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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醉酒[二合一] ...

  •   拜过天地,把新娘送入洞房后宴席便开始了。

      皇上皇后当然坐在主座,同是高堂的吴崇禧坐在夏文轩左边,而锦桓没有像以前那样黏在夏文轩身边,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和一群年轻人觥筹交错,喝得不亦乐乎。

      才吃了没多久,那边喝酒的锦桓就开始东倒西歪了,当他又“一不小心摔倒”被人搂了一把的时候,夏文轩终于忍不住了:“朕还有事先走了,诸位请便。”众人起身恭送,夏文轩走到锦桓面前一把拉住他,“跟朕回宫。”

      便扬长而去。

      “皇伯伯,我们要去哪儿?”锦桓被他牵着往前走,嘴里还嘟嘟囔囔得要回去喝酒。李元早就备好了龙辇在外面等候夏文轩,红枣也被牵了出来,看见锦桓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上车。”夏文轩的动作有些粗暴,锦桓揉揉被弄痛的手腕,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双颊绯红。

      红枣过来凑近锦桓,鼻息的热气喷在他脸上,他醉眼迷蒙地搂住红枣的马头:“锦桓要骑马。”说着还想往红枣身上去。

      一旁的侍卫看得心惊肉跳,还好红枣有灵性,知道是主人要上马才没有乱动。可是一盏茶的功夫都过去了,锦桓醉得摇摇晃晃,怎么都爬不上马背。

      “别爬了,上车。”夏文轩挡在锦桓喝红枣之间,使了个眼色让李元把红枣牵走,他收紧手臂搂住锦桓的腰,半搂半抱着把他弄上了龙辇。

      “回宫!”夏文轩在车里坐定,吩咐道。

      锦桓就趴在他怀里,范着浓重的酒气,这么着他的呼吸。

      “皇伯伯…”他醉眼迷蒙,从夏文轩怀里抬起头看着他,伸手要摸他的脸。

      “安分些。”夏文轩拍下他的手,调整了一下坐姿,让他躺得更舒服些。

      “唔…好难受…”锦桓躺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腰嘟囔着,夏文轩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的脑袋在自己的小腹上磨蹭。

      夏文轩把锦桓抱起来,一来马车摇晃,躺平了容易吐,二来他这么蹭,他实在把持不住。

      “起来点,靠着我会舒服些。”夏文轩让他面朝外靠着自己,防止他的脑袋继续磨蹭,“别老把头埋着,呼吸一点新鲜空气会好些。”他撩开一点窗帘,深秋有些寒冷的空气一下子闯了进来,另锦桓打了个寒颤。

      夏文轩连忙放下帘子,将锦桓抱得更紧了些:“是不是冷了?冷了高速皇伯伯。”

      “皇伯伯…冷…”锦桓这么一说夏文轩整颗心都软了,连忙让他整个窝进了自己怀里。

      龙辇一路摇摇晃晃回到了清凉殿,李元指挥他们停下,站在帘外禀报:“皇上,到了。”

      夏文轩应了一声,小声在锦桓耳边说:“到了,先别睡了。”

      锦桓大概是起来得有些猛了,一个没忍住,对着夏文轩就吐。带着浓重酒气的秽物全吐在了夏文轩身上,夏文轩又不忍心推开他,怕他撞到头,硬生生忍到他吐完,自己也被这冲天酒气熏得几欲呕吐。

      “李元!备水!沐浴!”夏文轩带着满身的秽物抱着锦桓下了龙辇,那阵仗把李元也吓了一跳,连忙跑去备水,那动作快得比兔子还灵敏。

      所有伺候龙辇的宫人全都低着头,深怕看见不该看的,因为此刻皇上黑着脸把二皇子打横抱在身
      上。二皇子吐完又昏昏沉沉地睡了。留他满身秽物地抱着他,还得忍受恶臭的酒气。

      ……

      当锦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浴桶中,浴桶很大,足够坐下两个成年男子。

      他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坐在夏文轩怀里,肌肤相亲。

      “醒了?”夏文轩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以后不准再喝这么多酒,吐了朕一身。”

      锦桓吐吐舌头:“嘿嘿,我错了,下次一定不喝这么多。”

      他侧了侧身子,依偎进夏文轩怀里搂住他的脖子:“皇伯伯,你带我回来的吗?”

      “不是朕带你回来的还能是谁?”夏文轩反问,“既然醒了就自己洗,朕还有折子要看。”

      说完,夏文轩放开他,作势竟是要起身。

      在他跨出浴桶之前,锦桓一把抱着住夏文轩的腰,不让他跨出浴桶。

      “你放开。”夏文轩感觉到身体的某一处似乎碰到了锦桓的身体。

      “皇伯伯,锦桓不舒服,你帮锦桓洗吧。”锦桓一脸无辜又可怜,一双乌黑的眼睛扑闪扑闪,夏文轩感觉到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打在自己身体的某一处,似有若无地撩拨着他的神思,令他无法集中精神。

      “哪里不舒服?”夏文轩的欲念终究战胜了理智,重新泡进温热的水中,让锦桓靠在他身上。

      “头晕,靠在皇伯伯怀里才舒服。”锦桓紧紧地搂着他不放,呼吸一寸一寸刮搔着夏文轩结实的胸膛。

      夏文轩不忍放开他,心里却是激烈地天人交战。锦桓还只有十五岁,他不断地提醒自己这个事实,终于把心里腾起的火焰尽数扑灭。

      夏文轩把锦桓和自己擦干,让他乖乖穿好衣服回床上躺着,自己则跑去书房处理白天剩下的公务。

      夏文轩觉得自己快变成圣人了,这么诱人的果实横陈在自己面前却强忍着不去摘取。转念一想,那可是锦桓啊,照顾了他这么久,为了他做圣人就做吧。

      夏文轩叹了口气,压下纷乱的思绪开始看桌上的折子。

      这一忙碌又忙到了深夜。

      李元端来宵夜:“皇上吃点安神的点心早点休息吧,已经子初三刻了。”

      夏文轩吃了两口,习惯性地问起锦桓:“二皇子睡下了吗?”

      “回皇上,二皇子在您的寝殿里,烛火都熄了,应该是睡下了。”

      夏文轩有些惊讶,又有些庆幸,锦桓今天没有挪去偏殿。

      他很快解决了手上的宵夜,回到寝殿准备就寝。

      可当他摸黑睡上龙床的时候,自己的手臂很快被人缠上来搂住了。

      夏文轩:“你还没睡?”

      锦桓抱着怀中夏文轩的手臂,把头搁在他的肩头:“没有。锦桓想等皇伯伯回来,皇伯伯你每天都这么晚睡对身体不好。”

      夏文轩欣慰地笑了,拍拍锦桓的手:“皇伯伯不累。你在长身体,不能像皇伯伯这样熬夜。”

      “皇伯伯,锦桓有事情想问你。”他仍旧靠着夏文轩,迟疑了片刻才开口。

      “怎么了?先让朕躺下。”夏文轩拍拍他,一起躺了下来。锦桓和他一直是一人一条被子,不过锦桓喜欢腻着他,经常睡着睡着就变成两人盖一条被子了。

      此时锦桓就盖着自己的被子,但因为搂着他手臂的缘故,上半身几乎钻进了他的被窝。

      “皇伯伯,上…官家和皇伯伯是不是仇人?”锦桓的声音很轻,但是在寂静的夜里听得分明。

      夏文轩:“怎么又想起这件事了?”

      锦桓:“不是想起,是一直都在想,皇伯伯如果跟上官有仇的话…是不是也会不喜欢锦桓?”

      “谁跟你说的?”夏文轩声音冷了下来,在他的印象里锦桓从来不是多虑的人。

      “没有人说,锦桓自己想的。锦桓不知道皇伯伯跟上官家怎么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是上官家的嫡孙…可是,锦桓不想做上官家的人,锦桓要跟皇伯伯在一起…”他的眼泪流下,打湿了夏文轩的寝衣。

      夏文轩把他连人带被搂进怀里:“皇伯伯一直没告诉你,其实,带你回宫的时候吴太傅就跟朕坦白了你的身世。当年上官家的事跟你没有关系。你不必往心里去。”

      锦桓:“画像上的人真的是…我的亲生父母?”

      夏文轩:“你在哪里看到的画像?”

      锦桓:“在吴府。”

      “是,那是上官家的老侯爷和老夫人,还有你的亲生父母。是朕授意吴崇禧立的牌位。你的父亲是上官老侯爷唯一的嫡子,出生起就被册为世子,成年后承了爵位,娶了你母亲后生下你。你的母亲出生不高,但家中世代书香门第,听太傅说她是一位蕙质兰心的女子,你与她长得很像。朕没有见过她,不过你的勤学好问与聪敏善思大约是像她。”夏文轩缓缓道来,说着锦桓从未听过的自己的身世。

      “那他们,为什么…锦桓会被放在苏家门口?”锦桓见夏文轩没有因为他提这件事情而动气,便小心翼翼地又问上几句。

      夏文轩:“因为上官家出事了。吴太傅早就料到,所以提前把尚在襁褓的你带走,为上官家保留了一丝血脉。”

      “通敌卖国?”

      夏文轩抱紧了锦桓:“是,先帝下令要当时还是皇子的朕彻查此事。最后,上官家满门抄斩,株连九族。朕的二皇兄曾是太子,也因上官家是他母妃的母家而遭难,被贬为庶人。不久就自尽了。”

      这些事情锦桓多少知道一些,毕竟这桩大案就发生在夏文轩登基之前不久,即使被明令不可再议,仍时不时会听见一些相关的。比如说,皇上夺嫡不择手段,蓄意通过此事将兄长拉下马,取而代之。

      甚至,有人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皇上主使的,上官家是被冤枉的。

      锦桓从来对这些流言置之不理,只是没想到这些人跟自己还有着亲缘关系。

      “锦桓。”黑暗中,夏文轩掰过他的肩膀与他对视,“这些话朕从未对旁人说过。但是,如果朕说上官家罪不至此,当年的一切都有朕的推波助澜,你会恨朕吗?”

      夏文轩这一生中从未如此紧张,即使当年步步为营,处心积虑夺取那至尊之位时都不曾。

      他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幼年,所有的脆弱尽数呈现在锦桓面前,等待他最后的宣判。

      “不会!”锦桓没有让他等太久,很快就做出了回答。

      夏文轩没有觉得松口气,只是笑了,他摸摸锦桓的脸,拂去他的眼泪,“不要哭,你听皇伯伯说完。这些年朕一直照顾你,你也依赖朕,很多事情可能一时想不明白。朕不希望你将来后悔,所以不用急着说答案,好好考虑后再回答朕。你只需记得,不论你的答案是什么,朕都会尽到自己的责任,好好照顾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夏文轩已经去上朝了。锦桓从床上爬起来,李元早就带着人在外面候着,一听到动静立刻鱼贯而入,伺候他穿衣梳洗。

      “我自己来吧。”李元准备帮他穿衣的时候,锦桓阻止他,自己套上衣服。

      “二皇子,今天太傅身体好了,您去太学上课吗?”李元又问,让宫女端来梳洗的热水和毛巾,供锦桓使用。

      锦桓漱了口,用牙粉清洁好牙齿,又把毛巾拧干给自己擦了把脸后道:“去,你派人去转告太傅,我用完早膳就过去。”

      “是。”李元带着人退下,到外面去张罗早膳了。

      锦桓带着重重心事来到太学的时候吴崇禧已经等候多时。

      “太傅。”锦桓乖巧地向吴崇禧行了个学生见老师的礼,自从锦礼出征、惜兰远嫁之后,这里的学生就只剩下他一个了。

      “殿下坐吧。”吴崇禧道。

      锦桓坐定,吴崇禧清了清嗓子准备讲课,被锦桓打断:“太傅,今天能不能教学生一些本朝的历史?”

      吴崇禧放下书本,和蔼地看向锦桓:“殿下想知道什么?”

      “锦桓想知道那天您跟皇伯伯说的事情。”锦桓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抬头看着吴崇禧,“锦桓很好奇,当年上官家是如何败落的。”

      吴崇禧捋胡子的手顿了一顿,眼睛里似有情绪流露,然而很快被他压制住,平静地问道:“如殿下所致,上官家通敌卖国,被先帝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太傅知道锦桓要问的不是这个,锦桓想知道真实的情况。”锦桓还是坐着,固执地盯着吴崇禧,略带期待地看着他。

      吴崇禧想了想:“好吧。你即是上官家的后人要知道也无妨,只是你听完后若对皇上起了不轨之心,别怪老夫不念我们的师生情分。”他最后几句话是一字一句对锦桓说的,眼睛眯起,如鹰一般锐利地逼视着他。

      面对这样的压迫,锦桓非但没躲,还笑眯眯地回应道:“锦桓知道了,太傅请说吧。”

      吴崇禧面不改色,然而心里暗暗佩服锦桓的胆识。

      “当年皇上还是五皇子,得胜归来战功赫赫,却因不得先皇喜爱在众皇子间默默无闻。恰逢六皇子亡故,二皇子有谋害的嫌疑,上官家通敌卖国之罪证也被呈到先帝面前。接二连三的事情令朝局动荡,皇上是唯一还能用的皇子,便接手了上官家的案子。最后上官家的家主,也就是你的爷爷被处以极刑,上官家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从本朝开国至今,一直屹立不倒的势力被连根拔起。六皇子最得先皇宠爱,然而命途短暂,二皇子是嫡长子,早已被立为太子,然而经此一事也被废成庶人,圈禁起来。先帝大皇子早夭,三皇子醉情诗书,四皇子生母出身微贱,所以皇上便顺理成章地被立为了太子。”

      吴崇禧说完,走到桌前喝下杯中的茶,好像说这些陈年往事耗费了他很多力气。

      锦桓却仍不满足,追问道:“太傅与上官爷爷的交情很好吗?为什么把锦桓带出来?”

      吴崇禧背对着他,没有马上回答。

      锦桓又说:“据锦桓所知,上官家手握兵权为武将之表率,而吴太傅当年身为左相是文臣之首,两家并无交集,甚至因为政见相左经常争锋相对。”

      吴崇禧仍背着身,“殿下说的不错,我与上官并无多深的情谊,只是同朝为官久了,总有些惺惺相惜。”

      “太傅是皇伯伯的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太傅一定很关心皇伯伯,怎么会把他一个人扔下面对夺嫡之争,自己辞官归隐呢?”锦桓步步紧逼,完全不想放过难得的机会。

      “你这小子真是通透。”吴崇禧转过身来,一边摇头一边笑,“你才十五岁而已,如何知道为父的心情?”

      “锦桓不知道为父的心情,但是锦桓知道太傅跟锦桓一样非常重视皇伯伯。如果是锦桓,绝对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离开,锦桓猜太傅也是一样。所以,太傅的离开一定还有别的原因。”锦桓非常冷静,面对着夏文轩时,总是又哭又笑的脸上无甚表情,认真地观察着吴崇禧的每一个举动。

      饶是吴崇禧阅人无数,也被他这样的眼神盯得发毛,“好吧,既然你已经猜到,老夫就多告诉你一点。”他走近锦桓,放低了声音,“当年的事你皇伯伯也参与其中,当然,夺嫡之争再谨慎再惨烈也是有的,稍加推波助澜也无可厚非。老夫虽能理解,可是看着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学生一步步陷入泥沼终究不忍,所以在他对上官家下手之前带着你离开。一来老夫已经知道他胜局在握,我离开反而能令对手小觑于他,二来若是能把你带走,让你远离朝野纷争长大,避免了灾祸也为上官家留了后,算是为他免除一点灾厄吧。”

      锦桓听了也不免动容,夺嫡之争,他没有经历过。但是如今即使锦礼哥哥是唯一的亲子,皇后还是把他这个养子视为眼中钉一般,就能看出皇宫中人对那个位置的执念了。

      “太傅是觉得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学生变得这么攻于心计,所以接受不了了吧。”锦桓说道。

      吴崇禧一怔,长叹了一口气:“不愧是上官家的孙子,小小年纪如此聪慧。”

      “不是因为是上官家的,而是因为锦桓有皇伯伯。”锦桓说道,“生恩不及养恩大。不论曾经如何,锦桓只知道,没有皇伯伯就没有现在的夏锦桓。如果当年没有遇到他,锦桓现在还只是乡野中的一个普通农民,只能在种地的空闲偷听一点私塾先生的教导,断断没有机会得吴太傅亲自指点。所以太傅放心,锦桓永远是站在皇伯伯这边的。”

      吴崇禧笑了,“殿下当年天天在老夫窗外偷师,风雨无阻,老夫也好生佩服。”

      锦桓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和蔼的面容也甜甜地笑了。

      中午,夏文轩没有回来用午膳,据说是去了贵妃宫里,实在罕见。锦桓难得也没耍性子,乖乖吃了午膳,休息片刻后去郭杨处报道。

      锦桓到练武场的时候郭杨还没到,他等了一会儿,郭杨也没来。他觉得有些奇怪,郭杨从来不迟到的。

      好在郭杨平日里休息用的房间就在附近,便信步走去。到了附近才发觉怪异,平日里这里虽算不上热闹,但好歹也会有些人来来往往,可是今天这附近的人好像都失踪了一般。

      他慢慢靠近郭杨休息的房间,集中耳力听去,里面传出了奇怪的声音。有一点像有人被塞住嘴巴,但是拼命想要说话的唔唔声。

      锦桓第一反应是郭师父出事了。

      可是这里是宫里头,师父武功又高,怎么可能出事呢?

      他一点一点小心挪到门前,推开一点点,往里窥探。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锦桓立刻从脸红到脚!

      郭郭郭师父抱着一个人在亲!而且是亲嘴!那个人的服饰看起来……是男人!他穿着禁军的盔甲,不过样式稍稍不同,应该是有官职的。

      而唔唔声是这个人发出的,他似乎想挣扎,但是被郭杨抱在怀里以吻封唇,连话都说不出来。

      “腿软了?”郭杨放开他的嘴,在他耳边轻声絮语。

      “你混蛋。”那人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看你一本正经的脸上出现这种表情。”

      “唔……”

      郭杨的手不知道碰了哪里,那人一脸潮红得瘫软在他怀中。

      “乖一点,”郭杨亲亲他的脸,“本统领要去给二皇子上课了,副统领好好的在这里面壁思过,可不许想着本统领做些不该做的事。”最后一句,郭杨是压低了嗓音在他耳边说的。

      锦桓这才恍然,那个人不就是卫锋嘛!之前被皇伯伯贬到这里来做了副统领的,郭师父还说过他的武功特别好呢!

      可是他这样脸红红的样子好好看啊,锦桓想着,如果皇伯伯脸红红的,会不会比他更好看?他突然想起某一次梦见皇伯伯按着自己猛亲的场景,脸颊发烫。

      那次醒来后还弄湿了床单呢。

      “二皇子对本统领的私事很感兴趣吗?”门突然被打开,锦桓暴露在郭杨的面前。

      他尴尬地抬起头,脸上的红云还未褪去:“呵呵……师父,锦桓来找你去上课。”

      “走吧。”郭杨挡住锦桓的视线,反手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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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醉酒[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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