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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唐吉诃德BG】心悦卿兮卿不知 ...

  •   德雷斯罗萨的王城
      最顶层的房间:“真是无聊啊,这群死板的老头子……”
      一只手从红色真皮靠椅后探出来,手里拿着一支高脚杯,里面盛放着色彩明丽的香槟,缓缓摇晃着,椅子周围又冒出一堆粉色毛绒。
      随后那只手毫不在意的一送,水晶高脚杯应声而碎,淡金色液体瞬间渗入地上的长毛地毯。椅子后面的人站了起来,竟是出奇的高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表情却是十分不耐:“真是无聊啊……天天守着这该死的岛可不是老子喜欢的啊……。”
      突然听到玻璃窗被叩响,那人应声看去,发现竟是送报海鸥,像是突然有了乐子,取过那报纸,十分好心情的给了那海鸥卖一百份才能得到的贝利,就重新回到了椅子旁边
      “嗯?”新兴起的岛屿?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剧院?呋呋呋呋呋……
      男人发出了一阵诡异的笑声,勉强可以推测出他心情愉悦。只见他把报纸随手一丢,拍了拍自己身上那件毛茸茸的大衣,当即从窗口跳了出去,接着腾空而起飞出了好一段距离。难得出现有趣的事情,不去看看凑个热闹可不是老子的风格啊,呋呋呋呋呋~~~
      华冠岛比香波地还要在靠前一些,是一个以巨大树冠为人所知的岛屿,很少有船只经过,大概也是因为那里能够引起商人注意的项目太少了,倒不知道这里是怎么突然崛起的。
      男人的行进速度很快,他似乎相当期待那个岛屿的现状,或者说,对那个两年前突然出现的大型剧院更感兴趣。他很好奇,那里的管理者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当他踏到这个岛屿上,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自己被报社给耍了。
      因为路上连个人都没有,店铺也都拉上门,哪里有交易枢纽的样子。
      男人皱了皱眉头,不信邪的往前走,终于发现了一个穿奇怪衣服匆匆忙忙往某个地方跑的人,他急忙抓住了那个家伙:“这个岛上的人呢?怎么就你一个?”
      “你是外来的?”那人连正眼都没看他就说出了真相。
      “你怎么知道?”
      “本地的岛民谁不知道今天是画堂春的公演啊,都赶着看戏去了谁还有心情做生意?哎呀不说了再不快点我连站着的地方都没有了……”说着一个大男人提着长袍跟提着晚礼服裙角一样的跑开了,留下这个男人风中凌乱。
      “公演??什么东西???”
      秉着好奇心理不解决不到底的精神,男人也迈开了他的大长腿,向着刚才那个男人跑走的方向走去。
      推开厚重红木大门,里面排山倒海的喝彩差点震聋了男人的耳朵,然后满场又安静下来,只听咿咿呀呀的声音响起,唱的什么却是不懂。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愁闷舞婆娑。自古常言不欺我,富贵穷通一霎那。宽心饮酒宝帐坐·····大王啊!自古道: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王欲图大事岂可顾一妇人,也罢!愿乞君王,三尺宝剑,自刎君前,喂呀!以报深恩也!······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罢!”
      那男人终于反应过来看台上的时候,正看到一装扮奇怪的···女子?抽出旁边人腰间宝剑在颈上一划便倒下,旁边又是震耳欲聋的喝彩。
      男人看得云里雾里,抓过旁边一个人问:“这是什么玩意儿?老板呢?”
      被抓住的人有点不满的回过头,结果看到面前这个男人瞬间全身瘫软:“唐····唐····”
      “呋呋呋呋····你认识我?告诉我,这台上是个什么玩意儿?”
      “台···台···台上···”那人话都说不利索了,男人皱了皱眉头:“别挑战老子耐心。”
      “台上是新的一个叫京剧的表演,台上表演的是这剧院的名角儿程蝶衣程老板和郑默郑老板····”
      “他们是这个剧院的老板?”
      “不不不不····这个剧院领头的不叫老板,叫堂主,凰少爷就坐在那儿嗑瓜子呢。”那人急忙指了台下一个穿烟青长衫的年轻男子,然后一脸赔笑模样目送男人大摇大摆过去,这才敢抬起自己的胳膊擦擦额头上的那层冷汗,然后又心疼的看着自己身上和台上郑老板差不多的衣服。
      “呋呋呋呋呋·····你就是这个画堂春的当家?”
      年轻男子嗑瓜子正开心想要倒茶,忽然听见耳后出现这么一个阴险狡诈的声音,想都不想就把杯子里滚烫的茶水朝后面泼了过去,毫不意外听到后面一声倒抽凉气的声音。
      他这才不紧不慢的回过头:“本宫不喜欢有人在我背后贴着耳朵说话,你是谁。”
      “呋呋呋呋···有趣···”男人顾不上擦拭一下茶水的水渍,反而笑的特别开心:“你猜老子是谁?”
      人称少爷的那位男子只是半回身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就懒懒回过身重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七武海之一,人称海流氓,灰色地带称号Joker的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久仰大名,您的到来真是让本宫的小剧院蓬荜生辉。”
      “呋呋呋呋····”唐吉诃德更开心了:“你的语气可不像是久仰大名的感觉····”
      “对,我的潜台词是管你。妈。的是谁都别在本宫剧院里惹事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懂?”
      “呋呋呋呋····真是狂妄啊,小子···”虽然这么说,唐吉诃德还是很把这个年轻男人当回事的,毕竟他唐吉诃德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一个普通人泼一身热茶的那种身手。这小子一出手就是个下马威啊,而且居然把他的底细调查的一清二楚,呋呋呋呋呋····真是有趣····而且很像一个炸毛达人呢···
      “唐吉诃德先生大老远从德雷斯罗萨赶过来有何贵干,难不成阁下也对这个感兴趣?”凰少爷指了指台上的人。
      “当然不是。”唐吉诃德堂而皇之的赶走了凰少爷身边座位上的人,大摇大摆坐下来,正要皱眉,只听旁边男子凉凉道:“恐怕这小座椅坐不下唐吉诃德先生三米多的伟岸身躯,还是麻烦您把位置重新让给本宫的副堂主吧。”
      “呋呋呋呋呋····那可不成····老子就要坐这个椅子。”唐吉诃德脚踩在本来是臀部该呆的地方,坐在了椅子的靠背上,看的真是无比的····喜感···而且,欠踹。
      “你这样会挡住后面的人。”凰少爷不满道。
      “老子才不管····”
      那位少爷出其不意伸出一条纤细小腿在椅子下一扫,唐吉诃德就向后倒去,要不是他反应快准要摔个四仰八叉。
      “若是有事还请阁下公演过后到本宫办公室一叙,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搅他们雅兴的好。”
      凰少爷收回腿,若无其事的啜了一口热茶,转而专注的看着台上第二出《西厢记》。
      这可是他们苦苦排练两年终于完整复原的元曲剧目,他一点也不想错过自家名角儿们的表现。要知道他可是答应了阿晟那个馋嘴学徒今儿他要是演好了张生,就亲自下厨为他做些宫廷菜,他可不想失去这个鲜掉他们舌头的机会。想着,脸上浮现了温柔的笑意,再不看唐吉诃德的神情。于是就算这位大爷再窝火,这小爷也不予理会,唐吉诃德也只好安静看他根本看不懂的玩意。
      画堂春的大型公演足足两场全幕戏曲,让这些岛民看了个过瘾后心满意足的离开。还有许多人过来向那位少爷道贺这次公演圆满结束,那小子倒也一一礼貌回复,只是他在所有人走了以后直接忘记了他这个有着“伟岸身躯”的男人直接向幕后走去。
      这回唐吉诃德实在忍不了了,一把拽住那个少爷过于纤细的手腕,却没料到下一刻就是个毫无防备的过肩摔,好在及时反应过来闪开了去。
      “原来阁下这样有耐心,本宫还以为唐吉诃德先生欣赏不了早就走了呢。”
      忘了这个男人,凰少爷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阁下找本宫何事,不如就在这里说了吧,反正人都走没了,难道还有什么不好启齿的吗?”
      唐吉诃德彻底没了脾气,也忘了自己想干什么,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觉得这小子有趣而已。
      他居高临下,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这个太过秀气的男人:“呋呋呋呋····长得真是漂亮啊,这位小少爷····”伸出一只手欲勾起他的下巴。
      “真是抱歉,本宫对断袖不感兴趣。”男子一点也不客气的手臂一挥拍开了他的爪子,从容向后台走去。
      “····”毫无疑问,唐吉诃德又被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子给噎了一下,但是接着他就维持了那个痞笑的表情,跟在了男子后面。
      “少爷,我的张生扮的如何?”一个化着奇怪妆容的人拦在男子面前。
      “嗯···扮相倒是极其贴切了,但这是服装师和化妆师的功劳,至于你唱的么····”凰少爷拖着长音,上下打量着那个男孩,只看得那个男孩表情越来越可怜,头也低了下去:“我会···”
      “唱得不错,小子。”一只手重重拍上那男孩的肩膀,男孩愣愣的抬头,只见自家少爷哪还有刚才的探究表情,早咧出一口白灿灿的牙齿,笑的爽朗:“本宫说到做到,今儿晚上备好你的肚子等着吧。”
      “万岁!!!!!”男孩立刻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许多人都笑着说:“少爷真是一肚子耍人的主意,把阿晟吓得不轻嘞。”
      男子只是执温柔笑意,穿过狭窄后台,来到宽敞走廊,推开一扇门,里面是宽大严整的办公室,正中是红木办公桌,摆放着一摞一摞的文件。他嘴角噙着的笑终于转成无奈:“唉,每天都是这样···”
      唐吉诃德一直跟在后面,此时更是毫不客气的霸占了办公室里那个看起来无比舒适的沙发,坐姿更是嚣张的欠揍。
      “唐吉诃德先生,敢问一路尾随到底所为何事呢?”男子从容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懒懒道:“难不成先生有龙阳之好,看上了本宫?”
      “呋呋呋呋····说不定呢~”
      男人堂而皇之抬起他的手,看不见的线控制了凰少爷站起来,但也只是这个程度而已。只见他毫不在意的,用一种带笑的神情抬起另一只手,食指和中指做出剪刀状,在唐吉诃德自己都看不到的线上碰了一下,然后又重新坐下了:“真抱歉啊,一直打击你,不过这个,对我没有用。”
      “呋呋呋呋呋···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是个经商的戏曲爱好者而已。”少爷拿起了手边的笔,翻开了一份文件。
      “你叫什么名字呢,这么不简单的家伙,有没有兴趣和老子合作?我保证不会亏待你的哟~”
      “凰璟玥。”
      “名字真是奇怪啊,你这家伙···”
      “至于合作?抱歉,我自己一个人就足够了,唐吉诃德先生的待遇,本宫自然是清楚的,但我没兴趣。”
      “你可不是个简单的商人啊,小子。居然连我的底细都敢查。”
      “真是有趣,唐吉诃德先生身为灰色地带的交易人,香波地的背后操纵者,居然说出这么幼稚的话么···可不要小看华冠岛,虽然两年前默默无闻,但是此时它是仅次于香波地的交易圣地。情报这种东西,只要有钱什么线索得不到?就算不用钱,用什么东西做威胁,不也是阁下的惯用手段吗?”低头批文件的凰璟玥发出一声轻笑。
      “你现在大概拥有了世界第二的情报网了吧,小子。”
      “不敢当,只是仅此阁下而已。”
      “呋呋呋呋呋····真是让人心烦的谦虚啊~”
      “多谢夸奖。”
      凰璟玥连头都不抬的答道,声音漠然,充满了公式化。
      从那以后,唐吉诃德·厚脸皮·多弗朗明哥就缠上了这个冷冰冰的男子,甚至还把自己办公室那个骚包的高背椅搬进了画堂春的剧院里——对此,凰璟玥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唐吉诃德占据了凰璟玥旁边的位置,可怜的两位副堂主只能坐在更靠边的地方。
      好在唐吉诃德看戏的时候还是很老实的,不会甩着舌头笑得像变态一样····实际上,几个月前他的确是这个样,但是后来的一些惨痛教训让他终于老实下来····嗯,至于什么教训么····人艰不拆,各位请脑补。
      “陆珂,从明天开始你负责整理我批过的文件,蝶衣,你来把那些文件再查一遍看有没有遗漏的批示,酒吧的那群混蛋不说明白他们就给我装不知道·····”推开门,一个白色的尖头的东西正好戳到了璟玥的面门。
      “····陆珂,蝶衣,你们两个先回去。”
      两个男子对视了一下,明智的关上门离开了,毕竟那么冷静的语气出现的时候就是暴风雨来临之前·····
      璟玥手里拿着那个纸飞机,慢慢的把它揉皱了,她抬头看着躺在她椅子上的那个嚣张的身影:“多弗朗明哥?”
      “嗯~?”
      “能不能解释一下,这个纸飞机是个什么意思。”
      “呋呋呋呋····没什么意思,好玩而已,不觉得纸飞机叠的不错么??”
      “····这么清闲的话还是回你的德雷斯罗萨吧,别给我添乱。”
      “呋呋呋呋····那可不行~~~”唐吉诃德笑得意味深长:“我刚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呢····”
      “什么事能让你在我这小小的岛屿流连忘返。”璟玥嗤笑一声:“难不成我们岛上有宝藏?”
      “是宝藏一样的女人···”唐吉诃德难得的细声慢气,他走到了璟玥的面前,抬手勾起了她的下巴:“我听说,是个美艳的绝色女人呢~呋呋呋呋····你有没有在岛上见过这个人?”
      “怪了,这样的绝色美人本宫居然没有遇见过,真是遗憾。”
      “是啊,我也觉得很遗憾,所以我就用尽了一切手段,最终····”他把嘴凑近了璟玥的耳朵:“找到了那个美人,现在她就在我的面前····呋呋呋呋······”
      “你在开玩笑,火烈鸟先生。”璟玥推开了唐吉诃德近在咫尺的脸:“我不可能是女人。”
      “怎么办呢,我还是很相信我的情报网的····凰璟玥小姐。”唐吉诃德不依不饶,反而凑得更近,呼出来的热气喷在面前男子的耳廓上。
      “不得不说,你的情报网的确出人意料呢····唐吉诃德,真是让我无法隐瞒身份的家伙。”凰璟玥轻轻的说,然后就在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变成了女人。
      皮肤变得更加的白皙嫩滑,眼睛变得狭长而柔媚,发丝披在了她的背后,身穿火红长袍的凰璟玥已经没有了刚才那个穿青衫温文儒雅的男子模样:“恭喜你,唐吉诃德,你应该好好奖赏你的情报人员了。”
      “呋呋呋呋····我是不是应该认为,你不隐瞒你的身份是因为···你对我有意思?嗯?”
      唐吉诃德一脸坏笑的抓住女子的手腕往怀里一带,另一只手作势要把她拦腰抱起:“还真是无法拒绝这样美丽的女人啊,呋呋呋呋····”
      不知道璟玥从哪里抽出来一条白绫,不由分说的把唐吉诃德裹成了一个巨大号蚕蛹,女子拍了拍手:“虽然现在我是女人,但是并不代表我没有自卫的能力,红颜祸水也是有好处的,你就是个被红颜害了的冤大头。”
      那个白色的巨大蚕蛹里传出了“呋呋呋呋”的笑声。
      展开那个可怜的纸飞机,璟玥挑了挑眉:“这是什么东西?”
      “东海的一个小海贼而已,这是他的悬赏单,不过····呋呋呋呋好像死掉了呢~~~”
      璟玥看着单子上那个带着猫爪的男人,嫌恶的皱起了眉毛:“死了就死了吧,你还真有雅兴,拿死人的悬赏单叠纸飞机?”
      “呋呋呋呋·····我可不觉得他死了,这种拙劣的技俩,也只有东海那群弱者会相信····”从蚕蛹里发出来的闷闷声音依然很欠揍。
      璟玥从桌上抄起一份新的报纸,看了看:“的确,海军都眼瞎了呢。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这个叫库洛的脑残海贼,是怎么蒙混过关的。”
      “嘛~也许那里的海军比海贼还要笨吧,呋呋呋呋呋·····”

      自从唐吉诃德知道璟玥的真实身份,他来画堂春就更勤快了,他甚至还在华冠岛建立了自己的新别墅···或者说,新城堡?
      “对于你如此闲的蛋疼的作风,我只能说土豪你给我滚远点。”
      “呋呋呋呋,按照你的说法,不是都应该说土豪我们做朋友的么~~~”
      “但是面对你我只能想到你给我滚远点!!”抬脚,踹。
      此时凰璟玥和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认识已经有两年,关系亦比较深厚,所以璟玥说话越来越不客气,而受虐狂·多弗朗明哥乐此不疲。
      “真是让我伤心啊,小凤凰~~~~”
      璟玥毫不犹豫给了一个“去死”的眼神。
      唐吉诃德立刻从泫然欲泣的表情转换到了一脸流氓笑:“呋呋呋呋,我的城堡已经建好了哟~~~”
      “哦,然后呢。”
      “你就不想去看看吗~?”
      “不用看我也知道一定是金碧辉煌闪瞎我的眼。”
      璟玥翻看着刚送来的文件,连看都不看唐吉诃德一眼:“你的欣赏水平很土豪,我跟不上。”
      想了想,她又说:“别跟我说你已经很朴素了,十克拉钻石每扇门上有一颗真的不是朴素,跟你比起来我的画堂春简直寒酸。”
      唐吉诃德耸了耸肩,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木质桌子上,随手抽出来一本书,越看脸上那个变态的笑容越大:“呋呋呋呋,真是有趣啊,小凤凰,这本书从哪里发现的?”
      璟玥抬头一看,法克,居然是那个唐鳄的小说!
      她定了定神:“没什么,从旧书摊发现的而已,我还没看过,里面写的什么东西?”
      “沙鳄鱼那个家伙居然这么有情调么,老子居然不知道,呋呋呋呋····~”唐吉诃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
      “呋呋呋呋老子是天下总攻,小凤凰你要不要试试爷的功夫~”
      “谢谢,不必了,我并不忍心把断子绝孙脚赏给你。”
      “真狠心啊,小凤凰,做老子的女人有什么不好的,换成别人根本求之不得呢~”
      “我有喜欢的人了,多弗。”
      璟玥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向唐吉诃德的紫色墨镜,眼里是一贯的平静,还有,一丝唐吉诃德勉强可以看到的疼痛。
      那种疼痛是发自内心的,和他自己现在所感觉到的心脏撕裂的感觉是一样的,他顿了顿:“是谁。”口吻里已经没有了狂妄的笑意,而是沉默而压抑的认真。
      “朱洛基尔·米霍克。”
      “他并不喜欢你,那个家伙没有爱情。”唐吉诃德的语气有点急切:“你难道不明白那家伙只看重他的剑术吗。”
      “他会喜欢我的,没有一次例外,我们之间有多少牵绊,你不知道。”璟玥别开目光:“我们只能做朋友,多弗,你是个不错的倾诉对象,虽然除了我没人发现这一点。”
      “那是因为老子只当你的倾诉对象。”唐吉诃德凑近璟玥说道:“所以才只有你发现这一点。”
      “我非常感谢你,多弗,你以前想让我这么叫你的,不是吗?”璟玥笑了笑:“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你会发现有很多好女孩暗恋你的,比如说坚持不懈来画堂春站在你椅子后面的那个小丫头,她就很喜欢你,连戏也不听每场只看你一个人。”
      “老子对小不点不感兴趣。”唐吉诃德急躁的打断了璟玥:“鹰眼那个家伙,你们怎么会认识,他从来没进过华冠岛。”
      “很显然,你把我当成那种看到报纸上的照片就对一个高大冷漠的男人一见钟情的小女孩了,不过我和他认识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了,米霍克的上一辈子,是我的丈夫。”
      “这不可能!”唐吉诃德大笑:“就算是上上辈子,他都是个没爱情观的毛头小子,虽然现在他和我差不多岁数,但是,上辈子是懂得爱情的人?别开玩笑了,小凤凰!”
      “随便你信不信吧,我已经是当了母亲的人了。”
      “母亲?鹰眼和你的儿子?”
      “是上辈子的米霍克,他是个将军。”
      “呋呋呋呋····几千岁的儿子?”
      “不,他还很小,五岁。”璟玥脸上浮现了只有母亲才有的温柔神色。
      接下来的对话,唐吉诃德一直没有笑容,或者说,虽然有笑容,但是已经僵硬了。他做不出别的表情,他越来越沉默,最后把自己从柔软光滑的皮质沙发上揪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璟玥,紫色的墨镜后面不知是什么样的眼神。
      璟玥在用前所未有的柔和目光看着他,这让唐吉诃德受不了,他推开门,很没礼貌的走掉了,然后踢倒了过道里的花瓶。那个珐琅瓷的花瓶哗啦一声倒在地上,随着流出来的水,掉出来的花,碎了一地,就像一颗心脏一样。

      德雷斯罗萨,中央王城最高的房间里,到处都是噼里啪啦的碎裂声。
      唐吉诃德像是发了狂,把房间里那些价值连城的瓷器和玻璃制品摔个稀烂,那些破裂的声音连在第一层的维尔戈和莫奈都听得一清二楚。家族里最小的孩子站在唐吉诃德的房间外瑟瑟发抖,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少主这么愤怒,或者,哀伤。
      孩子总是对情绪敏感,也许baby-5他们感受到的都是少主的愤怒,但是她却感觉到了那种深入骨髓的悲伤。
      唐吉诃德砸完一遍,才不得不停了下来,他颓废的坐在自己的酒红色高背椅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龙舌兰,浅尝一口,暗骂一声这他妈是什么东西,然后恼怒的把那一整瓶他原本最喜欢的龙舌兰甩了出去。
      他把自己的手覆在脸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呋呋呋呋”的笑了起来,整个身体都在轻轻的颤抖,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连眼泪都笑了出来,从指缝滑下一直没入他的花衬衫里。
      “前世今生····?朱洛基尔·米霍克····简直他妈的比罗西南迪的叛变还荒唐···”
      他的声音都笑的颤抖,门外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推开了一个门缝,望向那个男人。
      唐吉诃德听见推门的声音,说道:“哈丽雅,你如果想吃水果就去找布拉德,我这里什么都没有。”然后依然保持着仰躺在椅子上的姿势,连眼睛都没有往孩子那里瞟一下。
      “我不想吃水果,少主。”
      哈丽雅走过来,扒拉着唐吉诃德的粉色大衣,摇了摇:“少主心情不好,我能感觉到的····家族出什么事了吗,少主?”
      “不,家族没事。”
      一只大手垂下来,摸了摸哈丽雅蓝色的头发,大手很重,哈丽雅被压得微微低头:“那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王城的女主人····”唐吉诃德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这还是第一次见:“老子被女人给甩了。”
      “这不可能,少主,那个女人一定是疯了。”哈丽雅皱了皱眉头,顺着唐吉诃德的裤子蹭蹭蹭熟练的爬上了男人的大腿,坐在上面看着那紫色墨镜:“从我有记忆以来,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拒绝你的···挑逗?少主,那个女人要么是个男人,要么她不是人。”一张小脸挤在了一起。
      “很遗憾,哈丽雅,她的确是个女人,而且是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回想到那个明艳的女子,唐吉诃德觉得自己又要不受控制了,真该死,他好歹也是情场老手了为什么偏偏栽在了她手上。
      “那她就是欲擒故纵!不,应该是···假装矜持。”哈丽雅很满意自己的解释。
      “不不不,哈丽雅,她不是那种人。”
      “少主,你肯定是中了那女人的邪!我从来没听过你这么袒护一个女人,她到底有多美?是妖精吗?还是人鱼?”
      “哈丽雅,所有你见过的女人容貌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她····该死的,我他妈肯定是中邪了。”
      “你肯定是中邪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哈丽雅。”唐吉诃德做出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从自己的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了一瓶果汁,哈丽雅的重点立刻从“中邪”转移到了果汁。
      “你怎么会有果汁?”
      “鬼知道,可能是上个无聊的女人放在这里打算表现她有多纯洁的道具。”唐吉诃德嗤笑一声,拧开瓶盖递给了眼巴巴的哈丽雅:“好像是很纯洁的苹果汁,也是你喜欢的,哈丽雅。”
      “谢谢少主。”哈丽雅开心的抱着果汁喝了一口。
      凯旋归来后青龙大街的惊鸿一瞥,封王时的心不在焉,戏台上的名伶,帝王突然的赐婚,歪打正着的缘分。草长莺飞的季节,有些害怕但是努力学习骑马的女孩,坐在她身后的高大俊朗的男人,拥着她跌倒在草地上后的大笑,女子的羞愤。深情高调的王爷,王府为她亲种的梨园,各式各样她喜欢的戏服花钿,为她逛遍整个青龙大街的夜市只为一支可以博卿一笑的发钗,张扬的到整个青玶城人尽皆知的追求,闭门不见的绝色花旦,每日亲自叩门的男人。如今戏剧院的打闹不服,探查男子底细的焦急,见到女子当面坦白身份的惊艳,有意无意孩子一样的捣乱,就算被裹成蚕蛹也会开心的笑的男人,努力的听懂舞台上的语言想要融入她生活,最终却被告知心有所属的瞬间破裂沉寂的心脏。
      唐吉诃德苦笑着讲完那个冗长的故事,看着那个已经入迷的哈丽雅,他心想真是个适合女孩幻想的故事,老子为什么不是那个王爷?!我也愿意倾尽全力博卿一笑,我也是不遗余力的追求,为什么只是一句前世今生就能否认,那个该死的鹰眼哪里比我好。
      唐吉诃德咬牙切齿,他讲故事的时候真觉得那个王爷一点也不像三脚踹不出个屁的鹰眼,他宁愿相信那个王爷是之前来过画堂春的超新星尤斯塔斯·基德!
      “真是个很浪漫的故事····不过少主,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么好的故事?”
      “·····”
      “我倒是觉得,那个女人应该喜欢后面那个男人的,因为她对她和对别人的态度不一样。那个男的跟她捣乱那么多次,还调查她,那个女人那么骄傲,换成别人调查她一定会死的很惨,可是那个男的只是被裹成一个蚕蛹而已···”哈丽雅抱着果汁灌了几口:“但是很悲伤的是她放不下那个王爷,可是换成我,我也会放不下的,换成baby-5和莫奈姐姐她们也会放不下的,毕竟那个王爷和她那么相爱。”
      “小家伙,谁给你讲的这么多东西。”
      “baby-5的床头有很多爱情小说啊。”哈丽雅眨巴着大眼睛,喝掉了瓶子里最后的果汁,然后滑到地上:“少主,你的故事真不错,不过我有点饿···”
      “找布拉德。”唐吉诃德摆了摆手,重新靠回椅子上,盯着他房间的天花板,这个房间又恢复了沉寂。

      唐吉诃德坐在他那个骚包的红色高背椅上,他面前是一个木制的台子。台子的四角树立起细长的竹竿,四根竹竿又彼此联结,在那些横着的竹竿上有一些挂钩,挂钩上则是一些烟青色的灯笼。
      唐吉诃德听璟玥说过,这是烟罗锦,千金难求,是人世间没有的东西,它属于妖怪。此刻它们被做成灯笼挂在高高的竹竿上,灯光朦胧但是映射在舞台上的颜色却很美。
      今天是华冠岛的二百周年诞辰,作为华冠岛的领主,璟玥组织了这样的一场由画堂春发起的大型公演。无论是画堂春的各位戏曲大家,还是平日里热衷戏曲的平民百姓,今日均可登场,直到这场公演结束后即可进行为期三日的大型狂欢,而今天的爆点,是画堂春的堂主要上场演出。
      这位爷一直坐在台下嗑瓜子,他真的会唱?所有人都怀疑,很多报社的重点却不在少爷的唱功,而是少爷的扮相,那位小爷面容清秀,不知会唱一出什么戏来,莫不是霸王别姬?
      他们带着录像虫早早的蹲守在场边,只希望能拿到第一手的照片和资料。
      第一个上场的是大家早已熟知的程蝶衣,以及新秀阿晟联合献上的西厢记,唐吉诃德几乎被那些喝彩震聋耳朵。可是他旁边的蛇姬以及红发都很是享受台上的表演···好吧红发享受的是画堂春今日无限提供的免费茶点,也是华冠岛的特产。
      陆续上场的还有陆珂和郑默,这是一出新戏,至少对于华冠岛的各位是新戏——【穆桂英】,这出戏后,陆珂盈盈行礼,退了下去。
      这一下去,后台就没了声,半天都没个动静,场外便开始嗡嗡的吵了起来。
      唐吉诃德皱了皱眉头,正要站起来,就见从后台走出来两个人,唱了几句,就跑到了一旁,然后又从后台走出了一群戏曲中宫女打扮的女子。这个时候,后台的帘幕上伸出了一只手,纤细白皙,然后那女子施施然走上台,惊艳了台下的所有人,当然,也包括唐吉诃德。
      只见那美人头戴金制凤凰玛瑙攒珠步摇和金雀钗,配紫檀水晶玉镯,碎玉耳坠丁零作响,身穿火红绣金银绞线花纹的长袍,威严与娇媚集于一身。这美人妆饰与从前大不相同,一时间观众都忘了反应。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美人一开嗓,众人惊艳,那声音清冽嘹亮又是柔音百转,媚得直让人连骨头都酥了一酥。
      待到美人转身,众人又看到了那身绝艳的戏服——那是一种明烈如火的红色,金光流转,映衬他肤色白皙,红唇娇艳,伸出的十指芊芊,上翘的指尖很美。
      贵妃醉酒,媚眼如丝,声音却又幽怨,台下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这台戏和他们曾经看的戏是一样的,却又有些不一样,他的装扮仿若仙人,就好像全部灯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唐吉诃德目不转睛盯着台上的“贵妃”,而那美人也看着他,这让他有些欣喜,难道这是璟玥吗?她没有看也来到现场的鹰眼,而是看向他了,这算不算,我这几年的回报。
      美人唱完最后一句,已经媚态尽显,然后她收回一切姿态,安静的行了一个礼,瞬间掌声响彻华冠岛上空。她深深的看了台下那个张扬的唐吉诃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多弗···”
      这场盛典直到繁星初上才宣告结束,大家意犹未尽的从座位上站起来,看着各位演员重新走台,走在最后的是那位唱贵妃醉酒的美人。他被安排站在最中间,所有报社记者此时都兴奋起来,纷纷举起手里的摄像,准备见证这个时刻。
      按照画堂春的规矩,演出过后旦角行屈膝礼,其他则行抱拳鞠躬礼,众演员行礼时身体高度保持一致,行过礼后需介绍戏院新人。今晚的新人,只凰璟玥一人,程蝶衣快步行至璟玥身侧,领其出列:“各位,容我介绍今晚杨贵妃的扮演者,他便是我画堂春的堂主,凰少爷。”
      璟玥微勾嘴角,再次屈膝行礼:“承蒙各位多年对画堂春的抬爱,小生无才,小小试唱,声色逊于各位演员,还请各位不要见笑,小生这厢有礼了。”
      众人一时没想到杨贵妃的真身真的是凰璟玥,全场一片寂静,后来,不知谁大喊:“妙啊!!!”大家才反应过来,掌声与喝彩同时响起,其中还夹着各报社按快门的咔嚓声,以及吩咐的声音。
      多弗朗明哥站在台下,插着兜,笑的嘴角几乎要咧到后脑勺去,不知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自那天之后,璟玥就不见了,她再次出现是在报纸上,挽着那个面露无奈的男人,笑靥如花的在一个小岛上购物。记者拍到她的时候,她正好转过来看向镜头,回眸一笑百媚生,色调并不丰富的报纸也无法掩盖她的明艳,头版那个字大的刺眼——惊爆!七武海朱洛基尔·米霍克的恋人公开!
      唐吉诃德手里拿着报纸,边缘已经被捏的不成样子,他嘴唇紧抿,看着那个像是暗夜贵族一样的男人,随手把那杯红酒扔出了窗外,听见一声不知道是谁的惨叫。
      该放弃了吧,就算不甘心至此,就算努力至此,始终抵不上一个三生之约,早就知道会输的体无完肤,却还忍不住飞蛾扑火,他唐吉诃德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他重新拿起一个水晶酒杯,斟上红酒,对着窗外举杯:“小凤凰,等老子死掉,下辈子可别这么折磨我了····祝你幸福。”
      红色液体流入咽喉,有无色水滴顺脸颊淌进酒杯,他挂着一抹笑,看着窗外,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德雷斯罗萨,还有王城那一片向日葵田。
      “呋呋呋呋···小凤凰,你喜欢什么东西,花么,钻戒么。”
      “钻戒?也许吧,我这辈子还没人送我这个东西,戴上可能会不习惯的,花么····我喜欢向日葵,因为它总是向着太阳生长,而我代表光。”
      红衣女子和他并肩坐在岛上最大的华冠树顶端的树枝上,她扬起头,露出优美的颈线和漂亮的锁骨,看着正在升起的太阳笑着回答,而紫色的墨镜印着她的影子。
      “向日葵啊···”

      第二种结局的番外
      “嘿,菲奥娜,你为什么老往画堂春跑啊,你不是不喜欢戏剧吗?”
      小男孩好奇的问。
      “你别管,波利克···”
      我烦躁的推开这个小不点,继续挪动我的脚步:“我只是突然对戏曲感兴趣了而已。”
      “你骗人!前几天你还说你宁愿围着华冠岛跑十圈也不要去看【西厢记】的!”
      “该死的,你能不能别这么揪着我不放!”我一把推开他,这个小我五岁的讨厌鬼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趁妈妈他们还没下楼我赶紧跑出了家门向画堂春跑了过去。
      “小鬼,别这么没规矩!”
      “对不起对不起,我看不见台上,麻烦让我过去一下,我还有事要找堂主···”
      那个男人非常不情愿的蠕动了几下自己肥胖的身体,给我腾出来了一个比小树苗还要狭窄的缝隙,但我也只能挤出一脸笑:“谢谢你,先生。”
      艰难的从那堆肥肉旁边挤过去,因为突然脱离拥挤的空间,我直直的扑向那个红色高背椅,发出了哐啷一声,我心想这次死定了,但是又想到被这个男人杀掉我也值了。
      不过事实证明,像我这样的小鬼,他连杀都懒得杀,他甚至没回头看我一眼···只是盯着旁边那个堂主,别以为他的脸朝着舞台就是在看戏!他根本就是看着那个反光板里倒映出来的凰少爷!
      我有点难过,不过这很正常,我其实已经接受唐吉诃德是个不扯不扣的同性恋了,但是我就是不死心。大概他懒得回头也是因为他正在痴迷的盯着那块反光板里的人吧···
      我有点气闷的转头看了看真正目不转睛看着台上的凰少爷,不得不叹气,就算我是女孩子又怎么样?我没身材没长相没能力,就算把我放大十倍站在他面前肯定也不如凰少爷显眼。
      凰少爷优雅,高贵,温文有礼,长相比这个岛上所有人都艳丽好看,有的时候我都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如果是男人,怎么可以长得这么漂亮?而且他管理着画堂春和整个华冠岛,他和自己,当然是凰少爷更适合站在唐吉诃德身边啊···
      我有点痴迷的盯着前面高背椅露出来的粉色大衣,那副样子一定很蠢,我真想叫自己快点清醒过来,可是我努力半年了,一次也没成功过。
      这一场演出结束了,可是我还不想走,我看着唐吉诃德和凰少爷走进了后台,可是现在我还不敢溜进去。也许当那群演员都收拾完我就能更容易溜进去了,所以我很有耐心的等在已经空无一人的台下。
      “小姑娘,你怎么还没走?”
      一个大叔拍醒了我,我才发现我居然等睡着了,该死的我该不会睡过了吧?!我快速的跑去后台,果然那些演员已经不在了,我顺着后台的指示牌向着堂主的办公室走去,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在那里。
      就在我即将转过最后一个墙角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巨响,然后唐吉诃德恼怒的从我身前经过,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也许我实在是太矮了,和他比起来,我也只能到他的膝盖往上一点而已。
      我自嘲的想着,希望只是身形的渺小才让他看不到我,虽然我知道这个安慰根本站不住脚。
      如果我跟小说里那些女人一样深情而温柔的叫住他,我想我的下场肯定没有小说那么美好。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愤怒的离开,这个时候我心里也充满了疑惑和哀伤:他为什么这么愤怒,他和堂主吵架了么,他们为什么吵架····可是,我根本没资格去安慰那个我喜欢的男人啊。
      我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里,毫不意外的因为那个臭小鬼告状而被我的妈妈训斥,我不止一次的想知道我妈是对我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生这么个疯子来折磨我?!
      晚饭我没吃,妈妈可能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上来叫我,可是我一点胃口也没有,就这样不知饥寒的在床上睡了过去。
      后来我去了画堂春好几趟,唐吉诃德都不在,我有点窃喜,当然是因为他们可能分手了,这样也许我会有机会。
      可是当我在200周年画堂春的公演中看到那个冲台上笑的意味深长的唐吉诃德,我知道我错了,我永远不会有机会的。就算他们分手,我也不可能有机会···但是对于他们分手的事实我感到很欣慰···得了,别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我,每个女孩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这么想的!
      但是两年后这个世界又他妈的给我开了个玩笑,准确的说是个耳光。
      很久没回到画堂春的少爷不仅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一个小鬼头,是他的儿子····哦不,是她的儿子,凰少爷他居然是个女人!!!!而且倾国倾城妖孽无比,这下我更加没可能了。
      可是我也没资格抱怨,我没有真正为爱情努力过,每次都只是悄悄看着他的背影。唐吉诃德····他喜欢的一定是堂主那样明艳张扬的女人吧,所以他连一个余光都不曾给过我。波利克那个小混蛋说的很伤人但是很现实,他说我是弱者,活该有这种悲哀。
      最终还是他们两个终成眷属,我有点难过,但是后来我欣慰起来,毕竟除了堂主,真的没有别的女人配得上唐吉诃德了。
      堂主是从画堂春出嫁的,唐吉诃德允许一些华冠岛的人去德雷斯罗萨观看他们的婚礼,我混了上去,堂主看见了我可是她没说什么。她戴着红色的盖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有一种莫名的心虚,也许是因为我暗恋唐吉诃德而她马上就要与他长相厮守?
      在一条船上的还有画堂春的两位副堂主,陆珂和程蝶衣,他们穿着长衫,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他们两个也是动人的男子,周围有许多爱慕的眼神围绕他们。
      唐吉诃德站在不远处的甲板上,据说在举行婚礼之前堂主不让他去和她见面,所以他看起来有点郁闷。我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他身边空无一人,我站在他旁边渺小的可笑。
      “嗨····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我这个开场白一定很蠢,我懊恼的向着,然后那个高大的人蔑视的低下头看了看我:“小鬼,叫老子干什么?”
      他跟我说话了他跟我说话了····我内心雀跃着,但是表情还是有点小心:“那个···祝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呋呋呋呋呋·····”他笑了起来:“那是当然,我的女人这辈子都是我的。”他张狂的笑了起来,而此刻我已经心满意足。
      “我喜欢你,唐吉诃德,可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堂主是我见过最美妙的女人,你们一定会幸福。”我有点言情的说完,然后快速的跑开了,我可不敢看那个男人的表情。
      明天····明天我们就要到德雷斯罗萨了,我的单恋也终于可以结束了。
      德雷斯罗萨,向日葵田。
      唐吉诃德雇了最好的摄影师,为他们记录婚礼的每个瞬间,唐吉诃德穿了那个戏具店老妇人亲手缝制的中式礼服,摘下了他的紫色墨镜,难得把背脊挺直,这样的他显得更加高大英俊。
      凰璟玥身着正红色绣金凤礼服长袍,头戴金凤钗坠玛瑙步摇,欢笑着在一片向日葵田中奔跑,回眸一笑的惊艳被相机定格下来,明艳动人。
      她跑向唐吉诃德,那个高大的男人一把拥住她,在一片明黄中,像是一团烈火一样轻巧的转了一个圈,唐吉诃德脸上浮现出一种不一样的笑容,满足,或者是幸福。他的手紧紧的拥着女子纤细的腰肢,然后不顾还有拍照的人在,就吻住了那片嘴唇,他日思夜想的所在。
      周围的人一阵轻呼,似乎有点意外他们国王的举动,后来重新意识到他们的国王就是个我行我素的男人,于是德雷斯罗萨的人民们鼓起了掌。一些音乐家拿起了手里的乐器一致的演奏起婚礼进行曲,舞女们翩翩起舞,孩子们拍着手。
      哈丽雅递上钻戒,璟玥的儿子暮笙在唐吉诃德耳边小脸严肃的说了些什么,那个男人呋呋呋呋的笑了,大手揉了揉那个小鬼红色的头发,为璟玥戴上了那枚闪亮的婚戒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唐吉诃德在下一刻坏笑着把凰璟玥打横抱起,直直的走向他的城堡,暮笙想要追上去,却被哈丽雅揪着耳朵带走了。唐吉诃德家族的人驱赶着那些看完婚礼的人们去吃已经准备好的自助餐·····至于少主么,他有另外的美食可以享用。
      “唐吉诃德你丫的放本宫下来!!”
      “呋呋呋呋····不放~”
      “死火烈鸟你活得不耐烦了吧!光天化日之下你就要非礼我啊混蛋!”
      “小凤凰你刚才可是戴上了老子买的婚戒啊。”
      “那你至少等到晚上吧!我没吃饭呢混蛋!!!!”
      “呋呋呋呋·····吃什么?我会好好的喂饱你的,小凤凰~来试试爷的功夫吧~!”
      “唔····混蛋!”
      “要叫老公了,小凤凰!”
      “打死我也不叫!”
      “你会叫的····”唐吉诃德挑了挑眉毛,那神情该死的性感。
      他轻松的把这个小女人丢到床上欺身压下,那身红色中式礼服繁复华丽,根本不是人间的物品,唐吉诃德难得耐心的一件一件脱下璟玥身上的布料,然后随手扔在旁边的椅子上。
      “我不要在下面啊混蛋唐吉诃德!”璟玥抬脚就要踹向男人的要害部位,结果却被抓住了脚踝:“这种事上,我可不要妥协哟~呋呋呋呋呋·····”
      “那你要怎么样。”
      “你说怎么样呢,我的新娘。”
      唐吉诃德有点无赖的俯下身去,但是却在璟玥的耳边深情的说道:“今天过后,随你差遣,我的公主殿下···”
      “哼····”璟玥撇了撇嘴:“甜言蜜语谁不会····你最擅长了。”
      但是对于这个男人无赖的模样却根本不曾反抗,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是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嗯,虽然一开始她下手挺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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