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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炼石补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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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动情的女老总终于情不自禁地握住她母亲的手热泪盈眶,母女连心之情难以言表,昔日刚强冷峻的外表瞬间融化。
“孩子!以前那么冷漠严厉对你我也是逼不得已另有苦衷的。”痛苦的老人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不愿你重蹈我们忍者那不见天日行尸走肉般的覆辙。你姐离开我时不到一岁我也十七岁不到呀,作孽啊!军国主义豪赌带给我们自己的也是流离失所。”
“自古自作孽不可活天理昭昭疏而不漏。”双手合十的老人虔诚地忏悔着:“往事不堪回首啊!十五岁不到不谙世事的我就被困兽犹斗垂死挣扎的战争狂魔们强征入伍,由于忍者世家的特殊身份而分派到缅北你父亲手下从事暗杀谍报任务,不久就被禽兽不如威逼利诱的你父亲□□竟怀上了你姐。在那朝不保夕,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溃败之际,却阴差阳错因祸得福地被首肯批准提前回撤到香港,鬼使神差地避开了那场山魈洞人间地狱爆破的生死浩劫。九死一生的他虽死里逃生能苟延残喘,但已面目全非奄奄一息。丧家之犬的我们在惶惶不可终日中迎来了命运多舛的你姐姐出世。在接踵而至的丧钟里,战败投降我们不但未能如愿以偿的回归故里而且却被贼心不死别有用心地派潜蛰伏滞留下来隐姓埋名而回归无门,出生不久的你姐则被偷梁换柱强制假充余孤遣送回国,从此与我骨肉分离后杳无音信石沉大海。李代桃僵借尸还魂下来的我们不见天日生不如死的行尸走肉般苟活着,直到后来又情非所愿地有了你,加上你父亲那禽兽的不辞而别,心灰意冷的我才不得不孤注一掷地带着你脱离火海。”
流毒无穷啊!看着这对相依相偎的流落母女我的心颤抖了,深受军国主义毒害的不仅是被侵略者连自己人民也是惨不忍睹。
“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姐姐好人有好报会化险为夷与我们团聚的。”轻抚着老人肩头的女老总柔声安慰着撕心裂肺的母亲。
“叶落归根!人老怀旧!”送走老人后,看着一脸上伤感的女老总我试探着问:“你们就没有想到过故地重游回去看看么?”
“谈何容易!我们还避之不及呢。”幽怨的女老总遥望着东方的夜空喟然长叹:“自从母亲带着我脱离那臭名昭著的间谍组织,我们就一直东躲西藏苟且偷生,那种朝不保夕感让我没齿难忘刻骨铭心。忍辱负重的我们不但要躲避间谍组织的追杀清除,而且还要面临□□地痞敲诈勒索。后来初生牛犊的我忍无可忍那流氓头子要我委身求全的无理要求,未经母亲商可地铤而走险愤而杀之逼上梁山。而后顺藤摸瓜地胁迫跟其长期有关的一个大陆海关高官而瞒天过海地进入大陆鱼目混珠地开始经商,爱莫能助的母亲从而也看破了红尘遁入空门开始形影相照青衣古佛的避世生涯。直到后来缅北事发她又才凡心未了重出江湖想炼石补天,可随着后来大批军国幽灵的卷土重来无处安身的我们又不得不再次退避三舍东奔西走,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随遇而安吧!四海为家天大地大,人无愧于心自然心远地自偏罢了。”柔声安慰着她的我吸了口气:“以后多陪陪她吧!”
“你为什么就这样以德报怨,善解人意呢?”感激的她幸福地将头靠在我胸上幽怨而叹:“孤僻冷峻的母亲其实真是个军国主义妖魔的殉葬苦命人,十五岁不到就抛家去国背井离乡,十六七岁就迫不得已生为人母,而后却别无选择身不由己与亲生爱女生离死别。如此命运多舛暗无天日,还不是我那薄情寡义狼心狗肺的禽兽魔鬼父亲作恶多端。哎!也许这就是命啊!”
“好人有好报。比起那暴殄天物罄竹难书的负心人她有你这般母女连心相依为命,以后不失否极泰来安度晚年的。”轻抚着她的我叹息安慰道:“说不定因祸得福的她还能与你姐姐一家破镜重圆,锦上添花呢!自古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因果报应天理循环。军国主义狂热苦果让多少无辜的本国人民也无家可归妻离子散,这样无形的双刃剑害人害己罪孽深重得警钟长鸣啊。”
“否极泰来!但愿如你的金口玉言吧。”转忧为喜的她快活起来,欢快地亲了我一口:“人间自有真情在,天涯何处不开怀。”
接下来在陪她随心所欲游山玩水的日子里,一向得过且过胸无大志的我前所未有地也舍命陪君子般万事皆休逍遥自在了。
“哎!怎么如此似曾相识呵。”一个花红柳绿的日子,肆意的我两正在随波逐流的游艇中自得其乐。手舞足蹈的她忽然盯着远处望远镜里的一艘日本游乐船大惊失色地朝我大呼小叫起来:“快看!快看!天下真是无奇不有,你说那个人真象谁来着?”
“该不会象你自己来着吧!发现新大陆似的大惊小怪。”不以为然的我漫不经心地拿起望远镜朝她指的方向望过去,也不禁暗吃一惊,激动不已。“云姐怎么和她不仅相貌仪表而且气韵神色都如此一脉相承惟妙惟肖的呢,该不会就是你姐我伯母吧?”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莫不是上天开眼了,如此天赐良机机缘巧合。”由于意想不到激动的她有些语无伦次。
“等天黑我摸上去得一探究竟。”抓抚着她的手我逐渐冷静下来:“千载难逢的天赐良机岂能错过,你在远处接应我就行了。”
“里面一定高手如云,晚上上去难上加难。”敏锐的她深吸一口气:“我们不如在天黑以前混上去见机行事还尚有一线希望。”
“滥竽充数,浑水摸鱼。”心有灵犀的我若有所思地看着络绎不绝的游客运筹帷幄着:“李代桃僵借尸还魂我一枝独秀即可。”
“你会日语么?看我的。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伎俩。”固执的她冲我放荡地得意一笑:“女人总比男人多一些弯道来着。”
刚把我安排进一间偏僻隐蔽旅店,叽叽呱呱的她就笑逐颜开满面春色地带着两个迫不及待别有用心的男游客推门而入了。
趁两个家伙惊疑不定之际我出手如电将其点晕,顺手牵羊的她顺理成章地取下他们胸牌后将一大瓶酒浇到他们身上和口里。
“上船时你装醉不要说话。”换成男装后她戴上一个遮阳帽将长发挽罩在里面提醒着我,并又将酒含在嘴里喷了我俩一身。
鱼目混珠地混上船时倒没有引起多大怀疑,面对两个满身酒气步伐踉跄骂骂咧咧的酒鬼人们都不约而同避而远之,为数不多的几个管理人员也只大而化之眉头紧锁的远远地象征性扫视一下我们胸牌就不闻不问漠然置之了。滥竽充数如鱼得水畅通无阻的我两趁机马不停蹄轻车熟路般直接蹓进酷似云姐女子的那一层船楼的一个卫生间,假装慢条斯理的清理着见机行事。
“我引开那个盯梢监视的,你装醉直接进去找人。”仔细观察一会后,胸有成竹的女老总低着头细声告诉我后径直走了出去。
取下帽子敞开外衣有些放荡不羁样的她直接走到那个监控盯梢男子面前招摇过市眉飞色舞地叽叽呱呱一通,眉头紧锁的那个家伙立刻别有用心面带喜色笑逐颜开地跟着她屁颠屁颠地慢条斯理朝卫生间这边走了过来,其间正好隔着一个转弯的岔道。
机不可失的我立刻抓住这一稍纵即逝的天赐良机,飘身轻绕而过直抵里面那个囚笼似的被监视房间。当不假思索的我轻轻地推开房门,那个眉压丘山心事重重的酷似云姐女子见怪不怪地只是敏锐地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依然无动于衷沉默不语地看着尴尬而激动不已的我转手正要将门掩上,轻快绝伦身轻如燕的女老总就影子一般跟了进来,随后又消无声息地再将门拽上。
“嘘!”看着我瞠目结舌又惊又喜的表情,蹑手蹑脚的她朝那似曾相识的女子得意地向外示意了一下,作了个古灵精怪的搞笑逗乐表情,那个酷似云姐的女子脸上迟疑紧张的气氛顿时有些放松缓解下来。伴着过道里监控男子疑神疑鬼惊疑不定的脚步声,我们似乎可以看见那个百思不解意犹未尽的盯梢男子莫名其妙的表情,终于在欲罢不能无从查找的尴尬中渐行渐远。
“你和云子如此惟妙惟肖,一定就是我朝思暮想的姐姐山本梅子吧!我是你从未谋面过的妹妹慧子啊。”热泪盈眶真情流露的女老总一边用日语向她低声声泪俱下地向她倾诉着,一边迫不及待地翻出母亲照片和信物给她看。可这酷似云姐的女子只是见怪不怪地微微叹了口气仍然一副事不关己漠然置之样,司空见惯的脸上似乎还流露着一丝听书看戏般的疑惑和嘲讽来。
“大伯和云姐您还记得吧!他们也正在大海捞针地四处寻找您呀。这是我结婚时他们的照片和视频!”急中生智的我赶紧翻出大伯和云姐的视频和照片递过去低声告诉她,长期身在龙潭虎穴与狼共舞的她不得不养成小心谨慎的戒备心理是在所难免。
“这扇子他还这样一直不离不弃的么,都这么多年了啊!我苦命的云儿也真有这么大了吗?她确实象我的云儿啊!该不是我又在作梦吧。”听懂中文的她亦真亦幻地看着手机视频和照片顿时疑云顿消如痴如梦情不自禁地泪如雨下悲声顿起。“都近三十年了啊!我的心都快熬尽了。上苍你是在可怜我这孤苦伶仃的苦命人吗?该不会又是在梦里作弄让我心想事成吧。朝思暮想的他父女俩都还在啊,还有我梦中从未看清过的母亲和你这喜从天降的妹妹。这些难道都是真的吗?莫不是梦想成真了吧!”怕离怕飞犹恐是梦的伯母抱着梨花带雨泣不成声的女老总泪流满面地喃喃自语着,其情其景真让人感到惨不忍睹肝肠寸断。
“扇上和云姐臂刻的血梅正开着呢!伯母,您母亲和妹妹也望穿秋水等着一家破镜重圆啊。”望着她两抱头痛哭我低泣着。
红尘百般情,相思万盅苦。离恨人断肠,情真草芬芳。天涯痴心在,寒梅冰泪开。杜鹃啼血处,飞雪迎春来。
“不行!我暂时还是不能就这样与你们一起走。”逐渐冷静下来的伯母收住悲泣若有所思地撕开自己衣袋从夹层里取出一条血迹斑斑的白色丝巾来郑重其事地交到妹妹手中:“这是回光返照的军国主义狼崽们在东南亚一带秘密布下的情报网点和系统枢纽,坐标位置全部我已经全部标记在上面,你们拿回去先想方设法清除破掉,不能让他们的狼子野心死灰复燃,阴谋得逞会贻害无穷。而他们软禁着我一定去往那海龙王的万龙岛以武扬威的聚会的,那时我再与大功告成的你们见机行事地脱离虎口。”
“为了不至于打草惊蛇,姐姐你还忍辱负重不得不再煎熬一段时间了。”难舍难分的女老总抱着深明大义的伯母痛不欲生。
“黑夜即将过去,熬待天明我乐意奉陪。”满含期待的伯母坚定地为妹妹檫着泪安慰她:“苦尽甘来你该为姐姐高兴才是。”
马不停蹄的我两趁着黄昏的落日混出游乐船后回到小旅社将两个心怀不轨的家伙放出,两个如临大赦的家伙立刻抱头鼠窜。
拿着已拍下伯母视频的手机,百感交集的我悲喜交加,多想给望穿秋水的大伯和云姐个惊喜啊!可正避祸的我望风兴叹了。
“我苦命的女儿啊!她是在替父还债,炼石补天。”看着伯母的视频,聆听着伯母轻轻的细语,她母亲冷峻的面庞上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拿着手机泣不成声:“精卫填海任重道远,不将这些死灰复燃的军国幽灵斩草除根,亚洲将烽火狼烟永无宁日。”
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面对如此一触即发藕断丝连的巨大枢纽系统,若有所思的我沉默着:打草惊蛇,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的风吹草动就会让那些不见天日狡如灵狐的魑魅魍魉们惊弓之鸟般随风而去,用心良苦的伯母将前功尽弃付之东流。
“降妖除魔,天之大任。同仇敌忾世界同心。”发人深省的老人一语双关地嘱托着告退:“只有冰释前嫌才能化敌为友。”
“如此庞大的网点,看来势单力薄的我们别无他法只有逐一排除,各个击破啰!要想一网打尽。。。。。。”若有所思的女老总故意别有用心地看着我含沙射影:“除非你重操旧业卖弄色相再次勾搭那个不男不女的魔头,用同床共枕来换取狼狈为奸吧。”
“大义当前。南洋人魔一定会义无反顾全力以赴的。”不谋而合的我松了口气:“她吸血御寒的癖性已经改掉,阴阳同体乃上天造成的生理畸形。再说我与她之间确实没有什么,一向宽大为怀的你就别再对她心存芥蒂,耿耿于怀吧!她也是个苦命人。”
“她深明大义,我就小肚鸡肠啰!”胡搅蛮缠的女老总又开始耿耿于怀了:“这样处心积虑地袒护她,我看你就是心中有鬼!”
水火不容的两个生冤家死对头要她们齐心协力地谈合作协同作战,绞尽脑汁的我实在感到有些比蹬天还难般无能为力。
“看她那唯我独尊不可一世样,我就来气不舒服。”见我一筹莫展欲辩不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女老总缓了口气:“虽然是我那禽兽父亲杀了她全家,欠下你们血债累累,但是他已经血债血还罪有应得。于我没有什么相干亏歉的吧!凭什么她能欺负我。”
“她能欺负你?牙尖嘴利的你语言上都不吃半点亏啊!”如此强词夺理,我不禁一笑:“你是无辜的不错,她也欺负不了你。”
“就知道你心里护着她。”她不禁自己也笑了:“怎么我就该你们合伙欺负的,背后她说三道四着你还推波助澜。现在想欲盖弥彰啊!我可逮着了的,还当面抵赖不成。难怪当时你还装傻充愣依依不舍的郎情妾意样,想起来我就窝火知人知面不知心。”
“好了!我知道说不过你。”百口难辩的我甘拜下风地言归正传:“刀子嘴豆腐心的你也同意大家化敌为友协同作战的吧。”
“那要看她表现和诚意啰!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有口无心的她使劲掐了我一下:“在我面前离她远点,不然我阉了你。”
“以前你还不计前嫌地和玫瑰她们情同姐妹,怎么就是对她不依不饶势如水火的呢?”我叹了口气:“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因为她不是人!就是一个魔鬼。”她咬着我耳朵不解气地低声咆哮道:“当心她让你油尽灯枯,别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你总疑神疑鬼的。”我百口难辩地跟她解释着:“我们只是兄弟般朋友交情,她按理还长我一辈的。”
“我还不是长你一辈的,你不一样也还通吃不误翻云覆雨的了。”口无遮拦的她故意颠倒黑白地媚笑着流言蜚语振振有词。
面对如此颠三倒四的无中生有,无言以对的我不禁面红耳赤瞠目结舌,为老不尊的她巧舌如簧还落得有苦说不出似的委屈。
接到通过女老总的传信,百思不解火急火燎的南洋人魔兴师问罪般很快就带着一脸的迷惑和幽怨披星戴月的如约而至了。
“难怪会不声不响地不辞而别,原来还是被这阴魂不散的妖女给摄魂勾引去了。”一见面,冷面冰霜的南洋人魔就怒气难消。
嬉皮笑脸的女老总故意筋疲力尽地伸了个懒腰拽了我一下看也不看她:“你一天没完没了的乐此不倦,你还要不要人活啊。”
勃然大怒的南洋人魔一时给她气得七窍生烟,也不管一旁左右为难尴尬无比的我欲辩不能了:“人尽可夫的小□□,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是?色迷心窍见色忘本的他怎么就不睡死了你呢!要不要再摆个花样让世界男人都观摩一下领略你水性杨花风采。”
“和他睡觉那当然就是回味无穷妙不可言的舒服死了,这样不是有□□,醉生梦死的说法吗?你也可以想象一下那种腾云驾雾般半痴半醉的感觉啊,不过那种滋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得意忘形的女老总故意炮发连珠地反唇相讥开怀不已。
“你俩何必生冤家死对头的势同水火呢?大家还有许多正紧要事迫在眉睫呢。”我赶紧婉言相劝针锋相对的她俩逗起闹。
“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今天不是看在你难堪的面子上,看我不敲了这□□的牙尖嘴利。”见好就收的南洋人魔不想扩大。
不领情的女老总依然得寸进尺地大放厥词:“只有吸血蝙蝠和蚊子才会传播出你这样不男不女的怪胎吸血鬼。吓唬谁来着?”
“有种出来啊你。别只会卖弄你那两张什么都能进能出的口。”忍无可忍的南洋人魔语带哭腔地一个健步蹿到外面叫嚣道。
“你怎么能这样口无遮拦地不知进退呢,是有些过分了。”望着怒气难消的南洋人魔,无可奈何的我转身欲劝止住女老总。
“谁怕谁呀!我可是被吓长大的不是?”愈演愈烈毫不示弱的女老总寸步不让地晃跃而出:“你一边看着去。别帮倒忙。”
“你就看着吧!我会量体裁衣适可而止的,这个恶婆娘我就替你上点颜色管教一下。”冷静下来的南洋人魔朝我挥了挥手。
“你就学点吧!对付这种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的妖怪,领略什么叫做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势在必得的女老总也胸有成竹样。
在我左右为难踌躇不定之际。人高马大怒不可遏的南洋人魔首先一个饿虎扑食毫无顾忌地长驱直入蛟龙出海,随机应变娇小敏捷的女老总刻不容缓地一晃一闪随即一个低扫横砍还击,直奔南洋人魔冒进的前支撑腿而去。大出意料猝不及防的南洋人魔不得不见招拆招地向后退闪转攻为守,可得理不饶人的女老总机不可失地随即贴身跟进暴风骤雨般发起了一轮手脚并用狂风暴雨似的狂轰滥炸。如此一触即发的短兵相接轻快绝伦攻击,一时让牛高马大虎背熊腰的南洋人魔有些防不胜防捉襟见肘般顾此失彼应接不暇。倒吸一口凉气的我不禁瞠目结舌大开眼界叹为观止,这样扬长避短以小博大的攻防转换实属罕见经典,占尽时机的女老总真能将机动灵活的近战攻势发挥得如此得心应手淋漓尽致,大意失荆州的南洋人魔一时有些骑虎难下措手不及。
可随着时间一长攻防转换就逐渐发生了逆转,身经百战的南洋人魔不失后为起之秀的一代宗师,从措手不及的化险为夷到处事不惊的见招拆招,从而转为逐渐转危为安地拉开距离后伺机反击。迫使女老总不得不转为有所顾忌防范有加的屏息游走伺机而行,一场雷霆烽火的疾风暴雨转化为暗藏杀机一触即发见血封喉的怒虎狂豹般生死对角,拖入了危机四伏的相持攻坚战。
“都生吞活剥般地玩够了没有?该心平气和地握手言和书归正传了。”不容迟疑的我立刻飞身上前一手一把从背后将誓不罢休的女老总抱住,另一手刻不容缓地挡在不依不饶的南洋人魔中间:“这样孩子般没完没了的打来打去,你们有点正经时没有?”
噘着嘴的女老总不服气地瞪了我一眼无可奈何地停了下来,心有不甘的南洋人魔也只好忿忿不平地默不作声偃息旗鼓。
“架也打够了,气也该消了吧。都长不大似的你们可笑不可笑?”看着她两斗牛似的互不相让,难堪的我打了个哈哈圆场。
“是该书归正传了,你们该不会约我来就是为了打架怄气的吧!”若有所悟的南洋人魔首先不计前嫌地尴尬笑笑伸出橄榄枝。
“我不过想先看看你究竟有多大能耐,是不是什么都能吞得下。”自圆其说的女老总也松了口气郑重地拿出伯母的血丝巾来。
“这是狼子野心的军国幽灵在东南亚布下回光返照的情报枢纽网点,必先斩草除根防微杜渐,否则他们四处煽风点火贻害无穷。”语重心长的我看了看对图大惊失色的南洋人魔:“我们决不能让呕心沥血炼石补天的伯母良苦用心付之东流前功尽弃。”
“如此牵一发动全身的庞大网络,是得小心谨慎一网打尽的。”倒吸一口凉气的南洋人魔沉思着:“一向心思缜密的海龙王怎么会大祸临头都还浑然不知呢?首当其冲的我也如刺在喉岌岌可危啊!龙蛇混杂的中南半岛没想到也迫在眉睫风雨欲来了。”
两手抱胸的女老总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些入笼在洞不见天日的老鼠,想活抓它确实谈何容易,不过要弄死它却也不难。”
“只要不是投鼠忌器的大动干戈,消无声息出其不意地一网打尽闷死或呛死他们易如反掌。”望着百思不解的我和南洋人魔,胸有成竹的女老总慢条斯理运筹帷幄着:“如果中南半岛,你与海龙王三家能统一行动,同心协力步调一致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猝不及防措手不及的妖魔鬼怪难免在劫难逃回天乏术,一网打尽这些昙花一现狼子野心的军国主义狼崽不过举手之劳。”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能如此不计前嫌大义灭亲,我敬恭驱使。”豁然开朗的南洋人魔心悦诚服地看着女老总激动不已:“他们两家的统一行动我毛遂自荐请缨说服,然后全部交由你统一调度,务必将这次的协同作战进行得干净利索滴水不漏。”
“为了不至于功败垂成,这次行动一定要做到高度保密,绝对的隐蔽才万无一失。”深思熟虑的我提醒着一向粗枝大叶的她。
“放心吧!我保证务必只有三方每一个总调度知道就够了,其余的风都摸不着。”被当面揭短似的南洋人魔腼腆地信誓旦旦。
“而且你们几个树大招风的首领最好不在其位避而远之,从而达到麻痹迷惑的最佳效果。”深谋远虑的女老总迟疑地沉思着。
“那最好不过了!我还惦记着海龙王的万龙岛武会呢。”一拍即合的南洋人魔两眼发光兴奋不已:“我把部下调度到一定的隐蔽攻击位置,然后交由你遥控统一发号施令。他们两家我想也一定会深明大义义无反顾同出一辙的,这一点你们放心好了。”
“危机四伏我为鱼肉的海龙王是麻痹大意浑然不知呢,还是装聋作哑的如刺在喉另有苦衷?”望图巾的我沉吟着疑虑重重。
“海龙王的人品我敢担保是信得过的,这点你也见识过,只是现在万龙岛局势确实有些令人匪夷所思。”眉压丘山的南洋人魔沉思着看了看我:“要不然等我约定好中南半岛那边统一协调后先去万龙岛一趟,见机行事帮助海龙王未雨绸缪化险为夷。”
“现在烽火狼烟瞬息万变,那里距离霸权强国的海外驻军那么近,你不怕引火烧身,自投罗网么?”女老总忧虑地提醒着。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当年我就是在那里助他一臂之力发家致富的。”眉飞色舞的南洋人魔旧话重提津津乐道着:“那时的海龙王刚从大陆因检举揭发而开罪于一个位高权重的高官而不得不举家逃难避祸来到万龙岛,却又因领头反对霸权强国驻军在这里的种族歧视无恶不作滥杀无辜被围剿。当时我正是奉命追剿他的一路负责人,由于看不惯驻军的胡作非为和他们政府的软弱无能为虎作伥,加上机缘巧合手下正好有一个海龙王的内应如鱼得水。铤而走险的我和心有灵犀的他珠联璧合天衣无缝地协同作战,心领神会地暗助他将清剿的其它部队一网打尽,大获全胜。不劳而获的我也落得个攻无不克的功成名就虚名。”
“斗转星移时过境迁,现要故地重游的她看来还是雄心勃勃信心百倍的了。”看着意气风发的南洋人魔我看了看女老总。
“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见我已默认了南洋人魔的决定,语重心长的女老总沉思着叮嘱道。
告别依依不舍的南洋人魔,如释重负的我跟着心事重重的女老总刚回到住处,她母亲就派人来了,尴尬的我却没有跟去。
“刚才你是怕我打不过那个人妖吧!”不久喜形于色的她回来了,却意气风发突发奇想地将莫名其妙的我扑在床上咬住不放。
“你这死不认输,咬不放口的我家乡高原明珠【凯里下司母狗】,我服你了!”被她咬得又痒又酥,挣脱不开的我告饶不已。
“打蛇打七寸,下次再敢跟那个人妖眉来眼去的,我就抓住你这软肋不放,让你生不如死。”得意的她“咯咯”地笑个不停。
“别下蛋母鸡似的无中生有不依不饶。”心有余悸的我望着古灵精怪的她直发毛,别出心裁的她奇思怪象的惩罚层出不穷。
“你是该给我下个蛋留个想法啰!不然以后看不见你时我心里会空荡荡的。”幽怨而叹的她停止了疯闹,眼泪却无声滑下来。
“怎么这么多愁善感的,口无遮拦的我玩笑伤着你了。”大惊失色的我不知所措,紧紧地抱着她悔恨不已,她向来不小气的。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能有你这段时间破镜重圆般朝花夕拾的朝夕相伴,我知足认命了。”动情伤感的她止住泪无比痴迷地长吻着我,深情地闭上眼睛,怕离怕飞地紧紧躺在我怀里喃喃自语:“命里有时终须有,看来你我注定今生有缘无分的了。”
“何必如此生离死别的,现在的我们不是还在风雨同舟的不离不弃么?”安慰着她的我也不禁有些依依不舍的奇怪杂感来。
“事到头来不自由。我们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得过且过吧!”杂感万千的她恢复了嬉笑怒骂游戏人间的玩世不恭样:“明天我们就开始一如既往的游山玩水吧,等玩到万龙岛时大概那个神通广大的南洋人魔也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地和我们会合了。”
“客听主安排。有你这运筹帷幄神机妙算的女诸葛在,我自然是乐在其中,坐享其成的了。”得意的我心安理得地笑望着她。
接下来的逍遥自在游山玩水中,一反常态的女老总变得十分纯情贴心温柔贤惠,让一直饱经风雨坎坷飘摇的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温馨和惬意,乐不思蜀的我真想和她就此郎情妾意般卿卿我我地不问世事长相厮守下去,放弃世间的一切恩怨情仇。
“我也真想能为你解开这个错综复杂千丝万缕的情结,就此比翼双飞地浪迹天涯。”躺在乘风破浪的飞艇上,无限情深的女老总紧紧地依偎着我,端详着柳如烟挂在我胸前的金镶玉密码结无限伤感地喃喃自语:“红颜薄命浪子无义。你会人走茶凉吗?”
“事到头来不自由,我们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给不了她无法兑现的承诺,心如刀绞的我此刻只能歉疚地紧紧抱紧她。
弹指一挥间蜜月似的游玩旅途就在难舍难分的草长鸢飞中匆匆而别了,意犹未尽的我两来到了危机四伏藏龙卧虎的万龙岛。
“以云子的辈分称谓,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循规蹈矩,泾渭分明。”准备离开小艇时,一脸郑重其事的女老总忽然低声叮嘱我。
“故弄玄虚的你这【小姨】又想卖什么关子?”不以为然的我故作轻松地向她做了个玩世不恭的表情,不解地反唇相讥。
“少嬉皮笑脸的,听我的没错。”斩钉截铁的她冷面冰霜地向百思不解的我作了个不容置疑的暗示,并和我拉开了一定距离。
“这边有一家出名的中式川菜馆,我们先去饱餐一顿,再见机行事去见那个海龙王。”见我默然无语,她回头歉意地笑笑。
“要不要等南洋使君一道?我们这样贸然行事会不会有些唐突。”虽然和海龙王有一面之缘,但我还是有些徘徊不定。
“别在瞻前顾后的了,那个粗枝大叶头大无脑的女魔如果先到我还怕误事呢!”顾虑重重的女老总地提醒催促我打气说。
刚走进较为高档装修的川菜馆,一前一后的我俩险些就和一个怒气冲冲迎面而来直冲下楼的云鬓高挽高挑女孩撞个满怀。
“男人冲冠一怒为红颜,美女发飙一定为情缘?”前面的女老总侧身闪过她后,回头调皮地对冷面冰霜的她开了个玩笑。
抱歉的女孩刚回头对她尴尬一笑,惯性往下收不住的身子却直接向紧随其后的我身倒压过来,幸被我眼明手快伸手扶稳。
“真不好意思,谢谢!”狼狈不堪的女孩感激地对我相视一笑,却马上低下头粉面桃花地站在楼下若有所思的娇羞不语了。
出乎意料的我也有些似曾相识的奇思怪想,就是一头雾水百思不解,这个洁肤如雪金雕玉琢的女孩以前我肯定没有遇见过。
“妹子!我点请的你不赏脸就算了,怎么自己点好的食品也弃之不顾了呢?”楼上一个黝黑粗壮的男子跟出来朝女孩挽留。
踌躇不定的女孩没有理他只是朝我和女老总意可意为地对跟在身边的两个女下人示意了一下,然后静观其变地原地不动了。
“少爷!我们小本经营,请将你以前记下的账一并结了吧。”一个伙计赶过来拦住黝黑的混血男子低声下气地对他哀求道。
“结你妈个头!扫老子的兴不是?”暴跳如雷的混血男子恼羞成怒地破口大骂着,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撞枪口似的伙计。
“吃饭开钱!天经地义。少爷如此一如既往地暴殄天物,小店实在是浪费不起。”看着被踢岔了气痛不欲生地翻滚在地上的伙计,一个操着四川口音的中国商人老板急忙赶了出来义正言辞:“少爷如此横吃强占还出手伤人,天底下还有没有公理王法?”
“在这里老子就是王法公理!”勃然大怒的混血男子骂骂咧咧凶性大发地抓起商人老板大打出手:“挣老子地盘上的钱还敢太岁头上动土,你他妈的简直就是找死。这些唯利是图见利忘义,认钱不认人的中国奸商,老子们的钱都让你们给赚干了。”
“吃霸王餐你还强词夺理!今天你真鸿运当头现起现报了。”一声怒喝忍无可忍的女老总飞身上前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地飞起一脚正中心窝地将蛮牛似混血男子的踢趴滚伏在地鬼哭狼嚎地大喊大叫起来。鼻青脸肿血流如注的商人老板看得目瞪口呆。
“他老子不教他做人,他就让他老子赔钱。”他的几个手下刚要发作就被飘身上前的我镇住:“识趣的快叫他老子来领人。”
“强龙难斗地头蛇。两位恩人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我们小店也无暇顾及了,大家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感激涕零的商人老板大惊失色踉踉跄跄地招呼着正在为伙计解穴的我和还在愤愤不平怒气难消的女老总,看着痛苦不堪的混血男子心有余悸。
“有理行遍天下。他老子就是天王老子的海龙王,这事今天我们也管定了。”斩钉截铁吐字如冰的女老总安慰着商人老板。
“我爹才不会养出如此丢人现眼蛮不讲理的衣冠禽兽呢!”事不关己幸灾乐祸的楼下女孩慢吞吞地闻声走上来娇羞分辨着。
“原来你就是海龙王的女儿?是我口无遮拦张冠李戴了。”又惊又喜的女老总拉着她兴奋不已:“果然金雕玉琢如娇似玉。”
“如不是怪我没大没小老幼不分,我真想改你这孃孃叫姐姐了。”娇羞不已的女孩也欣喜万分:“怎么没有看到南洋使君?”
“神龙见头不见尾。她什么时候不是故弄玄虚的。”故意捉摸不定的女老总看了看混血男子:“莫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吧?”
“也该给胡作非为的他们父子一点教训吧,什么叫天理昭昭罪有应得。”女孩将一直瞟向正在为混血男子解穴的我身上的目光转往商人老板愧疚万分:“老板真是对不起,没想到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的万龙岛上,你们的经营求生还是如此的受人欺凌。”
“不瞒公主。我们华商确实四面楚歌举步维艰啊,不但被当地地瘩流氓敲诈勒索横征暴敛,而且时常遭到打砸搙抢血本无归,每个经营商无异于一部充满了惨不忍睹的血泪史。”苦不堪言的商人老板一边声泪俱下地控诉着,一边向我们感激涕零。
沉默的我心颤抖了,都说华商在外如何赚钱爱国募捐,其实他们血汗和艰辛有谁能懂?他们难以启齿的血泪史对谁能说?
“都说强宾不压主,我今天倒想看看哪路神仙胆敢在这里如此喧宾夺主。”随着一声闷沉的咆哮,一个不可一世黑塔似的中年汉子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从楼下蜂拥而上,当忽然发现冷面冰霜的海龙王女儿也在时气焰嚣张的横劲立马就大打折扣了。
“自作孽不可活,养子不教父之过。当然大路不平得众人踩啰。”不甘示弱的女老总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反唇相讥。
“好侄女!莫不是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得罪了你?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有所担待吧。”他们中一个观颜察色的病鬼皮笑肉不笑地上前拉起混血男子向女孩讨好卖乖地打了个哈哈,两只王八绿豆眼不怀好意地盯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我和女老总。
“想吃霸王餐还大打出手,你老还真是教子有方潜移默化啊!”义愤填膺的海龙王女儿指着老板和伙计向他们历历控诉着。
“还不是为了你。再说我又还没有吃过怎么能开钱?”狗仗人势的混血男子强词夺理地对海龙王的女儿死皮赖脸的分辨。
“我看就是你这唯利是图的黑心商人财迷心窍地小题大做,挑灯拨火惹是生非。”讨好卖乖的病鬼却见风使舵将矛头转移。
“岂有此理!少东拉西扯欲盖弥彰,吃饭开钱,天经地义。”心直口快的女老总一针见血:“拿钱走人,难道还要反咬一口?”
“如果我说不呢?”看着面若土灰垂头丧气的儿子,黑塔中年人开始恼羞成怒老气横秋:“给脸不要脸的恶婆娘,刚才如不是看在侄女份上我一忍再忍的话,你还有命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别不识好歹地自讨苦吃,这里还是我神鳄的一亩三分地。”
“什么时候万龙岛成了你黑鳄的一亩三分地?海龙王怎么会如此姑息养奸养虎为患。”女老总不屑一顾反唇相讥寸步不让。
“好个伶牙俐齿的妹子,我海龙王心悦诚服啊。”随着一声开怀大笑,笑逐颜开的海龙王带着南洋人魔等一行人涌上楼来。