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鸣佐]归乡》樱桃蓝莓

28、第28章. 决裂

　　佐助和水鼬带着忍猫回来的时候，鸣人的讲述已经到了尾声：“这就是全部的事情，我让你小樱阿姨对你们保密，是以为这样你们能活的简单点，却没料到会造成这样的结局。事到如今我也不会辩解分毫，你们如何看待我我都会接受。”

　　“是啊，你不会辩解。”博人的手慢慢攥成拳头，终于在泪水流下的同时一拳打在鸣人的脸上，“这一拳，是为了妹妹向日葵打的！这一拳是为了我妈妈！还有这一拳……”

　　鸣人坐在他的面前，一动不动任博人打，从鼻青目肿到头破血流，像一座沉默而隐忍的雕塑。水鼬大叫着：“不要打了！”想冲上去被佐助抓住：“这是他该受的。”

　　“为什么！为什么啊！”水鼬挣不脱佐助的束缚，泪水终于也顺着脸颊留下来。湛蓝的眼眸仿佛血色浸染变得猩红，瞳仁周围两抹黑色的勾玉，看着那么像……鼬因为同伴的死第一次开眼时抱着自己流泪的样子……

　　“博人。”

　　博人的拳头已经染了血，咬着牙齿还要在打的瞬间被佐助攥住，就像第一次门口见面时那样：“已经够了。这份罪孽也有我的份，你剩下的仇恨就全发泄到我身上吧。”

　　“这不是罪孽！就算你认为是罪孽也全是我的，轮不到你承担！佐助，你让开！”鸣人大声说。

　　“怎么说也不能算是师父的错啊，毕竟是混账老爸对你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博人慢慢垂下手。现在才知道，最初看见眼前这个男人心中的悸动是因为什么。关心佐良娜，固然是因为她是和自己从小并肩长大的伙伴，更多时候也是因为从她冷淡的面容中看到了那个男人的影子。没日没夜的练习螺旋丸和苦无，就是因为渴望看见自己寡言少语的严厉师父乌黑眸中的一抹赞许。不是因为自己的执念，而是因为这执念早已融在他的血脉里，无法断绝。

　　“我和他……”佐助回眸看了鸣人一眼，淡淡把话接下去，“你父亲是混账，吊车尾，一无是处，但羁绊已经完全无法分开彼此。就算是孽缘，我也认了，而且愿意和他一起背负下去。”

　　“佐助！”鸣人没料到向来嘴硬的佐助居然会说出这么坦率的话，还是在孩子们面前，一时间感动的眼睛通红，泪水哗的就流了出来。

　　“在小辈面前哭也太掉价了吧，鸣人。”

　　“那也是因为爹爹你太难搞啊！每次爸爸都顺着你你还不停嫌弃他！还老打他！”水鼬一面胡乱擦鸣人的眼泪，一面气鼓鼓地替鸣人辩解。

　　三月内心：总感觉……被塞了一口狗粮？漩涡家和宇智波家简直就是磁极啊，同期虐我就算了两个大人更是把我虐的体无完肤！还给不给单身狗活路啊！

　　“算了算了，我本来觉得师父这么完美的人谁都配不上，像老爸那么不靠谱的家伙更是鲜花配牛粪——”有你这么说当爸的吗？！鸣人在内心咆哮，我是牛粪那你是什么？！狗屎？！“不过既然师父乐意，那我也没法子，祝你们幸福咯！哎呀，还是好不甘心啊，凭什么师父对我都冷言冷语的居然会喜欢我爸那样的家伙——”

　　我说博人哎，你对师父的定义是不是有点误解啊？鸣人擦了擦脸上的血不满地注视着一脸不痛快的儿子，徒弟敬重师父是应该的，但儿子你看佐助的目光是不是太炽热了点？还有提到我那不情愿的口气，简直像在提情敌！果真是基因太强大吗，老的小的看到佐助都直接陷进去，看来我这次回木叶得好好掰掰这小子的心理问题。

　　“我不接受。”佐良娜冰冷的声音打断了鸣人的胡思乱想。

　　“佐良娜，你误会你父亲了——”

　　“不管七代目大人怎么替你们辩护，我妈妈怎么不介意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介意，我在乎！宇智波佐助，你宁愿假死和七代目远走高飞也要欺骗我，那如你所愿，我心目中的父亲已经死了，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个父亲。”用毫无温度的声音说完这句话，佐良娜转身消失在愈加浓重的夜色中。

　　“佐良娜！——”

　　“让她去吧。”佐助双手抓住鸣人和博人的手，“她的眼神，和决意去找大蛇丸时候的我一模一样。鸣人你懂我的意思吧。”

　　“可是——”博人急道。

　　“强行把她抓回来只能让事情更恶化。博人你拦不住她的。这只忍猫，你和三月带着它去交任务吧——”视线越来越模糊，连鸣人的脸庞都变成了虚幻的影，最后一片漆黑。

　　“师父！”

　　“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