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妖怪日常[聊斋]》墨染青丝

3、第 3 章【修文】

　　萌得死去活来，但是因为没有实体没有办法摸到心爱的小竹熊，饱受打击的系统一路都在尖叫。

　　江小染耳朵嗡嗡的，脑袋也嗡嗡的。

　　血淋哒滴的无家可归的她，抱着无家可归的血淋哒滴的小竹熊。

　　端的是血染的风采。

　　“你有名字没有？”江小染问道。

　　小竹熊坐在她怀里啃一根刚偷掰的玉米，“我叫灰小胖。”

　　“真贴切，我叫江小染。”

　　“我们名字好像呀。”灰小胖用爪子拍了拍江小染，因为手短，所以做的分外的吃力，也分外的可爱。

　　系统插嘴道，“以后请叫我系小统。”

　　江小染：滚滚滚！

　　系小统：朕不滚！

　　暮色正好，天际被染作霞红，夕阳缓缓落入群山，白日与黑夜相交集，随后错过，江小染打了个喷嚏，“有点冷，还有点饿。”

　　灰小胖指着田地旁的一座小山道，“这山上有个山洞，我之前都躲在那里。”

　　“唉，那我们再躲一个晚上，等我把身上血弄干净了，再重新画个脸，带你去吃好吃的。”江小染把灰小胖往上颠了颠，看着挺小一团，居然很重，抱久了手有点酸。

　　两只短短的爪子试图抱住她的脖子，然而因为太短了，只能搭着，“我还在洞里存了好几根玉米，等下可以烤玉米吃。”

　　沿着小路进山，江小染发现其实就是个小山丘，还有个村落，零星住着几户人家，蹑手蹑脚地绕过村舍，江小染若有所思地看着人家晾晒在院里的衣服。

　　系小统友善地提醒道，“根据刑法第264条的规定，盗窃罪是指以非法占有为目的，盗窃公私财物数额较大或者多次盗窃、入户盗窃、携带凶器盗窃、扒窃公私财物的行为。宿主你不要犯罪哦，偷东西要被抓起来的。”

　　江小染怒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么一个违法犯罪的人吗？”

　　“没有，我非常相信宿主。”系小统乖巧地道。

　　“哼。”江小染和做贼似的东躲西躲，这才到了灰小胖藏身的山洞，山洞小的一点点，江小染得弯腰才能进去，一不小心就要撞到头，而且山洞位置和村民离得太近了，一旦点火肯定就会引来村民。

　　已经变成打火机的系小统只好又变回去镯子。

　　这里的玉米和江小染在现代吃过的水果玉米不太一样，摘下来后还□□放了几天，吃在嘴里有些硬，也不甜，就是淡淡的味道。

　　灰小胖啃得很认真，但是也不太高兴，“好想吃毛血旺，要多麻多辣。”

　　“你一个竹熊还吃辣？”江小染像个仓鼠似的把玉米啃得干干净净，一旦渣都不带都剩。她自己都不太明白，脸都没了，嘴也看不见，居然还能啃玉米。

　　太没有逻辑，还好我以前是特长生，不然要被逼死了。

　　“我是蜀地来的呀，当然能吃辣。想吃毛血旺，还有水煮肉片。”灰小胖说着还吸了吸口水，耷拉着灰眼圈很沮丧。

　　“说到毛血旺，我想吃老鸭粉丝汤了。”江小染道，然后灰小胖就可惜地摸了摸毛上的血，“这个是鸡血，讨厌。”

　　系小统尽职地开启了GPS，“宿主，刚才那个小镇上有一家老鸭粉丝汤，不过因为没有人和我们联网一起点评，所以不知道好吃不好吃。”

　　“唉，有的吃就不错了。”没得吃的江小染心情很忧郁，然后借着天黑又偷偷摸出去了。

　　是的，没错，她顶着系小统刑法的警告，去偷人家衣服了。

　　系统图片：捂脸.jpg

　　夜里的小村很宁静，月色正好，可视范围挺高的，江小染心情十分紧张，毕竟第一次做贼，最关键她现在浑身是血，脸都没有，万一被人撞见，估计要吓死人。

　　“宿主，说好你不是个违法犯罪的人呢？”系小统眼睁睁看着江小染走上一条不归路，还在碎碎念，“还好这村里没有养狗，不然宿主你这会儿就要被狗追了啊，怎么能这么不道德呢。”

　　江小染本来就紧张，被她念叨得更加紧张了，好不容易才在一户人家门口看到件忘记收起来的衣服，忙翻过那矮矮的篱笆把衣服捞进来，然后心疼地把自己唯一的碎银子搁在地上。

　　穿越盛行了这么多年，她还是知道银子值钱的，奈何在院子里看了半天，半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唉……也不知道拿什么去吃老鸭粉丝汤了。”江小染心有点累。

　　宽大的粗绿色外衫，宽大到能塞两个江小染。有小溪在村口蜿蜒而过，她把脸洗干净，然后打湿手帕把头发上的血迹擦干净。

　　陈二是村里的二流子，整日偷鸡摸狗的，这日从山下摸了两只鸭回来，正大摇大摆地晃悠回来。结果在村口见到个窈窕的白衣姑娘正蹲在溪边，背对着他理头发。

　　“哎呦喂。”他胆子素来很大，又带着偷鸭成功的得意，调笑道，“小娘子，这么晚怎么在这里呀，溪边潮得很，别湿了鞋。”

　　抱着外衫的江小染正想把衣服上的也擦擦，鸡血实在是太腥气了，然后就听到系小统提示有人靠近，她忙起身就跑。

　　陈二如何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跟着就追，“小娘子莫跑，我不是坏人呀。”

　　江小染跑了几步，听这人油腻腻的嗓音，心里直犯恶心，过了个转角便不跑了，转身过去，故意娇滴滴地道，“那就不跑了。”

　　月色清晰照出她一张平板脸，口鼻全无，森然的白色。

　　“啊！鬼啊！”陈二扭头就跑，有户人家实在忍无可忍，隔着窗骂道，“这么晚了，你小子嚎什么丧，见鬼了啊！”

　　“嘻嘻，就是见鬼了呀~”江小染看着他屁滚尿流的样子捂着嘴直笑，后来想起来自己没嘴了，就把手又放下了。

　　灰小胖乖巧地呆在洞口接应她，见了她第一句话就是，“这件衣服好看。”

　　江小染有些惊奇小胖子的审美，紧接着听到他说，“和竹子一个颜色。”

　　竹子一样的大外衫穿在身上，把脏了的白衣服通通裹进去，江小染又开始发愁，“明天下山就没钱吃饭了。”

　　“我有。”小胖爪从手里山洞角落扒拉出来一小颗银子，“不过就剩这点了，母亲给我的盘缠都花完了。”

　　江小染几乎要仰天长叹了，“穷困潦倒啊！”

　　这个晚上许多人都没有睡好，见了鬼的陈二心里憋着恐惧，直接拿骂他的那家人开了刀，踹了人家大半夜的门，见对方不开门，直接找了块大石头，把院里的水缸给砸了。

　　小村里吵吵嚷嚷了大半个晚上，这才消停下来。

　　江小染则背靠石壁坐着，听外面隐约传来的声音，又觉得好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有这么一天，简直能辟邪。

　　系小统就吵道，“宿主！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镯子上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本来干净可爱的灰小胖，现在毛毛上都沾着鸡血，脏兮兮的。

　　江小染讪讪地笑了下，“小胖啊，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灰小胖不在意地摸摸自己脏了的地方，然后在地上打了滚，顿时灰蒙蒙一只，“用土擦擦就好了，不用洗。”

　　江小染懵逼，“答应我，做一只爱干净的熊好吗！啊！你不要过来！我要叫人了！走开！”

　　眼看着灰小胖要滚过来用灰扑扑的爪子抱住自己，刚刚干净一点的江小染忙伸手抵住她的额头。

　　小胖子手短，捞了半天没有碰到她，森气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之前还说会陪我玩，现在嫌弃我了！”

　　“我衣服脏了明天谁带你下山去吃老鸭粉丝汤？”江小染试图和他讲道理，“凡人都是挺干净的，你这样进店，说不定会被老板赶出来的。”

　　“可是衣服抖一抖就干净了呀。”灰小胖变成人形小正太，然后抓着自己的衣服抖了抖。

　　真的就……干净了……

　　白色的小褂子，外面还套着个灰色的小马甲，特别的萌。

　　江小染面无表情，“大家都是妖怪，差别这么大真的好吗……”

　　我也想抖一抖就能干净啊。

　　系小统只好继续安慰她，“宿主，人家那是毛毛变得衣服，不能比的。货比货该扔……”

　　江小染幽幽地打断她道，“妖比妖该死是吗？”

　　系小统正在欣赏熊猫猫水汪汪的大眼睛，没有回答她。

　　后半夜，村庄终于再次安静下来，江小染抱着灰小胖当抱枕，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一只修长的大手将地上的碎银捡起，静静地看了许久，然后又放回去了。

　　****(づ￣ 3￣)づ******

　　坐着睡了一夜，江小染简直是腰酸背疼，画脸的时候，手要一直抬着，配合着落枕的脖子简直是受刑，画眉时候手都抖了，差点画成毛毛虫。

　　“走吧，咱们去吃老鸭粉丝汤。”她揉着脖子道。

　　小正太乖乖地让她牵着，“我想吃两碗。”

　　“吃！”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下山的路只有一条，土路上不知道被猪还是牛踩过，留下许多杂乱的脚印。

　　江小染对小镇还有一点阴影，一面穿过玉米地一面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直到平安抵达老鸭汤店，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挺小一个铺子，只有两张桌椅。

　　“老板，两碗老鸭粉丝汤！”江小染道。

　　“唉……没有老鸭。”老板愁云惨雾地坐在门口，“昨天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把我的老鸭汤锅打破了，鸭子偷走了好多，今天没有鸭汤了。”

　　“怎么这么坏啊？”灰小胖道。

　　“可不是吗，最近一直丢鸭子，偷就偷了，居然砸了锅，哎呦，那可是我十几年的老汤头啊，就这么淌了一地。”老板越说越伤心，“姑娘你过几天再来吧。”

　　江小染正要走，就听灰小胖慢悠悠地道，“我们帮你抓偷鸭贼吧？”

　　“噫？”江小染没想到这小胖子还有破案的才能。

　　老板看他年纪小小，摆摆手道，“你一个小孩儿有什么办法抓到贼，快回家去吧。”

　　灰小胖嘟起嘴，有点生气地道，“我才不是小孩儿，肯定能帮你抓到的。”

　　因为实在是长得太萌了，老板也没和他计较，便道，“好好好，如果你帮我抓到了偷鸭贼，我请你吃鸭子。”

　　灰小胖认真地点点头，“那就说定了，我要先看看厨房。”

　　老板权当哄小孩儿玩，就领着他去了。

　　江小染蹲在他边上，小声问道，“你真的能抓到贼？”

　　“我可是帮隔壁家阿花抓到过小偷的！好大一只竹鼠呢！”灰小胖在破锅边上摸了摸，地上的老鸭汤还没打扫，浮着薄薄的一层油，地上的脚印也都油腻腻的，“我们不如晚上来蹲点吧，老板还有好多鸭子，这人肯定会回来再偷的。”

　　江小染有点犹豫，系小统却坚决地道，“熊猫猫说的对！”

　　江小染：……

　　有灰小胖刷脸，老板还招待他们吃了两顿饭，虽然没有鸭子，但是这个老人家的手艺挺好的，炒的粉丝特别好吃。

　　“这都是买的最好的粉丝，烫出来最好吃，可惜了，也不知道是谁和我过不去，这小店也不知道开不开的下去。”老板已经年过六旬，显得很是苍老，还在不住地给灰小胖夹菜，“我有个孙子，看起来也和你差不多大。”

　　灰小胖眨眨眼，心想我今年五十岁，您孙子还挺成熟的。

　　说到孙子就打开了话匣子，老板说自己的儿子和媳妇都在外地生活，也开了个老鸭粉丝汤，生意很好，他故土难离，就留在小镇上继续开店，“这可是祖辈传下来的手艺了，来过我们家的，没有说不好吃的。”

　　江小染问道，“老板，你最近有没有和人结仇？”

　　老板回忆了下，“说起来倒有一个，那天来了个小混混，非说我汤里有蟑螂，后来几个街坊帮我一起把他赶出去了。”

　　三个人都觉得应该就是这个小混混来报复的老板，不然一般人偷了鸭子就算了，怎么还砸了锅呢。

　　这天晚上江小染让老板在屋里休息，自己和灰小胖躲在角落里蹲点。

　　老板哪里放心这小孩儿和小姑娘在外面，于是蹲点的就成了三个人。

　　圈里的鸭子可能是知道自己要有危险，也不似寻常晚上嘎两声，全都安静如鸡地呆在那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江小染蹲在那里哈欠一个接一个，这小偷怎么还不来啊，折算下都晚上十一点了，很容易有黑眼圈啊。

　　哦，我现在脸是画的，再也不会有黑眼圈了。

　　终于！

　　院门被嘎吱一下推开了，来人小心翼翼地探头张望了下，这才摇摇摆摆地进来。

　　然而。

　　这尼玛来的是只鸭子啊，几乎和灰小胖一样高了，硕大的身躯慢慢悠悠地晃着，江小染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活的鸭子，“卧槽，可达鸭？可达鸭也没这么大啊。”

　　那鸭子直接就朝着小角落来了，然后在众人震惊的眼神里，啪嗒跪下了，“老人家，您救救我吧。”

　　灰小胖缩了缩口水，“这么大的鸭子，够煮很多粉丝汤吧？”

　　江小染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也没细想，还和系小统吐槽说是鸭的报恩。

　　老板差点没吓晕过去，“莫不是我杀了这么多鸭子，你来寻我报仇了？”

　　系小统尖叫道，“宿主！直播啊！鸭的报仇啊！多棒！”

　　“对对对，直播。”江小染点点头，默默贴着墙壁往边上挪了两步，这么大的可达鸭有点渗人。

　　系小统：嘀——直播模式已开启，是否开启弹幕？

　　“开吧，毕竟弹幕护体。”

　　可达鸭笨拙地挪动着自己的大头，“老人家，我是陈二，就是那天诬赖您汤里有蟑螂的，您的汤锅是我打破的，鸭子也是我偷的，您骂我吧。”

　　老板掐了下自己的虎口，“你原先也不长这个样子啊！”

　　系统连接晋江服务器之后，直播画面就被传送到每个观众那里了，江小染是比较喜欢和观众互动的播主，所以一看她开始直播，双手早就在键盘上等好。

　　谁知道就直接对上江小染素颜（脸画的不是很熟练）惊恐（可达鸭是人变的）的表情

　　【噫？今天是什么专场？大大怎么穿得破破烂烂的。】

　　江小染虚弱地笑了一下，也没说开场白，径直道，“我们现在遇到了一只很大的鸭子，具体有多大呢。”

　　系小统适时地把镜头挪到了可达鸭身上。

　　【真的好大啊！！！】

　　【能吃吗！】

　　【好吃吗！】

　　【怎么吃！】

　　【这鸭子能吃吗？好吃吗？怎么吃好吃？】

　　弹幕一下就歪楼讨论到了八宝鸭、香酥鸭等等。

　　那边陈二可达鸭还在哭诉，“您打我吧！您骂我吧！”

　　江小染终于听出这声音了，这是昨天调戏她那个无赖啊，昨天还是个人，今天就变成个鸭了……

　　“我不打你，也不骂你，你把鸭子钱给我赔了！”老板抄起了院子的扫帚来防身，愤怒让他忘了害怕，“你这种无赖！真的是为害乡里！变成鸭子还是轻饶你了！明天就让乡亲们都来看看你的下场。”

　　“求求您了，千万不要！”陈二的鸭头左右摇头，最后才说了实话，“我昨天吃了您那两只鸭子就成这样了，神仙托梦给我，说要被您狠狠骂一顿才能变回人，求求您骂骂我吧！”

　　灰小胖拽拽他的毛，“做成烤鸭吧，这么大一整只呢。”

　　【天啦噜！！！小正太好好看！！！】

　　【美美美！！！】

　　【简直像花儿一样娇弱美好……】

　　店主看陈二那副人不人鸭不鸭的样子，气下去不少，张嘴要狠骂，奈何老实了一辈子，除了你无赖，你混账也骂不出别的了。

　　江小染嘿嘿一笑，“老板，你先回去休息，我来替你骂他。我昨天去他们村里，他还调戏我来着。”

　　陈二浑身一僵，他昨天哪里调戏过人，只调戏过一个……鬼……

　　“好好好，你替我来骂他，好好骂！”老板全权授权给江小染，自己回去睡了，人老了，经不起折腾。

　　江小染接过老板手里的扫帚，拍拍陈二的头，“来给我跳个极乐净土，不跳不骂你。”

　　她最近喜欢上皮卡丘了，所以去C站追了不少神奇宝贝，有天误入鬼畜区，看到了一堆可达鸭跳极乐净土的样子，实在是鬼畜。现在有只活的，不用白不用。

　　“什么，什么土？我不会啊……”陈二想到她可能就是昨天自己遇到的女鬼，吓得整只鸭都在抖。

　　“我教你。”江小染笑了笑，“我告诉你，我粉丝可多了，一会儿你跳的好了，我让他们都来骂你。”

　　“好好好！只要骂我！我学！那个，粉丝汤的粉丝还会骂人？”陈二都要哭了，尼玛，难怪人家是女鬼呢，怎么好好就招惹了这家店，人家店里的粉丝都会骂人。

　　江小染把衣服袖子卷了卷，试着回忆了下动作，陈二就笨拙地跟在她后面动作，但凡要用手的，他就扬起自己的鸭翅膀，但凡要用腿的，他就动起自己的鸭大腿。

　　【厉害了Word染。】

　　【可达鸭是抖M？】

　　【咳咳！我清清嗓子，一会儿来发语音弹幕！】

　　【诶？我本来以为要瞎的，小染跳得还不错嘛？】

　　系小统不但负责在直播里BGM，还在直播界面右下角放了个小窗，里面是极乐净土的原跳。

　　江小染踩着蝴蝶步，抽空赞美系小统道，“忽然发现你还挺有用的。”

　　“必须的！”系小统高兴地接下了这赞美。

　　观众就看到一个披着床单一样的江小染，身后跟着只触电似的可达鸭。

　　【Q-Q 力度还是有点软，当心脚啊大大】

　　【舞还不错，这服装什么回事啊！！】

　　【那个挥手的动作，笑死我了，那鸭子是癫疯了吗？】

　　【哈哈哈……小染手出残影了，你要逼死那只鸭子吗？它的鸭翅肯定很好吃，活肉啊！】

　　陈二听不见音乐，越跳越害怕，等最后一个动作结束的时候，他啪就跪倒在地，“女侠饶命！我知道我跳的不好！饶命啊！我昨天不是故意的！”

　　这种古怪的动作，会不会是要用血祭妖魔啊。

　　江小染完全不知道他的心理动作，她比了个耶的动作，“没事，还不错啦。”

　　从一只鸭子的角度来说。

　　然后她把陈二的事迹说了一遍，大鸭子轰然倒地，陈二还以为她在向自己看不到的鬼怪说话，吓晕过去了。

　　“心理承受能力真差。”江小染踹踹他，“赶紧起来听骂了。”

　　晋江直播的是可以发送语音弹幕的，江小染让系小统把语音都播放出来，结果听到耳朵里的都是，“口口口口口”

　　“忘了晋江会和谐了……”

　　“我已经和管理员大人申请了，特殊情况嘛。”

　　作为穿越过去第一个没有脸的播主，管理员大人也是特事特批，大概两分钟就回复说允许有十分钟的非和谐弹幕时间。

　　弹幕变得就很精彩了。

　　【我有一句卖妈批一定要讲！！】

　　【侬只十三点！】

　　【瓜娃子，你板命嗖？】

　　……以下省略十分钟。

　　江小染忽然腿上被什么碰了一下，一低头，灰小胖目光亮闪闪地看着她，“你身上还藏着别人吗？我听到有人说家乡话了！”

　　“你看我像藏了人的样子吗？”江小染戳戳他的额头，“你也会骂人？”

　　“会！日你仙人板板！呀！”小胖子被江小染弹了一下，江小染道，“不许骂人。”

　　“哦。”

　　【好可爱！怎么这么软啊！！！】

　　灰小胖一说话，弹幕就和疯了一样，打赏的鲜花一串串的撒下来。

　　地上的陈二只觉得身上发痒，挠了挠，正抓下一大把的毛，他欣喜若狂地发现自己又变回人了，只是身上还黏着鸭毛，他疯狂地把鸭毛从自己身上抓下去。

　　江小染听到动静，一转头，也顾不上和老板告别了，扭头就跑，“要瞎了要瞎了。”

　　这鸭子变回来没穿衣服啊！

　　【辣眼睛！】

　　七彩刷屏——【弹幕护体！】

　　【让我来守护小姐姐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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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把两章复制到一起了，所以用了个么么哒分割开……
小剧场：
江小染：大家好，我是日抛脸美少女江小染！
系统统：猜不透~你最近时好时坏的颜值~~~~我也不想去追问太多~~~~
江小染：如果忽远忽近的脑残是你要的自由~~~~~那我宁愿一个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