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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枭雄争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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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里应外合的贼喊捉贼,难怪如此防不胜防。”若有所悟的王婷把目光移向眉头紧锁的凌姐:“怎么曾经声名鹊起的【黄金甲】旧部都是这么藏污纳垢,偷鸡摸狗的。接收他们这些破落国企真是后患无穷呀!得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只怕是监守自盗的【黄金甲】要图穷匕见,图谋不轨了。这样另起炉灶,祸起萧墙将对今天的大好局面大为不利啊。”凌姐叹了口气对我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你的那些兄弟挖出来的全部都是他下属的重苦力窝点,我已经让他们取而代之,重整旗鼓了。那些都是我们公司基础,得防微杜渐,挖肉补疮。这样一来心怀鬼胎的【黄金甲】就感到釜底抽薪,狗急跳墙在所难免了。”
“那天你们那里突发的事,本来是【黄金甲】想杀鸡骇猴看凌姐我们女人笑话的,没想到我们竟然误打误撞的化干戈为玉帛,真相大白后同心协力地让企业起死回生了。专横跋扈的那个宝贝和尚还让你落下个技不如人,颜面扫地。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他这个【土皇帝】岂不痛彻心扉,怀恨在心,所以欢迎你的晚宴自然借故不出了。” 喜忧参半的王婷回味着看了看我。
首次听到分别已久的兄弟们消息,我心里久违的思念和愧疚冉冉而生,同时也为他们如获新生暗暗高兴。
“如果能稳住香港南宫世家财团的联盟,利欲熏心的【黄金甲】狼子野心也许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化为泡影。”凌姐沉思着。
“南宫世家虽然是【黄金甲】引进,但是听说南宫俊是个乐不思蜀的纨绔子弟,他对大权在握的现任夫人影星柳如烟言听计从,是个典型的【妻管严】。我们不妨抽空去做做女人同盟工作,以防日后【黄金甲】挑灯拨火。”计上心来的王婷对凌姐笑笑。
“她们没完没了的。叔叔,你教我游泳去吧!”早已按耐不住的琪琪看了沉默不语的姚风一眼,小大人般拉着我说。
“你会憋气么?只要能憋气就一定能游泳。”看着大家忍俊不住的大笑,我鼓励地拉着琪琪向浅水区走去。
“能憋就能漂,游泳不算巧。手动脚微动,脚动手分开。”我一边示范着,一边向聚精会神的琪琪讲解着游泳要领。
“妈妈!你看我会游泳了。”不一会,心领神会的琪琪就初见成效,运用自如了:“出水呼吸入水憋。”欢喜不已兴致勃勃。
碧水蓝天,风和日丽,宠辱皆忘的我沐浴在波光粼粼的金色海水中尽情地鱼跃鸟飞,仿佛回到那久违的童年。
“名师出高徒嘛!”嬉笑调皮的王婷带着娇羞无比的姚风跟着一脸欣喜的凌姐一下水就开始向我泼水疯闹:“我倒要看看名师是不是泼水不进的金刚不坏体。”一边示意正在摇旗呐喊,幸灾乐祸,跃跃欲试的姚风过来【助纣为虐】,形成对我两面夹击。
看着波光粼粼金光闪闪的海面上三条银龙欢快地涌来,回望着迫不得已面若桃花的凌姐她们女性同盟参战形成,一时童心大发的我一下划入深水区兴趣盎然:“要看一石激起千层浪的蛟龙出海奇迹出现,大家就一起推波助澜,多多益善哟!”
旁边几个妙趣横生的游客也真立刻跟着她们向我推波涌浪般发起攻击,一时我四周白浪滔天,波涛汹涌。不慌不忙,洋洋自得的我随着双手外翻一旋飞转,双脚跟着冲天巨浪腾空飞旋而起,然后来个迅雷不及掩耳的空中倒钻从犹似峰峦叠嶂般浪头中直贯而入,神不知鬼不觉地趁着她们惊魂未定之际从水底消无声息快速穿插迂回游到她们背后,给她们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目不暇给的人们当看见百思不得其解的我从她们身后不可思议地出现时,更加惊诧无比,赞不绝口,恍然如梦。
姚凤带来的卤味食品风味独特,带着湘菜特有的辣味,让王婷和琪琪又怕又爱,爱不释手,欲罢不能,大呼小叫。
“我们辣妹子的绝招原来就是这么吊心上人胃口的,我们今天沾光大饱口福了。”粉面桃花的王婷取笑着娇羞无比的姚凤。
经过缜密的引蛇出洞,瓮中捉鳖筹划,星期六一大早凌姐就带着我和王婷大张旗鼓地搭上开往香港的快车,然后又迅速消无声息地和凌姐潜回她的别墅里守株待兔,准备【关门打狗】。心思缜密的王婷则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姚风坐镇遥控指挥监控室和我接识的那帮保安兄弟遥相呼应,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等待着那些内外勾结,蓄谋已久,蠢蠢欲动的跳梁小丑们自投罗网。
一点即通,心领神会的琪琪当听到我们要【瓮中之鳖】后就兴高采烈地跟着飞云子出去到后花园里练功去了,留下我和凌姐坐在电脑室无所事事。“你这个老师有没有正经一点为人师表啊!这样挤眉弄眼,动手动脚岂不误人子弟,有伤大雅?”面对凌姐心猿意马,急不可耐的亲昵动作,我一边冷静地向她示意着琪琪他们有可能随时闯进来,一边心有余悸地跟她调侃着。
“还真坐怀不乱呀!孺子可教也。”飞霞映雪的凌姐痴迷地深深吻了我一口才镇定了下来:“晚上再教训你,知道尊师重道。”
如坐针毡,度日如年的等待总是那么漫长,就像在磨练一个人的意志那么难耐煎熬,忧心如焚的我时而怀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有误,时而担忧什么风吹草动使这样的费心劳神成竹篮打水一场空似白费心机。“心急吃不到热豆腐,我的猴哥。”胸有成竹的凌姐却稳操胜券地看了看外面的夜幕低垂一反常态打趣我:“要月黑风高啊,时间未到嘛!你急什么急?”纤手还不老实地捏了捏我。
“好像那几个从黑车里出来的家伙直奔你们那里来了。”耳鼓里又传来了王婷那压低而慎重的声音。“又别是狼来了吧!你这个一成不变草木皆兵的游戏老生常谈了,换个花样新鲜点。”我不以为然地取笑她今天这样屡见不鲜的故伎重演杯弓蛇影。
“这次是真的【狼来了】,小心抓蛇不成被反咬一口,煮熟的鸭子也会飞。”有口难辩,声色俱厉的王婷话音未落,随着“哐啷”一声猝不及防巨响,凌姐后花园的侧门被撞开了。凶神恶煞的【刀疤脸】和一个轻快绝伦的矮小怪人饿虎扑食般冲了进来,直朝还在假山后面玩耍的琦琦扑去。同时前园传来了飞云子的厉呵和剧烈的打斗声,有备而来的匪徒看来是前后夹击势在必得。
真天时不如地利。聪慧过人的琦琦见势不妙并没有忙不择路的往回直跑,而是机灵地从小桥边直接窜入假山里为数不多的树丛中和匪徒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大惊失色的两个家伙只好大费周章地分头拦截,一时还真拿灵利轻快的他无从下手。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晚霞余晖中白影一闪,两个疲于奔命的家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从天而降般急若流星,快若闪电地一前一后点翻在地动弹不得。花容失色的凌姐赶过来抱着还拍手称快的琦琦惊魂未定泪如雨下,唯恐是梦般久久不能松开。
“男子汉好样的!”同样心有余悸的我拉着琦琦的小手由衷而叹。“有你在我怕什么?”天真的琦琦不以为然。
“兄弟原来是你!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太岁头上动土啊。”垂头丧气的【刀疤脸】认出是我后羞愧难当:“【猴子】他妈的真是坑爹,连你的地盘都踩。”性格直爽的他追悔莫及地看着惊慌失色的矮怪人仰天长啸:“我们都是羊入虎口,自讨苦吃。”
“只要坦白从宽,洗心革面,我自然会既往不咎的。如果知情不报,有所隐瞒,那就另当别论了。”我也叹了口气。
被飞云子挡在前院的两个匪徒虽然势大力沉,但让身轻如燕,漂浮不定的飞云子纠缠着仍毫无建树,收效甚微。随着怒火中烧毫不留情的凌姐飞身参战,惊弓之鸟,无心恋战的他两很快就被凌姐同门联手心领神会地指上打下,声东击西双双就擒了。
“【汤瓢瓜】可能很快就要过来或报警了,不能前功尽弃啊。”跟着王婷和姚风一起押着在外围接应的【猴子】一行过来的湖南保安汉子一到就低声提醒我。“我们从【猴子】的手机上查到【汤瓢瓜】的电话号码。”较远低着头的【猴子】还没认出我来。
“把他们分开关押在地下停车场车库里。我正在等着【汤瓢瓜】自投罗网呢!”一脸铁青的凌姐吐字如冰怒气难消。
果然,不到几分钟,【汤瓢瓜】就带着两个东北保安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当看见凌姐和我们一行时先呆若木鸡,大惊失色地楞了一下,既而老奸巨猾地上前来向我们阿谀奉承,装模作样,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招呼就想一走了之,溜之大吉。
“你的朋友都到齐了,等着你聚餐呢。”随着我一声冷笑,湖南汉子带着一群保安将他们三人不由分说全部拿下。
“【猴哥】请你们参加蟠桃会呢!怎么舍得不辞而别”高个子擒拿手保安扬眉吐气地押着他们下去时打趣【汤瓢瓜】。
“【汤瓢瓜】不是报过警吗?是不是又请夜宵哟!他妈的上次的小姐太差了。。。。。。”几个醉眼朦胧的警察一来就满腹牢骚。
“回去你们领导还要请你们桑拿呢,这次的大姐一定会让你们心满意足。”凌姐和王婷走上前来没好气的挖苦回应他们。
“对不起!没事就好,我们走了。公务在身!公务在身!”他们中有认出凌姐的,一下子酒吓醒了大半,赶紧落荒而逃。
“顺藤摸瓜,先从【刀疤脸】入手会迎刃而解。”看着有些疲惫的凌姐我自告奋勇,胸有成竹。长长舒了口气的凌姐默默无语地挥手向王婷示意一下协助我后,就怕离怕飞似的紧紧地拽着琦琦带着飞云子黯然离去,爱子心切的她仍然有些胆战心惊。
“兄台真是快人快语,既然悔过自新,我自然既往不咎了。那就请和你的朋友去将就一餐吧。”面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刀疤脸】,念旧的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宽大为怀让生性耿直的他们两个去进餐一顿,以待客之道尽我地主之谊。
“阁下如此宽宏大量,以德报怨,我【偷嘴鱼】真是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同样豪爽的矮怪人也感激涕零。
装疯卖傻的【猴子】刚一进们就认出了我,顿时面如土灰,大汗淋漓:“兄弟!大水冲了龙王庙,哥不是人。”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猴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懂。可夹在【汤瓢瓜】和【刀疤脸】之间,你就量体裁衣吧,我也会斟酌行事,网开一面的。希望大家都不要浪费表情,白费唇舌。”看着脸如猴屁股的【猴子】我一字一句,软硬兼施。
尽管见机行事,巧舌如簧的【猴子】避实就虚,欲盖弥彰。但在我虚虚实实,画龙点睛般威逼利诱下垂头丧气地还是支支吾吾地将他受【汤瓢瓜】收买并指使准备绑架琦琦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勾画出来。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们好像的确不知道琦琦就是凌姐的孩子,而且只是看过琦琦的照片。经过他手机号码的通信记录核对,好像大致吻合。我只好把他先带下去,提审【汤瓢瓜】。
老奸巨猾的【汤瓢瓜】先声夺人,大叫冤枉,并死猪不怕滚水烫般不依不饶。没有理他的我和王婷先当着他的面将他手机通讯录逐一排查,果然不出所料幕后黑手【黄金甲】的通讯在案发前后无处遁行,赫然在目。不由让我和王婷倒吸一口冷气。
“你是想让【黄金甲】丢卒保车呢?还是想让自己沉尸海底,销声匿迹。”看着霜打似的【汤瓢瓜】我喟然长叹。
“把这只恶心的死耗子塞给【黄金甲】自己吃,让他自己去擦屁股吧。分道扬镳还不是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意味深长的王婷挂断深思熟虑的凌姐电话后饶有兴趣地对我笑笑。“照本宣科一样搂草打兔子,还是先私后公,查封财产,多多益善。”
好不容易才把得寸进尺不依不饶的王婷和姚风送回去,看着霓虹灯下迷人的夜景,想着对我已经形同陌路,不理不睬的佳佳和玉梅,我的心象被掏空一样,深深地感触到自己简直什么也不是,一种无形的悲凉感袭来,让我有些悲由心生,欲哭无泪。
心事重重的凌姐早在屋里翘首以待了,并不像以前那么一蹴而就,火急火燎。却是一反常态,和风细雨,缠缠绵绵地无休无止,温沉无比。“我们行若两个孤单的魂,别再有什么顾忌了,看来琦琦和我都已经离不开你。”趴在我身上的她幽幽娓语。
“那是琦琦还不知道我们这种关系,孩子还小是无辜的。”痛苦而内疚的我简直无颜面对天真无邪的琦琦那份挚热亲情。
难以取舍的凌姐叹了口气:“走一步算一步了,事到头来不自由。但愿就此风平浪静,下星期我们先去香港未雨绸缪吧。”
亚洲最大的世贸中心香港,真不愧昔日亚洲经济【四小龙】之一,琳琅满目的世界各种商品层出不穷,应有尽有,富丽堂皇的各种建筑确实非同一般,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搬运工似的我夹在凌姐和王婷两个乐此不倦,津津乐道的购物狂之间比参加任何马拉松长跑还要精疲力尽,甚至开始怀疑女人的内在潜能应该比男人强,她们购物的精力和耐力确实让我望尘莫及。
“哦!还是应该先去拜访一下南宫世家,我们有些本末倒置因小失大了。”看着西下的太阳,凌姐忽然才记起使命来。
桃花上露,意犹未尽的王婷看着大包小裹的我兴奋不已:“女人出门男人累,天经地义,最好把我也打包让你扛着。”
乐不思蜀,年过半百的南宫俊依然逍遥自在,不问世事。笑逐颜开地将我们迎进一间宽大豪华摆满奇花异草的会客厅后就一边吩咐下人上茶,一边满含歉意对我们笑笑:“我夫人马上就到,你们和她详谈。我们几个钓友有约,不好意思。失陪了!”
面对如此无可挑剔,一走了之的待客之道,端着茶杯的我们一时面面相觑,进退两难,哭笑不得。
“真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随着一声银铃般爽朗娇笑,一个体态婀娜,风韵犹存的艳妇一进来就拉着凌姐和王婷亲热无比:“他这个人就是屡教不改的【在家不会迎宾客】呀?你们得多多包涵。两个如花似玉的妹妹远道而来,真是蓬荜生辉。”
“过奖了!柳姐姐貌若天仙,才艺双绝早就如雷贯耳,我们今天有幸拜见,真是三生有幸。”凌姐和王婷赶紧以礼相见。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超凡脱俗,英姿勃发的小弟就是令那【黄金甲】哑巴吃黄连的潮汕帮土崩瓦解,一败涂地的凤毛麟角后起之秀了。”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的柳如烟把目光转向凌姐和王婷娇笑不已:“妹妹不光是横刀立马,敢作敢当的女强人,而且还别具慧眼呀,这样稀世罕见的人中龙凤真是能和王家妹妹珠联璧合,天生一对。真不愧是你凌女神的左膀右臂。”
“姐姐不要乱点鸳鸯谱了,人家早就名花有主,情有独钟啰。我望尘莫及啊!”粉面桃花的王婷娇羞不已。
“好饭不怕晚,果子熟了自然终会掉下来。有信心点,姐姐相信你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嬉皮笑脸的柳如烟侃侃而谈。
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从姻缘到容貌,由健康至保养,可谓三国演义,各抒己见,百家争鸣,如火如荼,一时高谈阔论,引经据典,中外结合,群英荟萃,兴致勃勃,没完没了。唯有我这个索然无味,事不关己的听众如坐针毡,百无聊赖,无所事事。
不知不觉已是华灯初上,经不住柳如烟的再三挽留,我们只好客随主便在她家吃了一顿丰盛的晚宴,尽管南宫俊没回来。
“姐姐!亲兄弟明算账。妹妹这次来,实在是为公司。。。。。。”吃过饭,凌姐见我百无聊赖,终于言归正传,拉开正题。
“你办事我放心,妹妹我们一见如故,肝胆相照。公司的事我们明天在姐姐我的湖边小院一聚再谈,我看你们今天都累了,明天早上我派车接你们,不见不散哟!”观颜察色的柳如烟看了我一眼,情真意切地再次发出了不可推卸的邀请:“小弟务必赏光哟。”
回到宾馆,洗刷完毕,我一看时间才晚上九点不到,就拿出电话想给家里报个平安。可猛然想到还在生气的佳佳和玉梅,现在又正好和凌姐王婷一起来香港,难免有些授人话柄,剪不断理还乱之嫌,顿感到百口难辩,有理说不清。我一时踌躇不定,心如乱麻,冥思苦想,该如何去面对像水一样会越搅越混的那佳佳心存芥蒂,挥之不去的惆怅难免使我黯然神伤。
“你的电脑学得怎么样了?看来尊驾学艺都是老师不请自来,问着上门的。”忽然手中电话响了,却是王婷来的。
“难得本小姐现在有空,就免费来给你家教一些吧。”听着我支支吾吾的回答,大大方方的王婷来了个反客为主。
势成骑虎的我刚打开门,轻装淡抹,长裙飘飘的王婷早已一脸娇羞地出现在门口,弹指欲破的俏脸上飞霞映雪:“自动上门的服务费可以漫天要价的哟!以前还指望去你的【卧龙岗】三顾茅庐呢,现在看来不知是尊口难开,还是我自讨没趣,不受欢迎。”
“我一直是怕我那个乱七八糟,臭气熏天的【猪窝】让你望而生畏,避而远之。”听着她娇羞的嗔责,我有口难辩。
望着我的窘态,得意的她粉面桃花开怀地笑了:“关门弟子我可要先看看天赋的,不然我一世英名将付之东流啰!”
“老师历来都是站着的命。”不由分说的她将我推坐在电脑前唯一的椅子上,既而诡秘地娇羞一笑:“孺子可教,尊师重道。”
鬼使神差的电脑刚一打开,一个不堪入目的小窗口闪现着跳了出来,面红耳赤的我顿时手忙脚乱,关闭不成反而全屏了。
“你真坏!”随着一声梦语般娇嗔,面若桃花,如痴如醉的她娇柔地瘫软在同样有些热血沸腾,忙中出错的我身上。
“现在都跨世纪,这里可是中西结合,花花世界的香港。。。。。。”伴着王婷梦呓似的低嗔,她那两支柔软的玉臂紧紧地挽住了我脖子,江南女子特有水嫩的柔性肌肤里散发出特有芬芳和急剧呼吸更加玲珑有致娇躯一时让我如痴如梦,魂不守神,难以自禁。
望着怀中满面春色,如饥似渴,含苞待放的王婷,半醉半醒,急不可耐的我忽然意识到只要放纵地迎合下去她这春上枝头的柔情蜜意,似一块洁白无瑕的碧玉将会毫无疑问地破碎在我手里,遥想着一个个曾为我痛不欲生的玉兰,玫瑰,莲妹以及佳佳倩影,一种不寒而栗的负罪感油然而生,远在缅北的二爷那【亏女】玄语家训萦绕而起,使我那半推半就的吻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好在同时桌上她的手机忽然急剧响起将如痴如梦的我两彻底惊醒,忙不择路的王婷一下从我怀里站起,急中生智地拔掉电脑电源,才稍作慎定地接过凌姐要她一起去试穿刚买新衣兴趣盎然的电话,惊慌失色的我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所幸大错没有铸成。
羞涩的王婷幽怨地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我,胡乱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然后恋恋不舍地叹了口气怅然而去。
百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意更深。百转千回为君盼,身不由己浪子心。若将多情悦红颜,晓风残月尽悲声。
一大早柳如烟的车就如期而至,经不住她软磨硬泡的盛情邀请,勉为其难的我毫无退路,只好赶鸭子上架般舍命陪君子了。
“女人是靠保养出来的,今天我想向两位妹妹切磋一下养生之道。”一上车穿着超短裙显得青春靓丽的她就拉开了话匣子。
明窗净阁,精致华美的小别墅就座落风景如画的湖边。谈笑风生,兴致勃勃的柳如烟一边吩咐下人给我看座沏茶,一边饶有兴趣地带着凌姐和王婷去她的养生坊领略她得天独厚的养生之道,什么修面画眉,护肤养颜,保健按摩,真是百无一漏,应有尽有。
“百闻不如一见雄才大略的【凌女神】还真是海纳百川,慧眼识英雄呢!有小弟你这般深藏不露,走南闯北,希世罕见的人才鼎力相助,那一贯鸡鸣狗盗【下三滥】的【黄金甲】想喧宾夺主,取而代之的狼子野心真是异想天开,自取其辱。”在我坐立不安百无聊赖之际,笑容如花的柳如烟一进门就对我话中有话地大加赏识起来,一双柳叶眉下的明眸善睐表情复杂的端详着我。
“柳姐见笑了!拜赏过你的许多佳作,我这般凡夫俗子真是贻笑大方,哪能登大雅之堂。”按部就班王婷备课的我鹦鹉学舌。
肆无忌惮,口里叼烟的她让我心里有些反感,也许是以前欣赏惯了留恋玫瑰那种温文高雅慢条斯理的品烟姿势缘故吧。
“戏终归是戏,一切都是弄虚作假。我书房倒是有一些新作,还望各抒己见啊!”话锋一转,和颜悦色的她令人无路可退。
别无他法的我跟着她走进小家碧玉般书房,装模作样,一窍不通地看着她那些圈圈点点佳作,一时索然无味,苦不堪言。
“小弟如果有心从艺,姐当竭尽全力,鼎力相助。”调来一杯咖啡的她,自己却先喝了一口:“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天下哪有如此的待客之道?家里和玉梅,佳佳同饮一杯,那是亲密无间,非同寻常关系,我心知肚明。勉为其难的我只好装傻充愣般喝了难以下咽的一口,心里却是叫苦不迭,南宫俊不是窝窝囊囊的武大郎,我也不是英雄盖世的武行者,这何用意?
“这是我珍藏的一块金镶玉,由于太大太沉,不适合女人带,所以一直闲放。今天你正好试一试,看是否有缘。”满面生辉的她忽然别出心裁地拿出一块硕大无比的金镶玉来,不由分说地编系在我脖子上。由于心里一直顾及着跟凌姐这次来港的特殊使命,为了不至于不欢而散,功败垂成。委曲求全的我装聋作哑而又无计可施,束手无策,面对这胆大妄为的女人,心里惴惴不安。
“有缘千里来相会,我看小弟也是风月中的性情中人。”挽住我取金镶玉的手,顺势而为的她得寸进尺地跨坐到我双腿上。
“这是密码结,如果你不想让【凌女神】知道你的前三后四和大家一拍即散,前功尽弃的话。。。。。”目送秋波的她软硬兼施。
机关算尽的这女人太可怕了,我不寒而栗,既而冷静下来,计由心生:“小弟中医世家,柳姐试一试我推拿手法如何?”
“好啊!那就给我做个卵巢保养吧。”势在必得的她好像看出我想把她点睡的意图,先声夺人地把我手引向她诱人的腰臀部。
势成骑虎的我哪会什么卵巢保养啊,只好自讨苦吃,备受煎熬地随着她别有用心,挑灯拨火的指点胡乱操作着。
所幸怀里的手机铃声救命般忽然响起,却是王婷要我给她送化妆品去给保健师鉴定和指点的,因为她的包还在客厅里。
看着有些大失所望,怅怅不快的柳如烟,如临大赦的我溜之大吉。只是苦于脖子上的金镶玉密码结无法打开,烙枷似的。
“罪无可恕的【黄金甲】希望真能知错能改,妹妹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以观后效吧!”宴席上意味深长的柳如烟一边开导着凌姐,一边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我和王婷:“过几天我也想去你们那里放松一下,希望真能领略到你们特有的风土人情哟。”
“你什么时候带上的金镶玉,该不会是柳如烟送的吧?”回来路上,面对愠怒的王婷发问,面红耳赤的我无言以对。
不置可否的凌姐虽然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可我知道她特别生气,因为我没有佩戴过她给的任何东西,名表还是佳佳买的。
和她们分开正准备回往房间,服务小姐却递来一张字条。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狂草地址,喜从天降的我心一下兴奋到嗓子眼上,不假思索,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匆匆忙忙地向凌姐告了一个假后就兴高采烈,马不停蹄地向那个扣人心弦的狂草地址赶去。
“这不是做梦吧!愿弟,真是你吗?”刚忐忑不安地按响门铃,亭亭玉立的云姐没等下人开门就迫不及待地打开门映入我的眼帘,拉着我的手热泪盈眶,欣喜不已:“难怪爸爸一回来就乐滋滋地忙个不停,问什么都是笑而不答,现在害得人家手忙脚乱的。”
“跟了我那么久还是改不掉那些繁文缛节么!”和原来一样潇洒自如,放荡不羁的【白狐】大伯一出来就喜出望外地止住我的拜见,拉着我亲热无比:“老天开眼了,总算没有老眼昏花。大老远地看见你们坐在车水马龙般的车里,我还犹恐是梦呢。”
“大伯,云姐。真能见到你们,我。。。。。。”望着久违的亲人,喜极而泣的我也情不自禁地言无伦次,不知所云了。
“难怪你能死里逃生,原来是玫瑰那倔丫头舍命相救啊!只是亲情所害的【苍山飞鹰】英年早逝让人断腕,痛心不已呀。当年若不是为了隐姓埋名和看顾这对让人生伶的兄妹,兴许我就不会忍辱负重和同床异梦的【青龙帮】同流合污了。”旧话重提的大伯热泪长流,喟然长叹。手中那永不离手的破旧折扇无措地摇动着,敲打在他那似有洁癖的一身白色素装上。“我们回到日本也没有找到你伯母,母亲早已离世。你伯母她被死灰复燃的军国主义狂热分子所劫持不知所踪,我们只好退回到香港这里另辟蹊径。”
“回光返照的军国主义狂热分子无恶不作,对我们虎视眈眈,在这里和他们与狼共舞危机四伏。”话中有话的云姐叹了口气。
“到我们那里去吧!我爸妈也非常想念你们,妈妈还经常提及云姐的身体。”如梦初醒的我掏出手机准备给大家个惊喜。
忽然传来一阵喧哗推嚷,一个奇装异服,体格强壮的日本武士不顾下人的阻拦,目中无人,唧唧歪歪地强行闯了进来。
“世界就是我们大和民族最优秀,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前辈你还不信,长他人威风。看今天我又ko了那个世界拳王,两条金腰带又名花有主了。”伴着不怀好意的叫嚣,那个不可一世的日本浪人两只凶神恶煞的青蛙眼从冷面冰霜的云姐身上生吞活剥般地转瞪向我,中国话倒是挺流利的:“看来这位也一定是个前辈口中的卧虎藏龙了,今天就希望不吝赐教,一同幸会吧!”
“别丢人现眼地自取其辱了,他十招就能秒了你。不信你就自讨苦吃吧!”没等我反应过来,大伯却将他的挑战接了下来。
“让他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我【温酒】等你回来。”一拍即合顺水推舟的云姐帮我理了理领口胸有成竹地对着我笑了笑。
看着云姐如此亲密无间的待我,走在前面的日本浪人更加怒火中烧,嫉妒万分。咬牙切齿地恨不得一口将我吞下。
“我虽不懂鸟语,但我对你们日本种族和姓氏却有独到见解。”望着他怒气难消,急匆匆的步伐,慢条斯理的我故意逗他。
“哦!关于我们种族和姓氏的历史。愿闻其详,敬听指教。”半信半疑的他颇感意外,饶有兴致地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态。
“你们的种族和姓氏起源得推翻达尔文的进化论了,却和我们中国的成语休戚相关。”我故意卖个了关子停下来。
“中国的什么成语?怎么我们历史没有记载。达尔文的进化论。。。。。。。”被吊胃口,大为不解的他绞尽脑汁地喃喃自语。
“狼狈为奸啊!不信你想想你们日本人走路姿势的螺旋腿样,和畜生多么相似,这就是遗传。”侃侃而谈的我强忍住没有笑:“因为畜生没有思维理解记忆,所以只能用地址机械记忆来作姓氏了,加上名字取太郎,次郎居多,就顺理成章,不足为怪了。”
“那么取数字的呢?”恍然大悟,咬牙切齿的他暴跳如雷:“什么五十六,浩二啊,个个威名远扬,比比皆是。”
“杂交个数呗。这么简单的都还不明白,真是畜生,不懂教化。”哈哈大笑的我实在忍俊不住了,得意忘形地笑望着他。
“欺人太甚,岂有此理。”随着一声忍无可忍的咆哮,恼羞成怒的日本浪人也不顾什么规矩了抬手向我一拳劈来。
正中下怀的我故意假装惊慌失色,手忙脚乱地一转闪歪打正着地抓住他来拳顺势一带一推,借力打力将他甩了个【饿狗抢屎】。
“急拜什么?这里又不是你们阴曹地府的靖国神社。”开怀大笑的我打趣他:“莫非相中这里比试先学泰拳手行拜师礼吧。”
“这里就这里,中国不是有【在哪里跌倒在那里爬起来】吗?”面红经胀的他外强中干地叫嚣:“输了我的荣誉全给你。”
“强取豪夺那是你们的本性,身外之物我视如草芥。”我环顾一下并不宽敞的场地不屑一顾:“能接我五招算你赢。”
“好狂妄的口气,今天我【东瀛三魔】可真领教了。”伴着怒不可逼的怒吼,稳扎稳打的他开始了指上打下前后连贯的进攻。
“逃跑退闪难道就是你豪言壮语的表现?我大开眼界你们中华武术的花拳绣腿了。”交叉进攻步步推进的他有些洋洋自得。
“这里是中国,连【礼让三先】都不知道,真是宁顽不化的低等动物。”伴着一声长啸我腾空而起手晃脚飞把他罩在一片目不暇给,虚实难辨,轻快绝伦的攻击影圈里。令人眼花缭乱的【九宫玄影】,加上从凌姐那里偷师学艺,现蒸热卖的【魔幻追命腿】,这个坐井观天,不可一世的日本浪人自然大开眼界,在暴风骤雨般变幻莫测的招招致命攻击里,防不胜防地命悬一线在劫难逃了。
“能败在阁下如此稀世罕见,闻所未闻的高人前,我死而无憾了。”顾此失彼的日本浪人很快就被我两脚连踢胸肋,掌击头面而干净利索地解决了,面若土灰,口角流血的他躺在地上,垂头丧气喃喃自语。先前的目中无人,不可一世样荡然无存。
“自杀也回到你们靖国神社去吧,别弄脏了中国的土地。”回望他绝望的剖腹,我踢飞他的短刀,不屑地扬长而去。
望着不知不觉四周围满观众们鄙夷的目光,威风扫地的日本武士赶紧爬起来,在大快人心的看客窃窃私语中落荒而逃。
“这是号称不败神话的【东瀛三魔】中的老二【疯魔】,都是些狂热的军国主义,一直在东南亚一带神出鬼没,你伯母的杳无音信肯定与她已逝父亲和我们在缅北发生的事有关,只是此事一时千头万绪,须当从长计议。”黯然神伤的大伯欲言又止。
“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伯母一定会化险为夷,转危为安的。”安慰着大伯和云姐的我迫不及待地拨通家里的电话。
“哥!回来吧。”伴着手机里父亲那梗咽殷切的声音,我看见拿着手机的大伯热泪长流,泣不成声。这来自素未谋面,不止跨地域,还跨世纪的兄弟情深交流,把两颗期盼已久,遥相思念,望穿秋水的赤子之心在简短的言辞里情真意切地吐露无余。
“谢谢婶娘,我身体现在好多了。。。。。。您们也要保重身体啊!我们一定要来看望您们的。。。。。”最后是泪流满面的云姐和母亲那边发自肺腑的切心问候,让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少有的温馨和幸福感。万能的上帝塑造了男人的情感像火山一样能融化世界,同样别具匠心地勾勒出女人的柔情如暖流般在温馨人间,这两种情感的汇合,就顺理成章的形成了人间特有的爱的世界。
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没有催人泪下的离合,哪能感受到生离死别的悲欢。人生如梦,梦若人生,花开花落,孰能无情。
“看来四海为家的我们父女两是该去你们那里享享清福了。”挂着泪珠的大伯脸上呈现出少有的幸福和期待感来。
从香港回来以后心存芥蒂的凌姐就一直没有来找我,无从解释的我也自然落得清净。可不知为什么心里总难免有些隐隐约约的愧疚和寄人篱下的惆怅;加上伶牙俐齿阴晴不定的王婷那有理无理喜怒哀乐的发泄;心灰意冷的佳佳那依然沉默无语的冷落;半信半疑的玉梅的那不冷不热的话语。无不使我倍感身心疲惫,无力回天。现又多添了一份对大伯和云姐的牵挂,以及那如罩阴云,挥之不去的柳如烟纠缠,不得不让我从心力交瘁中萌生出远离尘世,避而远之的超脱怪异念头。
走不完的坎坷旅程,看不破的红尘烟雨。弹指而过的镜花水月,无不是一个个五彩斑斓的泡影。
舍不去的万般牵挂,理不清的千丝万缕。蓦然回首中伊人红妆,犹是那一幕幕撕心裂肺的离魂。
英雄应无泪,血伴豪云飞,家国春秋梦,天涯任我行。沧海一声笑,谁识游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