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飞湮灭》纪雨尘

29、相爱与否

　　和陈父的交谈比预想的要愉快的多.在公司里陈父是个不怒自威的总裁.
　　可今天在他家里看到的,俨然是一位慈祥的老者.
　　王灵和陈父一起吃了午饭.陈家佣人的手艺的确了得.这顿饭吃的异常轻松.陈父一直如闲聊般和王灵说着家常.
　　不过话题当中陈父却一个字也没问过王灵的家事.只是偶尔会说一些陈浩小时候的事情.借问王灵小时候是否也会那般顽皮....
　　饭后.陈父将王灵引进楼上的书房.拿出几本相册给王灵看.
　　王灵翻看着陈浩小时侯的照片.发现这是一个从小就不爱笑的男人.
　　陈父在一边的竹塌上.开始沏工夫茶.偶尔会帮着解释一下.照片上的儿子是几岁.当时是什么情况下拍的照片.
　　王灵发现在陈浩从小到大的照片中.总会有一个男孩一直跟他在一起.很多都是他们两个的合影.陈父说那是陈浩最好的朋友.也是陈父最好的朋友家的孩子.
　　等王灵看到最后几本的时候.才愕然发现.照片中的另外一个孩子.竟然是林轩.这是没有预想到的.这个她生命中丑恶一夜的见证人.
　　陈父没有注意到王灵的慌张.一直还在认真的弄着手里的工夫茶.能看的出来陈父在家里经常弄.手法娴熟.
　　茶弄好了陈父端给王灵一杯.王灵双手接过.闻了一下茶香,继而浅品.喝起来很舒服.香彻心扉.舒服的点了点头.陈父看到了王灵的表情,心里自然高兴.这比夸他的手艺好还强.真实的用表现回答.实则是对他最好的夸奖.
　　"王灵啊!知道我是怎么在陈氏企业里众多的员工里发现你的吗?"
　　王灵放下手里饮尽的茶杯.又接过了陈父递来的第二杯.边细品.边笑着摇头"不知道.我也在纳闷.我这么不起眼的小员工.怎么会被总裁提拔呢!~?"
　　"呵呵.不必那么自谦.你哪里不起眼了.!"陈父温和的笑着.
　　王灵低头宛而的笑着.
　　"我去公司产品的卖场柜台巡视.看到你正在跟一堆家庭主妇在一起.手里拿着都是我们健康食品生产的冷冻食品.你俨如一个厨房行家一样跟她们介绍着.那些冷冻食品的新奇做法.因为.你介绍的全是我们公司的食品.所以,我格外的留心听了一下.你介绍的煎.烹.烤真的方法独巨匠心.我回去以后就让包装部.在外包装上添加里你的那些做法.结果产品卖的比以前更好了很多.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是我们公司的员工!"陈父说完示意王灵是否还要茶.王灵笑着摆手.
　　"第二次去卖场,又看到你在专柜那里.跟一群家庭主妇.在介绍你手中的食品.言语之中.俨如一个喜欢八卦的市井主妇.可我看的出.你是在替我们公司的产品做着活广告.我招来了专柜的导购小姐.问了才知道.你原来是我们公司销售部的职员.家就住在那个卖场的附近.偶尔下班过来采购.就会捎带着替公司宣传产品.我听完心里很欣慰.公司里有这么尽心的员工.是我们陈氏的福气啊!不过我也在想.你知道那么多烹饪方法.一定也是厨房中的好手.谁家有你这样的儿媳妇.也一定是福气.现在的年轻人,已经没几个喜欢进厨房的了"说完陈父爽朗的笑了.
　　说不开心被夸奖那是假话,可王灵心里清楚.陈父今天找她来绝对不是只谈工作这些的.心里忐忑的等待着陈父亲切入正题.
　　"观察了一段你在公司里的表现.还有你的简历.主要是你在韩国公司时,上司给予的好评让我更你对的工作能力增加了肯定.所以,我提升了你.并且把你放到了陈浩的公司.事实证明我没看走眼.你去这一段时间的工作业绩有目共睹."说完陈父欣赏的点了点,不过脸色又变了
　　"不过,这一段的表现.真的令我很失望"语气不失严厉.却不苛刻.宛如一个严厉的父亲在训斥自己的孩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王灵因为心虚,完全失去了对事物判断的公证性.她忘记了自己的无故旷工.因为感情问题就轻易辞职.只是想到了自己跟陈浩的暧昧关系.
　　"我没想到你会做出无故旷工的事情来.现在又在家闲着不去工作.这公司即使是我自己家的.我也没说.说去就去.说不去连个招呼都不打的!"陈父加重了语气.完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对....对不起.总裁.我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王灵低着头，诚恳的认错.
　　"你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仅工作能力强.主要你尽心尽力."陈父叹了一口气.看着王灵"回来好好工作吧!"
　　王灵为难的欲言又止.该怎么回绝.怎么回绝这个对自己这么期望.又这么高看自己的老人呢!~~
　　"这其中跟我儿子多少有些关系吧?"陈父还是道入了正题.
　　王灵没有加以否认,也不承认.只是尴尬的低着头.
　　"呵呵"陈父爽朗的笑了"别总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一样.即使,你们真的相爱了在一起了.那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啊!"王灵听完了陈父如此豁达的一句话后.不相信的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
　　"怎么不相信我会支持你们在一起?"陈父依旧是笑容可居.
　　"我早就对儿子说过了,只要是他真心喜欢的.我都支持.我们陈家的企业.是靠的能力.而不是靠着那些复杂的裙带关系.我只希望我的儿子幸福.我将来死了带着一把枯骨离开了.能给我儿子更多安慰和幸福的还是他的家庭.未来陪伴在他身边的另一半."
　　王灵不禁从新审视着眼前的这位长者.足以看出这位长者对自己儿子的疼爱.在商场上打滚的人,总是利字当头.有几人能做到.能正视那子无须有的爱情呢!大多人都信仰有钱就有了一切,眼前的这位老人却体会到了.感情高于一切.
　　王灵没有什么可说的,跟陈浩的关系暧昧不清.爱与不爱也没有肯定.
　　"年轻人的事情.我就不多加以评价了.不过,你记得.只要你跟陈浩是真心的相爱.那么我这关你不用考虑.在就是给你一周时间.把不好的情绪屡清了.回总公司这里来上班吧!还做销售.不过这回还要从头做起.从小职员开始!"陈父笑呵呵的说完这一段话.
　　王灵听完老人的这段话,只能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感觉自己一遇到了陈浩的问题.就变成了大脑短路了.
　　对于陈浩跟自己的暧昧关系.王灵无法界定到底这算什么!只是身体互相吸引的床伴.还是偶尔需要相互取暖的情人.总之,两个人都未对.对方表达过爱.即使昨夜感受到了陈浩为自己的剧烈心跳.可那也不足以说明什么.男人在床上 压在一个床伴的身体之上.心跳加快不足以说明那就是爱
　　况且自己也从未回复过陈浩什么.王灵拒绝过很多的追求者.这次跟陈浩在一起.陈浩也并没有追求过她.可她也没有那么强烈如以前一样拒绝对方.
　　王灵知道追求者多并不说明什么.大多男人的追求最后的目的地是床上.而不是带上钻戒!现在,有几个男人是以结婚为前提来追求女人的呢!
　　坐在冷清的公园里.王灵看着堆满落叶的小湖.心中感觉到了无限的凄凉.
　　陈父的那句话始终在自己耳边环绕.真心相爱.!!!!
　　王灵不得不说玄哲的死,打开了她的心门.提醒她也该适当的接受认为不错的男人.一味的躲避.并不是自己真正需要的.
　　10月的公圆冷冷清清.阴郁的午后.天空上灰茫茫的.这样的天气让人觉得胸闷.尤其在是想到想不出答案的问题时.
　　想到照片里的林轩.王灵更觉得自己心灵某处的疤痕被人狠狠的揭露了.想到这些.自己真的跟陈浩不适合,别在误人误己了.这场暧昧的游戏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手机的响起打断了王灵的沉思."喂"王灵懒懒的接起电话.
　　"你好,我.白文远!"
　　"噢.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就那么知道的!"
　　王灵踢着脚下的落叶,心情还没有从刚才断绝暧昧的情绪里回归.
　　"上次你说过有机会要回报我对你的帮助,现在这话还算数吗?"白文远握着话筒的手很用力.能让他放下高傲的自尊打这个电话.真的不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从上次的不欢而散之后.白文远真的不想再和这个女人有任何瓜葛了.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冷情的人.也是个有个性,独立的女人.
　　根据自己目前的好奇心.白文远不敢保证是否将来会对她动心.但他知道.动心的结果不一定好.飞蛾扑火的经验自己已经有了.不想在尝试那么辛苦的感情了.
　　可今天一接到宴会的请贴.还是不自觉的想到了王灵这个女伴.他自己给自己的解释是.至少要带个自己有感觉的女人出席.
　　"说说看,怎么个回报?"王灵懒懒的问.
　　"飞蛾扑火的那把火,明天在澳门要举行一场宴会.庆祝她儿子的2周岁生日.能扮演一下我的女友出席吗?我不想总被人看起来那么失落!"白文远放下面子,尽量用最能扣住对方心弦的话.来邀请着对方.
　　"失落?"王灵低声重复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冷傲的白文远.失落原来会伴随任何一个人.不管你看起来多么强.内心都有不为人知的脆弱.事实证明.白文远这个扣人心弦的词没白用.失落一词打动了王灵.也引起了王灵心中的共鸣."OK."
　　"好.明天中午的飞机.上午10点我去你家接你!"
　　"恩好的"挂断电话,想想离开几天也好.避开陈浩.也许陈浩只是一时新鲜.过了这几天也就风平浪静各安其事了.
　　这一夜对王灵来说真的是失落的.陈浩跟她约定好的晚饭.是她自己一个人吃的.根本没见到对方人影.连一通电话也没有.
　　冷情惯了的王灵对婚姻中.丈夫经常的彻夜不归早已习以为常.从来没有打电话询问的习惯.她心里认为那只是自取齐辱.在他能接听电话的同时.他也是可以给你打来解释的.可陈浩并不屑跟她解释.直到夜里12点也没有接到陈浩的电话.
　　王灵拿出玄哲的笔记本电脑认真的擦拭着.第一次觉得深夜这么孤独.打开了电脑.开机.
　　电脑屏幕上的壁纸竟然是王灵的照片.这张照片是在韩国的时候.公司出去野游的时候拍的.穿着嫩黄衬衫的自己,身上还搭着玄哲的白色毛衣.两只洁白的毛衣袖子直直的搭在王灵的两肩上.王灵那时候还没认识闵东宇.笑容是那么开朗,可爱.
　　屏幕下方一段滚动的韩文.来回的滑过: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王灵沉默了好一会.用鼠标点开了C盘里.一个以灵命名的文件夹.
　　里面有好多自己的照片.有在公司跟同事的合影.还有的竟然是自己在生活中,无经意的被人偷偷的抓拍的.不过每张都是面带笑容的.更多的是在视频上截图的.
　　王灵盘坐在床上点着这些照片.看了几张.就靠在了床头上.一个人这么费心的去保留另一个人的音容笑貌.用心何其良苦.难怪玄俊会责怪她不懂珍惜.总是不相信幸福.摆在眼前也被他跑掉了.能得到才怪!~~
　　一个文件夹的命名叫做日子.王灵无心窥探玄哲的隐私.可她想知道.自己决绝的拒绝了玄哲以后.玄哲是怎样的失望,伤心.这都是她造成的.也是她犯下的不能补偿的罪!
　　XX日X月 天气晴
　　想过也许会被拒绝.知道答案却不甘心于屈服答案.没有试过，总会不甘心.
　　被拒绝了.意料之中.却无法平静.
　　感觉上是对的.相处也是开心的.看着她只对我展开的笑容.
　　我决定先安心搁置.这不是放弃.绝对不是放弃.
　　在不远的将来.她会爱上我的.从她决绝的态度中我看出她的挣扎.
　　也看出她对我的不舍,只是她自己并不知晓.
　　这不该是我告诉她的.是要她自己去发现的.
　　离开之后不会跟她见面,联系.也许,一段时间之内.她会正视我的存在到底是什么!
　　这是玄哲的最后一篇日记.这一段时间的离开.竟然成了无限期!~~~~这其中没有什么华丽的语言.也没有什么动情的话语,有的只是一个男人对感情的坚持,.执酌.
　　合上电脑.王灵抱着电脑.在心里骂了自己无数次白痴.总以为自己懂得爱,明白爱.不想被伤害.心里深处的那份渴望.也被自己活活的压制.
　　纵然感情是周而复始的伤害,你没尝试怎么知道没有奇迹呢!最恨自己的是,怎么认识的男人全是和自己格格不入的金主呢?假如,玄哲只是个和自己一样的普通公司职员.王灵想.她也许会接受他的追求.假如玄哲不是做了那么久合格的哥哥.王灵也许会破例的动情.太多的阻隔.太多的顾虑.
　　逝去不能追,看看时间.那么眼前的这个不归的男人呢?能发展吗?拍拍自己的头.怎么这么拗呢!白天都想的那么全面了.身份的不适合.还有随时能暴露在他面前的肮脏底牌.算了!
　　王灵没注意到自己眼中流出的不舍的泪水.就这么昏沉沉的睡了.
　　夜里被开门的钥匙声吵醒了.自己没给别人钥匙的啊!房间里灯没关.这么小的房子.从卧室直接就能看到玄关.
　　王灵看到陈浩走进来.很自然的脱鞋.接着站在卫生间门口把衣服全脱了.□□的走进卫生间.接着是淋浴的水声.
　　趴在枕头上不想动.把电脑拿起来放在床头的柜子上.静静的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
　　陈浩走出卫生间,竟然将所有的衣服都扔在了玄关那里的垃圾桶里.王灵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不知道那些衣服究竟哪里不好.看着陈浩向自己走近.
　　接着陈浩低头来吻自己,被动的仰了仰头.接受了他的浅吻.
　　拿着毛巾擦着头发.陈浩□□的很坦然"晚饭吃了吗?"
　　"你穿点东西好吗?房间里很冷的!"王灵趴在枕头上，把头转向里面不在看陈浩.
　　"呵呵.恩.怎么生气了?'
　　"没.有什么可生气的?"
　　"下班前有个朋友突然打电话来约我.不好推迟就过去了!"
　　"恩."
　　"本想给你打个电话的.手机却没电了"
　　"恩"
　　陈浩不知道自己还该说些什么.撒谎他并不擅长.下班前的确接到了约他吃饭的电话.只是电话的对象不是朋友.而是白晶晶.在去韩国以前自己心动了那么一下的女孩子.
　　陈浩想验证一下.自己对王灵到底是什么感觉.欣然的接受了女孩子的邀请.一起吃了饭.去酒吧喝了两杯.
　　白晶晶是个大胆的女孩子.主动邀请陈浩去酒吧楼上的房间.陈浩也笑着同意了白晶晶的.美女当前.任何男人都没办法抵挡的吧!
　　两个人接吻.接着滚到了床上.一切发展的都合乎顺序.唯一出现偏差的是,陈浩脑中总浮现出王灵那张可怜的小脸.没有微笑.在被情欲支配的时候，紧皱的眉头.红仆仆的小脸.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在陈浩脑中放映.
　　纵使白晶晶大胆的配合,主动的迎合.陈浩全觉得索然无味.一直闭着眼睛,靠着幻想王灵的身体.才把这场毫无感觉的□□进行了下去.
　　陈浩连澡都没有洗.穿上衣服就离开了.留下了一身疲惫,一脸错愕的白晶晶.她不知道哪里不对.也不觉得哪里出现了问题.第一次在□□之后,被人这么一句话不说的抛下.这位白家大小姐.气的直拍床.
　　启动了车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王灵吃没吃晚饭.又不想打电话过去.电话现在打去,未免有些太迟了.
　　很想见到她.又怕自己的一身香水味道被她闻到.
　　摸着口袋里,早晨从她家卫生间里拿出的一串钥匙.希望这里面有能打开那门的钥匙.是什么驱使他拿这串钥匙的,他说不清楚.他只是想更多的容入她的生活.和她拥有更多能相同的东西.
　　庆幸钥匙拿对了,虽然一串钥匙.试验了好几把.不过结果是好的.门被打开了.房间里的灯没关.她是在等自己吗?陈浩看了一眼趴在枕头上看自己的小脸.心里升起一丝满足.
　　把自己所有的衣服全都脱下来.这些都意味着背叛.陈浩厌恶的看着每件被脱下来的衣服.很想把他们狠狠的撕碎.但还是制止住了自己的想法.把自己洗干净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他可不想让王灵知道自己刚刚和别人云雨过.
　　简单的几句对话之后.陈浩上了床.把一直趴着的女人拥进了怀里.心中漾起无限的满足感!
　　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以后我再也不会失约了!"轻声的说着,似乎在肯定和告戒着自己.并不是因为一时寂寞.自己是真的迷恋上了这个女人.迷恋?这个词语太诡异.
　　王灵转过身来,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靠在陈浩身上.
　　"我以为咱们就这么结束了呢!"事实证明想法和实施并不一定全会一致,人是贪婪的.面对幸福没人能理智.
　　"怎么会呢!我一天都在想你,你呢?想我了没?"陈浩现在太渴望听到王灵温情的话语了,这个女人太冷情了.除了没有抗拒和他□□以外,他找不到一丝.她也喜欢着他的证据.
　　"恩.想了.一整天都想了!"说完王灵把头埋在了陈浩的胸前，脸又热又红.
　　两个人抱的更紧了一些"呵呵,抱着你在怀里.好象一切都忘记了.很满足,很幸福!"陈浩脸上闪过从没有过的幸福笑容.只是王灵没看到而已.
　　"那么,咱们现在算在交往吗?"王灵没有看陈浩,只是在他的怀里轻声的问.
　　"交往?好象比交往更深一层!"陈浩吻了一下怀中人的头发.脑子里也在想.是啊!这算什么关系呢?爱吗?
　　"比交往更深一层?"王灵重复着陈浩的话,回味着这句话的意思.那是什么关系呢?爱亦或情人?
　　"太晚了.咱们睡觉吧!对了.晚饭吃过了吧?"陈浩还在对晚饭的问题耿耿与怀.终究是自己的错误.
　　"吃了!"

　　今夜陈浩不敢对王灵做什么拥抱之外的事,他觉得那样他更加对不起身边的这个女人.看着她柔和的眼神,红红的小脸.陈浩发觉自己已经陷进去了.不能自拔.
　　王灵不想在去考虑那些复杂的事情.在这个男人温暖的怀里,闻着自己熟悉的浴液味道.王灵很快的睡了.
　　就这样 两个心中怀爱却不敢肯定的矛盾男女.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