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番外 绯真的愿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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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叫做绯真。
现在，我叫朽木绯真。
不错，朽木。静灵廷四大贵族之首，最古老的贵族。
而我的丈夫，正是这个庞大且又高贵的家族的族长。
我，作为这个家族族长妻子，既不是静灵廷十三番队的死神，更不是静灵廷中任何一家的贵族小姐。
我，只是尸魂界最混乱的流魂街上的一个普通的整。
记得那时，我，还有我那还是婴儿的妹妹，在流魂街的戌吊上到处游荡。流魂街，这里的残酷不是没有任何力量的女人和小孩可以承受的。
不过，好在我和我的妹妹只是整，没有灵力，不需要吃饭。这点，无疑是可以让我们在流魂街戌吊可以苟延残喘下去的唯一优势。
但是，仅仅是这点，还是不够的，不够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戌吊维持我和妹妹的共同生存。终于有一天，我舍弃了我在尸魂界里唯一的亲人——我的妹妹。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我想活下去。带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的妹妹在这里，这个将女人视为玩物，小孩视为无物的戌吊，我恐怕连性命都难以保住。与其让还是婴儿的妹妹在我的面前被人弄死，不如让她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不知生死，岂不更好。
事实证明，我丢弃我妹妹的行为，是正确的。
因为，我可以毫无负担地来到了稍微好一点的六十五区。虽然和一区相比是天壤之别，但是这里起码可以让我活下去的几率变大。
有一日，我想到森林里去转转。
因为，我听说那里出现了虚，静灵廷已经派了死神过去处理了。虽然这个举动十分危险，但是最近生活的窘迫逼得我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我想，幸运的话，说不定能够拣到一些从那些有钱的死神身上掉下的东西。
但是，走到森林边上的我不敢接近。
很可怕！虽然相隔很远，但是我能听到虚的吼声，让我浑身发抖。
静灵廷的死神们，你们还没有处理完吗？
想离开，但是想活下去的心理阻止了我的脚步，如果今天不能找到一点值钱的东西，也许没多久，我就会死。
还是等等吧。
等那些死神处理完再说吧。
“啊呀？”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近距离地出现在我耳边。
头上带着挂着白纱的斗笠，轻薄的白纱随风舞动，她的面容我无法看清，黑色顺滑的长发，垂及腰际，一身上好的白色锦缎和服，袖口和衣摆处有粉红色和棕色的丝线绣着樱花的枝叶，不过，她手中的太刀让我不寒而栗。
“你，你是谁？”我看着凭空出现的女人。
“不好意思。”她道歉道：“刚才走得太急，差点踩到你。”
踩到我吗？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跟眼前这个女人的上好和服相比，简直就是肮脏的泥泞。
感到被人打量的目光，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人似乎若有所思地在想些什么。
“那个，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女人好像决定了什么，向我请求道。
“帮忙？”我重复了一遍，我这个整能帮这个看起来像传说中贵族一般的女人什么忙？
“是呀。”她点点头，举了举手中的太刀。“这个，我想让你帮我还回去。”
“还到哪？”我问道。
“那里。”她指了指森林的另一边，那里就是刚才传来虚吼声的地方。“把这把刀交给一个男人。唔——，他现在应该还躺在一棵树下。”
“那里！”我有点惊讶。“那里有虚的！”
“现在已经没有了。被死神们处理掉了，所以已经很安全了。”她保证道。
“我不去！”即使这样我也不太想去，因为我突然觉得正常的死亡，也许比被虚给吃了好。
“啊？”她好像有点为难，看得出她不太想回那里。“那这把刀就不能还给他了呢！这样可不行！”
“那这样吧，虽然我身上没有钱，但是我身上这件和服应该值点钱的。我把它给你，就当作你帮我送刀的报酬。”女人决定道。
看着这一身漂亮的和服，我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也许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那边真的已经安全了吗？”我想她求取肯定。
“没错。我保证没有虚了。”她信誓旦旦。
“好吧。”我选择相信她。
“太好了。”
她七手八脚地将和服除下，正想给我。但是，突然停住。
“怎么了？”我问道，她后悔了吗？
“……你身上的衣服太破了。”她打量了一下我。“这样吧。你愿不愿意在那个男人身边等一段时间？一直等到有人过来找他为止。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就把里面这件中衣给你。”
考虑了一下，我觉得没什么损失。“好吧。”
“那就好。”
她将我身上的破烂衣服扔掉，然后帮我穿上中衣，再给我套上那件华美的和服。
“呵呵——，很漂亮呢。”只穿着白色里衣的她笑着夸赞。
“那么，这个就交给你了。”她用不知从那里掏出的白布将那柄太刀包好，交给我。“拜托了。”
然后，慢慢走远了。
“那里吗？”我看向她所指的方向，恐怕要走好一会吧。
不过，身上暖和的和服让我心情分外的好，原来我也可以变得漂亮，这种华贵的衣服同样也很适合我。也许我可以将目标定得更高一点，我不只想活下去，还想活得更好。
举步走向前方，去完成那个女人给我的工作。
完成工作后，我不会将这身和服卖掉。因为穿着它，我肯定能够去更好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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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了看院中的白梅树，喝了一口手中上等的清茶。
现在的我不仅仅活得很好，而且已经算得上是奢华的生活了。
这些都是那件华美的和服所赐呢。
如果没有它，我就不回去送刀。如果没有它，白哉大人就不会注意我。如果没有它，我就不可能成为朽木家的主母。
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如我所愿。
当我想活下去时，我活下去了，虽然丢弃了我的妹妹。当我想活得更好时，我成为了贵族家的侍女。当我看见白哉大人英俊的面容时，我想成为他的妻子，现在我也成功了。那么，现在我想找到我的妹妹，应该也可以吧。
其实，早在我被带入静灵廷那日起，从我被送入朽木家的别院开始，我就想找到我的妹妹。
原因有很多。
因为我已经过上了好日子了，但是将我妹妹丢弃的那份愧疚一直让我难以释怀。我是这么对白哉大人说的。
还有，在这个充斥着死神和贵族的静灵廷中，我一个小小平凡的整，简直就是微不足道。在别院做侍女时，我想找到妹妹，这样起码我们两个都来自流魂街的整可以相互依靠。但是，一个小小的侍女是不可能随意出入静灵廷的，所以我放弃了。
现在，有了朽木夫人的身份，我更加需要找到我的妹妹，因为在这个上流社会中，光靠身份高贵的丈夫是不够的，还需要有其他值得信赖的人让我依靠。
朽木家的人，是不可能成为我信任的人的。他们都巴不得我早点消失，因为我是他们家主的污点。
其他贵族，也是不可能的。他们都想让自己的女儿们成为白哉大人的正室夫人。
死神，更是不可能。他们根本看不起我这个微不足道的整。
现在唯一有希望的，就是找到我的妹妹。
如果她现在还是一个整，那么她可以在我身边陪伴我，如果白哉大人不嫌弃，她也可以成为侧室。这样，我们姐妹俩共侍一夫，别的女人趁虚而入的机会也就少一些。
如果她现在具有了灵力，那不是更好。以朽木家的实力，完全可以让她进入十三番，这样，至少我在死神中也有了娘家人。
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如果我的妹妹进入静灵廷后，肯定会受到贵族们的歧视，即便她可能有能力成为死神。但是，我从来没有打消过找到她的念头。
因为，与在流魂街上今天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活着相比，至少在朽木家生命没有威胁。
另外，跟她的心情相比，我的愿望应该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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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朽木家，并不代表生命不受威胁啊！
多么讽刺！我不断地祈求更高的愿望，但是却放弃了最初的愿望。
我已经活不下去了！
不过，现在我的心中，还有不甘。
我还有一个愿望。
我想让白哉大人，记得我。也许不是永远，但是时间越长越好。
朽木家的家主，白哉大人啊。我知道，你一直在找寻那个女人。
在你见我的第一次起，我就感觉到你好像在我身上不停地寻找什么。但是，当时的我因为被朽木家的气势吓坏了，所以没有多想。
然后，从你多次来别院里找我，一次次从穿着那件和服的我身上想要看出点什么来，我就隐约知道你可能在找这件和服的原主人。
我不会告诉你那件和服是我工作的报酬，因为我想呆在你的身边。
我不认为我有什么不对，在这个强者才能生存的尸魂界里，每个人都为了能够让自己活得更好而想尽一切方法。我也只是在这个漩涡里不停地挣扎，才能到今天这个地位。
而那个女人，能穿着那么华美的和服，具有那样的优雅风姿，绝对不会像我这样挣扎在这洪流之中。没有你，她同样能够活得很好。
而我，没有你这样的支柱，我就无法生存。
白哉大人啊，我怎样才能让你，在不爱我的情况下，记得我？
我知道，你是因为某些原因而心不甘情不愿地娶我的。
即便我始终穿着那件和服，你也逐渐明白了我终究不是她。
如果因为对我的冷漠而产生的愧疚能让你记得我，那么就让我利用它最后一次实现我的愿望。
但是，光是这点儿愧疚，是不够的。
找到我的妹妹吧，温柔的白哉大人。
我知道，我的妹妹肯定和我有着相似的面容。
用你的愧疚找到她，让她喊你哥哥，让她呆在你的身边，让活着的她成为消逝的我的影子，让你看见她就能想起我……
不要告诉她，我是她的姐姐，白哉大人。
将她抛弃在戌吊的我，的确没有资格让她叫我姐姐。
但是，我更加想让那些多年来一直给我沉重压力的贵族们知道，白哉大人你收养了一个与我面容及其相似的女孩在身边作为妹妹。让他们知道即便我死了，白哉大人怀念的还是我。
我亲爱的妹妹啊，对不起。
请你让白哉大人永远记得我吧，我会给你无比舒适的生活作为报酬。
如果白哉大人没有找到你，那么至少他对我的愧疚会多一点点。这样，只要他继续找下去，他都会记得我这个让他帮我找妹妹的妻子。
如果你可以有幸被白哉大人找到，那么进入静灵廷的你虽然有了舒适的生活，但是将要面对和现在的我一样的境遇，贵族的冷漠，人前的尊敬，背后的非议……
我的愿望应该会成真吧。因为我已经付出了我的生命作为代价。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番外 绯真的愿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