为你写诗可好”说完我便逃也似地离开他的梅之间,一路逃回了南府。
虽然他的脸近看愈发得像凌遥了,不过老娘我也是有节操的好吗?我可不想以男人的身份和男人行那风月之事。
哎,不知道凌遥他问到了没有?
已是月上中天,我却突然感叹起来,自己身世也同样凄苦,今日不知明日在何处,遥遥无期不知归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