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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番外《Out Of Eden》 ...

  •   《Out Of Eden》 微笑春风

      我不相信神的存在,我只相信你。

      01.

      问我怎么诞生的吗?他笑,在深渊中喔。

      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一场闹剧呢,而我就是其中的小丑,带来死亡的小丑。

      02.

      如此。

      只感觉空间不断在压迫、旋转,任何周围的事物或其影响都无法将他带离这种晕眩感,隐隐只觉有更大的破坏要来,六道骸只想睁开眼然后迅速逃离这令人窒死的空间,这是人以生俱来的天赋。

      感知危机,然后回避。

      于是在瞬间他倏地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为刺激视觉的鲜红,以及倒卧在地身着白袍的数人,那是满地的血,而这狭小的房间充斥着与其颜色相符的腥甜。

      有那么一瞬间他忘记自己是谁,为何身在此处。他想起身却发现能够使驱动的只有手指,全身感到疲惫而且疼痛,直到他的视线飘到散落在地的银制器具,目光接触间他看清了自己的容貌。
      妖异的瞳眸。

      然后像是感官全数回复原有功能的同时,画面窜进他的脑袋,方才的景象历历在目,随着图像的带动,肢体与心理达到平衡,他捂着右眼起身然后环视。

      啊啊,原来是这样,被我杀了吗?

      这些人将他当成实验体只妄想得到这只眼的瞳力,于是失心疯似的将那诅咒之眼予他植入。然后在之后也因这诅咒而死吗?可笑,六道骸咧嘴一笑,真是大快人心。

      从黑暗中醒来的迹象来看,他是因为身体不住负荷而晕死的,然后经过沉淀而清晰,他蓦地想起几小时前所受到的对待。

      在眼被植入的当下所带来的冲击和压迫。

      那是四肢不受自身控制被钳制在绝望的惨澹牢笼。

      绞痛在刺激着身体,大脑被强迫记忆各种知识,庞大的资讯强制暴力的灌进脑袋,精神体被逼至崩溃边缘,意志的极限迫近瓦解的临界点。

      泰半的感官近乎失去知觉,只有被动的吸取整理繁乱的画面。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属于自己,在有意识的状况下看着自身被蚕蚀殆尽却又无能为力。

      没有什么是比任人宰割更令人不愉快而且可畏的。

      知觉与体感沉沦在无边际的挤压中。

      身体在哀嚎。
      空气在振动。
      记忆在疾驰。
      意识正乖张。
      思想被浸毒。
      四肢被夺取。
      自身化为无。

      存在被抹灭

      本应由全身烧灼般的痛楚压迫致死,副作用的代价太大,我不应该存活的。

      然而我却活了下来,以如此荒诞的方式。

      不知道该为何而活,应为什么而活着。尽管如此却也不想死去,这是种很诡异的逻辑。

      我,死去了。
      我,重生了。

      于是为了订定自身存在的意义,我憎恨着所有一切,誓言毁掉这虚假的世界,我以恐惧背叛憎恨为食并且以之存活下去,用这足以摧毁自身的强烈情感。

      我由诅咒而生,而你们将因诅咒而死。

      这就是我,六道骸。
      是这样被创造出来的。

      03.

      明明是这样抱持着憎恨走到现在,不过是被利用来躲避追兵的小棋子,无缘无故对我施好,光是这点就无法令人释怀,你难道不怕我吗?明知道我杀了人却还无所顾忌的要将我带入那愚蠢的家庭。

      天真的男人,泽田纲吉。

      他厌恶黑手党,厌世,厌恶每个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存在。

      他的敌人是整个世界,他怨恨这个不公平的俗世,这本来就无对等性的人类社会。

      但是泽田纲吉却是个例外,一个让他感到困惑而且烦躁的例外。对他没有防备之心,无条件的接纳,这让从未被当成人一般对待的六道骸感到不安。

      从有意识以来,他向来只被冷眼对待,当作实验品做白老鼠用。憎恨忌妒嫌恶睥睨贪婪杀戮侮辱恶心腐朽,他所知道的任何情感没有一样是他正常所接收的,他所拥有,体会到的也只有这些负面厌俗的情绪。因此对于泽田纲吉不明所以的好意让他感到不知所措,显得突兀。

      于是对于这虚伪男人的想法,充其量不过是想搏取他的信任放下戒心,然后更便于利用他而已,说明白就是这么回事。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都是自私的,自私而且愚昧。那男人也只不过是把他当作用来完成目的满足一己私欲的工具而已,所以绝不可轻易相信别人,当真了,毁灭的就是自己。

      04.

      然而在往后平淡无奇的日子里,焦燥没有消失,反而顺其增加。

      六道骸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一个人感到十足的烦心,纵然他不讨厌泽田纲吉这个人却也不会喜欢他,偏偏这人就算知晓他的戒心何其重,对突来的外来事物极其排拒,却还是不改其言,说着家人这无聊的联系,更甚一脸自以为是的说要保护他?

      未免太可笑,我六道骸何需人保护?

      我不需要受到你假意的庇护,要我躲在人身后然后将自分托付给你吗?

      开什么玩笑?你懂什么了?

      你真的能体会我所受到的屈辱和痛苦吗?真能了解被人予取予求恣意妄为的受到控制和无止尽的实验痛苦?

      被摧残然后失去意识,意识浅浮然后醒来,之后继续,无限循环着毫无救赎的绝望。

      这种炼狱般的苦痛你又知晓多少?别说得一副你什么都懂的嘴脸。

      明明将他无礼的推撞上墙胁迫着,而亦确实这样直率的传达了想法。

      而你却依然如常,说什么我的位子不会被遗忘这种蠢话,无法理解。

      对于你诚挚而倾吐的话语让我感到很焦虑,这样无垢纯净的情感害怕接受,长久以来踟蹰着,是否该接受这无他心的关怀?但每每一思考到这问题就感到全身不自然,从何时起六道骸居然开始思索这种无趣的对等关系?

      生活一如往常,在感受着泽田纲吉的好意、优尼的温柔、白兰的直率。但到底他还是不肯妥协,于轻易交出信任这份尊严。

      尽管早就明白他畏惧的是这样的好意只是假象,所以迟疑着这份关爱。

      让人在绝望之时,看到救赎的蜘蛛丝。然而那丝线脆弱易断,不值得托付。最终只会陷入更深的暗渊之中。以为终于找到归属而最后依然是得到之后利用完抛弃,这种期望落空的庸俗形式。

      说穿了人与人之间不过就是这样的互利循环。被伤害被丢弃被利用。

      至少六道骸不会犯下这种天真烂漫错误。

      像个蠢蛋似的相信别人最后再被伤害,因为自己的大意和无知。接受的结果只不过是等待着被丢弃的命运,如果注定要被背叛那一开始就不要接受相信就好了,与其战战兢兢的等待失去的那一刻,那倒不如一开始就别接受。

      没错,我只管信自己,隔绝外界而来的陌生感情,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

      为了保护自己不得不自私,每个人都是如此的。至少他所见识过的都是这般情景。

      若是轻易接受那么我走至今日所抱持的憎恨又代表着什么?

      放弃这份愤恨就等同放弃了最初立下誓言的自己。

      05.

      在逃脱上个家族之前,一直是以虚假的面目对人,因为见惯了各种贪婪的神情与丑陋的人性面。
      没有目标仅以终结为生,而我虽然活着但是却感到无比空虚,像是缺少什么似的,连同心脏的跳动都遗忘了。

      以这样空乏的心情生存至今,并且习于这种虚无感。然而那个男人,泽田纲吉的出现却捣乱了六道骸应有的节奏。他花了长久的时间从中找出规律并且根深蒂固的步调,如今却被这个男人用以单纯的实感,如喣光般透彻的温婉轻易的穿透他所筑建冰冷心墙。

      他是团令人畏却的黑雾,然而却被轻易的挥散了,被泽田纲吉生辉的真挚给晕开了。

      至此他乏长的虚无人生竟被短暂的与人真实相处的时间分毫不差的给填满,首次他感到握紧的手心并非空无,而是踏实与温暖。

      若就这样与他们一同相处,也没什么坏处,反正我只不过是再利用你们而已,利用你的愚蠢让自己得到好处。对于这样的好意因为不愿承认接受,所以将之扭转为利益的方式去解释思考,这让他感到满意安心且踏实。他就是这样对人充满着不信任感。

      六道骸在漫长的朝夕之下一直是以互利的方式说服自己,而并非遗忘初衷背叛原来的他。

      只是在他不断思考着,是否要接受这份信任并且信任别人的犹豫期间,不知不觉回过头来,却发现自己早已走了这么远的路,并且早已习惯于这样的日常,毫无突兀与违和,完全融入了这吵闹可笑的「家庭」。

      明明没有血缘连结确比亲人更像亲人。

      而事到如今,他也无法再继续欺瞒自己了。从他早已明白的那一刻起。

      六道骸一直都知道,他嫌恶的是对他进行精神摧残,泯灭人性实验的人,而那些人就正好是黑手党,所以将这憎恨扩大至整个黑手党。然而,尽管在他知晓泽田纲吉这个人是家族后继者,但他却不曾想过要杀了泽田纲吉,但他是黑手党。

      为什么呢?这是很矛盾的情绪和纠结。

      他质疑,你难道就不会为自己多想吗?为了我们放弃所有值得吗?

      我这样的人生真能重新洗牌吗?或者又一新的牌局我能够拥有吗?

      那个男人明知六道骸的忧扰却又不在意而选择毫无芥蒂的向他伸手。

      一个愚蠢而过于天真的温柔,打从心里厌恶这种人,然而却只是由于憧憬又无法如是的原因。

      而又究竟为何会覆上那双温暖的手,六道骸亦是无法解释。

      06.

      「我不相信神的宠爱,而只相信神的惩罚。
      『信仰』这种事,不过就是为了接受神的鞭笞而俯首走向审判台罢了。
      纵然地狱确实存在,但我排拒天国的可能。 」

      纵然如此,而我却依然向往有你们在的地方,对我来说,那或许就是天堂。

      记得一日,那个从上个家族出来追杀他而无功而返的人,选在泽田纲吉外出,而家里只有白兰与优尼他们三人而已时,闯入家里外围的庭院。因为庭院离住家有一段距离,不是会让人很在意的地方,所以就算有人穿梭于处也不会有人特别注意。

      那时六道骸正好在庭院修剪花草随意伸展的旁支,眼尖的他发现若从落地窗望下的话简直杂乱无章,看来实在不够干净整齐,直叫他无法忍受,虽然一再强调他毫无洁癖。

      向来敏锐且领域意识强烈的六道骸在那人一进入他的范围时就随即竖起防备。他实在不想引起太多混乱,所以在见到来者时,只冷淡直白的叫他走人。

      一来他没有想动手的冲动,二来是如果被发现身上有血腥味定会被泽田纲吉抓来盘问,想来白兰那家伙肯定会拿这件事笑话他,虽然被笑话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从发型到围裙。

      不过事情总有出乎意料亦或是之外的发展,不是每件事都能依人的期望走去。

      对于六道骸身上的戾气已被洗去大半这感觉,那人只突地冷笑。

      「好不容易长出的獠牙因为安于这种平静靡烂的安逸所以钝了吗?」

      事情就始于这一句无聊的挑衅,六道骸不是一个容易被扇动的人,要怪就怪那无知的男人话题一开就落在他一直以来最让他感到烦躁的点上。他眼里的阴沉可比地下的暗沟。

      于是他决定改变原有想法,并且有鉴于优尼被绑架的事件,六道骸迅速做出结论:防范于未然。
      于是他突兀地打断男人滔滔不住的信口胡诌和自以为乱下的判断与见解,用以不算大声的音量开口,但森冷的寒意却让男人闭了嘴。

      「你,知道要怎么让一个人很听话的安静吗?」他嘴角无情的咧开,像恶鬼般恐怖的笑容。

      「就是让他永远闭嘴。」

      呐,你说獠牙被磨钝了吗?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

      知道一直在背后的白兰将一切收进眼底,他们对上眼然后白兰率先离开视线。在某些时候他们能够达成共识,于见解上的认同。他知道白兰不会点破他的。如果抹杀这手段能够保住他们家庭的完整,他俩不吝啬于施予这极端的方式。剩下的漏洞他们会彼此掩饰,悠闲的收拾善后。

      他其实能够明白,为什么当初白兰会极其排拒他的存在。因为他们本质上的相近使得六道骸更能深切了悟,只不过是不愿被外来的陌生人干扰了如常的现状,不愿这家的明日被改变。

      家庭。

      被这肤浅的词藻所联系,以往所鄙视的虚伪的感情,但如今他却也甘愿受其束缚,尽管不想承认,六道骸确实安于这样的平淡。

      过于热络天真,不懂世事的纯白小公主、性格相似(虽然不愿承认)喜欢开恶质玩笑,自私且惯坐壁上观的狡猾狐狸、蠢得跟什么一样又天真的像个孩子,过于温柔的青年。

      随随便便就接纳了他,也不问他意愿就随意施予关怀,而且还用那种看了就恶心的真诚双眼,熠熠生辉如星子般让他无法直视。

      这样做真的让我很困扰阿。

      打从以六道骸这身分存在之时就未曾感受过任何人的温暖,不管是温柔或亦是包容,甚至是爱。这副身躯拥有的仅是招来毁灭的诅咒和无止尽的贪婪与杀戮,以利用与被利用的性质存活至今,早已被腥红的现实所浸染,是这样肮脏污秽的身心阿。

      我因此为你毫无理由的付出感到困惑,究竟是为什么你毫无迟疑的相信我?如果只是怜悯的话我丝毫不需要。但你毫无二心的纯粹好意实在是莫名其妙到了我无法理解的地步,难道我值得你相信吗?我这充满诅咒之身的危世存在还有人肯相信吗?

      从来没有想过自身有权力受到这样的温柔,对于连自己是否有存在的资格都予以质疑的自己。
      我,真的很困扰阿。

      未曾想过这世上还有如此愚笨的人存在,可笑的是笨的让人安心。

      六道骸一直在光与暗的道路中央不断交相拉扯着。

      他侧头看向玄黑如墨的那方,被阴暗笼罩的男孩,一个带着满世怨恨全身充满杀气的仇恨集合体,猩红的眼毫不避讳的显露出凶光与疯狂。那是过往的他。

      狂傲的灵魂咆哮着终结,正翻响着绝望哀戚的诗篇。

      他吟唱着毁灭的歌谣,谱出阵阵幻灭的旋律。

      喝着斩除,咏着杀戮,渴求消失,颂扬着乐园的终焉。

      从不相信会有温柔阳光的场所,然而却在他放弃所有的一刻,被他那视为的虚幻之物所照耀,那一缕太过耀眼的梦境,泽田纲吉。

      注视着那比商宿要清熠的双眸,让他心底沉寂的静寥迷惘都给抹去。

      只有一个念头在微呐着,阳光。

      我,也想走在阳光下。

      其实阳光一直都在他身后,只是他不愿意面对罢了。然若是踏出了那改变的一步,也许能将一切都予之洗涤吧?即便是永劫里等待将死的罪人。

      于是他缓步走向那永远都愿为他敞开的温暖,渐渐步出漆黑的狭闭空间,然后他回首拉住伫立在暗角,厌世沉郁的男孩,他启口,语气轻声淡然,「我也想,让你步在温暖之中。」

      我的憎恨不会消失,但是至少在你身旁时,我会将之遗忘。

      无论何处、无论何时,或于我睡去的顷刻,我只盼能够与你同在一个天堂。

      07.

      这并非如莎士比亚下,生存或死亡这样明白的选择题,不是能够轻易分辨良窳的事。

      正如无神论者所言:「善与恶不过是宗教的成见。」

      光与暗同时存在交相依附着彼此而生,无光就无影,反之亦然。强制订定他们的相异根本是徒劳。

      善恶真能分别吗?光影真能区隔吗?想来波斯的拜火教也不过是自以为的见解。

      如同上帝一手创造的美好净土。

      伊甸,虚伪的乐园。

      如果这是如实的天堂,就在地狱的中央。而不是虚伪的伊甸,我愿意远离这齐绽的枯燥花园,抓住你伸手给的未来。

      所以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这规律,不原谅任何企图打破他日常的家伙。

      只因希冀那属于我的平凡明日,将如期到来。

      他拥有一切轮回六世的知识与记忆,任何场面亦或见识他都知晓。而比起六世的漫长与诅咒,这名为六道骸的一生显得蜉蝣般短暂。

      嘛,反正不过是一世的时间,我有足够的未来取决这世界的终结。

      就算陪他们胡闹这一世倒也不是不可,反正没有损失。

      因为你的缘故和多此一举,我不得不接受这种无趣的度日方式与你们一同生活。

      都是你的错。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呢。」

      也对你这种豪不犹豫的明朗豁达感到讨厌。

      你听不懂吗?我讨厌你。

      那温和的男人笑道,「啊,但我很喜欢你喔。」

      这种事我早就知道了。

      Fin

      后记

      YO! ! !
      首先感谢大家耐心的看完这篇骸同学烦人的内心世界XDD
      当初在动笔的时候其实困扰了很久,骸同学这种忧郁(?)真的很让人着急啊!!!=口=
      常常一边写一念经(??)似的喃着为什么不坦白点为什么不坦白点你以为这么闷骚27就会对你抱予厚爱吗?自以为悲剧英雄就可以这样口是心非吗你这烦人的凤梨……这样。 (其实烦人的是妳吧
      看白兰同学的直球多么直接!!!多么爽朗阿!!!!(误
      虽然白花在此篇似乎是个小三不过我一直觉得他会赢XDDD(不)看书封的白花多帅气啊!!!!(闭嘴

      然后感谢对我抱予信心的主笔者枫红叶落TUT
      一直很怕会拖累到枫红妈咪的好本子…尤其是我的字数多么令人羞耻的少(掩面
      不过最终还是顺利完成了真的很谢谢一直鼓励我和让我参与本子的妈咪TUT(冲扑)还有对我厚望(?)的阿谧(亲(住手
      之后,关于这整个系列其实有很大的哲学在(???)
      告诉我们爱就要敢说不要忌讳投直球(喂)当然直接扑上去更快(住口)结果就是美好的果实这样的奖励品(详情请见突发本秘密花园…)↑打广告
      如果一直犹豫就会跟骸同学一样变成别扭的死闷骚喔(被揍

      最后,谢谢支持与购买这系列的朋友们TUT
      邓不利多地下有知一定会感动的痛哭流涕~

      PS:看到教授的朋友请不要害怕他身上未抖落的泥土,也不要对他发出去去武器走!!!这样伤人的魔法,当然咒咒虐!!!这种险恶的法术也禁止,谢谢各位。

      By.场外发言失控的微笑春风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番外《Out Of Ed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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