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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痛心 ...

  •   坐在张悦的办公室,乔慕文把自己最近的状况告诉给了张悦,张悦多年从医从乔慕文所说的症状隐约感觉不太妙,张悦有些严肃带着乔慕文去做了一个脑部检查,期间问起乔慕文,“你的头部除了上次受到的伤,是不是之前还受过伤?”
      “你这个主任还真不是盖的,是,以前出过一次车祸,伤的就是头吧,具体我也是不太清楚,这跟我的眼睛视线有什么关系?”乔慕文似乎也有些担心。
      “暂时还不清楚,等过几天详细报告出来了才能确认。”张悦看着乔慕文,千万不要和她说想的那样,那样的话乔慕文怎么能接受得了。
      “行,没事,到时报告出来给我打电话,不管有什么问题都只能告诉我,我希望张姐能遵守目前我这个患者的要求,嘿嘿,别愁着一张脸了,我急着去给纪韵送饭了,改天再在请你吃饭了。”乔慕文走出医院就搭车往公司赶,中途到纪韵爱吃的那家餐馆外带着饭菜,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纪韵应该是饿坏了吧。
      下了车就往公司跑,只是还没有跑进公司大门乔慕文就停下来了,在一楼的西餐厅内她看到了纪韵和林芝玥坐在靠窗边的座位,纪韵正在吃着饭,林芝玥坐在纪韵对面看着,时不时给纪韵擦擦嘴角,她本是信任纪韵的,可是眼前一连串下来的画面打击了她对纪韵所有的信任,连走过去质问的勇气都没有,拿起手机打着她记得滚瓜烂熟的电话,她看到纪韵很快就接起了,压抑着所有的情绪,和平常一样问着纪韵,“韵,你饿了没有,我今天外出忘记给你送饭上去了。”
      纪韵看了一眼对面的林芝玥,站起来走到另一边,“都什么时候了,我让舒姐带了,已经吃过了,现在在开会,下班一起回家。”
      “OK,你忙吧!刚回来,我也要忙了。”乔慕文挂断电话,她不知道她们之间究竟出现了什么问题,才会造成今天的一切,是真的她不配站在纪韵的身边吗,还是自己陷得太深太认真了。电话接着响起,是夏平安的电话,响了一会儿乔慕文才接起,乔慕文还没有说话,夏平安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慕文,你去哪里了,赶紧来医院,奶奶被送医院,你赶快过来。”
      “哥,你、你说什么,奶奶好好的怎么会进医院?”乔慕文有些蒙了,早上她出门的时候还看到好好的,怎么现在就会在医院呢。
      “你赶快赶过来吧,刚、刚医生过来下了病危通知了。”夏平安发泄的手捶着墙壁。
      乔慕文不敢相信夏平安说的这句话,手上提的快餐袋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了,她最后绝望的看了一眼纪韵,泪流满面的离开。心在滴血的拦车往医院赶,她卑怜祈求上苍不要这么快夺走她仅有的亲人。
      乔慕文赶到医院,奔跑医院的走廊上,跑到那亮着灯的手术室门口,夏平安和林芝嘉、夏紫琪蹲在地上相拥的抱在一起。准备下班的张悦无意看到一道奔跑的身影,并没有向乔慕文身上去想,开着车离开了医院,直到第二天回来上班同事提起她才知道,昨天看到那个人确实是乔慕文。
      “请问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我们尽力了,麻烦你们进去看看最后一眼吧。”领头的医生取下口罩对着乔慕文她们说道。
      乔慕文冲上前揪住医生的白大褂,她心里压抑得说不出话来,只有止不住流下的泪水,许久才能开启嘶哑的声音,“你,你刚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我奶奶好好的怎么会就是最好一眼,你、你给我说清楚。”
      “你不知道老人有严重的高血压吗?她应是受了外界的刺激引发了急性脑血管意外,趁她现在还有意识进去看看她吧,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覆上乔慕文的手背,把她送到手术室的大门口,“进去吧,她应该是在等你。”
      乔慕文看了眼旁边的林芝嘉一眼,放开那身白大褂,迈着艰难的步伐走进去,看到白天还好好送她出门的奶奶此刻毫无生命力的躺在那里,不愿相信这一切,为什么她爱的每个人,上天都要以这种方式从她身边夺走。
      躺在手术台上的白安心看到乔慕文进来,微抬着手,她还有好多话都还没有交代她的这个孩子,还没有得到这个孩子的原谅,她还放不下这个孩子。
      就那么几步路,乔慕文却比这二十几年走得还要就,跪在手术台边,紧紧的握着白安心的手,“奶奶。”抽泣的呼喊白安心。
      白安心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发不出声来,眼巴巴的望着乔慕文流泪,最终竭尽全力呼出两个字,“回家。”声音很小很小,乔慕文还是读懂了。
      乔慕文答应过爷爷好好照顾奶奶,从没有想过是以这样的方式把奶奶送回家。乔慕文站起身来,拔去了白安心身上的针管,把她横抱起来走出病房,“哥,麻烦你送我们回家。”
      夏平安听懂了乔慕文的意思,抱着夏紫琪跟着乔慕文的身后,走在医院的走道上,乔慕文抱着白安心默默不语走着她脚下的路,旁边路过的病人、医生、护士都纷纷为她出道,不多言安安静静的送着她们离开。
      夏平安率先走出医院,把车开到医院门口,打开后座的车门,乔慕文抱着白安心坐了进去,林芝嘉抱着夏紫琪坐在副驾驶上,夏平安开着车往乔慕文的老家而而去。白安心在看到乔慕文明了的眼神,便永远闭上了双眼,他们这辈子不后悔当初决定,如果重新选择,他们还是会一样的选择。
      乔慕文把白安心紧紧的抱着怀里,柔声的说着,即使白安心已不知道,她还是把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说出来,“奶奶,其实你和爷爷都不知道,我早就自己的不是你们的孙女,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怪你们,我反而在得知后更加的爱你们,可是现在我没有机会再爱你们,你们便这样轻易的再次抛弃了我。”
      坐在林芝嘉怀里的夏紫琪,她害怕看到这样的乔慕文,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乔慕文,但是她没有哭闹,乖乖的坐着,只是时不时的回头看看乔慕文,她怕乔慕文也会在下一刻和老奶奶一样睡着了。
      林芝嘉的心情也和夏紫琪一样为乔慕文担忧,“慕文,在我买菜回来之际,我看到一辆车从纪韵的别墅离去,车上坐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还有小玥,待我打开门后,奶奶就倒在了地上,在此之前奶奶还能说话,她说原谅,不要去恨。”林芝嘉回头看到乔慕文那空洞的眼神,和五年前她参加乔爷爷葬礼的眼神一样,如同一个被针线活操控的木偶,没有丝毫的生气。林芝嘉有些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留在家里,也许她陪着奶奶,就不会有现在的这一幕。“要不要把奶奶的事告诉纪韵。”
      “不用了,她不配再站在奶奶的面前。”乔慕文已经知道林芝嘉说的女人是谁,她应该就是纪韵的母亲,对她没有施展成功,居然把对象换成是她奶奶,不管是谁,她都做不到轻易的去原谅,不去恨。乔慕文拿出手机给蓝瑾的发出一条短信,“蓝瑾,回来帮我,奶奶走了。”关上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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