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浅川》秋水泱泱

10、第一〇章 月夜凉如水

　　青学的庆功会上是寿司和白开水。
　　平民，朴实。

　　浅川站在桌子上宣布。
　　五一黄金周，我请大家去神奈川温泉旅行。

　　欢呼——
　　听到耳中的只是欢呼。

　　青学的人闹腾得厉害，那个网球月刊的记者井上先生和芝小姐也来凑热闹。
　　浅川和不二避开这群闹腾的人，来到门外。
　　今夜的天很朗。
　　月明星朗。
　　两个少年坐在树下的藤椅上，抬头看星。
　　“周助，我听过一个传说，说天上的一颗星代表了地上的一个人，一个人出生了，天上就会亮起一颗星，如果人健康，天上的星就会很亮，反之，就会星光黯淡。”
　　“是一个人的本命星吧，好像占星术是这么说的。月的星星是哪一颗呢？”不二抬头看着天空，寻找。
　　“不知道这个星空有没有我的星星，毕竟我是一个流浪的人，或许不该称为人呢。”浅川笑着，奇怪地没有悲伤，指着星空中那颗最璀璨的最耀眼的星，“如果星空中真的有本命星的话，这一颗就是周助了吧，像周助的眼眸一样璀璨耀眼。”
　　“那这一颗就是月了。”不二望着星空，指着旁边的一颗。
　　“周助为什么这么认为？”
　　不二笑着，很美，就像月夜的樱花，“因为，我身边的一定是月，月的身边也一定是我。”
　　“周助——”浅川动容。
　　淡淡的语气，理所应当的言语，说的却是他听过得最动听的情话。
　　不二笑着，“其实，我觉得月更像是着星空中的月，美丽，静谧，温柔，神秘，清雅。。”
　　浅川笑，用轻柔的声音诵一首古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月暂晦，星常明，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不二执起他的右手，与他十指交缠，眉眼都含着笑意，“月，以后每天为我唱一首歌，或者念一首诗吧，只为我一个人。”
　　“好。”浅川应允。

　　“周助，昨天我见到裕太了。”
　　浅川还是提起了裕太的事。
　　不二听了，神色黯淡了一下，轻“哦”了一声，算是听到了。
　　“裕太是个好孩子，他告诉我，他一直都是喜欢哥哥的，尊敬他，仰慕他，裕太说，兄弟血缘，是怎么也断不了的东西，即使分开了，不在一起，即使死了，骨骼都化成了灰，不二周助也会是不二裕太的哥哥，不会变。裕太会生气是因为，他离开青学又不是因为哥哥，但那个笨蛋哥哥总是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明明没有怨他。看到他这样，就想生气，明明都没有怨他，为什么他还这样自怨自艾？”
　　不二身体一震。
　　接着，浅川看到了他冰蓝色的眸子和其中的泪，一颗颗滚落。
　　他伸手，将泪接在手心，滚烫。
　　不二靠在他的肩上，久久不曾说话。
　　就在浅川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听到了风中传来的轻语。
　　“月，谢谢——”
　　他轻轻地笑着，“不谢。”

　　“周助，”浅川笑着对他伸出了手，“我带你到天上去看星。”
　　不二不解地看着他。
　　“把手给我。”
　　不二依言把手放进他手里。
　　浅川笑着握住了，黑色的发丝在夜空中扬起来，挣脱了发带的束缚，瞬间变成了雪白的颜色，冰蓝色的眼眸绝艳。
　　不二惊讶地轻呼了一声，脚下竟然缓缓离开了地面。
　　“月，怎么回事？”
　　浅川拉着他的手，在下面的人看不到的高度停了下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指着仿佛近在咫尺的月亮，“周助，你看，从这里看月亮的话，是不是很大很亮？”
　　不二抬头看见近在咫尺的月亮，仿佛伸手可触。
　　不二惊讶地睁开了冰蓝色的眼眸，伸出手仿佛就可以触摸到月光的清凉。不二好奇地伸出了手，抚摸中夜空中的月辉。
　　浅川淡淡地笑着，轻轻松开了他的手，仿佛身下有什么东西一样坐在了半空中。
　　不二站着，有些不敢动，只是用那双明艳的眼眸看着他。
　　“没关系的，周助，不会掉下去的，相信我。”
　　不二试探着向前迈出了一步，大概是有些用力过猛了，一下子向前跌倒。
　　浅川笑着，伸出抱住他。
　　冰蓝色的眼眸锐利地瞪了他一眼。
　　“来，周助，”浅川牵着他的手，“不用什么力气的，现在你的状态就相当于在无重力的空间，来。”拉着他的手，似乎没有见他有什么动作，身体在夜空中飘行。

　　看着不二好奇地在旁边练习，不愧是“天才”啊，只是这点儿的时间，已经掌控自如了。
　　不二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浅川看着近在咫尺的明月，“呐，周助，有个神话，说月亮上有一座美轮美奂的宫殿，叫做月宫，月宫里面住着一个叫做嫦娥的女子。”
　　不二静静地听他讲故事，看这明月，“那必定是一个很美好的女子了。”
　　“是啊，一个很美丽的女子，民间有‘嫦娥奔月’的神话，讲的就是这个女子的故事。”
　　“嫦娥奔月？”
　　“传说中，嫦娥原本是人间一个美丽的女子，她的丈夫是一个神射手，名字叫做后羿。那一年，天上九日同现，炙烤大地，万物不生。后羿为解人间危难，决定射日。他去昆仑瑶台求取射日之策，王母赐他仙丹，服后可以脱胎升上九天，捕获天上星辰为箭簇，方可射落天上九日。嫦娥知道了这个办法，偷了仙丹，九天捕捉星辰，制成了射日的箭矢，从天上丢了下来。后羿用这支箭矢射落了天上的八个太阳，只留下一个，解决了人间为难，但是那个升上月宫的嫦娥却是永远都不能回来了。‘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月宫清冷寂寞，如果嫦娥知道了这样的孤独，是否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不二久久不语。
　　“月，……”
　　浅川看着明月，有些感伤。
　　“世上相爱不能相守的人，不知凡几，所以眼前的幸福才要抓住，所以告诉人们要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