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帼战鹰》雨田清文

71、物是人非

　　靳晟冉屏蔽一切独自来到她和米烨第一次游玩的国家，孤单的走在街头，身边已没有没有那个牵着她的手过马路的人，没有带着她到处玩的人。再次来到这里，早已物是人非，这一切都在狠狠刺痛着她的心。捂着胸口传来的痛处，一步步艰难的走在街头，直至晕倒过去。
　　来这里出任务的霍曦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她也跟着走上去，拨开人群，就看见靳晟冉昏迷不醒躺在地上，她很不想去管，可是米烨最后的话，还有她们直接还存在的情谊，即使是恨，她也舍不得看到靳晟冉受到任何的伤害。霍曦走上前抱起靳晟冉带到医院，望着病床上消瘦的靳晟冉，她看不透靳晟冉如此折磨自己是来报复她自己对米烨的伤害吗？
　　靳晟冉再次的醒过来已经是隔天上午了，她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在医院，看到窗前站着的背影，一瞬间她以为是米烨，声音有些嘶哑的叫着，“烨……”
　　霍曦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冷冷的应了一句靳晟冉，“你醒了。”
　　“曦，你怎么来了。”靳晟冉苦笑着，那天从别墅回去后，她就动用了靳家的情报组织追查米烨的下落，都没有查到米烨的任何消息，她现在还幻想着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米烨。
　　“靳晟冉，你现在这样折磨自己觉得是对米烨的弥补吗？”霍曦即使对靳晟冉有恨意，也看不得她这样伤害自己。
　　“曦，她答应过我，没有我的允许哪都不会去，可是她一次又一次的消失无踪，让我无处可寻。曦，我真的好想她好想她。”靳晟冉第一次在霍曦面前流泪，连靳道儒去世她都不曾在外人面前流泪。
　　霍曦望着痛不欲生的靳晟冉，她自己的心因为米烨又何尝不是一样呢。霍曦还是狠不下心，慢慢的走上前，抱住靳晟冉，两人放肆的痛哭在一起。
　　A国的威利斯家族在战鹰的摧毁下彻底没落，一夜之间消失在A国，无人再提起，这就是宋湛的手段。可是这个传奇人物纵然再厉害，此刻她也未有米烨任何消息，距离她上次的流泪还是她母亲去世的那天，她此刻的悲痛欲绝无法形容。宋湛一个人落寞的走在漆黑的训练场上，她不知道在她身后几米处一直有个人静静的跟在她身后。原静理解宋湛对米烨的感情，那胜似师徒之情的母女之情，尤其在米烨最后离去叫的那声“妈妈”足以见证她们之间的感情。
　　原静身后还有一群黯然神伤的人，往常她们的出现都是英姿飒爽，可能只有那个人出现了，他们可能才能回到最初吧。仰望着天空，这片天空曾经是那个人的最爱，只是现在他们再也看不到那个翱翔在天空的如风筝般的人儿，他们与她连接的那根线断了，到现在他们无处可寻她，只能祈求她远在天国的家人保佑她，不要那么快把她带离他们的身边。
　　叶飞精疲力尽一次次的把米烨从鬼门关捞回来，可是就是不见米烨苏醒过来，身体上的伤慢慢的恢复中，她被毁的容颜也换了一张脸，唯独她的右眼。叶飞即使再拥有高明的医术，也无法帮米烨恢复她的右眼，还留下一道横过眼眶的伤疤。
　　米烨经历这次的大劫，再次的在叶飞的医疗室昏睡了一年。叶玄等得不耐烦了，他在这里守了一年，没想到的他抓来的玩物到最后会变成植物人，他揪着叶飞到衣领，"你是不是故意要她变成这样的，为什么一年了还没有醒过来。"
　　"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呢？"米烨会成为植物人这是在叶飞预料之中。
　　"叶飞不要来挑战我的极限，你知道我做得出来。"叶玄愤怒的甩开叶飞，用力过度，导致叶飞的轮椅直接撞在米烨躺的病床上，把床上的米烨震动倒在地上。
　　叶飞艰难的爬着坐起来，看到躺在地上的米烨，他开始痛恨着现在毫无反抗的自己，双手捶打地板，"叶玄，你够了，小师妹已经死了，她的女儿也成为了植物人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哈哈，我错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有错，既然是这样，留着她也没有用，我就让她早点下去见她的母亲。"叶玄双眼嗜血的越过病床来到米烨身边，就在他蹲下身准备掐死米烨的同时，米烨紧闭一年的双眼毫无预兆的睁开了，叶玄看到米烨的如鬼魅般的右眼，他被吓得坐在地上。
　　米烨愣愣的看着他，挣扎了许久才发出声，呢喃细语，“我这是在哪里？你是谁？我又是谁？”脑袋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谁，不知道这是哪里。
　　回过神来的叶玄突然想继续杀掉米烨的，但是因为米烨的下一句他犹豫的看了一会，观察米烨好像不是在说谎。他把米烨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床上，轻柔佛开她脸颊的发丝，正视米烨的右眼，微微的一笑，“这里是你叔叔的医疗室，我是你的父亲叶玄，你是我的女儿叶橙。你一年前被人袭击受伤了，已经昏迷了一年了。”
　　“你是我的父亲，我叫叶橙，那父亲，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为什么我的右眼看不见了。"抓住叶玄的手，寻找安全感。
　　"乖女儿，别怕，你才刚醒来，好好的休养下，晚点父亲把一切都告诉你，好不好。"叶玄难得温柔的哄着米烨。
　　叶飞也看着像变了一个人的叶玄，但是他知道这是叶玄的面具。
　　躺在床上的米烨也没有看到坐在地上的叶飞，她却在叶玄的轻抚下慢慢的闭上了眼。
　　叶玄看到米烨安心的睡着了才来到叶飞的身边，把他扶上轮椅上，低声细语的说道：“好好照顾我的女儿，她叫叶橙，有些事情不要来挑战我的极限，否则你承受不起，叶飞。”
　　叶飞望着叶玄离去的背影，陷于了深思，以他目前的能力，却是承受不起这后果，尤其是创伤后失去记忆的米烨。滑着轮椅来到床边，抚摸着米烨的右眼，“小烨，当初见你的时候你才刚学会爬，再次见你却是躺在我的眼前，我不知道我的选择对你来说是否是对的，但是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活着，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你母亲做的。等有一天你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了，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现在请你原谅舅舅的没用。”
　　叶玄再次回来已经是十天后了，期间米烨陆陆续续的醒来过几次，但是时间都不是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